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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听到武安福惊叫一声,忙问:“大人怎么了?莫不是罗成来了?”他只知道武安福最怕罗成,顺着窗户向下看去,只见楼下有三个人也正往楼上看来,两个人是官差的打扮,当中一个黄面大汉,生的端正,方正的脸,浓眉大眼,神情温厚,身高近丈,孔武有力,穿着一身淡青的长衫。孙成看在眼里,心说这人有些门道,看来也是个好汉,恰在这时,那大汉喊道:“楼上的难道是高兄弟吗?”
武安福应道:“秦二哥,你怎地来北平了!”
这黄面大汉不是旁人,正是潼关前一别大半年的山东好汉秦琼秦叔宝。
武安福匆匆下楼,引着秦琼三人上得楼来,燕翼一看秦琼,惊道:“这不是二哥吗?兄弟我可想死你了!”
秦琼一愣,有些想不起来他。燕翼道:“二哥可记得那个砸缸的病汉?”
秦琼哎呦一声道:“原来是你,如今你健壮的多,比起从前的面黄肌瘦,大不相同,所以认不出来。”
燕翼泪流满面道:“若不是二哥仗义,我早死在山东了,哪有今日。”
众人这时都不知道秦琼的底细,看燕翼如此动情,十分疑惑。燕翼便把他当年流落山东,大病一场,本想打零工赚钱,不意把秦琼给母亲买的缸给砸了。秦琼不但没有追究,还出钱给他养病,救下了他的性命。燕翼一口气说完,众人无不竖起大拇指。雄阔海这绿林里混过的山大王也笑道:“原来你就是秦琼,咱们绿林里的朋友赌咒发誓的时候都道‘若是做了亏朋友的事,就叫遇到秦琼‘,你的大名我早就知道。没想到这里遇见你,一会一定要跟你喝上一大杯。”
秦琼笑笑,心道这楼上众人样貌千奇百怪,如何聚到一起,而这高飞兄弟,隐然是这群人的首领,真是英雄出少年,不可小看。
武安福道:“秦二哥,请上坐吧。”
秦琼道:“这如何使得。”还待推辞,众人都敬佩他的为人侠义,一起相劝,他这才勉强坐了。其他人依次坐下后,武安福道:“秦二哥,小弟有件事情,还得请你原谅。”
秦琼道:“你我不过是潼关一面,能有什么事情。”
武安福把改名换姓一事说了,秦琼这才知道武安福是北平少帅,连忙道:“当时情势不甚明朗,这不算什么。”
武安福见他并不见怪,心下释然,便一一介绍座上众人,秦琼一一见过,又把一起的二人介绍给大家,原来是山西府的公人金甲童环。
武安福听得秦琼的介绍,心中有了计较,想起他所知道的故事,心道若是被秦琼和罗成相认,北平府实力大涨,对自己极为不利,可要想个办法从中阻挠才行。打定了主意,他举杯道:“二哥既然有缘来到北平,我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二哥请满饮此杯。”
众人酒到杯干,气氛热闹起来,纷纷和秦琼搭话,燕翼道:“二哥,这几年你过的如何,我本想去山东看你,可惜事情繁忙,等过几日得闲,我跟少帅请假,跟二哥你回山东去看看我大娘和嫂子去。”
秦琼脸色一变,惭笑道:“我这次来北平,恐怕就没命回山东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燕翼道:“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有我燕翼在此,哪个敢动你!”
秦琼叹道:“只怪我一时不慎伤了人命,如今是发配来北平的。“他说着把潼关遇到李渊和武安福之后,又去往山西,结果阴错阳差,在皂荚林打死人命的事情说了。说到后来便道:“……听说北平王罗艺有个杀威棒的规矩,凡是配军都要打上八十杀威棒。人都是肉长的,若是挨上八十棒,岂不被打死……”说到这里,秦琼又是一叹。
燕翼一听大怒道:“二哥不用怕,等我把这两个官差杀了,咱不做狗屁的配军。”说着就跳了起来。金甲童环吓的脸色苍白,扑通跪了下来道:“各位好汉,我们不过是奉命办事,一路上对二哥伺候的无微不至,还请饶命则个!”
秦琼也忙道:“兄弟不要卤莽,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不可伤他们的性命。”说着扶起二人。
燕翼道:“难道二哥要去挨那八十杀威棒吗?”
“我在山西有个朋友叫做单雄信的,不瞒各位,我们两人有过命的交情,这次我伤了人命,也是他从中斡旋,又恰好新皇即位,这才化死罪为活罪。他和北平王座下的旗牌长张公谨有旧,与我写了封信,说是他能帮我。我想明日就去找张公谨,也许事情能有转机。”
武安福听在耳中,眼睛一瞥孙成,孙成顿时明白过来,忙道:“二哥你有所不知,那张公谨是个小小的旗牌长,哪里能斡旋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少帅在北平人脉广阔,既然今日见到,哪还用二哥去求别人。”
武安福一笑道:“二哥,今日见到兄弟我,若是再去求别人,就是不给兄弟我面子,以后我武安福还怎么和二哥交往?”
