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司徒风联系到崔亮,顿时猜出了部分因果,心中不禁苦了起来!
原因无它,就在刚才他已经将司徒冷雁许配给了与张炳说话的那名俊朗青年,方震,上海方家的方震。
“不知张少找司徒小姐有何贵干?“方震略微镇定了下心情,不解的看着张炳。
张炳却并不理会他,盯着正在犹豫的司徒风一字一顿的道:“看来司徒家主是真的不给面子了!”
“张少误会了!”司徒风心下一惊,道:“只是司徒刚才已经将小女许给了方世侄,猜到张少的来意有些犹豫罢了!管家,你去将小姐喊来,速去速回!”
“是,老爷!”管家应承一声,快步走出大厅。
听到司徒风的话,崔亮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有若死灰,仿佛生气一下子被抽干了,有些紫白的嘴唇,渐渐的现出一抹殷红。
崔莹见到崔亮的神色猛然一惊,急忙抽出手,跑过去紧张的看着大哥,一脸的焦急,却又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张炳冷冷的瞥了一眼方震,道:“司徒小姐爱你吗?”
方震微微愕然,但还是道:“我虽与司徒小姐只有过几面之交,但却早已心生爱慕,至于司徒小姐是否爱我,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不知张少为何有此一问?”
“你姓方,是上海方家,还是北京方家?”张炳眉头微皱,想起什么似地问道。
方震一惊道:“家父方国伟正是上海方家家主。”
张炳淡淡问道:“这么说你应该认识方莹方小姐了?”
“方小姐正是我的堂妹。”方震神色一动,问道:“张少认识我堂妹?”
张炳轻叹一声,道:“按理说看在方小姐的面上,今天我本不应以大欺小,不过既然关乎我大哥的终身幸福,却又只能得罪了!”
方震脸色一变,不由看向司徒风,却见司徒风也是满脸的无奈与苦涩,更是心下一沉。
“父亲,你叫女儿来有何事?”司徒冷雁低着头莲步轻移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众人,冷淡的道。
“我叫你来是因为….”司徒风还没说完,崔亮便起身激动的喊道:“冷雁!”
司徒冷雁全身剧震,猛的抬起头,满脸的不敢相信,不可思议。
“冷雁,你父亲说已经将你许给了别人,你快告诉你父亲,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他成全啊!”崔亮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飘过的稻草,顿时激动起来。
司徒冷雁意外的神色渐渐敛去,低着头痛苦的道:“崔亮你还是走吧!我父亲决定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这么说你只是迫于你父亲才不得已离开这里?离开崔亮?对不对?”张炳玩味的看着神情畏惧的司徒冷雁,淡淡的问道。
司徒冷雁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张炳,但却不敢回答,又看向司徒风。
司徒风咳嗽一声,道:“张少问你话,你据实回答就是!”感受到张炳隐约间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杀气,司徒风那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虽然心中有些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力,不过想到若是因为女儿的婚嫁而和张炳交上关系,却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司徒冷雁听到父亲的话后脸上闪过不解的神色,但摄于父亲的权威,她依然不敢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自然是喜欢崔亮的!”说完不解的看着张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顺从这个人,突然司徒冷雁脸色一变,想起昨晚她好像在崔亮的家中见过张炳,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惊喜。
张炳伸手在扶手上敲了几下,淡然道:“常言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想大家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用我说,现在也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司徒风咳嗽两声,为难的看向方震。
方震略一沉吟,决然道:“既然司徒姑娘心有所爱,我方震自然不会强人所爱,司徒家主,此事我会与我父亲解释,不会让司徒家主为难的!”
“那真是太感谢了!这次司徒家失信你们方家,实在是太惭愧了!我也没想到小女另有所爱呀!”司徒风心中大喜,但表面上还是很惋惜的样子,之前他之所以干涉司徒冷雁的婚姻,完全是因为崔亮的身份与司徒家太不相配,但现在既然崔亮攀上了张炳这棵大树,那他的身价却显然又高过方震了,要知道张炳最近一年的风头即便比起叶鹏也是相差不远,司徒风心中自是清楚。
“啊!”司徒冷雁失声惊呼,完全搞不懂究竟跟发生了什么事,而崔亮已经忍不住的跑上前来,抱起了司徒冷雁,心中唯有激动。
崔莹开心的走到张炳身边,主动抓住张炳的大手,满心的欢喜。
良久司徒冷雁喜极而泣,与崔亮紧紧相拥。
“世间唯有真情,才真正的动人心魄!”张炳慨叹一声,两眼不由的看向崔莹,而崔莹也出奇的没有回避,两眼秋波盈盈,闪烁出了张炳的影子。
方震也是暗叹一声,同时心中暗自庆幸,既然司徒冷雁已经心有所属,他娶回去也不过是一个木偶,反而令他为难。
司徒风见到女儿真情流露,也是心下微微一热,眼睛不由有些酸涩了,能同时符合自己和女儿的心意自然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张炳见方震脸上仍有股阴郁的味道,知道他心中存下了芥蒂,虽然心中不在乎,但念及方莹与叶鹏等人的交情,心中一转,笑道:“今天只怕要叨扰司徒家主一顿饭了,等会席上定当与方兄多喝几杯,也算是赔罪了,让方兄忍痛割爱,我心中不安啊!”
