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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赓武 中华文明重建世界文明秩序

(2024-01-01 10:58:04) 下一个

YouTube 野蛮战胜文明,历史讲究大一统,王庚武:不要再提“三星堆”了《十三邀S7 ThirteenTalks》 #许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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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赓武

王赓武,1930年10月出生于荷属东印度(现印度尼西亚),祖籍江苏泰县(现江苏省泰州市),历史学家,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院士,中国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新加坡国立大学特级教授。

王赓武于1953年、1954年分别获新加坡马来亚大学(现新加坡国立大学)学士、硕士学位;1957年获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博士学位;1957年—1959年任马来亚大学副讲师;1959年—1961年任马来亚大学讲师;1961年—1963年任马来亚大学资深讲师,期间于1962年—1963年任马来亚大学文学院院长;1963年—1968年任马来亚大学历史系教授兼系主任;1968年—1986年任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远东历史系教授兼系主任;1971年当选为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院士;1986年—1995年任香港大学校长;1992年当选为中国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1995年当选为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1997年—2007年任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教授兼所长;2007年任新加坡国立大学特级教授。

王赓武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历史、海外华人、民族主义、移民研究等。

主要成就

科研综述

王赓武主要在中国史、中国与东南亚、东南亚华人的认同转变等领域上著书立说。此外,王赓武对中国当代政治与经济、东南亚的帝国主义与后殖民主义等主题也有研究。
 
中国中心的世界秩序
 
王赓武的博士论文《五代时期北方中国的权力结构》以北方诸国的视角探讨中国的天下观,当黄河流域一带正孕育出中国文明的同时,南方各王国在政治与文化上都仍处于帝国边缘。王赓武在对五代时期的研究中,觉察到在中国历史里,长时期的分裂中短暂的南北统一通常被史书认为是伟大的时代,是所有历代统治者理想中的天下。王赓武认为1911年的辛亥革命以及1949年的共产党革命,都是实现中国一统天下的旧梦的现代尝试。
王赓武也对中国自1978年以来的“第四波崛起”的趋势展开研究,他认为一种当代的“天下”观由此诞生,与传统帝国式的天下有所差别,当代的国族归属必须建立在新的共同价值上,并以不扰乱当前的世界秩序为前提。
 
中国的南方
 
王赓武清楚认识到中国文明的起源在北方,但他也敏锐地发现,为数不少的东南亚华人具有一定的政治实力,这是与他同期的历史学家较忽略的历史事实。他指出,明清政权以北方为政治中心,南方文人精英往往在北方求得权势与政治影响力;相对地,其他的平民百姓,如商人、农民、渔民等,则热衷于对前往南洋谋生致富。自古以来,北方政权经常受北方外敌的军事侵略,直到十九世纪中以前,都未意识到南方海域的潜在威胁。换句话说,无论是南洋全球化贸易网络的商业契机或是随之而来的国安威胁,皆是南方百姓早于政治菁英得先机,后者见到危险时,为期已晚。王赓武教授将这段历史与中国的现状相比时指出,正当中国积极在南洋拓展一带一路策略,以推展国家未来的经济发展时,中国其实仍未充分了解与处理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潜在矛盾。
 
东南亚华人:多元认同
 
王赓武并不认为东南亚华人是一个对中国有着清楚认同的单一群体,这些华人有着不同的籍贯(来自中国北方或南方有不同的信仰与文化),在不同的时间点移出中国,有着不同的经济活动,融入其移居国家的程度也各有不同。王赓武教授按这些历史因素,分析了多种华人性(Chineseness,或译中国性)的历史建构过程,这些华人群体以各自的华人性身份认同参与移居地或中国的各种事务。
 
王赓武认为东南亚后殖民国家的国族建构(nation-building)打造了其公民的国族认同,包括华人在内的多元种族都接受了这样的认同。关键在于,华人的文化认同或其华人性,并不排除他们对移居地的国族认同。因而王赓武教授认为,对海外华人的研究,不应独置于中国历史的脉络中讨论,更要考虑华人移居地的处境。现今的海外华人有着复杂的认同,情况已和他们的先祖大相径庭。清朝至二十世纪初,那些以“华侨”(Chinese sojourners)身份离开中国的先民,他们拥有单一的祖国认同,在当时中国演变为现代民族国家的进程中扮演关键角色。
 
学术论著
 
据2023年10月唐奖网站显示,王赓武共出版英文专著27部,英文编著25部,中文专著22部。

斯宾格勒说: 文明是文化衰落的阶段而不是文化成熟的阶段

今天尽管很多人都说要尊重多元文化,但我们也很能够清晰地发现,在全球绝大多数国家都融入西方现代文明之后,本地的文化,正在快速消亡,这也就是所谓的文化衰落。文化代表着的是本地习俗、语言、风格、商品,但这一切可能都很难抵挡现代文明的入侵。

