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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姚顺老师辩周恩来周公的不得已

(2024-04-10 05:49:45) 下一个

姚顺老师是文学城一位历史学科班出身的历史学家博主。我很喜欢读他的文章,虽然未必赞成他的观点、立场,但他有趣的灵魂与下笔,若以哲学论,一点怀疑论者,一点黑格尔主义,一点伊壁鸠鲁,我竟然感觉还是以伊壁鸠鲁式的赤子促狭为主。


姚先生好,有一个想法我得赶紧告诉您,怕转身又忘记了---那个关于周恩来总理,我想起他临终前最后一段与老妻邓颖超的对话。周说:“小超,我一生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能,都在肚子里,现在也不能。”邓颖超说:“恩来,没关系,我也是一样的,很多话很多事无法告诉你。”

这是什么呢?这是从1927年以后残酷的斗争环境里担负无数人性命的政治与情报、特工工作的红色首脑的肺腑之言。

您论周公,纯出于人性论的某种民间知识分子立场,但是您没有想过,对于周公及其战友们而言,有一个比人性更重要,更无情也更有情的“组织性”,永不叛党,永不偏离党的要求----对于特殊斗争环境里忠诚的共产党员而言,哪怕党的指示看起来是背离常识与普通人性论的,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情非得已,一定是为了整个党组织的生存而壮大做的不得已决策,党员个人必须无条件照着做,不同意见留在肚子里或者允许的组织生活会上即可。

邓江胡年代,一代比一代淡化“组织性”,但习近平时代不一样,又特别强化“组织性”与“政治规矩”,为了避免中共作为执政党面临的千年大变局时代的灰犀牛、黑天鹅危机、风险,求诸于内的钢铁约束。

您对周公的有感而发,也许正是大共产党的“组织性”与普通民间知识分子们“人性论”的冲突,周公习以为常,你们却莫名惊诧了一辈子。

我正好既是翻脸之前的共产党早期一代元勋的晚辈,也是国民党早期一代元勋的晚辈,所以略知一点当年人当年想法。比如廖承志廖公就是我亲属关系里很亲近的祖辈之一,他恰好也是周恩来一直在中共党内分管的领域,如今称之为“隐蔽战线”的元勋。

前几天有人说李鹏总理如何敏行讷言,平易近人等,我脱口而出“政治家先不论私德,论公德、功德、为政与政为”,且举了玉面君子私人风度的汪精卫作为反例,虽然不完全对,但是这是过去大时代又通过祖辈父辈留给我的思维烙印。

政党政治就是否定之否定的,会主张以无情来达到有情的理想初心,不单单是中共,孙中山总理年代的国民党也是一样的,从同盟会时代即如此。

也许君主立宪才对内最讲温情主义,比如日本近代的大正天皇时代,但随即1930年代被有志于军政府的哗变515事件、226事件把温情主义碾碎。

所以不能以常理看待残酷年代走过来,幸存并胜利的,“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党内又在残酷之最残酷战线上首脑的人生,因为你只见他如何做,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做,你参照的是民间普通知识分子的人性论体系,他一切圭臬都是“党的组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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