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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重情轻财项连霞

  完美人生须三情:

  爱情亲情与友情——

  三情支撑力无限,

  事业方可大成功!

  春海有幸娶连霞,

  赢得街坊赞语声:

  “贤妻良母好儿媳,

  家更和睦万事兴!”

  早在300多年前,轰动世界的英国戏剧大师兼诗人莎士比亚就说:

  “爱情是生命的火花,友谊的升华,心灵的吻合。如果人类的感情能区分等级,那么,爱情应该属于最高的一级。”

  1986年6月初,正值草绿花鲜、姹紫嫣红的美好宜人季节。也就在此时,一个天生丽质、芳龄19的窈窕淑女,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年方22岁、正在干装卸、雄姿英发的俊朗青年刘春海的感情生活之中。从此之后,她以整个的身心和浓情给了侠肝义胆、聪慧求进的刘春海,无限的关爱、激发和力量。在婚后漫长的岁月里,这对恩爱伉俪,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共铸温馨、共谱浩歌,从而赢得了世人一致的口碑。她,就是本村姑娘项连霞。

  1966年出生于世代农家的项连霞,母亲因病早逝,有四个哥哥,她最小。父兄们对她自然是疼爱有加;她呢,性情爽朗、爱说爱笑、动作轻盈,又善良温柔,很是讨人喜欢。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初中毕业后,就在第一生产队干活,但活并不累,加之她家境相对较好,自己又很爱美,所以,她出落得胖瘦适中、亭亭玉立,肌肤细嫩的瓜籽儿脸,白中透红,真像村边池塘里的一枝出水芙蓉——是名副其实的村中美女!

  春海同连霞虽然都是双街村人,但春海属四队,连霞属一队,既不在一块儿干活,又不住在一起,俩人上学也不在同一个年级,况且,在那时的农村,男女之间,本来界限就极其严格,所以,他俩根本就不熟。

  任何事情的成功,都需要有一定的条件。一对青年人从相识、相交到初恋,乃至结婚,当然也不例外。在传统习俗较重的农村,那个“条件”就是牵线搭桥者——介绍人。

  刘春海和也在装卸队干活的本村老农鲍广远之子鲍景鹏是好友,下班后,俩人经常相互串门儿;而鲍景鹏之妹鲍景雅,与项连霞则是同龄的同班同学,她俩是互倾心曲的密友,也经常相互串门儿。有一天,春海到景鹏家屋里刚刚坐下,就听见院里有人同景雅说话,紧接着传来一串,有如摇动铜铃般的“咯儿、咯儿、咯儿”的欢笑声,春海顿感惊喜,心想:

  “这是谁和景雅说话呀?话音如此动听,笑声这般甜美!”

  说时迟,那时快,没容春海细想,景雅就伴着一个妙龄姑娘,走路轻盈得宛若一阵风儿似的飘进屋来。这意外的邂逅,使春海出于礼貌地站起身来。心直口快的景雅随口说:

  “您来了,春海哥!”她不经意地向那位姑娘介绍说,“这是我哥哥在镇装卸队的同事,刘春海三哥——他可能干啦,性格谦和,人品也好,常来我家”。

  那姑娘自然地绽放出纯真的笑容,大大方方地坦然轻语:

  “哦,听说过。”

  伶俐的景雅又向春海笑嘻嘻地介绍:

  “这是我的同班好友项连霞!不仅功课挺好,率真开朗,而且文体有特长,长得也漂亮——你看多靓丽啊!”

  连霞轻轻推了景雅一下,嗔怪地说:

  “你多嘴多舌地跟人家说这个干吗呀?”

  刘春海虽然泰然自若地没有作声,但他却怦然心动地仔细打量项连霞:她体重大约有百斤吧;高挑儿的身材,可能在一米六以上;这乌黑油亮的齐耳短发、精美短帘儿似的留海儿,衬托着她白嫩脸上端正秀美的五官,显得分外精神而漂亮;她开口总带三分笑的清脆话语,动听又亲切,仿佛她天生就是个笑美人儿……

  一时专注的春海,迅疾缓过神儿来,不知为什么,他却浮想联翩地突然用电视上的礼节用语,微微笑着说道:

  “幸会,幸会!”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唐代诗人白居易在他脍炙人口的《琵琶行》中有“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名句。春海和连霞这次的不期而遇,虽然只有短短十几钟,寥寥几句话,但是彼此却都心照不宣地留下了良好而深刻的印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本村农民管会之子管士友,也是春海在装卸队一起干活的好朋友,彼此之间也常交往,而士友及其父母又都同连霞很熟,所以士友全家人就都认为:春海和连霞挺般配,应给他俩介绍对象。于是,士友就约他二人同去其家,士友父母主动当他俩的介绍人。而今唐朝李商隐“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诗意,又在他俩身上得到了印证。因上次偶遇,印象甚好,故此次俩人再见,则心心相印,倍感亲切,都有相见恨晚、求之不得之感,也都似有诸多肺腑之言,想向对方倾吐……

