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炎也来了广州.”钟子昴听完凛报,兴奋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来得好啊,想不到这一次他自巳送上门来了。”
在座的都是摩尼教的首脑人物,除去在邕州的陈子明,钟振先。在寻州和宋军对持的钟石以外,其他的如明王赵草,灵王萧汀兰,钟欣玉,五散人,五行旗等都聚齐了。
钟子昂道:“赖先生,人都到齐了吗?”
赖文政道:“教主放心,最后一批一共一百三十人以经都进了广州城。我们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而目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人马。”
钟子昴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一次不仅连三大海盗可以一网打尽,就连杨炎也可以一并铲除。真是天助我也。”
赖文政也信心十足道:“这也是教主洪福齐天,我圣教大事可成。可笑那三大海盗自不量力,妄想螳臂挡车,还以为我圣教退军还是怕了他们,殊不知是教主巧妙安排,将计就计,就在广州将他们一网打尽。恐怕杨炎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乙经进入了广州城吧。”
原来钟子昴虽然决定进攻广州,但经过了横山砦,仁修县两役之后,钟子昴对摩尼教的攻城能力也信心不足。何况广州是南方重镇城墙高大坚固,粮草充足,一但久攻不大,静江府再发来援军,只怕在广州城下又会吃一个败仗。因此大军虽然开到了四平,但钟子昴也迟迟不敢进攻广州。
就在钟子昂犹豫不决的时候,三大海盗组成联军来对付摩尼教军,要求摩尼教撤军。这一大正中了钟子昂的下怀,正好施展横山砦的故计,诈作撤军,然后派人化装成商旅和百妊,混入摩尼教军,希望到时候内外夹攻,一举攻下广州。
而偏偏这个时候又传来消息,三大海盗己危聚集在广州,参加庆贺摩尼教军撒军的宴会,而目连广州城都会举城欢庆。三大海盗在广南经营多年,势力庞大盘根错节,也是摩尼教的心腹大患之一,只是他们一项横行海上,钟子昂也奈何不了他们。
这一次难得的遇到他们一起聚集到陆地上,钟子昂顿时又蒙生了一个将这三大海盗一举铲除的念头。因此钟子昴改变了主意,亲自领着大批教中高手潜入了广州城中,计划在广州庆贺的当天采用突然袭击,一举除掉三大海盗和广州知州程元州。由于怕打草蛇惊蛇,大军乃然留在德庆府。等待刺杀了三大海盗之后,城中大乱,然后在开到广州。
但这样一来,大军会晚三四天才会来到广州。这几天只能靠混入广州城的摩尼教弟子掌制大局。不过对于这一点,钟子昂到并不在意,因为只要杀死了三大海盗和广州知州,广州城内必会大乱,等到大军一到也就可以控制大局了。
不过令钟子昴没有想到的是,杨炎居然也来到了广州城。现在杨炎也是摩尼教的大敌,如果能把杨炎也杀死在广州城中,那就在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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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是傍晚时分,广州城的晚上依旧热闹非常,一盏接一盏的孔明灯高挂在天空中,与天上的星月争辉。临街的商铺都开门迎业,每户门前都张灯节彩。人头涌动,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各种杂耍,或是舞龙舞狮,都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时不时还有人燃放各式的焰火,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到是一付繁荣热闹的节日气氛。
杨炎却知道,在这歌舞升平的节目气氛中,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恐怕没有人会想到摩尼教已经混入了城中,一场大战眼看着就迫在眉睫了。虽然说这一场战争不大可能把广州城玉石俱焚,但损关和人员的伤亡都是在所难免的。但看到这热闹和平的安详世界,以及无忧无虑的人们,杨炎心中不禁想到:自己就算不能化解这场激战,总也要设法把损矢降低到最低。
就在这时,杨炎忽然心生感应,扭头看去,只见在一堵白墙下,一个纤细俏丽的人影正在注示着自己。竟是和自己见过数面的叶沐雪。不过这时她一身男子装束,虽然掩盖了她几分绝世的风采,但乃然显得萧洒飘逸,气度不凡。街头虽然热闹,她却偏偏站在一个人迹稀少,并不显眼的地方。令杨炎忽然想到辛弃疾【青玉案】的那几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叶沐雪微微一笑道:“杨兄,你到是忙里偷闲,明明是来救援广州,现在居然还有闲心游玩广州的夜景。”
杨炎也笑了,叶沐雪的消息到是灵通,什么事也瞒不了她,道:“摩尼教军不是撤军了吗?现在广州城中不是要举城欢庆吗?我也只好出来凑凑热闹。”
叶沐雪目光一转,道:“难道杨兄认为摩尼教军真的撤军了吗?”
