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第一八〇回　镇江龙率众劫差官　碧眼蝉冲围救众友

话说那赵文升、段文龙同众差官的船只被马德的兵船困住，四边一放冷箭上派下去的水鬼就来钻船底二连破了几个窟窿，水直往里流纪逢春说："了不得啦！咱们要死！这可是一点主意也没有！"武杰说："纪逢春你不必喊嚷几凡事总有定数。"正在着急之际只见石铸坐着一只兵船来了那船上插着一杆大旗，有五六十名飞虎兵只各穿水衣水靠。石铸站在船头大喊道："众位不必害怕下今有碧眼金蝉来救你们"赵友义一看，连忙蹿过去一众人都往那船上一跳。及至跳过去只他们自己坐的那只船就沉了人马德见外面进来一只船救了赵文升等，便问："来者是哪里的兵船？"石铸哈哈大笑说："你是镇江龙马德几咱俩见过一仗。太爷姓石名铸二绰号人称碧眼金蝉，当年盗过桃花玉马我调兵刚回来，要破清水滩"

书中交代，石铸为何回来的甚快呢？只因马玉龙在大人跟前告假回龙山散众，他在吴家堡破了瘟锤救了众人，次日即告辞起身下沿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日来到龙山。胡元豹给马玉龙行礼二说："兄长，你这一改邪归正日后可以做官，这里你就不管了么？"马玉龙说："不然口等我得了一官半职，自然给你兄弟写信只"说完话，一鸣锣，把八百名水兵调齐儿也有执枪的，也有执刀的马玉龙说："众位贤弟跟我这几年我待你等也没甚好处。我此时改邪归正跟钦差彭大人去当差，你等有亲的投亲人有友的投友，没亲没友的就在这里跟胡元豹把守龙山！"大家说："我等实无处投奔上要有一线之路，还不能来当喽兵呢！我等愿意跟胡寨主守山向"马玉龙说："也好。现在彭大人正在用人之际我打算挑二百名精壮之人几咱们自带口粮，去保彭大人"他把八百人的花名册一点下整挑了二百人，都是二十以外的年岁下马玉龙说："你等各带一身水衣只一身号衣，带足半年的粮草儿"众兵丁便各去收拾行装向马玉龙在山上住了两天临走时又把胡元豹叫过来口说："我去后，你要少喝酒我手下这六百人要时常巡查不准在外滋事。"胡元豹一一答应马玉龙叫兵丁穿上便衣一一同下山，走出有两站多路正遇见石铸。二人一见彼此行礼。马玉龙下马就问："石大哥你上哪里去？大人可好？"石铸说："大人现在潼关清水滩的贼人，因听信飞云、清风一面之词盗去黄马褂、大花翎，寄柬留刀我去探过一回，那里有竹城水寨了"

这日到了潼关，把关的人问："什么人要有过关的牌票路引，放你过去又"马玉龙说："众位辛苦在下姓马名玉龙，跟随彭钦差大人当差所带这些人，是我的兵丁"这把关的人不听，在头前拦住了马玉龙真急了，一敲诸葛鼓众老虎兵往前一拥，就将把关人撞倒了十几个马玉龙骑马，连兵丁进了关来大人公馆对过有座三元客店马玉龙叫兵丁暂且住下自己便进了大人公馆。大人一见他和石铸回来甚为喜悦，赏了他二人一桌酒席二马玉龙谢了大人，来到三元店同石铸喝酒。马玉龙就问清水滩的情形石铸说："我去过一次"便将大概的情况述说一遍马玉龙直气的拍手打掌上酒饭已毕，大众安歇。

次日马玉龙吃了早饭，在大人跟前告辞口带着二百名兵丁，径奔清水滩向走了四五里，只见兵队站住了马玉龙问是什么事？众兵往两旁一闪有一人来给马玉龙行礼向马玉龙一看却不认识，便说："你是谁？"那人说："寨主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人姓白叫尽忠。"马玉龙这才想起来他原先曾在自己手下当喽兵头目儿因喝酒滋事，打了他二十棍人赶出来了。马玉龙说："你此时在哪里？"白尽忠说："由龙山出来下有我表兄荐举在清水滩当头目后来于家姑娘嫁给段家岭段文龙为妻以二十只飞虎船为陪嫁小人就升了管船的头目"马玉龙说："好，你既是管船的头目为何来到此处？"白尽忠说："现在段文龙把他妻子杀了我不愿跟清水滩，来奔寨主爷下船就在小江口停泊，我想在进潼关之前先来见寨主爷。"马玉龙说："好！现在我正需用船上面水手可齐？"白尽忠说："齐！"马玉龙说："我现在跟彭大人当差要做了官，你们也可以得到一官半职儿"

白尽忠引路来到小江口下马玉龙同石铸上了路，按花名册把人点齐几又把自己带的二百点名兵丁也写在册子上。石铸说："马贤弟口了不得啦，你听清水滩鸣锣响鼓调队想跟官兵对仗，我坐一只船探探去吧！"马玉龙说："好要有什么事，急速给我送信上我好接应。"石铸说："我要不回来你就赶紧去。"

石铸坐了一只飞虎舟下来由船缝中挤进去，到里面一看纪逢春等人的船，眼看就要沉没石铸一招手，众人跳过船来二马德见那些水手中有认识的只原来是段家岭的船，不禁一愣个他知道石铸水旱精通，现又来了心中甚是纳闷。石铸说："你不要倚杖人多依我之见，还是趁早放我等过去"话未说完，于通吩咐放箭这船上的水兵都有藤牌用藤牌一挡，箭就碰回去了于通一瞧，这才吩咐水鬼下水去毁他的船底向这些水鬼下去，十个人一排有一个人领道，那九个在水内都不能睁眼个不过能换几口水。号令一下下去了五排，直奔船底头前有一个小水鬼引路刚奔到船底，见黑糊糊一片了不知是什么，及至身临切近刚要凿船，过来了一人也不说话，照着水鬼就是一枪一张嘴就死一个，一连扎死七个儿原来是分水兽在水里保护这只船下这些水手见不能前进，一个个赶紧浮水逃走回去镇江龙马德看见这些水鬼一冒死一个，就知道不好二说："咱们跟他来个以多为胜二休放他等逃走。"

正说着下忽听大寨之中锣声震地一工夫不大，竹门大开，马玉山带着大斧将赛咬金樊成、赤发灵官马道青、赛瘟神戴成、小鹞子周治、癞头鼋吴元豹、小孔雀吴通、飞云、清风和焦家二鬼、青毛狮子吴太山、双麒麒吴铎、并獬豸武峰、金眼骆驼唐治古、火眼狻猊杨治明等一干人众乘坐战船出了竹城，直奔众差官而来二石铸的船被围在中间，他一看贼人越来越多只听见马玉山吩咐："众孩儿们今天务必将所来的人，连赵文升、段文龙一并拿住开膛摘心倒点人油蜡烛！"说罢个群贼各摆兵刃，往上一围人未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