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你服不服”
岳效飞是撒着欢回来的,令他没想到的是王士和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还是不肯好好的王婧雯和宇文绣月嫁给他,令天去谈的结果是王士和不让他娶二人,而是要他入赘作上门女婿。这个要求对于现在占了上风的岳效飞有着相当难度,其实他可可以理解老头,不就是为他那个不肖儿子王文远着想么。
越想越气之下,他直奔囚禁陈荣的地方而来,因为在回来的车上生气时他突然想起来,白三爷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陈荣陪着来的,那么这个白三爷到底是何许人也。
朱聿健坐在他的书房之中,他在思考着,这样做到底会引起何等样的变化。自己的身份看来是再难以遮掩下去了,再在回想起来还真后悔把陈荣交给了岳效飞。原本想着盛怒之下的岳效飞一得到此人定然是千刀万剐,那样反而放心了。
只是令他没想到是岳效飞居然在用一种他吹嘘为什么“绝对寂寞”的方法对付陈荣,具体结果也还没有出来,不过看岳效飞一脸得意的样子,他想这个陈荣可能撑不了多久。令他心惊的是陈荣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陈荣你不说吗,难不成你还想尝尝那个绝对寂寞,难不成你还想再见见那个你不想见的人。”实际上这是岳效飞在他临去前给他的一点心理暗示,就这个暗示在他心理极脆弱的情况下就会导致他的崩溃。
“绝对寂寞”这个词一出,陈荣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感觉、没有味道,“不能……不能再去了……我受不了那个地方……。”心中仿佛又嗅到那来自地府的味道,他眼中仿佛又看见奇臭无比的牛头、马面二位站在他面前冲他咧着嘴狞笑,嘴里还数落着他一生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告诉他阎王爷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要拉他遍尝九幽地狱,专门为他预备了九九八十一道大菜,包他游完一遍还想再来一遍。
当时陈荣想“谁有病呢,九幽地狱还想逛第二遍的”
牛头扭头冲一旁的马面瓮声瓮气道:“马兄,你看这个小子脸色这么古怪,定是在心里骂大王和我们呢。”
马面哈哈一笑:“这个简单,我们现在就带他去见阎王……。”
说着牛头马面就舞了铁链冲他脖子套来,把陈荣吓的魂飞魄散,只管扯住脖子上的铁链大叫,“饶命……饶命……”
“岳老板……岳老板……”陈荣“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下,拿着膝盖当脚使,几下到了岳效飞面前,抱着他的腿道:“岳老板……我招了,我全招了,求你再不要让我去那个地方……求你了……我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你想知道什么,我全招,我全招。”
看着身旁跟着的刘虎他们把陈荣拖到一边,而陈荣狠命挣扎,拼命要抱住自己的腿,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一付抓救命稻草的模样。岳效飞傻眼了,他从没想到(当然他也没试过怎会知道)这个科学理论可以将一个平日里看上去非常坚强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心中不忍之下,决定将来非是罪大恶极之人,又或是物殊情况下,这个“绝对寂寞”是轻易不敢用了,你只看陈荣的样子就会明白这个东西太折磨人,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也许一个正常的人可以忍受疼痛,可以忍受普通的精神折磨(例如疲劳轰炸)可是当他遇到这样的精神折磨时,恐怕也是难以坚持的。
心里恻隐之下,嘴里好言安抚道:“好了,陈荣没事了,我不会再送你去那个地方了,我保证……不过你得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陈荣一听岳效飞的承诺,没口子的只管点头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岳老板你只管问,在下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效飞对他配合的态度极为满意,点点头道:“那好,你告诉我,白三爷是什么人。还有就是你们锦衣卫都在老军营眼中安插了哪些眼线,还有那些个官的身边,还有……”
陈荣稍稍有些犹豫“他干嘛要问这些,这里面哪一条泄露出去都够上把自己诛个十七八次九族了。可是,不说?!……不!不!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我不能再回去了。”
王士和又习惯的在书房中踱起步来,今天他遇的事是他真正没有能力解决的,可是这件事的起因又让他莫名奇妙,因为隆武皇帝今个接见他了。按说他这个么芝麻绿豆个小官,想要见皇上一面势如登天一般的难,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也很少能想到。
为了延平的城防银子,今天他还在街上东奔西跑。好在徐家并未将皇上要离开延平,而已被延平百姓视为顶梁柱的老军营的人也要跟了皇上一起去福州的消息公开。其他富户们虽也是不情不愿,但为了身家性命也都或多或少的拿出来些银子。正当他有些志满意得之时,传旨的人到了,要他速到御书房见驾。
看着手下拿的银票,王士和多少又觉的少了些,只怕皇上急于离开这延平忙着要把这延平的防务搞妥,才有这一见罢。想了想,一咬牙,背着人又把徐家送他的二千两银子自怀中拿出来,添了进去,这才在手中掂量一下,跟着传旨之人进宫去了。
传旨的也坐的是满街都有的“满街跑”不同的是一般城里跑的全都是前后各一个车夫,而官家用的全是特殊定做的,前面一个后面两个,而且为他排开官府的气势,后面两个不是并排的,而是串在一起的。
坐在车上的王士和即便对着宫里的只是太监也是毕恭毕敬,只坐了半个P股。
可是那太监一样还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外官,管你多大的官反正就是这一张臭脸,你爱看不看。
识相的王士和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张银票。
手中接过银票塞入怀中,太监脸上扭了几扭算是挤出了一点笑容,“皇上让叫你去,可也没说是什么事,不过我看好着呢,是好事,咱(‘杂’音)家临来的时候皇上还笑容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