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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个身穿胡服的札须大汉,各自骑着一匹普通马匹,慢慢悠悠的朝天赐部落的城池晃悠而去,马背上还背着整整两大包裹的货物,里面是来自东胜国的茶砖。他们是如此的悠闲,至少表面是如此,嘴里叼着草茎,手指还在无意识的跳动,斜着眼以四十五度望向天际,那里有片火红色的云朵。领头的札须大汉懒洋洋的道:“真是美丽的景色啊,黄昏晚霞,多久没有欣赏到如此的美景了。”用鼻子轻轻嗅了两下空气中的草香味:“如此美景估计也只有草原上才能看到,地平线被拉的很长恨长,火红的阳光如同垂暮的老人,幽幽的青草香,还有那美味的奶酒,哇,真是美好的生活啊。”
并排的几个家伙附和道:“我操,我们可爱的林统领何事变的如此多愁善感,我可是听说你是教书先生,只可惜的你的人品似乎不怎么样啊,诱奸了几个富家的女学生,嗯你的品味还真高。”
林统领嘿嘿干笑两声,把目光转向他们几个:“谁说不是呢?品味这玩意啊,还真是害人不浅,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先上了富家女,然后慢慢的上贵族女,最后再把他们变成**,任我玩弄,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小心谨慎的我竟然会被捉奸在床。人生还真是曲折啊,那个混蛋富家杂种,怕家丑外扬贿赂官员给我随便安个罪名,就让我被发配边疆,进入敢死队,天啊,那真是黑色的岁月,没女人,没黄色书卷,啥都没有,只有不断的鲜血和残骸,真是狗娘养的岁月啊。”
一群人就这样胡乱扯着当年的趣事,慢慢的靠近了天赐城池,直到天黑的时候,他们才慢悠悠的赶到正要关门的城池。林统领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开始加速,并不断的喊道:“等一等啊,等一等啊,只要一点点的时间就好,先不要把吊桥收起来,官爷,我这里有上好的茶砖,官爷,我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一块。”
本来已经快要被吊起来的吊桥,终于晃悠悠的落了下去,看样是守门队长的人物,穿着银制的锁甲,锁甲的关节处用的是秘银制作,既保持了硬度同时也保持住了柔韧性,他的肩上挂在一把夸张的巨弓,腰上系着又东胜国兵器衙门制作出来的千层锻钢刀,用胡人的方言道:“来人可是我们胡人的商队?”
林统领顺着吊桥骑马走了过去,一个翻身下马的动作无可挑剔,从马匹后面的袋子里拿出十几块茶砖,挤出一副献媚的微笑朝那胡人守卫走去:“大将军,我是小人物,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能拿出的也就是这茶砖,你可千万莫要嫌弃啊。”这些话是用最标准的胡人方言说的,顿时让那护卫的戒心全无,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茶砖,满意的点点头:“嗯,上好的成色,是好茶砖,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经过一个冬天,许多权贵们存的茶砖早就用完了,你们现在来他们一定会竞相抢购,一块茶砖最起码可以买个上百两黄金。要知道这可是显富的标志,你过你凑巧遇到好几个权贵,他们相互一炒作,嘿嘿,你的那些货物就能卖出天价哩。”伸手打了几个手势,那护卫对另外几个守门的士兵道:“虽然我们的关系很好,但是怎么说呢?这个检查还是要的,毕竟这可是战时,我可不敢让任何不友好的东西流落进去的,你总不希望的脑袋搬家吧?”
林头领点头哈腰的献媚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大将军你检查便是。”殊不知林统领心里早就骂开了:“干你姥姥的,老子都装孙子喊你大将军了,送你十几块茶砖心就肉疼了,你还要借检查的机会,随手摸几块,真他妈的黑啊。”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些身外之物,本来就是为了打开缺口的,就算全失去了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弄到可靠的消息。”
每个士兵手里拿着几块茶砖之后,那心黑的城门守卫终于心满意足的大手一挥道:“好了,干净人,可以进去了,记得赚到钱请我吃一顿啊。”
“这是自然,自然。”数十人牵着马匹朝城里走去,入眼的是建筑风格极其迥异的胡人建筑,简单而大方的房舍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这天赐城确实不小,少说也有几万平方公里,虽然没有兰京城大,也没兰京城整洁和漂亮精致,但却有一种草原上的天然美感。”
众人重新翻身上马,其中军匪懒洋洋的道:“我说林统领刚才那孙子摆明了心黑,你还真答应请他吃一顿大餐?”