杨炎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推断告诉叶沐雪,说不定她能帮上什么忙的。道:“说实话吧,居我估计,摩尼教军是不会放弃进攻广州的,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己经潜入了广州城中,大概就是等明天晚上举城欢庆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而且现在三大海盗也在城中,说不定还可以杷三大海盗一齐解决掉。”
叶沐雪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道:“难道这一切都是杨兄推断出来的吗?”
杨炎苦笑了一声,道:“哦也希望我的推断是错误的,可惜直到现在我的推断好像基本上都是正确的。”
叶沐雪点点头道:“那么这一次杨兄有什么办法来应对呢?”
杨炎摇摇头道:“说实话,一点也没有,只能见步看步吧。”
叶沐雪微微一怔道:“我记得杨兄来到广南之后,先在齐家村斩杀了巨蟒,然后对在横山砦抵抗摩尼教大军,后来又在仁修县击败摩尼教军,每一次你都是有办法的,怎么这一次就没有办法了呢?”
杨炎道:“我的事情叶姑娘知道的到是清楚,但这一次我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程知州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摩尼教是假装撤军,我手下也只有五百人,又不知道摩尼教躲在哪里,有多少人?又能够有什公办法?所以只能等他们先动手,然后再见步看步。不过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好回静江府去,好在我带来的都是骑军,要跑还是来得及的。”
叶沐雪目光转动,微微一笑道:“如果杨兄知道摩尼教在那里藏身,是不是就有办法了呢?”
杨炎精神一振,叶沐雪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一句话的,式探道:“莫非叶姑娘知道摩尼教藏在那里吗?还请不隶赐教。”
叶沐雪嫣然一笑道:“赐教可不敢当,杨兄请随我来。”说着一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杨炎赶忙跟在她的身后,七拐八拐穿过几条街道,到了另一条大街上。这条大街显然要冷清许多了,街头上几乎也看不到有什么人走动,衔道的一边是一面红色的院墙连绵数十丈远,看来占地不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在。
叶沐雪一指那红墙,道:“这里是广州最大的寺院,玄法寺,杨兄不想进去看看吗?”
“当”的一声悠扬的钟声从寺院中传开。杨炎和叶沐雪藏身在寺中一棵参天大树上,举目向里面看去。这玄法寺的规模还真不小。寺内的建筑多达数十间,俨然就像一座小城,正中的一座大殿上高高竖立着一个钟楼,安放着一只重达千余斤的大铜钟,其它的建筑都是以它为轴心对称的展开。
大殿前面是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广场,这时广场上己黑压压集中了数百人,正在一齐低声呤颂着:“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这一段经文杨炎在熟悉不过了,正是摩尼教的弪文。看来这里就是摩尼教的藏身之地是无用置疑的了。
叶沐雪淡淡道:“这座玄法寺是摩尼教早在二十多年以前就开始经营的暗据点,这二十多年以来他们不断的安播本教的弟子混入玄法夺内出家,现在基本上一寺的僧侣都是摩尼教的弟子,而且这一次混进广州的摩尼教弟子都隐藏在玄法寺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