秦琼喜道:“有兄弟这话,我的心就放下来一大半了。”
雄阔海一旁听得早不耐烦,道:“既然武兄弟有话,自然就有办法,秦琼,我敬你是条好汉,来跟我雄阔海喝上一杯。”
秦琼去了心头大患,放的开了,和雄阔海一杯酒下去,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众人你劝一杯我劝一杯,很快打成一片。
等到月上枝头,夜凉如水,众人才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出了酒楼,武安福早命人在府中安排了三间客房给秦琼三人。回到府中送三人回了房间,武安福叫上孙成孙思邈两人回到自己房中,关好房门道:“二位,秦二哥这事你们怎么看?”
孙成道:“北平王性格严厉,这事恐怕不好办,不过这几日王府有喜事,倒可以拖上几天,咱们也好多想对策。”
武安福道:“你们可知道罗艺有三不打?”
“据说是老者不打,孩童不打,病人不打,大人的意思是?”孙成问道。
“孙先生,你可有方子让人吃了以后好似患了大病?”武安福问孙思邈道。
孙思邈道:“倒是真有这种方子,吃下以后,浑身冒汗,脸色蜡黄,好象染了沉疴一般。”
“那就是了,只要给秦二哥吃了这药,蒙混过去,以后再找机会替他脱罪就是了。他武艺高强,人脉广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若做大事,非有他相助不可。”
孙成道:“我也早听闻他的大名,能有他帮助,黑白两道的事情,好办的多了。”
武安福道:“还有一事,不可不做。”
“什么事?”两人问道。
“孙先生,你那里可有什么厉害的毒药吗?”武安福问道。
“大人的意思?”孙思邈一惊。
“有个老太太若是不死,只怕会有变故。”武安福语气冰冷的道,寒夜里不禁让孙成和孙思邈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若是大人想要,我倒可以配一副鹤顶红……”孙思邈道。
“这毒药药性太大,让人发现可不得了。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吃了之后如中风一般胡言乱语认不得人或者脑筋不灵身体瘫痪?”武安福想了想,觉得用毒药太过危险。
“倒也可以配出来。”孙思邈道。
“那就麻烦孙先生了。”武安福道。
“不知道大人要对付的是谁呢?”孙思邈问道,他毕竟是为医者的,虽然相信武安福不会无故害人,心里却始终有点芥蒂。
“一个也许会害了我性命的老妇人……”武安福想起当日在白马寺秦胜珠对自己的咄咄逼人,心想莫怪我不尊老爱幼,若被你认了秦琼,哪会有我的好果子吃,我不害你性命,已经是慈悲了。
转过第二天来,李世民到了。武安福自然带领众人出来迎接,李世民一见秦琼大喜过望,就要跪拜,被秦琼拼命扶住。武安福把前后事一说,李世民才明白究竟,拍着胸脯要把秦琼要到太原去,武安福知道他想要扩充自己的势力,忙道:“六哥不用担心,秦二哥的事情我已经担当下来,若有任何差池,你拿我试问。”
李世民听了,自然不好多说。等见到武安福身边的能人,心生羡慕,对这个七弟,三分是羡慕,七分是暗自戒备不提。
当下众人来到史大奈的酒楼,摆上两桌酒席,开怀畅饮,李世民和雄阔海等人都熟悉,加上举止得体,十分谦逊,并无一般王公子弟的骄傲,很快和众人谈笑起来。
武安福吃了两杯酒,叫上孙思邈,借口如厕,避开众人,到了僻静处问道:“孙先生,药可配好了吗?”
孙思邈道:“已经配得一份,研成了粉末。”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个纸包。
武安福道:“方才我听李世民说他的礼物里有六瓶送给王妃的玉露酒,这药可能溶在酒中?”
“能溶。”孙思邈这才知道武安福要害的是王妃,心里奇怪,却不好多问。武安福点了点头,让孙思邈先回去,悄悄来到前厅。李世民的从人也都被安排去吃喝,礼物装在辆大车上,无人看管。武安福窥见无人,钻进大车,翻出个礼盒,打了开来,果然是六个碧绿的瓶子,晶莹剔透,玲珑细致。武安福拧开瓶子,闻到香甜的酒味,他把纸包中的药粉分成六份,全数溶了进去,摇匀以后,放回原处。这才又悄悄的回到酒席。这酒若能药住王妃秦胜珠,让她糊涂起来最好,若药不着,自然还有别的方法。若是药着了,追查起来,只怕也够北平王和李家各吃一壶的,到时候坐山观虎斗,武安福再喜欢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