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外语学院的男生们

(2004-11-12 02:14:59) 下一个

引子
靠, 又他妈下雪了。 MICHIGAN的冬天没完没了,整个几个月都因为这鬼地方的天气而混混沉沉的。今天尤其看不进去Java,漫无边际的看着一个又一个新闻,听着阿杜事儿逼似的歌声,突然想起了大学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和我那些亲爱的寝室弟兄们。突然有种想写点什么的冲动。也算是跟着大家凑凑热闹。


刘老二


刘老二,我最想念的弟兄, 也是我寝室里最有特点,最搞笑的哥们。刚入学的时候, 我是第一个到寝室的。刚安顿下,就看这B莽莽撞撞地进来了, 后面跟着他老爸。让我惊奇的是,他爸穿的太有创意了, 一件绿军上衣,兰裤子,大皮鞋,还斜背一军挎。老二见到我,面带羞愧的说:“你好, 我叫刘X,这是我爸…” 老二给我的第一个感觉是---矛盾, 这孩子肯定来自个不太富裕的家庭,但为什么还留了个长头发,很飘逸,很F4的样子。 明显觉得老二对上外语学院很兴奋,一会收拾收拾这个,一会弄弄那个,再一会,竟然拿个全球收音机煞有介事的问我:“你知道美国之音怎么调吗?” 我他妈的那时候还在缅怀我的高中初恋那,哪有工夫吊你,装B犯。


陆续的,寝室的6个同学来全了,因为后来导员为了分化瓦解我们,给我们分配到不同的寝室,在这里只挑和我住的最长的室友写。

报道不久,全年级开会,我靠,那叫壮观。全年级122人,男生只有18个,6个班,平均每班3个男生,17个女生。 第一次开会,所有男生做到了一起,大家都不敢抬头,只觉得周围有很多炙热的目光像刷子一样在我们身上刷来刷去。那感觉,就象是被嫖客待价,晚上要被若干禽兽侮辱蹂躏,NB。 毕业后,只有在恋歌房看到同样的架式,只是那些小姐的眼里少了我们当时的矜持。 更没想到,那个傻X导员第一句话就是:"那啥~~,男生,都把头抬起来吧,还脸红啥呀!" 我在心里骂啊---我去你妈猴猴!

刘老二被分到了一班,赵老三在三班,张老大和我被分到了四班。来到四班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17个女生,没一个能入眼的啊,我真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班是全学年分最高的班,也是全年级最重的灾区。我有人证--后来我们班转来俩留级的哥们,爽儿和小白杨。 小白杨第一天就对我很严肃的说:“操,我怎么这么鸡巴倒霉,到哪哪贫瘠,上一届我们班就不能看,还指望在你们班找个顺眼的, 谁知道,就象是从火葬厂到了鸡巴坟地。” 爽儿象吸了毒似的蒙着眼,表示认同。 毕业时,我们班男生都没要全班的毕业照。

回到寝室,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但谁都不说,都装X似的装清高,装纯洁。后来,卧谈会时大家形容言语之粗俗,真切,的确让我吃惊不小。

开学第一件事,就是各办报贫困学生的名单,一个寝室一个。据说,贫困学生能减免学费,还有800多块的补助金。 我们寝室由张老大主持召开会议, 每个申请人都说说自己的贫困程度,之后,投票决定。老二第一个发言, 他坐在下铺,沉着头,喃喃的说:“我爸妈离婚了,我跟爸住一起,我爸没工作,又有肺病,每月都是妈接济一点,为了上这个学,我们家借了很多钱,我还等着开学去做家教来还。。。我的身体也不好,常有病。。。。” 说完,老二用手撸了撸长发,眼光非常迷离的说:“希望各位同学能给我个机会,共同帮我度过难关” 当时,我觉得我的心很酸。我觉得东北人都有点吃软不吃硬。当时记得老大没让别人发言,底着头,一拳砸在桌子上,斩钉截铁的说:“行,就老二了。” 老二如愿的拿到了钱,但过不了多久,我们发现,这厮每餐必然少不了肉,最次也是辣子鸡丁,我们当时最好的也不过才21的白菜灌肠那。再后来就更不对了。 你想,94年啊, 他在我们寝室第一个用碧柔洗脸,第一个穿佐丹努,第一个拥有NIKE,第一个上小康之家买瑞士军刀,第一个买七龙珠连环画,第一个买电脑打炎龙骑士团,第一个。。。。他的很多奢侈品让我们大开眼界,目瞪口呆,直到最后五雷轰顶。后来,有一个周末晚上,老二回家,老大跟我们说:“不对啊,这老二也不象困难的样啊,我他妈的比他困难多了。” 我们几个也觉得可疑,于是大家仔细回忆他说服我们的话,都觉得除非卖淫,要么他是决计不会这么阔绰的。最后,所有的疑点落在他妈身上-----肯定是他妈有钱。 等老二回来,我们设了个套,骗他把他母亲的职业说出来。老二中招,还不无得意的说:“我妈在教育局,管鸡巴财务。” 说完,原本营造在虚伪的欢乐气氛下的寝室突然变的死寂。大家谁也不说话,都各自上床狠狠的睡了。第二天,老二的一切都被寝室成员共享了,他的NIKE,他的碧柔,他的飘柔,他的大宝,他一切的一切,还有他的辣子鸡丁。