  在一般情况下,男人的品格才华和能力,最使女人敬佩;而女人的贤惠、俊秀和温柔,则最令男人倾心——在春海和连霞的眼里和心中,他俩对彼此的看法正是这样。所以,俩人决定交朋友、常来往、增进了解、加深感情。

  此后,连霞有意的通过亲戚、朋友、同学等多方面了解春海,大家都口碑载道地说他聪明、能干、尊老、爱幼,说他母亲和哥儿们兄弟也都勤快、厚道、人缘儿特好;春海也很慎重,他通过了解,知道他父亲是心灵手巧的园田技术员,她4个哥哥也都规规矩矩、老实巴交地干活,她在父兄们的倍加关爱中,无忧无虑地健康成长,长成了如今这蕙心纨质的轻盈体态和白嫩皮肤的姣美姿容。在各自悄悄深入了解对方的同时,俩人常在半路或春海家见面,简短交谈,互相看法越来越好,彼此都渐渐萌生了“谁也离不开谁”的潜在的纯真爱情……

  在当时双街村民们看来,刘春海和项连霞,是全村男女青年中的一对佼佼者。要是能结婚,那可真是最美满的“天作之合”。然而,当连霞的父兄们闻讯后,出于对她真心的关爱,怕她嫁到那个人多的穷家之后受苦,所以都不同意。春海很快知道了她家人的态度。虑事缜密的他忖量:

  “我俩互相的看法尽管都很好,可我的家境穷困,也是实情,她全家人因此而反对,当然可以理解。关键的问题是,在这家庭压力面前,连霞有可能为难、犹豫,甚至产生动摇……”

  春海下班后,在母亲串门、家里没人时,他约连霞来家见面。过去每次相见,说话的时间都较短、内容也较浅,主要是说些日常生活和对彼此好的看法等表面的话题。这次见面,因春海事先听到了她家的反对意见,所以他特别重视和认真,决定把事儿说开,表明自己的态度,让连霞自己拿出源自真心的主意。连霞如约到来坐定后,向来是抒真情、说实话的春海讲:

  “连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确实非常喜欢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感到幸福!但是,我现在要向你讲清楚:我家的确是人口多、收入少、负担重,生活比较困难,你要是跟我结婚,这几年可享不了福呀!至于以后嘛,情况肯定会变好!但现在我不想讲空话。对这事关人生幸福的重大抉择,请你自己拿主意吧!”

  春海原以为,当连霞听了他这情真意挚的一番话后,很可能会因左右为难而不便马上回答。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的话刚一说完,她就又像摇动铜铃般地笑起来,紧接着,就话音清脆得像热锅里爆豆儿似的,“叭儿、叭儿、叭儿”地说开了:

  “春海,看来呀,你只知道我的外表,还不了解我的内心啊!”

  “此话怎讲?你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呢?”春海不等她接着说话,就迫不及待地含情望着她,不解地追问。

  “你听我跟你讲呀!”她胸有成竹地继续说,“我认为:恋爱、结婚,是人生的大事,尤其是我们做女人的第一大事!父兄对此发表意见,完全是出于关心和爱护我,这我理解、领情,也由衷地感谢他们!但是我说:我的婚姻我做主——谁说了也不算!现在我愿意跟你搞对象和以后同你结婚,我看重的是你本人,是你的品德、才华、性格和能力,而没有考虑你的家庭、金钱和房子等——这是因为,我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钱财和物质!其实,依我看呀,幸福是一种健康向上的心态,拥有大量的财富,未必会感到幸福;而互相倾慕的爱情,却能给人永久的幸福!我既然喜欢你、很爱你,就不嫌你穷,也不怕跟你受苦,无论是现在和将来,终生如此,永不后悔——这就是我的‘内心’话!”

  听,这个重情轻财的农村姑娘项连霞,讲得是何等的精彩啊!

  静坐凝神的春海听后,如释重负、担心尽消,他兴奋得禁不住“呵呵呵”地笑出声来——就在这心旷神怡的笑声中,英姿勃发的春海霍地站起身,疾步跨到激情洋溢的连霞面前,猛伸双臂,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两颗火热的红心,开始合拍共振地一起跳动——这是两个初恋青年人的第一次拥抱……在双心激荡的此刻,任何语言的表白都是多余的,只有俩人感情的沟通、气息的融合,最能表达所有的一切。难怪英国的字典编纂家约翰逊人木三分地指出:

  “爱情是两颗灵魂的结合。”

  他俩默默无语、喜泪模糊地相拥了许久,才松开臂膀,脉脉含情地甜蜜笑看着,笑看着……最后,还是连霞轻声说了句言简意赅重千斤的话:

  “春海,从今天起,我把整个的心都给你了!”

