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梦想总是定格于一场华美的婚纱秀上,从此她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生活,这是西式的童话。中式传奇则是才子佳人,皇榜高中,大大的“完”打在纱帽凤冠夫妻对拜的一瞬,仿佛他们一生都笼罩在这样的完美与喜悦之中。
戴安娜王妃的遭际令那童话破绽百出,贾雨村的人生轨迹则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现实版的才子传,他登台之初,足以充任《西厢》《牡丹》[
阅读全文]
贾瑞的故事很像报纸上的社会新闻,一二十岁的无聊青年,尚未娶亲,看多了黄色小说,一腔“郁闷”——此处可解为“郁达夫式苦闷”——无处排遣,蓦地见了这么一个“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的堂嫂,怎能不“身上已木了半截”。何况权力产生魅力,“成千上万的银子都从她手上过”,对于贾瑞这种“贪便宜没行止”的[
阅读全文]
杜丽娘不过在裙子上绣了一对双飞蝴蝶,便招来她娘老大的担心,而黛玉当众随口念了两句《牡丹亭》里的句子,宝钗便以一个大姐姐的温婉与善意,提醒她这些书最能乱人心性,倒不如不识字的好。
杜丽娘和林黛玉当然不是大家闺秀的样本,连薛宝钗也不能算,她小时候也看过这些杂书不说,她的行为风范都不像个普通女孩子,更接近儒家精神。
凡样本者,不是[
阅读全文]
我看红楼,是把那些人看成身边的亲友与邻居,有时也当成我自己,推心置腹、推己及人,打量、比较、揣测、估摸,获得细微的经验,妄图将这经验淬打成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去开启那些纷繁多变的灵魂。这个过程进入得越深入,我就越觉得,他们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这和我的阅读经验有关,幼年开始读红楼,一看就是许多年,起初因为寂寞,物质匮乏的八十年代[
阅读全文]
“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王家卫的这句台词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说,当有些经历你无法取消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千方百计忘记。每当有人问起香菱的过去,她总是问答,我不记得了。好像她真的是个小迷糊,将自己的身世走一程丢一程。
她果真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对诗歌发生兴趣?看她的几篇处女作,虽质[
阅读全文]
没有很多的爱,有很多的钱也是好的啊。亦舒借她的主人公喜宝之口这样说。微微的怨怅,更多的是决绝,倒像李纨的心声。
李纨,字宫裁,金陵名宦之女,老爸当过国子监祭酒,一家子全是知识分子,只是到了她这儿,忽然唱起“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调,没让她走才女路线,只约略识得几个字而已。当然红楼梦里“约略识几个字”不能坐实了看,李纨创作[
阅读全文]
贾氏企业的一把手当然是贾母,这个自称“老废物”的史老太君其实最懂得一把手之道,不显山不露水,谈笑间稳稳控制住局势,是整部书中最深藏不露之人。
1、高明的统治手腕是无形的
孝为一切道德之本,造成了婆婆的绝对强势和媳妇的绝对弱势,作为贾氏企业第一人的贾母,若不省事,必然鸡飞狗跳,家犬不宁。事实却恰恰相反,贾母自得其乐,安然度日,&[
阅读全文]
红学家有时也挺八卦的,除了宝黛钗的三角恋,他们还对凤姐的私生活感兴趣,偏偏曹公故意吊人胃口,一会儿把凤姐描写成风流少妇,说她身量苗条,体态风流,且喜欢和小叔子侄子调笑,一会儿又写她满脸正气,打击小流氓贾瑞,纯洁如圣女贞德。前后表现颇不统一,难以收进任何一种盖棺之论。
凤姐最落人口实的是第六回,贾蓉奉他父亲之命,来借玻璃炕屏。[
阅读全文]
哥伦比亚著名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17日在墨西哥家中去世,享年87岁。他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代表作有《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等,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早在1999年,72岁的马尔克斯患上淋巴癌后写的一封与读者告别的信。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告别信全文:
如果有一刹那,上帝忘记我是一只布偶并赋予我片刻生命,我可能不会说出我[
阅读全文]
前些日子,我写微信给哥哥:“我在写小说,你要不要看?”
哥哥不响。
我追问:“你现在不文学了吗?”
哥哥还是不响,隔了几个钟头,才迸出一句:“不胜荣幸。”
我气闷。怎么现在连哥哥这个老文青都不读小说了?
哥哥其实是我的堂哥。小时候,我总是喜欢跟着哥哥转,哥哥脾气好,基本由着我缠。唯他跟朋友一起玩时,我眼痒[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