其实到最后男生寝室里的一切都是共享的。没什么鸡巴卫生不卫生的,谁不知道谁啊。有一次,我用老大的缸子泡黑胡椒牛肉面, 吃完了,很懒,就没给他洗,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后来,老大对我说: “老四,是你不?” 我说:“ 是, 咋的?” 他很夸张的说:“兄弟,要是还能做朋友,就帮我洗了。” 我很藐视的看着他说:“去你妈的,给我跪下!” 老大跟着真的跪下,双手捧着缸子说:“老四,我求你了” 我二话没有,抓起缸子,直奔水房。 大学生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做出一些有背道德常理的事情,这也可能是为什么都爱看<<大话西游>>的原因吧。但后来,我们对道德和卫生标准的认识因为一次事件而有了很大的触动。

我们寝室的脸盆最早是分开用的, 可是还没过一个月就混了,因为都是一样的红色塑料的那种。 谁也没在意过混, 我们通常会在水房光着洗澡,所以大家都它用来洗脸。有一天,刘老二很早就回寝室,当时我们都在写做业。不一会儿,见他打来热水, 肩上搭着黄毛巾, 锁门, 挑起一个脸盆,倒水,脱裤子,蹲在水上, 手轻撩起热水,水溅在臀部发出象浆击打水面声音一样的声音,头大幅度的晃,连声称赞到:“爽啊,爽啊。” 我和其他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不知所措。但谁都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埋头写,当时,只记的赵老三很大声的问我:“老四,这段咋鸡巴翻译啊?” 我清楚的很, 老三这是受不了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企图用他的声音盖过老二,进而发泄自己。 趁老二洗完出去倒水,我们疯了一样抓起脸盆,刻上自己的名字,并发誓不再和老二串用。只是老二的话让我们有种吃苍蝇的感觉。老二打完水回来说:“操个鸡巴的, 这几天痔疮犯了,得勤洗点” 说完还做痛苦状。

 

刘老二是那种学习很认真但老也不得法的那种人。


外语学院里,每天早读是一道风景线。所谓早读,就是早上课前50分钟,站到教学楼里的窗前,耳朵听着VOA或是BBC,抑或大声朗读课文,或是俯瞰整个城市熙熙攘攘的上班车流,或是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女生寝室。老二属于最后一种。他准是第一个站到走廊的窗台,听着收音机,目光呆滞的看着对面女生寝室楼早起的女生。他老觉得天道酬勤,第一个来上早自习的人应该得到老天的照顾,无论学不学习。

 

老二的学习总是不太好。一天,视听说课上, 老二理所当然的在走神,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因为刚开学啊,没人能听的懂多少,再加上老师又急于卖弄他的加州音,) 老师问:LIU X PLEASE DESCRIBE WHAT HAPPENED IN THE SECOND EPISODE,” 刘老二哪能听的懂, 但又怕同学笑话,以一个标准的特殊疑问句回答:WHAT DO YOU WANT?” 老师反应很快,说了一句一语双关的问句:“WHAT DO YOU HAVE?” 这句老二听懂了, 便答出了令世人惊愕的一句:YOU  ASK  ME ME  ASK  WHO?” …。

 

课是肯定上不了了, 因为大家光暴笑就笑了10分钟, 课堂上东倒西歪,老师笑的完全说不了话,一张口还要笑。 只有老二, 很睿智的看着大家,因为刚才的回答而微微含笑。 结果期末, 老二的口语考试挂了。

 

第二个学期开学,我们寝室一起上楼,看到黑板报上写着:口语补考在英语系308,大家知道, 这就是给老二等几个人说的。等第二天,我们再看到补考通知的时候,它被人改成了: 口交补考在英语系308。我们望着老二的嘴,老二依旧微微含笑, 说:“看鸡巴啥啊,性感不?”说完,还努了两下嘴, 说:“那群骚B们迟早不得学这活吗?

 

老二的棍子很小,我们经常嘲笑他没有生育能力,老大形容他是:草盛豆苗稀。他常不以为然,说:“那么鸡巴大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有快感!” 我说:“对啊, 你只能把苍蝇干的亨亨叫。”

 

老二的爱情世界很伯拉图。他要求的是,地域上遥远的,身形上漂亮的,文章写的幽雅的纯纯小妹。老二的幻想能力很强, 他老去愿意幻想着漫画书中那个梦中情人能呼之即出,但仅限于思想交流,决不办事。因为大家都是外语学院的,对动不动就办事很厌恶。为此,他老是愿意联系在本市的高中同学,成天的奔波在各大高校间。他总喜欢绘声绘色跟我们描述在车上,在校园里,在寝室中不经意看到的女生,描绘那一刻他的想法,尽管有时候,他的想法非常下流。 要是给他那些幻想定罪,他被毙五个来回都死有余辜。他也处过几个高中同学,走的最近的算是我们学校日语学院的一个他的老乡。那女的长的还行,就是胖,可是我们老觉得那女的象是坐台的,因为她看人的眼神老象要脱你衣服。老二喜欢就好,而那个女的也表示过对老二的好感。愿意跟着他。从此后,老二天天跟我们描述他们的进展情况,比如: 今天他们一起回家了,车上她靠着他睡着了,他很诗意的搂住了她.又比如:她今天晚上抱了他,他感到了她的胸好伟大,好舒服。