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林统领干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吃过了,估计也就是他魂飞天外的时候喽,没用了的人,自然可以死啦死啦地。”
数十人找了一家客栈站住,马匹栓在了马棚里,至于那些包裹和茶砖则被众人卸了下来,随身携带到各自的房间里,这次行动太过危险,所以众人不得不做出和小商人一样的事情,必要的小气、大方、攀言附势、点头哈腰等等都是必须的。
然后数十人聚集在一个房间里随意的说些笑话,当然声音很大,直到客栈的小二,跑上来说隔壁有抱怨后,众人才不尽兴的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中午,休息好的众人,陆陆续续的从楼上下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继续谈论些不找边际的话题,当然他们却竖起耳朵开始探听周围的一切有用信息,客栈是最好的信息集散地,毕竟每个人都要吃饭,而吃饭的时候总该说些什么。众人点了一些很油腻的肉食,整整吃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至于茶砖的事情,这可是贵重物品,不是放在地毯上就能卖掉的货色,只要散播出去,买家就会自动寻来,这不需要他们操心。
门外忽然走进两名身穿精细锁甲的士兵,一个人的手上还用白色的粗布和木头固定着,这个人应该是胳膊断了,另外一个也好不到那里去,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右脸颊的颊骨斜向上一直延伸到耳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们手上没有武器,但身上的血气和杀气很重,应该是刚从战场上回来,手下有过数百条人命的货色。只有一只胳膊可以动弹的士兵用力的捶捶桌子,吼道:“妈的,给大爷来点上好的菜,酒就免了,大爷们都被伤着了,今天喝不了那玩意,真见鬼,老子都快馋死了,但.....确实不能喝啊。”
脸上有伤疤的那士兵,用手捂住脸面,似乎说话不大利索:“我只要一些有营养或者口感好的饮品,他妈的,我说赤木你就知足吧,怎么说你还可以大吃,我却连吃都不能吃硬的,甚至吃的时候整个脸都在哆嗦哩。”站在柜台前的老板赶忙吆喝着店小二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可以给两位士兵想用的菜和饮品。
断胳膊的士兵嘿嘿干笑两声道:“我说哥们你怎么就一直不肯告诉我你这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被娘们给砍的,那简直不可能嘛,毕竟军营里是不允许用娘们的。那些娘们只能在我们的胯下不断呻吟,给我们发泄郁闷而已。”
脸上有伤口的士兵想要大叫,却倒吸一口冷气,把喉咙里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惹得那断胳膊的士兵哈哈大笑:“曾经的大嗓门,再也不能大过我了,爽哉。”
脸上有伤的士兵用两只手捂住脸,传出阴森森的声音道:“我干你大爷,老子这伤疤确实是被娘们砍的,那骚娘们下刀可真狠,妈的,也怪老子大意了,我一刀砍掉了他的头盔,却看到一蓬美丽的头发,就那么飘飘然的飘下来,顿时老子的脑袋就陷入短路当中,然后那女的快若闪电的一刀帮我回神了。那娘们还算不错,没有下重手,不然老子的整个脑袋都要被削成两半,也许她是想光明正大的杀了我吧。老实说这娘们不一样,有种,有胆识,还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妈的,老子真是倒了血霉,遇到这样的女中豪杰。要是日后谁说女的全都是只能躺着我们爷们****的杂种,老子一定剁了他,这话在某些时候会害死人啊,当然也包括你。”
断胳膊的将信将疑道:“不会是真的吧!没这么夸张吧!那个娘们下手这么精准,要知道你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在军队里也是个千夫长,你的闪电快砍,她能抵挡的了?”
脸上有伤的士兵,唉声叹气的道:“哎,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的刀比我快,比我恨,要不是我最后爆发一下砍掉她头上的头盔,迟早还是败的,那种情况下败了就代表着死亡。这种情况还好点,脸上虽然又道难看的疤痕,但还不至于完蛋大吉,不然我养活的那几个骚娘们可就有头苦恼了。”
断胳膊的士兵顿时来了兴趣,也不催促店小二上菜,歪着脑袋问道:“你倒是给我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