林适一开始干那个“妓女”,皮草格格说“我在你下面的时候,就是你的妓女,你对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皮草格格还说:“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人就会变得这么贱,像我,我从来也没这么贱过。”她发出高潮时的呻吟声,但林适一觉得,那是假的。
林适一渐渐地对这种竭力讨好自己的女人有些厌倦,一天到晚像个疯子似的狂打电话,要不就在呼机上留下百十条留言,让林适一在报社上班的时候,呼机变成了“轰炸机”,人人都回过头来看他,问他呼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只好关机了事,但隐隐地,觉得那东西还在裤兜里抖动,摸出来像个热山芋似地在两手间抛来抛去,有时为了躲避皮草格格,他恨不得把那东西像手榴弹似地扔出去,扔到窗外,扔得远远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想你。
——我在上班,没时间。
——林适一,你好无情。
——我无情你别理我好了。
——你怎么这样说话?
——你要我怎么说话?
——林适一,我爱你……
——好了,好了,让别人听到不好……
林适一像做了贼似的,慌忙挂断电话。他最怕上班时间接到皮草格格的电话,有时他听到别人桌上的电话铃响,他的心也一震一震地跟着动,生怕那女人又打来电话,闹得他心神不宁,总是竖起耳朵来听电话铃。
这阵子还有一个女人常常给林适一打来电话,那就是和珍珠。和珍珠就要文静得多,说话和风细雨的,总问方便不方便。每当这种时候,林适一就说:“方便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林适一觉得像和珍珠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有修养的女人,她跟蜜雪儿不同,雪儿一心想出国,这个念头死也打不消,就使她变成了一个性格有缺陷的女人。而皮草格格呢,又是一个“情痴”,她一天到晚除了爱情就没别的,疯子似地打电话“围追堵截”,在她那里爱情变味儿了,就像味精放多了的一碗蛋炒饭,让人吃不消。
林适一很想追求和珍珠,但又摸不透她的脾气,有时他跟皮草格格在床上做爱,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和珍珠。格格当然钻不进一哥的脑袋,只当是一哥真的爱上她了,所以每次做爱做到了高潮的时候,她忍不住喊出来,并且眼泪唰唰地往外流。
“你哭什么?”一哥问。
“我、我太幸福了,我从来没指望你会对我这么好。”皮草格格有些献媚地说。
林适一躺在那里,有些厌恶地看着身边的女人,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一旦放下架子,就像一条狗一样,那么没有尊严,没有地位,只要你在她耳边轻轻说一句“我爱你”,她就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你咬她、骂她、抱她、操她,对她干什么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