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红看着常宁手中的钞票,肯定的说道:“这一定是我嫂子留下的。”
常宁先瞅瞅杜秋兰,又瞧瞧刘月红,好一会,才警觉的说道:“刘姐,我怎么看着看着,你越来越象是打入我家内部的美女特务了,不行不行,你得给我从实招来。”
刘月红噗的一笑,挽住杜秋兰的手臂说道,“小常,你发觉得太晚了,我已经在刚才,成功地策反了你的兰姐,现在你已是孤家寡人,孤掌难鸣,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合作吧。”
常宁忙瞧向杜秋兰,但见杜秋兰微笑着说道:“小常,其他事我都听你的,可就这事,我要帮助刘姐。”
“唉,女人啊女人,你真不是很靠得住啊,”常宁泄气的说道,顺便来了句挑拨离间,“兰姐,我劝你小心了,你这是真正的引狼入室,刘姐这么漂亮,又是烈火干柴,你这是逼着我犯罪了,到时候刘姐拐跑了我,你哭都来不及了。”
杜秋兰闻言不以为忤,脸上还是笑意连连,“嘻嘻,只要你们你情我愿,我决不阻拦,并竭力促成你们的好事。”
刘月红一脸的绯红,狠狠的白了杜秋兰一眼,又对着常宁娇骂道:“臭不要脸的小半仙,难怪小魔女她们说你是流氓,哼,你到底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嘿嘿,刘姐你骂得好,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哟,”常宁起身,忽地坐到两个女人中间,嘻皮笑脸的说道,“嘿嘿,刘姐别怕,我靠近你可是为了更好的聆听,今晚只讲革命的现实主义,决不追求革命的浪漫主义。”
今晚三个人都喝了一些酒,常宁还好一些,两个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都有点激动,常宁这也算乘虚而入,嗑嗑碰碰揩点小油,自然不会出啥问题的。
“小常,你,你知道京城有个,有个宁家吗?”刘月红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常宁的脸,身体一侧被他重重的挤压着,让她逃无可逃,小半仙家的长沙发算好了只能坐两个人的,现在一下子挤进来第三者,其紧密程度可想而知。
“呵呵,知道知道,刘姐你就别吞吞吐吐么,干脆点,来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样你也爽快我也痛快,呵呵。”常宁一边嘴里乐呵,拿眼睛先和杜秋兰交流一下,一边伸出两只胳膊,不客气的放到两个女人的大腿上,然后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呵呵,美女特务,你快快的交代,省得我对你用刑耍横哟。”
刘月红打了一下常宁的手,娇声的嗔道:“小半仙,你,你这样,还让我怎么说,兰妹子,你还不快管管你的混蛋弟弟啊。”
杜秋兰笑吟吟的说道:“姐姐帮弟弟,天经又地义,刘姐,你就从了我弟弟吧。”
饶是刘月红过来之人,也差点被这对狼狈为奸的姐弟冲破防线,心里碰碰直跳,幸亏常宁再没有继续动作,才让她心中稍安。
“小常,你,你听着啊,他们宁家,也就是我嫂子他们家,一共有兄弟姐妹七人,我嫂子排行老二,她上面有一位名叫宁乔的大哥,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有四十三岁了,宁乔于一九五九年考入京华大学地质糸,一九六三年夏天,应该是他毕业的时候,就在那年的六月,宁乔毫无任何预兆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整整二十年过去了,正当大家都认为他早已不在世上,并逐渐的忘却对他的记忆时,你小常却神奇的出现了,而且还出现在杨司令和单云飞的面前,要知道杨司令是宁老的老部下,在京城时两家就隔着一条小胡同,单云飞那时正是杨司令的卫士长,两个人都是看着宁乔长大的,一见到你,就发觉你和宁乔长得太像了,用他们的话说,是没有任何不像的地方,所以当时杨司令和单云飞才去你们家住了两个晚上,并借记录演习的名义,拍了你的一段录像片送往京城,宁家人看过后,从宁老到下面的老厨师,都认定你就是宁乔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要不是宁老最近身体不好,恐怕早就亲自来到青阳找你了。”
常宁一边听着,一边也冷静了下来,“刘姐,想那宁家也是堂堂的红色之家,建国后的地位,即使进不了前五,至少也能排进前十去,在全国找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干吗这么多年不去找,偏要等我出现后才这么关心这么重视?”
刘月红说道:“你怎么知道没派人去找?他们家里人都知道宁乔和他老子合不来,坚决不按父亲的决定走从政从军的道路,都以为他是一毕业就躲起来了,过段时间会自己回来的,所以开始一两年没人重视,接着就是文革动乱,宁老被打成走资派失去了自由,宁家被拆得东离西散,寻找宁乔的事就又搁下了,直到一九七三年,宁老重新出来工作后,委托老部下们四处打探过,可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宁乔还是渺无音信,大家的心目中都一致认定,宁乔的确已不在人世了,才开始慢慢的遗忘他,只有每年的几个时间点里才会想起他,然后直到,直到你的出现……”
常宁长出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还好还好,我顶多就跟那个宁乔长得像一点,我可不想攀龙附凤,有个台湾外公就让我的生活乱了套,真要是和宁家沾上了边,那一定就是鸡犬不宁了。”
杜秋兰说道:“看来,你百分之九十九和宁家有关,你的名字是你妈亲自起的吧,常思宁,常常的长长的思念着宁乔……一定是这样的。”
常宁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严肃的说道:“兰姐,刘姐,这个事情你们既然知道了,就得帮我搞清楚这个问题,但千万不能随便在我老娘面前提起,她受过那方面的刺激,我们得慢慢的接近她的心灵,我郑重的问一句,两位姐姐能答应我吗?”
杜秋兰和刘月红认真的点了点头。
“呵呵,先不管那个破事了,现在咱们的任务,就是清点今晚革命的胜利果实了,”常宁得意的搓着双手乐呵着,“他娘的,难怪人人都想当官向上爬来着,原来咱搞个生日宴会都能挣钱发财,呵呵,以后咱每年过两个生日,一阴历一阳历,快点快点,拿出来数数,咱刨去成本,到底挣了多少钱啊。”
两个女人在笑声中,把满满一个黑皮包里的钱,慢慢的倒在了茶几上。
常宁叉着手嚷道:“警告你们两个,这可是咱的钱,你们俩要是敢于贪污一分钱,嘿嘿,咱就以资产阶级的作风,对你们实行无产阶级的专政,立马就拉到床上咔嚓咔嚓的办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