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野史记载,曹操·死后共有七十二处疑坟,这些坟墓中究竟哪一个里面埋有曹操的尸身,连曹操最信任的近臣,负责处理曹操后事的将领,都不知道。
曹操自知一生杀虐太重,不得民心,所以生前就做好了预防别人盗墓的准备。
也难怪他会如此小心,在他死后,几乎所有的疑坟都被人光顾过。
这些盗墓者不为墓中随葬的金银财宝,他们只为找到曹操的尸骨,一心想要将死后的曹操挫骨扬灰,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中国历史上,乃至世界历史上,象曹操这样屠杀战俘,残杀敌方百姓的行为,都是为人所不耻的大忌,那是对人类文明赤·裸裸的践踏,那是人类进化史的一种倒退。
可惜三国这个时代培养出了曹操,而曹操在这个时代做出了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曹操坐在中军大帐,命令士兵将关押的沮授带进去。
袁绍大军败北,留在军营里的沮授,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来得及逃走,被曹操的士兵给抓住了。
因为曹操事先已经吩咐过士兵,让他们注意袁绍的各位将领谋士,莫要杀得兴起,直接给砍死了。
曹操注重人才,对敌方的将领也不放过,冀州很多能人他都眼馋很久了。
如今趁袁绍兵败,正好抓些将领,收为己用。
沮授就是曹操比较看重的人才之一。
曹操和沮授早年已是熟识,曹操对沮授很是欣赏,一直想让他为自己效力。
沮授进入大帐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会投降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曹操说道:“袁本初不懂谋略,对你的意见置之不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顾念旧主之情呢?早年你我相识,若是你肯相助于我,天下早已被我平定了。”
沮授说道:“你乃汉室之贼,人所不耻,我怎能自甘下贱,与你为伍!”
曹操摇头叹息,命令士兵将其押下,安排独立营帐,好吃好喝款待,期望有一天沮授可以被他感动,回心转意。
当夜,沮授趁看守的士兵不注意,偷偷出了营帐,潜入到关押战马的马场,偷了一匹马,想要逃出曹营,回归冀州。
不想事情败露,被曹军士兵发现,抓住以后禀报给了曹操。
曹操听闻,不禁大怒,命令士兵将沮授带入大帐。
曹操对沮授说道:“我诚心诚意的待你,你不单没有丝毫感恩,反而逃跑,为什么?”
沮授怒视曹操,说道:“你毫无人性的残杀了数万名的冀州儿女,象你这样的人,还想让我为你效力?啊呸,我宁愿慷慨赴义,也不愿让冀州后代,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贪生怕死,贪图富贵,苟且偷生。”
曹操怒道:“那我就成全你的忠义之心。”
遂命令士兵,将沮授处死。
沮授至死都高昂着头,挺直了脊梁,眼睛都不眨一下。
曹操痛惜的叹道:“这等忠义之士,可惜被我杀了。”
曹操下令厚葬沮授,建一座豪华的墓室,立一块玉石的墓碑,上面题着“忠烈沮君之墓”。
后世无人不为沮授的忠义倾倒,每每有人经过沮授墓前,必然都会磕三个响头再走。
即使盗墓者,见到沮授之墓,也是退避三舍,不敢惊扰。
后人专门有诗称赞沮授“河北多名士,忠贞推沮君,至死心如铁,临危气似云。”
曹操的大军整编完毕,返回白马。
经过大战,曹操的十万大军,还剩下八万人。
如此战绩可以称为千古少有的大胜。
仅仅损失了两万人,就击溃了袁绍的二十万大军,十倍之差,这是多么骄人的战绩啊。
曹操解决了河北的危机,紧接着就要来对付我们了。
我们接到袁绍大军溃败,文丑身死的消息,从延津撤回了陈留。
曹操大军返回,我们处于实力悬殊的劣势。
我们飞骑大军仅有三万人,还全部都是不善守城的骑兵。
曹操的大军接近我们的三倍,刚刚战败了袁绍,士气正旺,而且各类兵种齐全,相比之下占尽了优势。
我们应该何去何从,成了眼前的难题。
我召来了陈宫和张辽,询问他们的意见。
陈宫说道:“曹军人数众多,若是正面对战,我们不敢说是必输,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张辽也说:“这次曹操占尽优势,做足准备,不是我们轻易就能对付的,我军即使死拼,恐怕胜也是惨胜,飞骑大军也将死伤殆尽。”
看来我们不能与曹军正面对决了。
难道我们就只能撤回虎牢关了吗?此时曹操大军还在白马,我们只要放弃陈留,撤回虎牢关,就能确保安然无恙。
可是我不甘心,我一番努力,几乎赔上了性命,不想曹操竟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若是我们返回虎牢关,不就又恢复成去年冬天的形势了吗?
如今袁绍都败给了曹操,谁还能制约曹操?
难道汉室天下真的注定要被曹氏取而代之?
不行,我绝不能让曹操毫无顾忌的扩张。
我要让陈留成为曹操的一块心病,让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任他恣意妄为的时候。
我对陈宫和张辽说道:“虽然我们不能与曹军正面对决,但是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吃点苦头。你们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我们就在陈留等曹军到来。”
陈宫和张辽离开,去做准备了。
我放下军务,去见文娟。
文丑身死的消息,我还没有告诉文娟,她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我怎么忍心将噩耗告诉她?
我们从延津撤离,已经使文娟大为怀疑,她追问我原因,我只好对她说,袁绍败了,中了曹操的伏击,而对于文丑的生死,我含糊其辞,推脱尚未得到消息。
拖下去不是办法,文娟迟早都会得到文丑身死的消息。
我们即将面临与曹军的大战,我需要先将她妥善安排,然后才能安心战斗。
她的未来已经和我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为了文丑,我不能置她于不顾。
我该如何处理和她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