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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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又下发通知要求惠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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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又下发通知要求惠农啦

                                 2008年1月10日

何必

央行日前下发通知,要求各分支行在执行从紧货币政策的同时,加强信贷结构调整,促进增加“三农”信贷投入,支持春耕备耕……(略。)

新一届委府亲政以来,将三农问题当作大事,每年都会以中央一号文件的形式,向全社会宣示其将三农问题作为重中之重的立场、态度与行动。

上行下效。其他衙门自然也就乐得屁颠屁颠跟着,在每年开头的当口作秀,也竞相发出涉农政策,想方设法把三农问题与自身的活计结合起来,紧跟最高当局的步调,先弄个政治正确。

确保涉农信贷投入,体现出在从紧的货币政策大背景下对于农业的高度重视了吧。

情况真是这么让人兴高采烈么?

詹奕嘉发来的内容当中,河北保定大午集团董事长孙大午在北大的演讲,或许给出了一幅现如今中国社会真实景况的浮世绘。

詹奕嘉

2007年12月13日 18:06

近期网文共享

孙大午北大演讲全文 :可怜的天下农民

(何必注,略。)

呵呵。

这也许算是对当前中国的一份包含血泪的控诉书了吧。

所以,你听开篇丫挺的央行的胡说八道呢,那是掩耳盗铃的把戏罢了。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什么?

假如说,我们在逻辑上将最高当局当作是道德楷模(中国社会实际上的政教合一使得当局的道德水准对于全社会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和执政为民的发动机(当然,实际情况究竟如何另当别论)的话,那么,在其与中国的普罗大众之间,有一个数量庞大、人数众多、盘根错节、关系精致、利益复杂的官僚体系。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改革遇到了无法逾越的障碍,问题就是出在这个官僚体系上。最高层或许有改革的动力、愿望与行动,民间也有改善自身生存状况和提高生活水平的期待(至于说究竟是采取改革方式,还是其他别的什么路径,倒是可以百花齐放),而在这二者中间,横亘着这么一个对其他二者的生死存亡都有着决定性作用的官僚体系。

恰恰是这个官僚体系,在改革之初,由于涉及到的领域只不过是类似阶级斗争转向经济建设、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个体经济、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国有企业体制变迁等等,并没有触及官僚体系自身的利益,因此作为改革的推动者和政策的执行者,这个体系还表现出了为社会所赞许的行动。

而伴随着改革的深入,先易后难的顺序遭遇到了麻烦,能够改的都改了,剩下的“硬骨头”,无不与动官僚体系奶酪相关;另一方面,改革的进程由于仅仅涉及到经济体制,行政权毫发未伤,而且在制度推陈出新的过程中,出现了巨大的制度真空,权力约束突然消失,而改革本身的大方向与放权让利的内容密不可分,在突如其来的海量利益面前,权力约束形同虚设,道德自律更是纸上谈兵,于是,官僚体系迅速沦为国民的对立面,采用功利主义、实用主义以及机会主义的基本路线,肆无忌惮地与民争利;而在“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合法性幌子下,广义上的行政权力(包括立法、司法、行政执法等)当仁不让地成为逐利的急先锋与最大的受益者。

而且,这个官僚体系,采取了将中国民间的制度化生存的可能性彻底斩草除根的穷凶极恶的手法,使得中国社会的组织化资源荡然无存,民间结社和群体性行动,被上升到政治化层面严加禁绝。市场经济叫嚣当中,唯利是图无法无天而形成的国民如履薄冰以邻为壑,破除了民间结合的道德环境;而法律上对于类似罢工等基本人权的褫夺,则形成了社会功能的全面阳痿。以至于人们发现,在中国私权利基本无处可藏,遑论私权利与公权力的分庭抗礼了。

与此同时,官僚体系却伴随着自身的存续,获得了巨大而日渐成熟的自我修复、繁衍、调整、增值、扩充、容错的能力,自成体系,并且与其他体系(包括上面的皇帝)有着巨大的排异反应,拒绝任何体系对自身的哪怕善意的探寻。由此,造成中国被官僚体系所把持,而在制度和文化上,也就被这种病毒带到了不可救药的病入膏肓之中。

改革到现在,改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改得面目狰狞,改得怨声载道,改得人心向背,改得狼心狗肺。当局高调祭出改革大旗,口口声声要坚定不移地改革下去,原因在于改革已经成为政权存在的全部的、或者说仅存的合法性。反过来说,如果没有了改革,政治权力就会面临无论是理论上还是现实中的前所未有的诘难。打左灯向右转这种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的荒诞不经,被强制性“不争论”地压抑下来,在经济增长的背景下,如此荒唐也就依靠利令智昏获取全部存在的基础性条件。

事实上,全部改革都成为了官僚体系独家得利而普罗大众的财产权与人格权逐渐被榨干的零和游戏。作为行政执法权力的拥有者,官僚体系具有合法使用暴力的资格和能力,同时又控制着意识形态的走向、把持着包括互联网在内舆论工具,对私权利有着无处不在的戒备森严,使得官僚体系与中国社会的对立,逐渐白热化。

让人惊恐万状的是,现在的官僚体系已经烂透了,无官不贪,强取豪夺势如破竹。如果按照国际上的有关腐败的界定,中国的官僚体系恐怕要被杀得尸横遍野寸草不生片甲无存。

但是,这也仅仅是存在于文学作品中的想象。中南海还得依靠这个已经烂透了的官僚体系来执行其统治的方针政策,依靠这个腐烂透顶的官僚体系作为上传下达的唯一通道。而且,官僚体系抗拒上方旨意的能力,从技术性方面以及可能性方面,都获得了巨大的进步。即使是在北京,不管是北京市委府,还是国务院部委局办,将中南海边缘化的手法已然炉火纯青。无论中南海干什么,所出台的作品只要到了官僚体系那里,马上就会摇身一变面目全非,成为部门利益或者地方利益的附庸。

这也难怪,农民工讨薪也得国务院总理亲自出马,而他在新加坡抱怨财经五虎根本不拿他当回事,更是表现出官僚体系已经与上方不仅势均力敌,甚至独领风骚。

上边急了,杀鸡儆猴,拿下个陈良宇,杀掉个郑筱萸,但只能见好就收,别把官僚体系惹大发了,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官僚体系一旦明火执仗旗帜鲜明与上面作对,情况就会急转直下,“后果不堪设想”。

有趣的是,现如今不仅仅是体制外的人们污言秽语,体制内包括退休官员和军人也开始加入到了满腹狐疑乃至怨天尤人的行列当中。这就是说,官僚体系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中国社会的容忍底线。他们先是将农民彻底贫困化,后来将国有企业工人打入冷宫,然后通过新三座大山把所谓中产阶级(或者叫做中等收入群体)无产阶级化,再到后面则将中国的富人也纳入强取豪夺的对象之列,到现在已经把劫掠的凶狠目光盯在了自家人当中的弱势群体(退休人员、军人)上面。

不过,我也说过,咱们就是得习惯于底线下面的生存。毕竟,如果按照人类的标准来判断,中国太多的指标都已经早就在警戒线只外了,也就是说,我们早就生活在险象环生无地自容的状态之中了。

这底线下面是什么呢?生不如死的地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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