 

在我们期待着更精彩的意淫片段的时候,老二硬逼着给这段恋曲画上了个凄美的句号。他说,他们分手了, 原因是老二不想去这样过分的爱一个人。他还说分手的常面特别经典,就跟漫画里的一样:一轮落日,一个深情的吻,一段苍白的结束语: “对不起,我太爱你了。” 我们谁都不想去安慰他,因为觉得这厮根本就是欠干。 后来,他又硬逼着自己抽自制的毒品----就是三塔的烟丝卷去痛片粉末。

 

他说:“ 老四,我要堕落!
我说:“ 滚鸡巴蛋!


 

得,又下大雪了,学校的课也停了,那正好就继续写点。

赵老三

 

老三算是比较正常的。就是长的特殊的黑。他要是形容人长的黑就说:“操,长的比我还鸡巴黑。” 老三话不多,但出口必是经典。这可能跟他的出生地----铁岭有很大关系。那地方净出赵本山。拒他说,他妈还和赵本山是小学的同班同学.还给我们述说了几个赵本山不为人知的童年轶事.

 

老三成天想的就是怎么上进,怎么赚钱,怎么出国,怎么能让自己过的舒服点。大一的时候,他跟导员走的很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年级总负责和班长。我曾经很鄙视过他,就因为他的装X。后来,他因为跟导员的政见不同,被导员一撸到底,连班长都辞了,党也没入成,他还说:“啊,是因为太鸡巴累,不想干了。”后来,他到校学生会去当了个差,但干了不久也因为太懒,就辞了。我后来在学校的“飞黄腾达”,也是依仗老三在学生会时对我的提拔,任用。这是后话。

 

应该说,我跟老三最好。 并不是因为他对我的关照,而是因为他为人很仗义。他挺能喝。没事的时候喜欢打一暖瓶啤酒,买袋花生米,蹲在床上,一口酒,一颗花生,头也不抬,脑子里老有想不完的事。喝到高处,还自言自语:“哎呀~~~~,操~~~,”一幅很落莫,很怀才不遇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很想抱抱他---其实男人也有母性,尤其是在外语院校的男生。

 

感觉上,外院的男生在性别上有点错位。可能是因为阴气太重的原因。每个人白天还好好的上课,好好踢球,好好扯蛋,但到了晚上,尤其是关灯后,大家好象都要把白天具敛在身上的阴气散掉,不然真的会变成二椅子。于是,大家拼命的比着变态。比如:老二经常会请求老三抚摸他的身体,老三通常都来者不拒。老大和我也很喜欢凑这个热闹,经常压在他俩的身体上一通乱摸,还要大声疾呼,用最下流的语言羞辱他们,以配合他们发出的淫声浪语。刺激!闹够了,就各回各的床,沉沉的睡去。你可以说我们做的很过火,但是谁也不认为这是同性恋,因为我们都没真的怎样。但有一次,只有这么一次,老二开着玩笑的要给老大(我实在没有勇气写这段,估计你们也决没勇气看。具体情节请酌情参考《东宫西宫》)或是《蓝宇》)。到了后来,由于我经常在院里主持节目,很是风光了一阵。大批的女孩有事没事的找我谈理想,谈感情,谈人生。我也很乐于装X,给予大哥哥般的关怀。可越出名,哥几个对我越过分。尤其是每当我主持完晚会,回到宿舍都免不了遭到暴风雪袭击。第二天还得装人似的装名人。用老大的话说:“你越是名人,我们就越要搞你。”有时候我在台上主持,看着台下第一排坐的寝室弟兄冲我各怀鬼胎的笑,我双腿都直哆嗦。还要强言欢笑。真是很能理解小宋和晓庆。“做名人的确很难!”

 

日子久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远远超过了兄弟,又不是夫妻。就是觉得很在乎寝室的弟兄,会为了哥们不顾一切。但有一次我和老三还有老二都对老大确实不太仁义。

 

大三的时候,老二弄了个望远镜,因为女生寝室搬到了男生寝室的对面。他那个望远镜小的很,只有巴掌大,效果也不好。但大家也很知足,有的看就不错了。正好那时候,我给一家公司打工,到了月末,老板很莫名其妙的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熊猫牌35X高倍望远镜作为奖励。我很纳闷,怎么老板都知道我们好这口。回到寝室,大家自然欢呼雀跃。架上一看,靠,别说女寝,就是隔了个400米操场的研究生楼都看的一清二楚(导员家就在其中,没少知道他的龌龊,于是更藐视他)。当晚决定由老大排好值日生表,由当天的值日生兼顾观测女寝。可是卫生还是一日没搞,偷窥倒是一天没少。

