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平和老龙达成了什么交易没人知道,达蒙人只知道周吉平风光地登上了大酋长的宝座,接过了象征“部落之王”无上权力的权杖。
让达蒙人称道的是,新任的大酋长并未将杜卡收做自己的奴隶,相反还给了杜卡更大的权利——将野战排交给了杜卡。这一举动,无疑证明了新任大酋长的宽阔的胸怀,也更让他赢得了达蒙人的爱载。
周吉平上任之后的第一个任务很快就确定了,迁移达蒙部落到索约镇去,并且如无意外达蒙部落将定居在那里。
索约镇周围的地形周吉平再三考察过,那里易守难攻更适合居住和生活,如果准备下足够的弹药,没有重火力更是难打下索约镇。而且索约镇是由索约河冲击而成的,土地十分肥沃。
上次索约镇大战之后,周吉平带人离开时发现:索约镇外围有很多杂乱的耕地,里面同样杂乱地生长着很多农作物。这也不难理解,当年的大战开始后,农田自然是荒废了。可由于联合国在那里洒下了缓释消毒剂,一般的动物不敢接近索约镇,而草原各部落碍于索约镇的凶名,更是没人敢到那里居住和生活,这就从一定程度上保护了那里的农作物,为它们自然生长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这些白得的粮食,也正是周吉平目标直指索约的原因之一。
现在周吉平手下约有一万多人,包括原先自己所在的达蒙部落、自由军全体和原属穆索玛的达蒙部落。这么多人当然不是说搬家就可以搬家的,经过了足足一个星期的准备,在反复宣讲了索约镇是安全的地方之后,达蒙部落终于上路了。
另外一些小部落像科玛、卡拉哈,也有几个百人规模的小部落,自愿跟上了达蒙大队。对这些小部落周吉平采取了,来者欢迎,去都欢送的态度。这些小部落不同于玛西、蒙塞那样有一定规模的大型部落,他们的人数很少,自保能力很差,不得不将自己依附于一些大部落势力的保护之下。
至于那些有一定实力的部落,他们虽然也愿意听从部落之王的调遣,但他们明显还是对索约镇有着几分顾忌。他们正在观望着,反正索约镇大得很,等达蒙部落住进去确定没问题了,他们再过去好言恳求他们的部落之王,相信达蒙大酋长是不会赶他们走的。
浩浩荡荡的部落大军行进在草原上,颇为壮观。
头上是两只秃鹫哨兵,远远的四轮摩托和几组尖兵也派了出去,这都是确保部落安全的必要行动。现在离雨季还有不到一个月,周吉平估计,等达蒙在索约镇完全安顿下来,雨季也就到了。
人多行动缓慢,尖兵出去了快一个小时,大队才全都动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发生了意外。
四轮摩托风驰电掣地开了回来,弄得周吉平一个劲地心疼那点本就不多的汽油。不过他也知道,四轮摩托这样急匆匆地赶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可开口一问开摩托的弗兰克,周吉平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弗兰克居然是来请示可不可以开枪打猎的。
现在达蒙虽然有了一些武器,但总量实在是太少。为此周吉平给野战排下了死命令,平时不准放枪,打靶时枪里只许放一发子弹(防止一下全打出去),只许打活靶(也就是伏击猎物),这样每一发子弹还能会挥点作用。对待受伤的猎物,一律不允许再开枪,只允许用长矛解决。
这条禁令,成功地束缚住了达蒙战士乱放枪的行为。现在弗兰克又来进行这种请示,气得周吉平差点把手指点到他的脑门上。
细细一问才知道,尖兵在几天前的那场雨水积成的水坑中,意外地发现了一只受伤的河马。想把它杀死,可这家伙又太大,一时解决不掉,大家都担心耽误行军速度。可见猎物不打又不是达蒙的传统,一时间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弗兰克这家伙虽然打过一些动物,但却没打过这样体重以吨计的庞然大物,当下心下难奈,直接骑四轮摩托回来请示来了。
把败家的弗兰克数落了一通,周吉平座上了四轮摩托,随他一起向前方驶去。自从周吉平夺得了大酋长之位后,他就把弗兰克等一干俘虏放了出来。虽然还没查出投毒的元凶是谁,但周吉平肯定不是这几个人干的,因为他们完全没必要用这种麻烦的办式解决自己。
向前开了一刻钟,远远地看见前面正围着几十个达蒙战士,有两组尖兵聚集到了一起,也有后面赶来的达蒙猎手夹在围绕观的人群里,举着长矛蠢蠢欲动。但大家都不敢动手,他们都在等着。等谁?等他们神勇无敌的大酋长啊!
本来达蒙战士们都准备投出长矛开始屠杀河马了,偏偏弗兰克说出了请示周吉平的马屁话。这些土著也不笨,谁都知道大酋长的厉害,一会大酋长座四轮摩托过来,看到河马已经被扎得跟刺猬似的,即使不会说什么,恐怕也会对这些尖兵们不满意的。所以,这些有长矛的尖兵都端着长矛等在那里,控制着受伤的河马不从水坑里逃掉,也控制着其他后来的达蒙战士不要先于大酋长“剪彩”。
这时,周吉平到了。
好大个的河马!周吉平虽然看见过几次这东西,但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过。足足一吨多的巨大身体,巨大的鼻孔喷着粗气,紧张地挪动着身体,不断发出声音威吓着众人不要靠近。
朋热迎了上来,把一支长矛递给了周吉平,示意周吉平先开个荤。
周吉平也有些忘乎所以了,提着长矛缓步踱到水坑边,寻找着刺击的机会。上次刺中豹子那一幕,还如在眼前,周吉平可不想再弄伤手臂。毕竟眼前的家伙,足足比豹子重了几十倍,这要是受伤可就惨了。
机会总是有的。在朋热和其他达蒙战士的配合下,河马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趁着河马转向其他人的瞬间,周吉平手中的长矛带着一股诡异的旋劲,象钻头一样直刺河马的耳门,咯吱——声响起,手上传来的干涩感觉证明长矛钉透了河马的颅骨,周吉平急速甩开长矛后退。
近尺长的矛尖都钉进了河马的身体里,河马疯狂了,在水塘里拼力地冲撞奔突,不大功夫就萎顿了下来。吼吼吼吼——达蒙战士们一迭声地庆祝起来,赞叹大酋长的勇猛。
朋热与周吉平一齐向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河马的伤势——应该是死定了。朋热回头向周吉平祝贺着,周吉平忽然看到河马猛得站了起来,向着离它最近的朋热冲了过去。
咯吱——鲜血染给了朋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