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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自由的代价

当黎明的曙光照耀着大地之时,潇雨菲已远远地离开了那四合院。潇雨菲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给出让夜苍御和安慕轩都满意的答案,跟夜苍御走或者跟安慕轩走这两个结果都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此时此刻潇雨菲那不太高明的轻功有效地帮助了潇雨菲,夜间的安慕轩与余紫言正忙着做某些事情,夜苍御虽然一夜未睡,但房间与潇雨菲相隔甚远,更何况根本想不到潇雨菲会逃跑。

当余紫言早上发现潇雨菲的房间人去房空之时,三人彻底的傻眼了!安慕轩虽然感觉有些措手不及却心中自有一丝安慰,潇雨菲用行动表示了即不跟自己也不跟夜苍御,这是不是表明自己和夜苍御在潇雨菲的心中一样重要!夜苍御更是整个人处于了混沌闭状态,大脑先是一片空白接着便是一片混乱。潇雨菲她什么时候离开这四合院的?夜晚遇见坏人怎么办?还有她的身上有没有银俩、能不能认识路?万一再遇见南宫烨怎么办?

“御王爷,你想想,潇雨菲她可能到哪里?”余紫言倒是三人中最为冷静的一个,虽然万万没有想到潇雨菲会弃夜苍御而去,可这种情形却让余紫言看到了某些希望。

“不知道!”夜苍御恼怒地回答,不理会余紫言递过来的茶水,更无心去答理眼前这个献殷勤的丫头。现在的夜苍御无法想通潇雨菲的去向,更猜不透潇雨菲心中的想法。自离开凤汐皇宫后,潇雨菲她变了,突然之间对自己没有了爱,更不想和自己结伴而行。本想着时间可改变一切,可没想到潇雨菲她会临阵脱逃。

“御王爷,你不能着急,越急越是想不到办法,你仔细想一想,夜里出去的潇雨菲她可能往哪去,她平时有没有说过想做些什么,还有她有没有认识的人在这里?我们只有一起想办法才能更快地找到她!”余紫言丝毫不在意盛怒之下夜苍御恶劣态度,声音反倒是更加的温柔,脸上的微笑也很自然。

不得不承认温柔的女人让人安静,体贴的女人更让人冷静,夜苍御暴躁的情绪在余紫言温柔的声音里慢慢地平静下来。是呀,冲动是魔鬼,着急更是成事的杀手。夜苍御陷入了沉思,现在只有最快的分析出潇雨菲到哪去了,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找到她!不管如何,夜苍御和安慕轩一样不希望她落到南宫烨的手里!

…………………………………………………………

潇雨菲走了,走得干净利落,没有丢下片言只语,更没有任何的遗憾与惋惜!安慕轩,那个自己前身曾爱过的男人,在那个人的身上潇雨菲从没有感觉到爱过的痕迹,但却有家人的感觉!夜苍御,那个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如今却只能让潇雨菲感到亲情与责任!潇雨菲知道自己必须走,虽然感情可以培养,但能够培养出来的仅仅只是感情,绝非爱情。爱情若是没有了,又何必勉强在一起呢!

潇雨菲跑了,但没敢跑出小镇。昨天小镇外发生的一切还清晰的留在潇雨菲的脑海里。那可怕的毒蛇,那死去的士兵可都在小镇外的野地里躺着呢,仅是想着潇雨菲浑身都在发颤。潇雨菲猜测到了早晨安慕轩和夜苍御发现自己不见的时候,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然离开了安西镇,那么他们一定会向着前往苍月国的方向追下去。因此潇雨菲决定先在小镇上躲一躲,等他们都走远了,自己再自由行动。

天明的时候,潇雨菲已然出现在小镇的最东面,这个方向是回凤汐城的方向,相信安慕轩与夜苍御应该想不到潇雨菲会走回头路吧!这时的潇雨菲才发觉自己已然饥肠辘辘,更可气的是潇雨菲居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的身上居然没有带一丝的银两。这一路行来,有着夜苍御在身边,吃、穿、住、行样样都有他来安排,潇雨菲从没有愁过钱的问题,更没有想到钱的问题!

潇雨菲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仔细的搜索着,除了几件衣服就是一些发簪,发簪倒是各式各样,有木制的、银制的、玉制的等,样式也都十分的独特,可惜一个都不能换钱,因为那里装的是潇雨菲的梅花针。潇雨菲懊悔了,若是当初不丢下那皇后的服侍和那些首饰,还有点可以典当的东西,如今浑身上下没有一样是值钱的。

先忍着饿吧!潇雨菲安慰自己!只是越是这样想,越是饥饿。不知何时,潇雨菲居然发现自己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来到了一家店铺前,在那店铺的上方还高高的挂着“素斋堂”三个大字!这真的不怪潇雨菲,真是只是那家店铺的香气实在诱人!尤其店铺前面络绎不绝的人群更是让潇雨菲移不开脚步。

这家小店让潇雨菲想起染河镇的馄饨,那百年老字馄饨店,那鲜美的感觉至今让潇雨菲口齿留香。现在的潇雨菲更加的惊叹,古人在饭食上的造诣比二十一世纪的人那可真是强多了!因为那样好吃的馄饨在二十一世纪也吃不到。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潇雨菲已弄明白自己所面对的店铺究竟是卖什么的,潇雨菲也很快地融入到那买早饭的队伍中。