 

有一天9点多,我当班观查女生的动静。远远的看见老大拉着他女朋友的手回来了。他俩顺着操场压了400多米,走走停停,老大还不时的指指月亮,估计是在对着发誓。他女朋友属于那种很乖巧,很听话,很聪明的乖乖女。再加上她是跳级读的,比老大小整整6岁。他俩是我们年级最大和最小的。老大很疼她,她也很懂的撒娇,装嗲。

 

9点半,寝室关大门,老大依依不舍地把他女友送回到门口,深情的吻别,末了,还在屁股上抓一把。他女朋友倒没怎么,老大倒象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一跳一跳的飞回来去楼下买他的夜宵了。原本,我想就算了,因为都是弟兄,从来不看他女朋友那个寝室。可那天,真的很不巧,全女寝的窗都被盖的严严实实,就剩他女朋友寝室那扇窗还开着。他女友又住在窗边,我心里真是矛盾,痛苦。于是我征求老二的意见,老二二话不说,抄起家活,直奔窗户。说:“哪呢,哪呢?”于是,我和老二俩一眼大一眼小的看了起来。没一会儿,老大的宝贝回到寝室,一进门就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然后一个健步踏上桌子,到了她在窗边的上铺。老二不禁赞道:“好轻功!”也许是天气太热,宝贝一上桌子就很夸张的脱掉连衣裙,仍在床上,一屁股坐到窗边,用手绢煽着风,雪白的大腿在下铺荡来荡去。肉色的乳罩和白色的小内裤相映成趣。我和老二都没说话,觉得时间在此刻完全停滞了,我们仿佛到了另一个空间,在这个空前里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光怪陆离的东西让我们心里有种好甜的滋味,这种滋味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体会过,估计也不会再尝到了。由于视角的关系,我和老二只能看到脖子以下,这反而更增加了我们想象的空间。就这样,我们的心被那双大腿荡了很久。直到老大一脚踹门。

 

老大一进屋就嚷嚷:“有啥鸡巴好看的吗?”“就今晚上没劲,走,老二,冲凉去”我根本不容的老大反应,抓起盆就和老二奔向水房。到水房的时候,赵老三全身打满了肥皂,正要一盆凉水冲到底。我和老二冲到他面前,争先恐后的描述刚才的情景和自己的感受。老三听过了,嘿嘿一笑,骂我们太不道德。可是我和老二惊奇的发现,老三直了。特别的坚挺,简直要暴掉了。我和老二连澡都没洗,又冲回到寝室,趴在床上狂笑不止。也不去理会老大的问讯。一会儿,老三回来了,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靠,今天的水怎么这么凉,我都硬了。”

 

那天晚上,我们让老大装女人在他床上闹了很久,老三是最拼命的一个。

 

 

 


 

刚在MSN上碰见老三。聊了一会儿,老三最近混的不错,最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挣一万美子。最差的时候也把他愁出过甲肝来。上来就问我是奥迪好,还是雅阁好。我给他介绍了在美国这些车的使用情况,劝他攒点钱,买富康得了。他说那哪行,要进口牌子的,深蓝的,流线的,音响要“贼毕的。” 我说:“要不那你把钱给我,我回去穿一身蓝色西服驮你,行不,我保证一边背,一边唱,专挑你爱听的二人转。”

 

我问他缺什么吗,我好下回回去带给他。他说:“带点伟哥。”我警告他不要开玩笑。他说:“真的,老四,我不行了。”  

 

突然间,我感到很悲哀,为老三悲哀。还不到30啊。把老三逗硬了的事好象才发生不久,那么个精力旺盛的兄弟怎么被钱折磨成这样?值吗?再想想自己,来美国遭这份罪倒底为什么?在国内呆的好好的,怎么折腾到这来了?理想?奋斗?物质享受?出人头地?自由民主?得到了又怎样?值吗?都是他妈的扯蛋。我们学校一中国教授,哈军工的硕,清华的博,82年就和邓普方他们一起被公派出国。来美后,又在MIT做博士后,学术上绝对是泰斗。毕业后如愿在美国大公司做研发,高薪,豪宅,名车,儿子今年又哈佛毕业。我敢说,他是我们很多在美国学子的偶像,他应该满足了吧,应该在美国享清福。可是他现在成天想的就是怎么挨到退休回到那个脏,乱,差的中国去,回清华,回军工,会同学,搞校庆,教书。他成天上课老是中美之间的对比。把美国分析的一无是处,把中国表扬的惨不忍睹。他让我们多思考思考归属感的问题。他说:“美国社会是个白人统治的社会,不要说中国人,就是黑人,墨西哥人也永远溶不进白人主流。我为老美干了这么多年,太知道他们这一点了。中国人最大的悲哀在于只知道身份,赚钱,回国在一群仰慕者中炫耀,永远不知道抗争,永远不能够象个‘人’似的活在美国。” 我倒是想抗争,可是我有这个资格和权利吗?

