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袖
如鹰展翅 更新茁壮
天亮以后我们就出发了。MONTREAL的高速不太好走，尤其对于我们这样初来乍到的来说。MONTREAL人开车也不像温哥华人这么守规矩，车速很快，开得也猛，不利于我们东张西望找路，后面的车跟得紧到随时会撞上来一样。我和电脑模块很快结成一个组合，我读图，指方向，他开车。两人需要配合得很好，我要很快看图辨识路线，对照路牌，而他要在我发出指示时以最快的速度安全地变道。三人当中我的方向感最差，我以前是标准的路盲，常常找不到北，但是自从我坐上驾驶座开车，一切都改变了，开始集中注意力，很多问题也迎刃而解。他们两人认路水平好，去过的地方他们都记得怎么走，而我是完全依赖地图和路牌，到了没有去过的地方我就占了优势，比他们更快地找到感觉和规律。股票王则更多一点长途开车经验，比如在高速走错了如何走回来，一般上高速的路是怎样分布之类。
我们先去一家餐厅吃早餐。我点了东西就先去坐下了。过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他们和别人起了争执，电脑模块几乎老拳相向。不过我还来不及过去就平息了。两人很生气地走过来，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股票王点东西时用手一指，没料到旁边有人，差一点碰到，他马上道了歉，可那老人不依不绕，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股票王英文略差，说不过他，只得不响，电脑模块气不过了。两人都觉得此人颇有点种族歧视的倾向。想想也是，别人又不是故意的，况且已经道了歉，还有什么必要恶语伤人？这一来，连带我们对MONTREAL的印象也差了很多。
不过这糟老头子并没有破坏我们的兴致，我们一路走去MONTREAL的老城，一路都是很好的风景。
很多人难以抵挡欧式建筑的美感及其给予人的震撼，我也不例外，但我更喜欢的是那一种气息。慢慢地走在那样的街上，心里像是有一条河静静流过，脑子里很多读过的故事都会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多数文字消失了，但感觉，气味，情绪都留在心里，此时一一穿越时空悄然降落在我的心头，甚至还未经我的主观意识混杂了某一段音乐和自己曾到过的地方的印象。所以我常迷失在那样的感动里，心里流淌着乐符，游离在现实，回忆以及故事曾给予我的情形之间，那些泛黄的纸页缓缓翻动，带着特殊的手指触摸在上面的温暖欣喜的感觉。过去的人和事慢慢幻化出来，仿佛亲临在我的身边，无声地与我同行。
我在英国出差时常在晚上散步，伦敦的夜空是凝重的。有一天我在街边看到一对老夫妻正在从后车箱拿东西，不知怎么那一幕和着空气味道感觉等等永远地留在我的心里。这一幕与我小时候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的情景交融在一起，组成了日常生活的画面。我似乎可以想象他们家里老式的沙发，墙上画里的风景, 木地板和后院的洗衣机，老人慢慢走在木板地上的声响和壁炉台上儿孙的照片，房间里飘动的气味和渐渐暗下来的光线…
我最喜欢的乐队之一DIRE STRAITS有一首歌叫做WHY WORRY，是和这些时光悠悠的画面感觉连在一起的。“这首WHY WORRY诠释了我于欧洲，尤其是伦敦充满诗意的幻想。闲适，潮湿，黄昏时渐暗的屋子，街上驶过的汽车，低低的钢琴声，和充斥了房间的书香与温馨。心中那一刻无以言表的温暖和浪漫，似是记忆荡漾。”初次听到这首歌的我记下上面小小的一段，心里联想的竟是前面所述伦敦的情形。
我在这样恍惚交错的感觉和一夜未眠的困倦里走过了MONTREAL老城一条又一条美丽的街道，梦游一般地与我内心深处的赞叹和记忆做着交流。
我们去了内部手工雕制，整个建筑没有一颗钉子的NOTRE DAME BASILICA。另外我久仰MARY, QUEEN OF THE WORLD CATHEDRAL大教堂，我早几年去东部旅游的同学曾寄给我一张明信片，那一片金碧辉煌的印象十分深刻。可是我们走来走去都找不到，问了路，再回头。人疲倦的情况下好像知觉也迟钝了，到后来几乎成了任务。太阳暖暖的，更让人困意难抵，几次都想放弃算了。股票王抓拍了我和电脑模块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这副木然的样子坐在MONTREAL老城街头的石凳上，实在大煞风景。
回到酒店，房间里又阴凉，又安静，扑上床立刻去见周公。下午晚些时候被闹钟叫醒，实在不想起来，但股票王不停地打了几个电话来，只好痛苦万分地爬起来。三个人又去城中心转了转，吃了一顿西餐，喝啤酒红酒若干。由于实在太困，现在竟然记不起来去了哪里，因此略去不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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