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晴的性*爱历程（一）

一
他说：我把你从男孩变成女孩，再从女孩变成女人……

认识诺的时候，晴18岁。那一年，她成人了……不再是处女。

晴打小儿就是个假小子。好像从她记事起，她就听别人说爸妈一直想生个儿子，结果老大是个女儿，所有的希望都在老二上，谁知道老二还是个女儿。故此他们很失望。她无数次问爸妈：“你们是不是希望我是个男孩？”“你们会不会特别高兴如果我是个男孩？” 每次听到这个，晴爸妈都会大笑“听谁说的，我们最喜欢女孩。”听到爸妈这么说，晴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从心底里，她一直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她拒绝穿裙子，拒绝留长发，拒绝和女孩子玩儿，拒绝做任何女孩子做的事情。不但不做，她还会像男孩一样笑话女生跳皮筋儿，跳房子，踢毽子，过家家。她最热衷的就是混在男生堆里，成为那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当然，很少有人真的发现有个女孩子在里面。八十年代初的孩子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每天和男孩子们一起爬墙头，钻防空洞，刨沙坑，玩儿弹球，拍洋画儿……每天晴都玩到天擦黑，爸妈到处找。

从小学开始，她就被推崇为最受男生欢迎的女生。主要是她基本上是唯一一个跟男生混的女生。男孩子们都喜欢她，因为她不一样。身为女生，没有女生的娇气，磕了碰了声儿都不吭。也没有女生的小气，被男生欺负，转脸就忘了，还和人家称兄道弟的。这些在男生看来是如此的难能可贵，如此的可爱。也许男孩子发育的晚，儿时的他们不懂得欣赏，或者爱慕哪个女生，他们只知道，每次出去玩儿，他们都想喊上晴，还争着骑车带她。晴觉得她的童年好幸福，和一帮好哥们儿，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每次谈到自己的童年，晴都是骄傲的，诺会笑她傻，说“唉，看来只有我能把你变成女孩。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鼓励晴留长发。“你留留，说不定很好看，还省了每个月都花钱理发。” “怎么，你嫌我不好看？”虽然性格像男孩，但这种纯女人的回答方式应该是种本能。“当然不是，小傻帽” 诺胡撸胡撸晴的脑袋 “主要是我好奇，你就算是留给我看看，满足我的好奇心还不行吗？”那好吧，要是我不喜欢，马上剪，剪得短短的。“”行，随你。“就这样，晴的头发一天天变长，从齐耳，到齐肩，从齐肩到过肩。在此过程中，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诺轻抚她的头发的感觉。由于两个人都是在外省上大学，生活上很拮据，晴从来不跟诺要任何东西，诺也很少送晴礼物。想想那时的爱情，是多么纯洁而令人感动。晴生日那天，诺送给晴一个太阳花的小辫儿绳。由于晴的头发又浓又密，诺挑了一个七彩的半个手掌大小的树脂太阳花。虽然大，但是做工非常精致，太阳的每一束光都是一种颜色，配在一起很符合晴的性格：开朗，大方，阳光，积极向上。诺走遍了大学附近所有的商店，才找到这个跟他想象相近的头花。打开礼物，晴很惊喜，仿佛为了诺所做的留长发的决定到今天证明了它的价值。这应该是她收到的第一份很女人的礼物。从那天起，太阳花取代了她所有黑黑灰灰的枯燥的发圈。每次和诺约会的时候，还要特别的调整，确定太阳花是朝外的，诺能一眼看到。

十八岁那年的九月份，晴一个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刺激，丝毫没有一点背井离乡，远赴他乡的伤感。为此，晴妈很是伤心。晴爸妈都是政府机关的干部，晴爸更是年年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两个人清正廉洁，在单位受人敬仰。他们对晴和姐姐的教育相当严格，从小到大，耳边听到的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别人的东西不许喜欢”“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话”“大人没动筷子，小孩不许先吃”“吃饭把嘴闭上，不许出声音”……晴从小就有一个心愿：远离父母！终于，机会到了，晴的大学志愿表上，从第一志愿到最后一个志愿，统统填的外地的学校。爸妈这点倒是很开明，孩子大了，想出去闯闯就随她，这样有助于她成长。周围的老师和同学倒是非常不解，别人削尖脑袋地想进北京，您倒好，身在北京还往外跑。看看晴的志愿表，从哈尔滨到西安，从成都到长沙，从上海到广州，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份神秘在等着她。其实，这中间只有一个城市是她不想去的，那就是长沙。但因为家里有亲戚在那边，晴妈强调还是报上那个学校，毕竟它也算是个一类校。世事往往是弄人的，录取通知书拿到手里，中南大学几个大字在晴眼前晃啊晃，慢慢地晃出了令人激动的光彩。

走进校门的那天，晴被眼前的南方的大学的大气，慷慨的景色感动了。想想上中学的时候在外交学院，北工大，商学院……打球的时候，感觉学校就只有两个操场那么大。外地的大学真阔气，尤其是在长沙这种多丘陵的地势，从大学门口一眼望到几百米外，被坡上仍旧翠绿的树环绕的大院图书馆。金秋九月，正是这个湿润的城市最迷人的季节。晴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你是从北京来的，见过世面，别跟刘姥姥似的，叫人笑话。拖着自己两个大行李箱，晴按着地图寻找着自己的宿舍，一边欣赏着校园的美景，一边憧憬着即将在这四年里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再也不用听老爸老妈念叨了，再也不用按时睡觉了，再也不用事事都向家长请示了！天啊，我可以夜不归宿了！我可以喝酒喝到醉了！我可以出去玩一天都不回宿舍！我可以交男朋友了！！晴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以及那份渴望已久的自由！

十月十四日那天，她遇见了诺……

[青苹果28]

回复 '28年华' 的评论 : 谢谢，争取每天晚上写。

[28年华]

写的不错！多长时间更一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