 

其实教授说的很有道理。可我就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虫子:现在的我是一条可怜虫,没工作,没钱,没绿卡。将来要是等美国这棵大树枝叶又茂盛了,兴许能碰上个片大树叶,吃他个饱,变他个白白胖胖的绿豆虫,要是我虫子哪天攀上个高枝儿,嫁个洋妞,那就是条能成天干洋事的虫子,可我也永远不会变成树,永远也看不到天。你把树当家,可树从没把你过当亲人,哪天你把他吃急了,他树干一挥,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虫子就是虫子,永远没有归属,永远没有根。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虫子吧。突然想起何勇的《垃圾场》里面的歌词:“人们就象虫子一样,正在里面你争我抢,吃的都是良心,拉的全是思想!”刚开始挺烦这歌,嫌它太吵,后来才越听越入味。

 

顿了好久才想起来问赵老三:“怎么弄成这样的?压力吗?”

老三说:“是啊。” 

我关切的问他:“能跟老婆解释一下吗?”

老三说:“啊~~ 不~~,吃伟哥是为了找小姐。不能浪费钱那。”

 

我当时真想把他从电脑里拽出来痛扁一顿,专踢下面,然后给这B灌一瓶伟哥,直接暴掉他。

 

为了怕将来张老大,刘老二,赵老三看到这些文章,我决定先给他们扎点预防针。我说:“老三,我想写点东西纪念我们寝室。”

老三说:“好啊,发在CHINAREN上吧”

我说不用了,想发在美国一个网站,你想看还看不着的地方

老三说:“哦,那你别忘了写我硬了那段。”

 

这厮!


 

张老大

 

张老大,谜一样的贱人。首先,没人知道他倒底多大。刚入学的时候,他说他是72的(72是我们这届年龄的上限)。在一次醉酒之后,他哭着说:“你大哥我欺骗了你们,欺骗了学校,欺骗了所有人――其实我是71的,为了上学改的身份证。。。”等他酒醒了,我们问他倒底多大,他又死活不承认是71的了。从那以后,每当我们和张老大斗嘴,我们都极尽羞辱之能事来笑话他的年龄。 大二的时候,他三弟来看他。我一进寝室,看到他弟弟坐在他床上,上前用手轻拍他的肩膀,装X似的问候:“小伙子,多大了?”他弟弟用一种很疑惑的口吻说:“我啊,22啊!”我吓的赶紧把手缩了回来―――靠,人家比我还大两岁呢。其次,没人知道他家倒底是干什么的。一会儿种地,一会儿养虾,一会儿在北京搞房地产。再次,我们都觉得老大有点神道道的。在一次卧谈会上,我们的话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故事......

 

我讲的是两次梦到我死去爷爷的真事。爷爷很疼我,因为我是长孙,也是家族里唯一的大学生。爷爷临终的时候饱受脑血栓的折磨,到了做最后一次手术的时候,爷爷根本就不能说话了,只能用哭和笑来回答家人是与否的问题。由于那时的我正上高三临考,爸爸不让我去看爷爷最后一面。后来听我妈说,爷爷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只有看到奶奶,爸爸的时候哭了两声,对其他二十几口人都不理睬,然后就用目光在整个家族里搜寻了很久,大家都很纳闷他在找什么,突然奶奶意识到我没去就问:“你是不是在找大孙子啊?”爷爷顿时哭了起来。爷爷之后只挺了3天就走了。我们都觉得患病的爷爷早走早解脱。我们家有个远房亲戚,今年80多了,她从小出家当尼姑,现在在S城的玉祥寺当主持。爷爷出殡的那天,她也来了,她劝众人不要难过,她说爷爷是笑着走的,说是南海的一个什么菩萨缺5个侍卫(记得不太清了,大概就是秘书之类的职位),爷爷去了就是当这个差.爷爷走了后三个月的一天,我突然很想爷爷,当晚就梦到爷爷,爷爷看上去很发福,微笑着看我,也没说话。二爷在旁边说:“小冬啊(虫子的小名),你爷回来看你了。”醒了之后,跟妈讲了这个梦,妈突然想起来―――昨天是爷爷的生日。 还有一次在农历鬼节,晚上又梦见了爷爷,爷爷还是那样笑着看我,一语不发。

 

老二讲的是他小时候的事情。他放暑假去乡下的奶奶家,一天夜里,他无缘无故的醒了,之后他莫名其妙走到了猪圈的旁边,看到有个浑身发光的小人在里面。他一直叫:“喂,你是谁啊?”叫了很久也没人回答。老二累了,就回房睡觉了。可是第二天,他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猪圈里。

 

听老二讲完,我们都笑着说老二肯定梦游。可是老大却说不是,因为他有过很类似的经历,而且很多次他根本都无法解释。接着他讲了一个让我们更为惊愕的真事。

 