  “我也是!”春海深情地低声回应。

  19世纪的美国诗人朗费罗有段惊人之语:

  “在我们的生命中,再没有比第一次爱的警觉更圣洁的了,那是它的沙翅的初次颤动——行将吹透灵魂之风的最初声音与气息。”

  横看世界,综观历史,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爱情,是人类的永恒主题!人们之所以跨越时空地歌颂和弘扬世间坚贞不变的爱情,正是因为,爱情是生命的火花,是友谊的升华,是心灵的吻和,爱情可以创造奇迹!无论古今中外,婚姻向来是有价的;而真正的爱情,则是无价的金贵!

  刘春海和项连霞这对恋人,正因有着“重情轻财”、坚贞不变的真正爱情,所以当然也是“无价的金贵”!由于婚事已定,所以俩人的心都踏实了,轻快了,愉悦了,干起活来,还真的都不感觉累了——刘春海每天干重体力的装卸活,其劳动强度可想而知,然而现在,他下班一回家,赶紧洗洗脸、梳梳头,换上自己最干净、最合身儿的衣服,就眉开眼笑地到连霞家去;连霞呢,也早已掐着钟点儿,含羞带笑地在家等着他哩!

  连霞的父兄和嫂子们一看她,爱得那么投入、那么坚决;再看春海,又是知书达理、精明强干、德才兼备的好小伙儿,料定连霞以后跟他结婚,肯定会过上好日子,所以,全家人就都顺水推舟地同意和支持了连霞的选择,对春海的态度,也很快变得真诚和亲热起来!有一次,春海刚离开她家,有个嫂子悄声笑问:

  “连霞,怎幺春海那么年轻就驼背呀?”

  “那是在装卸队干活累的。听他说,过去他腰杆儿直极了,像现在这样儿,也就是近两年的事儿。”连霞回答嫂子。

  当连霞把嫂子的问话转告春海后,春海认真地说:

  “嫂子应该问,你解释得也对、又好!不过,只要我注意了,就可以纠正过来:一定能够由弯变直!”

  “骨头都变形了,那还怎么能直呀?这没关系,我不在乎。”连霞不太介意地说。

  对恋人说的事,绝不能等闲视之,理应高度重视。19世纪的俄国作家屠格涅夫写道:

  “人只有在恋爱里,才能显示个性的闪耀,才能发挥独创性。”

  从此之后,春海暗暗下定了纠弯复直的决心:他每天在挥动大簸箕锨从车上向下卸灰、沙、石料时,硬是挺着腰杆儿干,再也不弯腰就合着;平时走路,有意地昂首挺胸、腰背垂直;就是坐着说话或吃饭时,也总是腰直背挺地坚持着。结果奇迹出现了:他在这样强制自己“纠弯”几个月之后,他的腰背真的“复直”了,就像现在这样!这就是“恋爱里”的刘春海,坚韧“个性的闪耀”及其所表现的“发挥独创性”连霞一看腰板儿挺直的变化,大喜过望!她对他又是一串摇铜铃儿般的“咯儿咯儿咯儿”的开心笑声,然后就心悦诚服而且异常亲呢地说:

  “春海,我对你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有着非凡坚强意志的人,在一般人看来难以办到的,你办到了。这说明:只要你想做的事,就决心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到——就凭这一点,你就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春海对她十分爱恋地说:

  “怎么连你也夸我呀?”

  “不是夸,是心话!”连霞柔声细语地答。

  春海他俩的初恋过程,很像当代学者杨文志,在其著作中所写:

  “那种并非一见钟情的恋爱,往往就像春天的雨丝,静悄无声地洒在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年青人的心田,很难被察觉。直到催生出爱情的蓓蕾,回首往事,你才会意识到:这是友谊由量变到质变,将成为爱情的幸福而甜蜜的初恋。”

  刘春海和项连霞,这对事业型的农村青年,在长达21个月的热恋期间,因上班忙、事情多,很少专程到市内逛商场、溜公园,只是在下班的业余时间,俩人互到对方家中去看看,谈谈,或随手帮助干些家务活儿,处得自然、随意而又亲密无间。只要他俩在一起,就会在欢声笑语中,有抒不尽的情,说不完的话——这情深意笃的会心说笑,把这对恋人的灵魂,日益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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