以我们为例,从服装来看,几乎没有人会穿现代服装了,而过去文化中的许多习惯也在渐渐消失,例如祭祀、宗族、裹脚、辫子,哪怕是更久远一点的传统纪念节日,也在不断遭受西方节日的文化冲击。

从思想、生活习惯、穿着、对世界的认知、人际交往礼仪,包括饮食背景等等,都代表着斯宾格勒所说的文化的衰落,而不是成熟。

书籍《中国再连接 : 中华文明与天下新秩序》

新加坡 王赓武 著 01/01/2021

本书是作者在2016年至2019年在中国清华大学、中国香港大学、东非国际组织的等地的讲学报告汇编。主要从世界历史的视角重新思考中国历史,阐明中国为建立现代国家和文明所做的各种努力。书中主要通过西方帝国的产生、民族国家的兴起等主题,解构中国文明在世界历史中所扮演的重要意义。

作者还讲述了中国在全球化的进程中,依靠五千年来的悠久历史文明,经受住了西方文明的冲击,并以文明的姿态帮助世界重新建构新的文明秩序。

本书展示了中国人现在是如何自信地从发达国家学到他们需要的一切,并渴望知道中国需要从自身历史中汲取哪些文化精神,以建设现代中国文明。中国人非常清楚来自美国的挑战,并正在寻找方法来应对一个想要保持其在国际现状中的主导地位的超级大国。

本书试图解释中国在做什么,它的眼前和长远愿景是什么。这不是为中国辩护,也不是评判中国。它没有采用不适合描述中国国情的理论框架。它呼吁人们理解为什么历史会与中国政府、与大多数中国人不可割裂。

王庚武:只有一种文明是现代文明,而现代文明就是西方文明 

2023-10-23 发布于:四川省

文章的标题我知道看起来很离经叛道,这和我们以往的认知概念并不相符,坦白说,我一开始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也有诸多反感。

但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而是著名的华人历史学大家,王庚武先生所说。

抱着探究和离奇的心理,今天我尝试顺着他的这句话,往下深挖,探究文明和文化,乃至民族国家背后的历史起源,及其思想脉络。

一位九十多岁高龄的华人历史学大家,为何会说出这句话,这是我非常好奇的。

王庚武1930年出生在荷属东印度,祖籍江苏泰州,长大后王庚武先后在英属马来亚读书,随后又在南京中央大学读了一年,其后再度随父亲回到新加坡马来亚大学就读。

而王庚武的一生辗转多地,如今在东南亚从事历史研究工作,以他“局外人”的目光看华夏文明和文化的概念,对今时今日的我们而言,应该是非常具有启发意义的。

既然是现代文明,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提到民族国家的概念。

民族国家,就是现代文明的起源

民族国家这个概念,不仅仅是在东南亚,在整个亚洲,都是一个新概念;自法国启蒙思想推动世界进入现代之后,“民族国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社会概念。

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全球各国之间的外交关系,几乎均以民族国家为出发点,这对于多民族共同组成的世界各国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而民族国家的概念,最早也是法国和美国提出来的,自此以后,民族和国家变成了一体,在汉唐时期,国家的概念更多指的是汉族,但随着民族国家的概念起来以后,多民族融合成为了一个国家,是现代文明之下,凝聚力非常重要的一个观念。

正如杜赞奇所言,现代社会的历史意识为民族国家所支配。由于建立民族国家是民族主义的最终诉求,民族与国家联结成实体后,个体与集体之间,也必然存在着某种张力。

而文明和文化这两个词,最早也是由西方传过来的,只不过被翻译成了文明和文化。

文明指的是一种理想,一种对人类的看法,从这个意义上看,文明是没有边界的,我们创造新的发明、新的概念,让人类更好,而且没有边界的,就是文明。

而文明的最大特点,就在于任何人要学,都可以学。

在我们的传统语境里,文明更多指的是举止文明,谈吐文明,不说脏话,而在西方的语境里,文明指的是一种理想,一种没有边界的,可以让人类更好的东西。

这也正印证了许倬云先生所说的那句话:比人更长一点的是政治,比政治更长一点的是文化,比文化更长的,则是文明。

回顾近代史,我们可以发现,自西方进入现代文明后,贸易和殖民随之而来,取而代之的也改变了一些国家的历史格局,这其中最容易被提到的,就是日本。

日本为了学习先进的西方现代文明,福泽谕吉率先提出了“脱亚入欧”的概念,即全面学习西方现代文明,摒弃儒家文化。

而我们面对西方现代文明的冲击,当时一批人提出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说法,当然也有像鲁迅这样的,建议全面融入西方现代文明,在脱亚入欧上,可能比福泽谕吉还要更进一步,鲁迅甚至建议语言和文字都全部换成英文。

和文明不同,文化是有边界的,在今天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很多人一直提倡要尊重多元文化,但却没有人提过尊重多元文明,为什么?