他说:“我一直不想讲是觉得太鬼道。我前天半夜起来上厕所,刚出了寝室发先走廊的灯坏了。50米的走廊只有水房门口的灯亮着。灯光很昏暗。走向水房的时候,老觉得背后有人,可回过头只有鸡巴黑洞洞的走廊。走廊里好象老有人要出来似的。我挺害怕,刚进水房,看水池里有一把旧的雨伞。当时就想一会儿出来把它拿走,俺寝室还能用用。等我尿完一出来,看到那把伞张开了,撑在那里。我尿的时候可是啥也没听见啊。我当时想也不敢想跑回寝室,回来躺在床上想都不敢想就混沉沉的睡了。”

 

老大说完我们都僵在黑暗里,在各自的床上想象着当天的情景。突然,传来老二的一声惨叫,原来老大从上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摸到了老二的床上,正摸老二的大腿呢。老二随手跟老大撕八起来。我和老三自然而然的加入,我扒下老大的裤叉,突然发现老大屁股后面长了个小尾巴。大家以前就是在生理书上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活的啊。怪不得老大老也不跟我们一起洗澡。从此之后,我们觉得老大更神道了,有时都想搭板给他供起来。

 

老大是农村来的。他刚来的时候,穿了一件浅白色的西服夹克,藏蓝色的裤子,一双“老人头”锃明瓦亮,一付“江李”式的水晶黑框眼镜占去脸的二分之一弱,眼镜的后面闪烁着一双天真浪漫的小眼睛,37小分头梳的一丝不苟,离老远就能闻到老大头上喷的“胶王”的味道,额头上两丝刘海还不经意的搭在鼻梁上,好一个小生!再往下看,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老大长的一张丝瓜脸---又细又长,整个一张脸被晒的中间是古铜色,两颊几乎是黑的,一双新潮的皮鞋里是一双同样惹人注目的红袜子。老大手里拎的是那种我小时候长见的印着“上海”字样和外滩路灯的绿矾布旅行袋。

 

刚开始自我介绍时,老大连说他能上大学挺不容易的,他们村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大学生。说实在话,寝室里其他人的条件都比老大好,但是我们从一开始就尽量不让老大感觉到这种差距,最起码,我们从来没有因为他胡搭乱配衣服还硬装“许文强”而笑话他。我们甚至希望在老大这种中国广大农民阶级的学子身上会有很多让我们学习,进步的地方。比如说吃苦耐劳的精神,比如说勤劳简朴,孝敬父母,比如说为人善良厚道。可是我们都错了,老大是个不折不扣的黄/蝗虫,就是那种整天飞来飞去,什么事也不干,就知道吃庄稼祸害人的虫子。不过,我们还都挺喜欢这个“老坏蛋”。他很护着我们几个。

 

我们在外语学院里的“性解放”也完全属于农村包围城市,讲的明白点,就是老大,这个农村的孩子解放了我们城里几个的封建性思想。

 

刚开学不久一个下露水的早上,那时候我们早起上自习的积极性还很高,7点半不到,大家就全去早读了。在到英语系的路上,金色的阳光洒了满地,混着露水味道的晨风扑到脸上,很湿润,很舒服的感觉。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你根本不用搽什么化妆品,保证你皮肤又白又嫩。养人啊!那时候的我们身体漂轻,象一块块海绵,随时准备汲取一切养分。走过英语系门前的布告栏时,有几个人围在那里看着什么东西。本来那块布告栏就是留给党的,平时很少有人光顾留连,“欢庆元旦”的标语一直能挂到夏天,红底褪成了白底,也没人想起来换。我们几个很自然的围上去,看个究竟。里面贴的是一个豆腐块,大家都秉住气看着。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我是一名英语系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英语系的张文清教授是个王八蛋。他在教室里摸我下面。他还答应给我介绍工作,帮我落实户口,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管了。请同学们认清他这个老色鬼,不要上当受骗。”

 

看完了,我们几个一脸的惊谔,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今天早上这第一堂课就是上老张的英美报刊选读啊。老大嘿嘿一笑,上前一步撕下小字报,几下就撕的粉碎。说:“耗子腰疼---这才多大点个肾(事)啊”。说完,甩开大步奔合班教室去了。当时我想,这他妈该他什么事啊?不过,在那样清新的早上,发生这么一件事,的确让人不舒服。

 

每次上合班课,男生基本都集中在最后一排,一来是睡觉方便,二来也是不想成为众多女生品头论足的对象。来到大教室,四个班的同学差不多都到了,老大在最后一排向我们招手,我们鱼贯而入,经过他座位时,发现老大象女生怕凳子凉一样,屁股下坐了个花花绿绿的棉坐垫。老二随口骂到:“你来月经了?”老大顿时做痛苦状,趴在桌上,手捂着肚子说:“量大,痛经,怕凉!”老三随即抚慰性的拍拍老大的肩,说:“宝宝别怕,哥几个今晚回去闯你个红灯,就好了!”

