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陵文典·黄帝故事卷

第十六节 双洎河的传说

　　新郑县城南关外，有条滚滚东去的河流，人们称它“双洎（jì，音纪）河”。

　　相传，黄帝活到100岁那年，想到自己年岁已大，必须选定贤能的人接替自己的位置。

　　这一天，他把风后、岐伯、力牧等老臣叫到一块儿，说：“咱们都是土埋住脖子的人了。体力、精力都跟不上了，得选拔接替的人哪！”众大臣也都有这种想法。

　　岐伯说：“你身边有25个儿子，挑选一个好的就行了。”

　　力牧也说：“你终日为众人费心操劳，功高如山，恩深似海，创下大业，选个孩子接住王位，是合乎情理的事，你就挑选一个吧。”

　　黄帝说：“老子有了功业，不能代替儿子。为了保住这千秋功业，咱们就得把这天下交给有真本事的人。要找到有真本事的人，就得测试，就要挑选。”

　　于是，黄帝下令，公开张榜，天下有贤能的人都可以应试。测试分文、武、德三科。文的要求做到：限定时间，能著文百篇；武的要求做到：能握千钧弓弩，百步之外，射断吊钱的丝线。最后再用一种特别的办法，测试他们的德行。谁能做到这些，谁就接替王位。

　　测试的日期一到，从四面八方来的人成千上万。黄帝、风后、岐伯等亲自监试。演武场上，英雄会聚，奇才辈出。有的刀枪剑戟，弓弩梭镖样样精通；有的出口成章，对答如流。可惜的是，文的只会文，武的只能武。为了不埋没人才，黄帝一个个都详细记录下来，根据他们的能力，准备加以分封。

　　整整测试了10天，从千百人中选的只剩下百十个，百十个又剩下十几个，最后只剩下两个，都是黄帝的儿子：一个叫玄嚣，一个叫昌意。论文，两个人3日之内都能著文百篇，内容不重；论武，百步之外，能连着射断3根悬空的丝线。为了比个高低，又给他们增加了几个科目，可是经过一番刀枪对打，棍棒拼搏，仍然不分上下。

　　在场观看的人都不住地叫好，也都议论着，两人本事一样大，到底应该让谁接替王位呢？大家商量后，把他交给黄帝，以最后测试他俩的德行，哪个占了上风，就让哪个占主位。

　　黄帝把玄嚣和昌意叫来，每人交给他一个珍藏多年的宝葫芦，说：“这是两个宝葫芦，只要一打开，就能流出三丈宽、一人深的一股水来，一直流200里才能流干。从嵩山南坡到东边的颍水是300里远，你们每人拿1个葫芦，从嵩山脚下放出水来，水量不准减小，看谁能让这200里的水量流300里那么远，谁就接替王位。”

　　玄嚣和昌意都是很有心劲的人，谁也不肯示弱，都暗下决心，非让这葫芦里的水流到颍水不可。他们二人都带着葫芦来到嵩山脚下，一个站在山崖南边，一个站在北边，各自都把葫芦打开，放出水来，只见那清凌凌的水从山坡上飞流直下，就像两条大河，滚滚往东流去。这两股水只流了200里就干涸了。他们俩都焦急地抱着葫芦摇了几摇，还是不见一滴水。没办法，只得按照黄帝交代的秘诀，又把水收到葫芦里，再次试验。一次、两次、三次……一日之内试了十几次，仍和头几回一样，流不到地方就干涸了。晚上，他们躺在床上想：长这么大，无论跟谁较量，还不曾失败过，再大的困难，没有难倒过，今天，竟然让这葫芦难住了。可是父亲大人明明交代，只要掌握要领，这两个只能容200里水量的葫芦定能流300里路程。这要领到底在哪里呢？这一夜，他们两个谁也没睡好觉。

　　两天过去了，他们仍没有成功。

　　第三天清早，玄嚣高高兴兴地来找昌意。他说：“弟弟，我想出来一个妙法，一试准成。”昌意想，既然你一试就成，怎么还会对我说呢？就问：“哥哥，你有什么办法？”

　　玄嚣说：“你可记得，父亲大人曾说过，只要掌握要领，这两个能容下200里水量的葫芦能流300里远。这要领还在两个葫芦上。你想，这一个葫芦单独能流200里，要是合到一块儿，就是400里，既然能流400里，从嵩山脚下到颍水才300里，何愁流不到呢？”

　　昌意一听，伸手抱住哥哥连声说：“妙！真妙！”

　　当即，兄弟二人一齐上山，同时打开葫芦，水流有百十里路，两股便汇流在一起，直入颍河，颍河水量骤时增大，向东流去，从此后永不枯竭。

　　玄嚣、昌意兄弟二人，这才把黄帝和众前辈请来。黄帝和臣僚们一看，都高兴地连声称赞：“好，好，真是后生有为。”

　　黄帝把他俩叫到一块儿说：“从这里可以悟出一个道理。两股水汇流一处，水量就越来越大，永不枯竭；两股水一分开，就没多大劲儿了。百条江河能汇成大海。这和治国一样，人心不齐，百事无成，万众一心，上下一致，国家才能越来越强大。你们弟兄二人，无论谁接替王位都要带领百姓，同心协力，把国家治理好。”

　　玄嚣和昌意听了父亲的教诲，互相谦让。最后昌意说：“这是哥哥先出的主意，应该由他接替父亲的王位。”玄嚣说弟弟年轻能干，还是让弟弟干吧！两个人让了半晌，黄帝看他们都有诚意，就说让玄嚣接王位，昌意辅佐，共商国家大事。

　　传说，黄帝把玄嚣葫芦里流出的那段河叫溱（qín，音琴）水，把昌意葫芦里流出的那段河叫洧水，两河汇流后流经新郑南关的那一段叫“双洎河”。

　　讲 述：孙大离

　　整 理：蔡柏顺

　　流传地区：河南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