因为好的文明,就是没有边界的。

而文化则不同,在不同的历史背景和地理环境文化熏陶下,印度人和非洲人乃至华人,思考方式和看待世界的眼光就完全不同,而这就是多元文化。

德国思想家斯宾格勒在20世纪初出版《西方的没落》一书中,对文化和文明做出了独特区分。

斯宾格勒说:“每一种文化都有它自身的文明,每一种文化都按照生老病死有机地发展,这个逻辑的终局就是文明。文明可以视为文化的必然命运,文明是文化衰落的阶段而不是文化成熟的阶段。”

为什么斯宾格勒会说,文明是文化衰落的阶段而不是文化成熟的阶段呢?

这个道理其实也很简单,今天尽管很多人都说要尊重多元文化,但我们也很能够清晰地发现,在全球绝大多数国家都融入西方现代文明之后,本地的文化,正在快速消亡,这也就是所谓的文化衰落。

文化代表着的是本地习俗、语言、风格、商品,但这一切可能都很难抵挡现代文明的入侵。

以我们为例,从服装来看,几乎没有人会穿现代服装了,而过去文化中的许多习惯也在渐渐消失,例如祭祀、宗族、裹脚、辫子,哪怕是更久远一点的传统纪念节日,也在不断遭受西方节日的文化冲击。

从思想、生活习惯、穿着、对世界的认知、人际交往礼仪,包括饮食背景等等,都代表着斯宾格勒所说的文化的衰落,而不是成熟。

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一书中,就曾预言,当今的人类社会文明形态已经演变到了终局,那就是西方文明的形态,未来更多的还是“小补”,不会出现根本性的颠覆。

福山的依据有两点,其一在于现代自然科学的逻辑,其二在于人类“寻求被承认的斗争”。

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福山在这本书中涵盖的“历史的终结”,也包括马克思所言的社会形态,以今天我们的视角来看,北欧一些国家地区,的确已经无限接近于马克思所说的终极社会形态。

提到西方文明,我们始终绕不开的,还是古希腊思想,以人为本,这是古希腊哲学家的重要思想源泉,但西方文明又不仅仅是建构在古希腊思想之上,正如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所说,西方文明还是建立在基督教教义基础之上的文明。

文明和文化之间的关系,何其复杂,诸如九十多岁高龄的王庚武穷其一生,至今还没有完全弄明白。

但可以确定的是,自西方现代文明叩响世界联结世界的时候,文明由此不得不面对竞争,文明之间的强弱也被更好地体现在了船舰大炮上。

到今天,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名义上来看,几乎全部清一色融入了西方文明,这也再度说明文明是没有边界的。

但由此,文化却又很好地保留了下来,多元文化的全球化之下,共同构建同一个外壳西方文明,也相继出现了更多水土不服的情况。

这个时候,我们就有理由怀疑,西方文明真的没有边界吗?从日本和韩国的例子,我们似乎看得出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但从印度马来西亚缅甸的情况来看,又面临各自不同程度的棘手。

文明没有边界,但文化是具备排他性的,是会排斥外来文化的,从一战到二战,我们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尽管某种意义上都是同一种文明体系,但由于文化认知的不同,依然会有爆发冲突的可能性。

尽管今天我们强调多元文化的包容性和开放,但在同一文明包裹下的不同文化,又能否真正和谐共处呢?

这是一个非常难的问题。

因为越来越多的迹象显示,过去文化的排他性,正在越来越多发生在文明的排他性上,一些人强调要回归本地文化,开始排斥西方文明,这些又进一步蔓延到电影、音乐等娱乐产业上。

今天,文明和文化之间的边界正在越来越清晰,立场越发开始替代利弊,甚至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也不开始讲的时候,新的变化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以及这后果是好是坏,恐怕也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归根结底,这又让我想到了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一书中所言的观点,那就是人类始终有被“承认”的需要。

过去人类寻求被承认的斗争,更多的是在一个集体的内部,但今天,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这种“寻求被承认的斗争”,开始更多蔓延到了外部,蔓延到了国际上。

被承认,意味着需要话语权,需要证明自身的强大,而这个时候,就需要做点什么,怎么做,有时候也往往取决于我们怎么想。

end.

作者:罗sir,新青年的职场内参。关心事物发展背后的逻辑,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关注我,把知识磨碎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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