 

摊开书,突然发现今天教室里静的出奇,完全没有往常上课前象大菜市一样的喧嚣。“不会是因为那张小字报吧。”我暗想,同时也期待着老张的来临,不为什么,就想看看他的那张猪脸是红还是白。

 

“当”的一声,门开了,进来的却是三班412寝室的8个女生。这8个女生被老大形容为“八女投江”,意思是说她们虎B槽槽。不过,她们为人,做事的确很风风火火,跟年级其他柔弱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8个女生长的都不错,基本上都是165以上,身材挺拔傲人,目光犀利。让人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女生。用老大的话讲:“只有老外或是驴才能降住这群骚B!”现在,这8个女生是女生中混的最好的,一个在外交部美大司,一个在VOGUE当责编,四个在美国,一个在法国,一个在丹麦。不过,没找驴也没找老外,找的都是中国人。

 

老大多少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们都知道,老大对她们的头儿,现旅居丹麦那个叫雪的女生很有意思。因为在老大的嘴里,对外语学院的女生通常会被老大贯个“骚B”的称号,就是对雪,老大从来没有叫过。雪身高一米72,青春活泼,但眼神里有一种让你无法抗拒的成熟,好象你说什么她都不会惊奇,什么都逃不出她的心思一样。因为个子高,所以看人总有点向下看的味道。雪的家境很好,又很会穿衣服,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雪的皮肤,有点疙瘩,还有点黑。但雪的这两个缺点在老大眼里一个代表年轻,一个代表健康,可要是换了别的女生,老大会说“操,没老爷们弄,憋的!结婚后就好了。”

自从雪进教室,老大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雪,雪穿了一件小底胸白衬衫,配了一条蓝色网球裙。不光是雪,今天她们寝室的人穿的特别漂亮,好象故意要晚来,要让全体同学欣赏她们似的。哎,现在想想看,真是个清爽的早晨!

 

看这样,8女准备就在我们前一排下塌,我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因为,上课无聊了还可以看看女生背后若隐若现的文胸带,然后在晚上卧谈会上再评价评价,意淫意淫。

 

“越是想,越要装。”这是老三的名言,虽然很想,我们还是不约而同的底下了头,或是望着窗外,假装满不在乎。老大还用书皮使劲蹭了蹭桌子,装很爱清洁的样子。只有老二很老实趴在桌上,象一条友善的狗,笑眯眯的欣赏这一切。

 

8女在我们面前, 一字排开在仔细的擦桌子,在她们高大的身形下, 是那个小的我们在背后仔细的观察着。8女不约而同的弓着腰,或是用纸巾,或是用坐垫在擦面前的桌子。自然,有的露出了小蛮腰,有的因为擦的太多用力而丰臀微摆,而雪更是因为美臀微翘而露出细长光洁的大腿,一般外语学院女声很少有穿丝袜的,雪也不例外。

 

那时那刻,树立了我一生的审美观---真美来自于自然,来自于不经意的流露。毕业后,在卡拉OK里,看着那些精心雕琢的美女,从心里往外恶心,反而往往是假装进错包房的小姐的一瞥给我留下的印象深刻。

 

那时那刻,我们被眼前的一切定住了形。老大坐的笔直,身体僵在那里,两个眼珠子凸得要跳出来一样,紧盯着雪的大腿。老二使劲压底了头,屁股撅的老高,眼神直往雪的短裙下找,老三的眼神在18之间来回兴奋地扫荡着,很有一览众山小的神情,我因为受不了这种刺激,不时的眼光还得蘸一下窗外的景色当作料,再转回来饱餐这满眼的秀色。

 

突然,雪转过身来,头依旧低着,面朝着我们,仔细的擦着凳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八只眼睛在用炙热的目光刷她。张老大抓了一把刘老二,刘老二拽了一下赵老三,老三捅了一下我大腿,我们四个人的目光便集中在雪的身上,更确切的说,是她的胸。

 

雪穿的是一件底胸的白衬衫,她弯腰擦桌子,就把她的胸完全暴露在我们这四个理论上的性学专家,可现实中还是处男的面前。雪的两个乳房,略黑,形状很漂亮,象两个倒立的钟乳石,粉色的乳头随着擦凳子的频率在轻轻的摩擦着不起任何作用的白色文胸上,而整个乳房也和着频率轻微晃动,那种晃动让我觉得她身上漂亮的衣服真是多余,再漂亮也多余。

 

我感觉全身的血“腾”的一下全他妈冲向了大脑,脸肯定是在一秒钟内红掉,两秒钟的时候已经感觉发烫了,而心脏几乎因为供血不足而停止跳动。我不得不底下了头,怕雪抬头看见我,更我怕雪的乳晃倒我,那就糗大了。侧眼一看老三,老三也底着头,嘴无声的嘿嘿笑,脸黑红黑红的。老大更惨,整个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上,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害羞在激烈的晃动着,两条腿前后荡的都快飞了。就他妈老二,还在傻呵呵地盯着雪的胸,不肯松口。还好,雪什么都没发现,一转身,坐下,开始上课了。

 

我们完全不知道张文清是怎样进的教室,他的脸是红还是白,反正他肯定没我们四个激动,脸也肯定没我们红。好象老张那天什么异常也没有,讲的还是一个星期以来US TODAY的要闻,按旧例还是先读,后翻译再讲讲生词,用法什么的。

