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适一深一脚浅一脚在“七里香”的破旧危楼间寻找约他的女人的时候,蜜雪儿一直在打电话“呼”她的丈夫。她穿了一身白色丝绸,赤脚在空荡荡的家里走来走去。
“一哥到哪儿去了?”
她独坐在窗口,头发编成一根麻花辫,手里拿着杯加了柠檬的冰水,不停地自言自语。她眼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地暗下来,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一哥一直不回她的电话,这是自从他有了呼机之后从来没有过的。
“一哥到哪儿去了?”
她反反复复只说这一句话。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她是为了一哥才决定留在国内发展的,要不然她早就出国了。可是一哥似乎并不知道珍惜这一切,他只是一个大孩子,随心所欲地玩着,有了家也跟没家一样,东游西荡的,总要搞到深更半夜才回家。
雪儿抓起电话,又呼了丈夫一遍。房间里光线变得十分黯淡,家具变成影影绰绰的虚影,一哥的笑声不时从这些家具中闪现出来,仿佛他人并没有离开,只是恶作剧地躲藏起来。雪儿手中的玻璃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柠檬冰水流了一地。
雪儿感到要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