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滚开!凯利!”叶尘疯狂地将爬上凯利身体的蚂蚁震开,可是从地上钻出的蚂蚁越来越多,外面的蚂蚁不停地攻击着叶尘施放出的乱序水丝组成的护罩,加上空中不间歇的酸液箭的撞击。
叶尘“噗”的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内力快要跟不上乱序水丝消散的速度,强行施放这么大范围的乱序水丝,使得叶尘精神一阵恍惚,叶尘忍着痛楚,使劲地咬了一口嘴里的舌头,以此来刺激他的神经,叶尘再次一把死死地抓住凯利的身子,疯狂地向着外面跑去。
蚂蚁大军越来越多,高高隆起的土柱里,开始钻出了更多的蚂蚁,整个空旷地带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聚集起了几百上千万只蚂蚁。如同一股黑色的海浪,向着叶尘蜂拥而来。
叶尘抓着凯利残破的身体,向着蚁巢外面冲去,而此时的蚂蚁大军越来越多,这个大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色的蚂蚁,天空中的雄蚁数量也在急剧地增加着。
叶尘一边跑着,一边施放着乱序水丝技能,而还要不停地补充身上的魔法护盾,魔法卷轴并不是无限的。叶尘拿出了一些攻击性的卷轴,快速地向着前方挡在他前面的蚂蚁大军仍去,可是效果甚微。
魔法的攻击里很强,甚至是范围性的,但是面对与这数百万只的蚂蚁大军,那就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速度被限制了下来,而叶尘此时却脸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汗水浸湿全身,但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凯利死了,但他却发誓,要将他的遗体带回去,不能让凯利成为这些蚂蚁的食物。
整个蚁巢的地面如海浪般翻滚起来,而最大的那根土柱上,一群飞舞着的黑色身影,也飞了出来,一群拳头打小的蚂蚁飞了出来,他们的个头更大,浑身闪烁着黑色的金属光泽。
这些蚂蚁是蚁后的近卫,他们的攻击能够更大的强大,飞行速度更快,近身的作战和远程的酸液攻击都非常的擅长。
叶尘的心开始沉了下去,他现在才跑了一半的距离,很无奈地,叶尘只能拿出了沁水剑,现在的他,只有靠着这柄顶级的神兵来帮助他渡过这个难关。
但等到刚一拿出来沁水剑,蚁后近卫蚁已经飞到了他的身边,无数只蚂蚁如钢铁般的利器,无情地破开了他施放出的乱序水丝防御网,破开了他身体上的魔法护盾,直接向着他的身体攻来。
沁水剑附带的恐怖剑罡,将这些靠近他的蚂蚁纷纷绞碎,包括那些如钢铁般的近卫蚁,却仍然不能时时刻刻都挡住那密集的酸液箭。
如细细的利针刺进人的身体上,但却比那更加的疼痛,带有腐蚀的酸液箭,让受到攻击的肌肤上,瞬间开始腐烂。
叶尘将沁水剑急速地挥舞起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罡防御,恐怖的剑罡,将身边的蚂蚁绞碎,但是他前进的速度却变得步步艰难。
蚁巢的范围很大,而叶尘离边缘地带还有很远的距离,要走出这一段距离,叶尘要带着凯利的身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他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用出沁水剑,也是一样的情况。
神兵虽然是神兵,但毕竟它只是一件兵器,而不能代表人,叶尘的实力还不足以发挥出更强的能力,只能大大的提高他的实力,但是面对这一股黑色的狂潮,他也无力回天。
生命在受到威胁,内力疯狂地被消耗着,叶尘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放弃凯利早已经死亡的身体,独自逃跑,他一个人的话,他有自信,冲出这里,趁着蚁后身边更加强大的兵蚁还没有出现,时间托的越久,对他就越不利,不仅仅是他的内力跟不上消耗,他更担心,还有更加强大的蚂蚁冲出来。
尽管叶尘将自己暂时保护得比较好,但是被他抓在手上的凯利,却不是那么幸运了,蚂蚁从他的双脚上爬到了他的身体上,开始更加疯狂的撕咬,此时的凯利身体,双腿已经被咬了下来,而蚂蚁更进一步地蚕食着凯利身体以上的部位。
脸色惨白如纸的叶尘,心下一狠,疯狂地将近身的蚂蚁大军击退,趁着极短的时间,悲愤地挥剑将凯利的头颅砍了下来,死死地抓住他的头发,向着外面冲去。
凯利头颅以下的躯体刚一落地,便被蜂拥而上的蚂蚁给淹没了,而近卫蚁的数量也在快速地增加着,留给叶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叶尘不再用跳跃式的前进方法,飞舞在天空中的雄蚁和近卫蚁越来越多,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如今的叶尘,只能靠着沁水剑开道。没有了凯利身体的束缚,叶尘的前进的速度要快上了许多。
但是叶尘的内力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而蚂蚁大军却从四面八方蜂拥着向他攻来,叶尘的身上的伤口也在渐渐地增多着,穿在外面的衣服也被它们嘴里吐出的酸液腐蚀的破烂不堪。
再一次施放出乱序水丝,将围在他周围的蚂蚁大军绞碎,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啊……”手中紧握着沁水剑,如同一个绞肉机,快速地向前冲着,而挡在他面前的蚂蚁全部被绞碎,碎肉四溅,酸液洒遍大地,熏人的臭味飘散在空气中。
奋力地一剑劈砍前方密密麻麻的蚂蚁群,叶尘一个纵步,跳出了蚁巢的范围,咬紧牙关,忍住身上的剧痛,快速地冲了出去。
地面的蚂蚁渐渐少了,只有那飞舞在天空中的雄蚁和近卫蚁仍然穷追不舍,但是留给叶尘喘息的空间却多了不少。
继续拼命地向前跑着,一手拿着沁水剑,一手死死地抓住凯利头颅上的头发,双眼中布满了悲愤的血丝,凯利死了,就这样被蚂蚁蚕食而死,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灰褐色与暗红色相间的树林越来越密集,而身后的追赶他的蚂蚁却越来越少,叶尘不放心,继续跑了几里路,才疲惫地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剧烈地喘着粗气。
而他的双眼却呆滞地看着手上的头颅,这是凯利唯一剩下的可以证明他还存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