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位小兄弟不仅飞刀堪称一绝,这份气度与胸襟,以及对武学的理解,也是极其的让人敬佩,我吴精忠宣布,这场比试算我吴府输了。”吴精忠大喝一声,赞许的走到邓龙面前,拍了拍邓龙的肩膀道。
“啊!”吴府的众人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原本以为武举老爷会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顿,把这几个外乡人赶出镇江,没想到武举老爷主动认输。
“吴老爷,这次其实是晚生不敬在先,不过事情并不是吴老爷想象中那样!一切都是松五与小六子两个毛贼的诬告。”邓龙躬身抱拳行礼道。
吴精忠哈哈大笑起来,扶起邓龙道:“我相信一个武德高尚的人,他的人品绝对是高尚的。”说完吴精忠脸色一变朝人群中大喝道:“松五和小六子给我出来!”
松五爷与小六子一见风头不对,赶紧在人群中低下头,偷偷的往外溜去。
“你们这是要到哪去啊?”马铁心充满邪恶的笑脸,印入松五爷与小六子的眼帘。
松五爷与小六子真的是欲哭无泪,原本打算借着武举老爷报断指之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没等两人求饶,马铁心提着这二人的衣领,像抓小鸡一样,提起二人往演武场中间一甩,松五爷与小六子顿时被摔在吴精忠与邓龙的脚下,摔得是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
“你们两个人渣,为何要造谣生事?”吴精忠一脚踩在松五爷的背上,松五爷哎呀一声,被踩趴在地上。
“吴爷,几位爷,我们错了,都是小人糊涂,一时见财起意,这才犯下了如此大错。”松五爷与小六子爬起来,脑袋如同捣蒜一般,猛的在地上磕头哭诉。
“哼,来人,把他们的手砍了。”吴精忠对着底下的人大喝一声,立即走上来两个壮汉。
“慢,吴爷,这两人已经被废了五指,如果再砍去他们的手,恐怕他们的生路就绝了,我看还是给他们条生路吧。”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松五爷与小六子,邓龙心生不忍,毕竟同是中国人,偷窃不至于死,是以劝道。
吴精忠想了想,笑道:“好,把这两个搓鸟送到牢里去,交给县老爷处置。”民国时期,又恰逢袁大头复辟,在老百姓眼中,政府等同于衙门,尤其是吴精忠这些清末之人更习惯城县府为衙门。
“走,几位一起到吴府聚聚,尤其是小龙你,告诉我你那一刀怎么发出去的,我这憋的可难受了,急切的想知道。”吴精忠拉起邓龙道。
三人到了吴府,吴精忠命人上了茶,坐定之后,邓龙三人先是作了自我介绍。
“后生了得啊,邓龙你们三人到镇江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说说看,我能不能帮点忙。”吴精忠举手豪爽道。
“吴老爷也是大英雄,小龙实不相瞒,我们三人在上海杀了几个汉奸,遭到日本人的通缉,又闻护法军已经即将开到北方,我们三人北上准备参加护法军。”邓龙恭敬道。
“嗯,袁世凯复辟不得民心,蔡锷与孙总统已经举兵北上,相信袁世凯的日子也不长了。”吴精忠感叹道。
“吴老爷身在江湖,心忧国家,让晚辈佩服。晚辈这次来镇江的另一个目的正是要拜访吴老爷,不料起了冲突,对于白天之事,还请前辈见谅。”邓龙说完,三人都站起来拱手赔罪。
“唉,没事,不打不相识,话说回来,这日本人在咱们中国这也管,那也管,实在太可恶了,就拿霍元甲老英雄来说吧,据闻他是被日本人毒死的,日本人狠啊。”吴精忠叹道。
“吴老爷认识霍元甲老英雄?”马铁心惊讶问道。
“早些年在天津见过他,互相切磋指点过,可以说是亦师亦友。”吴精忠摸了摸胡须道。
“老爷子何曾不是义薄云天,威名赫赫。想当年老爷子与义和拳在北京扶清灭洋,痛击洋人,晚辈每每听人说起,那都是敬仰万分啊。”邓龙拱手道。
吴精忠赶紧摆了摆手道:“不提那些了,都快忘了。岁月催人老啊!”
邓龙三人在吴府逗留了半日,吃过了午饭,三人告别了吴精忠,来到了镇江码头,搭上了船直往天津。
到达天津之时天色已晚,天津的政局比较的紧张,尤其是在晚上,袁大头手下的宪兵与密探到处在清查革命党人,风声十分的紧,三人不敢上岸,只能在江中的小船上呆了一晚上。
到了白天,三人登岸,天津素来是历史名城,各种地方文化以及特色小吃是每个来天津的人的最爱,不过此时三人没有心思游历这座名城,三人只选偏僻小巷行走。
邓龙其实很郁闷,这到了天津也没个接头人,三人就像无头苍蝇在偌大的天津城大街小巷转来转去,唯一可以联系的线索就是李康恺与何超他们留下的梅花标志,可是找遍了大半个天津城,根本寻不着任何线索。
到了晚上,三人只能退回到江上租的小船上歇息,心情都十分的低落。
半夜,马铁心与汪大全正睡的正香,邓龙却是不敢入睡,天津是袁世凯的势力范围,到处是密探,不得不防,三人只能轮流换班睡觉。
江面上似乎有轻微的响动,邓龙走出船舱,不得不说,自从在神山修炼之后,邓龙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至少耳力目力变得比以前更灵敏,黑暗中一条小船正缓缓的划了过来,水面上泛起轻微的波纹。
那小船很快就朝自己所在的小船划了过来,在离自己的小船还有大约一两米的距离,对面小船上一条黑色的身影急速跳了过来,稳稳的落在船头上。
邓龙毫无犹豫,手上扣着的飞刀急射过去,那人身手十分的敏捷,刚在船头落稳,大喝一声,一个铁板桥倒卧在船头,飞刀噗嗤射入了对面的小船。
邓龙没想到对方身手如此利落,冷哼一声,第二把飞刀就要发出。
“是我!”那人情知躲不过去这第二刀,在这么近的距离躲过邓龙第一刀已是凭着多年对兄弟的了解,这第二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接了,这人正是李康恺。
邓龙一听到这声音,心下顿时激动起来,欣喜道:“老李,是你吗?”
那人一个鲤鱼打挺,潇洒的站了起来道:“可不是我,除了我谁能这么近躲过你这一刀,你小子总算是活过来了,可想死哥几个了。”
李康恺走了过来,兄弟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生死之情不言而喻。
“好兄弟,你活过来了,我的一块心病总算是了解了。”李康恺拍了拍邓龙的肩膀道。
“李大哥,老马和汪大全正在船舱,走,咱们哥几个今天好好叙叙。”邓龙领着李康恺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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