这是安西镇上一家寺院所开的店铺,店铺盈利所得主要用于寺院中收留的老人和孤儿。店铺主要经营早餐,包子和粥,这包子和粥不仅味道独特,更有着养生健体之功效。据说包子所用的菜馅主要是蘑菇与山菌,由寺院和尚亲手在山中采摘。而粥则以扁豆、红枣、桂圆、山药、百合,枸杞子、薏米、小米、粳米、黑糯米为主料,再添加辅料绿豆、赤豆、桃仁、花生、莲子、松籽仁、山药、百合,芡实、薏仁米等,经过一夜的小火熬制而成。

这消息让潇雨菲高兴,做善事的地方免费提供一些早餐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到时自己再可怜昔昔一些,惹人怜爱一点,应该不会错的。潇雨菲的眼神在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包子和卖包子的人身上打转。只见他方头大脸,鼻直口阔,这种长相之人应该很好说话,何况这家店铺的目的本来就是帮助弱者,自己没有钱理应得到照顾。

“大叔,我没带钱,可不可以给我几个包子!我一会帮你们刷碗洗筷子!”潇雨菲站在了包子面前,努力保持着甜甜的声音与微笑,潇雨菲并不想吃白食,希望用劳动换取几个包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甜美的声音换来的是满脸的诧异,不过大叔果然是大叔,慈眉善目,言辞和蔼,声音同样温柔地回道:“姑娘,对不起,这里的食物所卖之钱都要按份额交给寺院,如果姑娘想要吃免费的,可以到后面的寺院去领,离这也不远,转个弯一会就到,那里有专门施粥的棚子!”

 潇雨菲的脸色一时有些郝然,让自己到那施粥的棚子里领饭,明显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乞讨者,自己的样子像乞讨者吗?潇雨菲想退开,可那包子的香气扑鼻而来。虽然从对方的表情中已然看出了一丝的不耐烦,潇雨菲还想努力尝试一下:“我给大叔画画换包子如何?”

“姑娘,真的不行,你到后面的粥棚去吧,你瞧后面的人都等急了!”大叔真的有些急了,不仅这位大叔也急了后面的人急了,可能从没遇过这样一位纠缠不清的姑娘。

 潇雨菲无语地退下,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为了一顿早饭而如此难堪,皇宫里的那些钱物也不知道那个蒋心慈帮自己弄到哪去了。早知如此身上随便装一样也足够自己吃饭了!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汗,潇雨菲此刻彻底体会到了。面对着前后左右投射的不解目光,垂头丧气的潇雨菲此时只想离开这里。

“姑娘,吃一个吧!”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白白亮亮散发着香味的包子递到了潇雨菲的面前,随着那抖动的包子潇雨菲看到了一只青筋毕露的手,接着是一张满脸的皱纹的脸。竟是一位七十余岁瘦弱的老者,他的衣服早已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点缀着大小不一的补丁,生活之窘迫显而易见。

潇雨菲僵住了,此时此刻潇雨菲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乞讨者,一个不折不扣的乞讨者,一个挑三捡四的乞讨者。眼前的这位老人,家庭生活一定不会多宽裕,可是他还是如此好心!这样人的施舍潇雨菲当然不能要!

“老爷爷,谢谢你,我不吃,不想吃了!”潇雨菲连连摆手,急匆匆的离开那素斋堂。走了很远潇雨菲方才慢慢地静下心来!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的真理潇雨菲此刻方才感悟的到。真是没有钱连一顿饭都吃不上,如今要怎么办!潇雨菲有些迷茫了!

“姑娘等一等!”一个声音让潇雨菲停住了脚步,转过头,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了潇雨菲的面前,胖胖的脸上嘻笑的双眼,矮矮的鼻子厚厚的嘴唇,胖胖的身子短短的腿,倒是一副憨厚多福的相貌。只是她的上提着一个大桶,手里也拎着包子,闻着那味道倒像是刚才店铺里的包子。

“姑娘不像是一个乞讨者,是不是丢了钱找不到亲戚?”胖胖的大婶慈祥地问道。好像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古代乞讨者都会说投奔亲友没遇见,钱财丢弃苦难来。这问话也让潇雨菲知道对方一定是刚才店铺面前听到了自己的话。只是她跟了自己来想要做些什么,难道是和那好心的老爷爷一样想给自己包子和粥?潇雨菲无言地盯着对方,等待着对方下面的话语。

“姑娘别怕,我家不少这点吃的,就到我家吃了早饭再走吧!姑娘若是过意不去,可以帮我刷碗,也可以帮我洗衣服。”大婶笑着,那笑容让潇雨菲减少了警惕,只是去还是不去,潇雨菲还在矛盾着。

“刚才在店铺听你说会画画,我家闺女和姑娘差不多大,你去了也可以教教她!”大嫂继续微笑地言道。潇雨菲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瞧眼前的大嫂长相憨厚,家里还有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到那里帮她们点忙换点饭吃,这样应该比自己在小镇上乱逛强得多。

到底是古代好心人多呀,刚才那老者都穷成那样还想施舍给自己包子,如今这位大婶又是这般的热情,潇雨菲都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潇雨菲随着那位大婶快步地行着,一路上大婶不停的说着笑着。潇雨菲也都一一地答着。不知不觉中俩人的脚步停留在了一扇紧闭的四合院前。

“快进来,姑娘!丫头,老头子,快些出来,来客人了!”进了屋子,大婶一边向着潇雨菲招呼着,一边笑着喊着家里人。

 潇雨菲也不禁微笑,向着门内跨去,只是两只脚才跨过了门槛,只觉脑袋一晕,整个人便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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