司徒风正在考虑怎么挽留张炳,没想到张炳主动留下,心下不由大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管家还不快快去准备!”
“是,老爷!”管家飞快的走出去,有条不紊的吩咐起来。
方震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哪敢让张少赔罪,应该是我赔罪才是,若不是我也不至于让司徒小姐和崔兄受这么大波折了!等会我一定先敬几位一杯!”
“好说!好说!”张炳哈哈一笑,道:“久闻司徒家主海量,等会还要见识一下呢!”
司徒风被张炳说到得意处,眉开眼笑的道:“那是司徒的荣幸!拼武功我不是张少的对手,拼酒量嘛!”司徒风一副故作沉吟的样子。
哈哈!
一阵大笑,几人皆是开怀不已,本来郁结的气氛顿时打散,毕竟若能与张炳交好,谁愿意得罪他。
这时司徒风拍拍额头道:“张少来了这么久,也没能为张少介绍,这位是少林俗家弟子汪洋,是少林在商界少有的代表人之一,这位是宇文庆若,宇文家的少年英俊!”
“汪洋!我听说过你的大名,国际操盘的高手,战绩辉煌,虽然我不怎么懂商业,但汪洋的大名还是听过的!刚才真是失礼了!”张炳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方脸中年人竟然是汪洋,说话间也客气了,毕竟汪洋在商业上的名气之大,实不在宇文延之下。
汪洋急忙道:“与张少一比,实在不算什么啊!”
张炳笑笑,看向有些局促不安的宇文庆若,道:“我与宇文延也算是至交好友,算起来你还是我的晚辈,我看你气息不均,心火太盛,阴阳失调,最近是否练功过勤,并且不久前受过重伤?”
宇文庆若大惊,道:“正是如此,张少真乃神人,还请张少不吝指点!”
张炳沉吟道:“阴阳失调嘛!倒是简单,只需多进行几次房事,阳火自然会降下来,不过你的伤势倒是有点古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庆若脸色一红,道:“我前些天在酒吧遇到一个和尚,见他故意调戏我身边的一名少女,一时忍不住出手,没想到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招便将我重伤,最后还是他不想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杀人,才放过我的,幸亏我身上有些疗伤圣药,这才逐渐康复过来,不然的话只怕我一身武功已经被废了,看其武功,像是西藏密宗一脉。”
“所以你这几天便拼命练武,嘿嘿!知耻而后勇固然是好事,但伤势没好便强行练功,只怕会伤了根本!”张炳有些古怪的看着宇文庆若,良久才道:“这样吧!相见即是缘分,我若不帮你,只怕宇文以后也定会怪我,你若得知那和尚的消息,不妨来通知我,我去替你讨回个公道!”
“多谢张少!”宇文庆若猛然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而张炳也坦然受之,道:“伤势没好之前,只要练气就好,别的就先放下吧!”
宇文庆若站起身道:“我听张少的!”
司徒风也走到宇文庆若的身前,一脸不悦的道:“庆若你受此欺辱,怎么也不与我说下,难道我还会坐视不理不成?”
宇文庆若脸色一红道:“是庆若的错,庆若受教了!”其实他也知道司徒风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张炳,与他却是没什么关系的。
司徒风这才一脸欢喜,道:“此事我定当派人查清楚,只要他还在登封,两天之内,我必定让他现出身来!”
宇文庆若大喜,没想到自己这仇竟然还有得报的时候,要知道他毕竟是家族外系,很难找到高手替他出头的!
这时司徒风的管家快步走了进来,道:“家主,外面有一个和尚求见,说是密宗玉莲上人求见!”
众人一惊,同时想道:“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