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爱珍没有等来丈夫的下一次,却等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刘大福打来的。刘大福说谋远出事了。谋远是罗贻强哥哥的儿子。罗贻强的哥哥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有条腿便落下残疾,到三十好几才娶上老婆。老婆是二婚,她的丈夫嫌她不能生个一男半女,在老母的怂恿下将她赶出了家门。罗贻强哥哥娶她时,并没有期望她解怀,只是想老来有个伴,能相互扶持;但令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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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兰绝没料到丈夫真的赶了回来,而且如此之快。罗谋勤刚刚踏进家门,屋里唠得正浓的大娘大嫂们便猛然感受到了一股袭人的杀气,全都噤了声,搭讪两句,急急溜走了。“怎么就回来了?”张玉兰倚在床上,怯生生地问。罗谋勤一言不发地对着妻子愣了三四分钟,突然一步上前猛地掀开妻子身上的被条,一把扯开妻子的上衣。“是谁带那帮狗杂种来的?”妻子空泛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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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爱珍终于觉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菊花过门的十多天里,程爱珍觉得丈夫对自己体贴多了,再也不象以前,动不动对自己呼三喝四的,隔三岔五地还对自己献点殷勤。但程爱珍也发觉只要是喝了丈夫倒的茶水饮料,自己便总是特别迷糊、犯困。她也隐约地听到些丈夫拈花惹草的事,但她认为那是人家嫉妒自己的丈夫,眼馋他们家这偌大的家产。或许丈夫会为了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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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兰被抬到手术台的那一刻,还没等她从惊怵中醒过神来,她就被乡里下来做手术的李医生强行注射了一针安定。但接下来的情况却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或许是过于惊恐,张玉兰竟然大小便失禁了。李医生掏出听筒,在张玉兰胸前一阵乱按。卫生所张医生也从房间出来,见张玉兰瞪着惶恐的双眼,嘴里还塞着一条旧毛巾,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下来撇在了一边。“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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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到底嫁了过去。那一天,罗贻强家张灯结彩,楼前屋后披红挂绿。从乡里领导到村里干部,再到四乡八里的所谓名流望族,无一例外地都被罗贻强筵为上宾。罗贻强这次出奇的大方,将罗家大屋所有的老老少少都请了个遍。去吃饭的不仅不用送礼,而且还可以得到罗家一个二十元的红包。但却有点怪,越穷的人越不肯去赏脸,罗庆老人就是一例。老人不但没去,连罗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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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完盒饭回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老人。整个下午我都有股忐忑的感觉,两次莫名地下到楼下在那街面巡视,但我只能失望而归。一枚硬币安静地躺在我的电脑旁,节能灯下它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泛出光泽,却显得有点黯淡;或许是因为在我手中攥了一个下午的缘故,每看它一眼它便又多了一份苦涩、一份凝重。到现在我还是没能揣测出那位老人的年龄。七十?八十?抑或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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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周昌久没有料到这次调查组下来得如此神速。以往县里乡里也曾派过调查组下来,但都是在他不断地举报上访,最后由市到县,由县到乡一级级压下的。但这次红旗圩破圩,他才只反应到了县里,信发出不过才十来天,县里就由分管农业的汤副县长联合乡里下来了。和以前不同,这次调查组下来也没有刻意躲着他、避着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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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哎呀,罗老板。您可是有几天没来了。”罗贻强没有将菊花直接带到信用社,而是进了一家小旅馆。小旅馆的老板看样子和罗贻强已是老熟人。“呵呵,打扰打扰。”罗贻强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顺手递过一支烟,“有干净的吗?”“有,有。您来哪能没有。”老板接过烟,“快请进,快请进。”往里使劲让着他们的同时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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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昌久家来了两个人,村长和书记刘大福。周昌久没有料到他们会找上门来,他知道他们有持无恐。多少次的上访,多少次的检举揭发都奈何不了他们;但周昌久是那种一条巷子走到黑的人,坚信公道依然存在;只要自己坚持,说不准下一次的行动便是收获喜悦。虽然他从心里鄙视这种鲜有道德廉耻、寡有社会责任的人,但出于做人原则,周昌久还是递上烟让了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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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程敬磕头告贷的消息很快便在罗家大屋传开了。吃过早饭,老队长一边吸烟一边同老伴商量:“家里还有多少钱?”“我去看看。”老伴放下手中的粥碗,进了卧室,一会儿出来。“还有二百一十多。有事吗?”老伴试探性地问。“看来程敬这回是铁着心要替小梅治病。”“还能治吗?”“一张臭嘴!”老队长不满地骂了老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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