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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故乡…资本主义社会:“多次转换工作”)
扎铁由于扎铁行业工作不稳定,决定离开扎铁行业,转行在长沙湾工厂大厦做床垫学徒,床垫那年代穷人用不起的,床垫那年代是富人高级享受品,床垫用海绵加弹簧做的,工厂内一大梱一大梱海绵,我们把海绵割成一塊塊,上下海绵中间加弹簧,那些弹簧也是用人力把一条条钢枝掘成弹簧,工厂货仓工场都是它(小型工厂),白天是工场是厂房,晚上就睡在工场里,我做床垫学徒时间也很短。觉床垫得無前途又想转行学门手艺,想学气车修理。
做了几个月床垫后认识一位村中兄弟,這位村中兄弟是打石场地盘修理泥头车师傅,经他介绍转入打石场地盘汽车修理当学徒,打石场地盘远离市区,在城门水塘采石场看那些大石塊转眼间变成石屎(小石子),采石是用风钻把一塊塊大石钻下来,再用泥头车运到撞石厂房,石屎场那几架巨型撞石机,把大石塊撞碎再筛选出大水石子,這一套过程全倚赖撞石机。
当学徒住宿在城门水塘採石场地盘,我单身时最喜欢看电影,经常在收工后和一班同事到荃湾看电影,由于离市区远收工吃完晚饭再去看电影,每次都是看尾场(晚上九点半),有次到荃湾看尾场电影误了最后一班巴士,夜晚十一点多被迫走路回城门水塘宿舍,那時上城门水塘那些小山路己无灯火也无人行,太黑夜又无月亮一个人又驚又怕,硬着头皮走了两小时山路才回到宿舍,小山路那些高大的麻竹经风一吹,竹子互相磨擦发出那种声音,晚上听起来凄凉恐怖全身打震,怕鬼怕野兽?和偷渡一样怕都要走,
由于香港是个资本主义社会,手停无收入口就会停,在采石地盘学了半年左右,不知是否公司倒闭还是工程完工,整个采石场解散,学汽车修理也就停了,由于汽车修理学不了,经朋友介绍进入荃湾布厂做起了纺纱工,后转入织布工作,这时父亲也离开洗衣房,自己做了个木头小推车,在荃湾卖些小孩玩具之类东西,这时我在荃湾布厂织布,最初父子两人在荃湾石围角石屋租了一小房间住,后來我转到观塘布厂,住在观塘布厂宿舍,父亲也把石围角小房间退掉,晚上就睡在小推车车底。
为了父子两人能在一起生活,父亲用了几百元在九龙湾填海区内,买了间己登记过的临时木屋,希望将來能有机会住上政府徙置区,这类已登记的木屋两个月后就要拆除,电源水源早已切断,一些还没搬走的木屋离高架电线近的,用条电线搭上去偷电用,我们离高架电线太远没法偷电,也不敢偷太危险,几百元买下木屋后并在旁边租个临时小铺子卖些气水、糖果之类东西。那时附近还有几个破铁厂,路过看见铁厂工人把一条条火红粗铁枝拖来拖去,铁厂工人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