 

我猜,那天早上,所有人耳朵都在听着老张的课,心里都在厉声谴责老张:“你说,张文清,你干过没有?”而惟独我们四个想的不同,我们根本不在乎是他干的么,干了又能咋样?我们的魂早已经飞了,脑子里,眼前全是从雪进教室那一刻开始播放,擦桌子,翘屁股,大腿,转身,擦凳子,黑乳房,晃啊,晃啊,晃啊,再转身,坐下。暂停,倒带,播放。。。。。。暂停,倒带,播放。。。。。。暂停,倒带,播放。。。。。。直到自己出现了幻觉,好象A片中的白人男主角换成了自己,黑人女主角变成了雪,变幻着姿势闹腾着,翻滚着。

 

我们的小脸就这么红着,烫着整整一天,谁也没怎么跟谁说话,谁也不愿意打搅别人在脑海里播放的图象。那一天过的真长,不过,过了那天,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

 

晚上十点半,准时熄灯,往常这是我们卧谈会开始。老大通常会讲一些农村的开放的性事。老二,老三和我通常会讲个什么黄色笑话啊,要不就一个一个零件地把女人分解掉,要不就干催打开收音机听清风夜话,跟着个SB王医生学习计划生育知识。

 

可是那天晚上好长时间,我们谁都没出声。快半夜的时候,从老大的床那边传来了一阵颇有节奏的“咯吱咯吱”响声。我急忙用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大口大口的笑着。突然,听见老二暴发出了一阵狂笑,老三也吱声了,老三问:“老大,你手淫呢么?”老大矢口否认。接着大家便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雪的那对乳房。

 

老三说:“我原来一直以为越大越美,本来将来想找一个长一对大锤的,为的就是一下能把我闷死在里面,可是今天发现,还是小点的精致的好,而且也不能太白。”

 

老二说:“多美丽的一对乳房啊,它没让我有别的想法,真的,我就觉得真美,怪不得以前古代的人老用裸女做模特,画成画,那可真美,我可惜不会画,要是我会,我一定就画“雪擦桌子图。”

 

我说:“其实,最好的SEX存在于我们想象中,假如说,今天我们看到的不是雪的上边,而是雪的下边,很可能我们就会很恶心,而不是现在这样。”

 

老大半天还是没说话,我急了,逗老大说:“老大,你干啥呢,你咋想的啊,那雪不是你的梦中情人么?说说看,你的情人让我们兄弟看了,你咋想的啊?”

 

老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啥也没有,啥也没有用,就一个字,两横加一竖

-----------干!

 

 

 


 

今天病了, 在家休息一天, 刚好就再续一段。想想这些文章我从大雪纷飞一只写到烈日炎炎,听起来好象挺长时间,但在MICHIGAN这不过2个月的时间。

 

爽和小白扬。

 

爽和小白杨是留级生,本来不应该对口留到我们班,但因为傻比导员不想因为他们拉了其他的3个班的成绩,就把他们塞到我们班,谁让我是四班班长,又公开跟导员对着干。但他倆给我们带来的东西远远超过那些狗屁期末班级评比。

 

爽和小白杨不是普通的留级生,他俩都大我们整两届,也就是说,连续留了两级。留到我们这届,连老师都对他们肃然起敬。爽长的很象颓废诗人,长长的头发斜遮住半边脸,一双无助的眼睛,透过长发,时刻堤防着来自周围的冷嘲热讽。爽很聪明,除了外语几乎无所不通,上到五千年野史,下到日本A片女主角,雪村跟他比也不算个啥。但爽有个小毛病――口吃。这个毛病严重影响了他学习英语的积极性。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外语学院,听外院的老人说,爽高考的数学是满分。爽在外院过的很苦,因为他不想被人笑,不想说英语,但又不肯向生活低头。很象我们在美国的生活,明知道这里不属于自己,但还要撑下去,想证明给人家看―――我行。

 

一天上课,老师有意要锻炼一下爽的自信心,让他站起来读课文。爽很勇敢地大声朗读,读出的英语早就走了样,大家在下面笑瘫了。可爽勇敢的迎着笑声前进,大家笑的越狠,爽读的越大声。老师在台上又不能让读了一半的他坐下――那样会更伤他的心,结果整个教室就僵在那里,笑的笑,朗读的朗读。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心情,一种痛,我也被人笑过,我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我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很愤怒,突然大喝了一声:“别笑了!有啥好笑的?”整个教室顿时静了下来,只有爽还在那里把最后一段读完。那天的太阳很刺眼,阳光透过树隙印在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爽笔直的坐下,眼光始终不离手中的书,头发挡住了他的脸庞,我看不清。

 

下课了,爽找到我,问我:“她们为什么笑?笑什么啊?”

我窘迫地说:“爽儿,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

 

在我27年的生命中,我有幸结识过很多人,不同背景,不同地域,不同知识层次。从国家元首到监狱牢犯,从金融大亨到街头乞丐,从美国国会议员到我的酒鬼室友。有钱的,破产的,健康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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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得ta 回复 悄悄话 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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