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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容易,做事难 (时评溯源2015.11)

(2017-06-29 19:35:08) 下一个

“反对”容易,做事难  (时评溯源2015.11)

缅甸大选落幕,不出意外的,又有一个反对党上台执政了,又有一次民主战胜独裁的胜利了,又有一番国家将变得繁荣富强的憧憬了……且慢,心中翻滚过好多似曾相识的剧本,什么样的开头、什么样的结尾,历历在目,实在不愿再看到覆辙上又驶过一辆崭新的车子,也不愿再看到一片由希望变成失望的痛苦表情了。
反对党做得久了,“反对”就不仅是一种手段,更成了一种本能。从科学的角度看,熵,即无序性,在整个宇宙的演化中,是越来越大的,并且不可逆转,也就是说,越来越乱是一种真理。人类作为宇宙万物的一部分,不知道搞破坏是否也称得上天性,而反对,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破坏,当然在政治上,反对也几乎是最不费脑子、最容易做的一件事了。执政者做得不妥的事,自然要反对,执政者做得正确的事,就更要反对,特别是那些利国利民的善举,绝对一件也不能放过!理由当然也很站得住脚:好事都让执政者做尽了,是不是就会万民拥戴、万古流芳?是不是下一次就还能当选?是不是反对党就永无出头之日?是不是就变成了一党执政、独裁统治?是不是民主自由就会被踩在脚底下?为了崇高的普世价值,反对他难道不是一件最光荣、最值得、最迫切要做的事情吗?在技术层面上,也不复杂,想反对什么,只要在十点里面找出一点毛病,揪住不放、以点带面、只管否定、不提办法,再网罗一班对台上审美疲劳的、打算换个活法碰碰运气的、抑或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同道,大事就成了一多半。可要想做好什么,就不是这个逻辑了,除了十点里面有九点要做得尽善尽美,剩下的一点还要保证在和别人打嘴仗的时候,不能落了下风,比起反对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必须先提出行之有效的做事办法,还要努力去说服别人赞成自己的办法,还要保证这办法在实施中不至于念错了经,还要使最后的结果实实在在让人们看见好处,还要面对各式各样有理无理的质疑声,还要经受得住各种意外事件的打击、还要时刻准备着因为好心办错事而身败名裂、青史骂名……算了,费这些事干什么,还去做逍遥的反对党岂不更好?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哪怕洪水滔天呢,与我何干?
台上和台下,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能否认,反对者里面,有不少经天纬地、雄才大略之士,但是养成了反对的习惯,建设的能力的确也会随着慢慢退化,何况,洒脱的气度、廉洁的门风、悲情的身世、犀利的口舌、对天的誓言、宏伟的蓝图……等等,这些台下吸引眼球的不二法门,真正在台上做起事来,或许就不那么管用,甚至比草芥强不到哪儿去。大多数的时候,在台下抨击起别人来头头是道,能找出一千种办法,在台上时,自己动手却百无一能,半件也做不好,不是帮别人缝了嫁衣,就是为虎做了伥。并且,还会惊异地看到:台下又黑压压地站满了反对者,有些是他们曾经反对过的人,有些是帮着他们反对过别人的人,还有些,是他们根本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在这个话题上,像季莫大美女、菠萝大统领这般政治小丑,跶伐起来,当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但是,总还是不忍去触及世界大众公认的两位圣人,也不忍去直面,民主自由阳光普照下的国家,还比不上殖民统治和种族歧视的黑暗。
在昂山的踌躇满志中,浮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陈水扁时代,同样是作为反对党的小马哥,不也是这般信心爆棚,以为不靠天、不靠地、单凭自己,就能开创出一个崭新的世界吗?可到了离开的时候,才无奈地觉出:除了那次开创了六十六年历史的会面之外,后人再也不会记起与自己有关的任何事情了,悲哀之外,还是悲哀。相比台湾的蓝绿两色,缅甸么,便可称作一个斑斓的国度了,想看一看,在昂山的妙手点拨之下,是会变成一幅名画呢,还是会变成一团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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