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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重孙蒋万安闯政坛:蒋对我来说只是姓氏

(2016-02-01 20:40:37) 下一个

蒋经国逝世后,“蒋家王朝”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当家族后辈们正恪守蒋经国的遗训:“蒋家后代不从政”,却有一位选择在国民党面临空前危机的时候,跨入政坛。

今年1月16日,台湾大选结果出炉,国民党毫无意外地大败,仅获得35席“立委”席次,“立法院”实现首度政党轮替。但遍野哀鸿中也有一抹清新的亮色——“蒋家第四代”蒋万安突出重围,当选台北市第三选区“立委”。

2月1日,他正式进入“立法院”就职。

选前,蒋万安几乎每次在面对媒体的时候都无法回避这样一个问题:家族背景给你带来更多光环还是压力?对此他反复解释到:除了身体里流着蒋家的血液,我的成长与生活和普通人无异。

他努力塑造自己的新形象——年轻有为的职业律师,以政治素人的身份进入政坛。

但蒋氏血液带来的光环和桎梏,始终是绕不开的话题。

蒋介石重孙蒋万安闯政坛:蒋对我来说只是姓氏

一、王子复仇记?

2015年3月,蒋万安的名字密集出现在台湾媒体上,很多台湾人才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

38岁的他参选2016年立委选举的决定被媒体解读为“代父出征”、“替父报仇”。

2011年,国民党前副主席蒋孝严参加“立委”党内初选。以0.578%的民调差距,输给当时的对手、前任国民党籍“立委”罗淑蕾。

4年后,蒋孝严之子蒋万安宣布参选,选择了父亲四年前饮恨的同一选区,被媒体形容为“王子复仇记”。

2015年5月,“复仇”成功,蒋万安在第二轮初选中胜出,击败了任职8年的罗淑蕾。

但这只是开始。

“选举没有什么特别的捷径,就是勤跑基层。”从宣布参选到大选结束的近10个月里,每天的行程几乎都是满档:

早晨5点来到公园,和晨练的老人们聊天。早高峰时,来到捷运站门口或者行人车多的路边,与人握手问好,陈述自己的政见。上午、下午去人多的市场、社区等地方,发放纪念品,与民众打招呼。晚上等垃圾车进入小区,他又趁着居民出来倒垃圾的空档上前拜访。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大选前。越是临近选举,拜票活动越紧凑,行程越紧张,“一天当三天用”。

拜票时,蒋万安保持微笑,主动与民众握手,不时鞠躬。谦卑的态度和帅气的面孔为他加分不少。

从最初有人以为“蒋万安”是女性,到有选民主动对他说:“这是我第四次见到你了”,蒋万安甚至有了自己的粉丝团,所到之处,女粉丝前呼后拥,尖叫合影。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有意淡化家族背景,主打政治素人身份。除了跑基层这种“新人”打法,竞选“装备”也与新人无异。

位于台北中山区农安街一条小巷里的普通民居,门口挂着白底蓝字的“蒋万安竞选总部”招牌。面积不大的办公室内,简单放置几围白色桌椅,以接待来访的客人和媒体。

当绿营的候选人纷纷仰仗蔡英文等大人物站台时,蒋万安选择依靠自己的新人团队。他们大多是蒋万安曾经的同学,从小学、国中,甚至到国外念书的同学都来帮忙,涵盖律师、保险业、工程师、老师等各种职业,平均年龄30岁。

在他看来,素人团队尽管没有丰富的竞选经验,但不同行业带来了新颖的思维,跳出了过去传统的选举框架。

蒋万安不愿把家族背景作为参政的筹码。 “在民主的时代,蒋家人参与选举从来就不是胜选的保证。但今天蒋家的后代和其他人一样参与选举,才是台湾真正民主的象征。”在宣布参选的记者会上,蒋万安曾表示。

而他的父亲,也很少与他一同出现在公众面前。有台湾媒体人因此打趣他藏起了自己的父母。蒋万安则以“父母在家帮他照顾儿子,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巧妙化解媒体的刁难。

直到参选前一天,蒋万安才告诉父亲自己决定从政。“他开始有点惊讶,我想他大概没想到我会选择走这条路。他后来跟我说,这条路很辛苦,但尊重我的决定。”

2008年,蒋孝严竞选“立委”时,蒋万安曾随父亲扫街拉票,当时蒋孝严对媒体点评儿子:“具备非常完整的从政条件。”但蒋万安当即回应:“这是爸爸的看法,这不代表我的立场。”

参选的初期,蒋万安多次对媒体阐述自己对身份的看法,直到大学前,他的生长环境与普通人无异,过去从未因蒋家身份得到任何好处。

“相对来说,蒋家第四代是后来才贴上的标签,在外界看来是光环、头衔,但对我来说,有时候反而是压力、阻力。”

被问得多了,他也有了回应这个问题的惯用语:“我始终相信,属于我的标签我自己要撕也撕不掉,不是我的标签人家怎么贴都贴不上。”

蒋介石重孙蒋万安闯政坛:蒋对我来说只是姓氏

二、蒋家对我来说只是姓氏

“蒋家第四代”这一标签从蒋友柏开始,出现在媒体报道中。而“第四代”却在努力摆脱这一称谓,寻找各自的人生定位。

蒋友柏曾试图找到一条不再依附政治、依赖贵族身份而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他成立橙果设计公司,希望大家找到他不再因为姓蒋,而是因为他真的有本事。他曾对媒体说,自己要成为“蒋家第一代”。

蒋万安则在媒体面前尽量切割自己与蒋家的联系。宣布参选开始,蒋万安就被套上权贵子弟的封号,他对这个说法很不服气,“蒋家对我来说只是姓氏”。

在出现在媒体上之前,蒋万安一直安静地扮演“蒋孝严”之子的角色。蒋经国在赣州时,与秘书章亚若互生爱慕,诞下两名私生子,孝严和孝慈,随母姓。2005年,蒋孝严一脉正式认祖归宗改回蒋姓,“蒋家第四代”的头衔也落到了蒋万安的身上。

蒋万安的父母一直瞒着他自己的身份,直到蒋万安念初中时,朋友不小心向他透露他其实应该姓蒋,年纪还小的他不敢问父母,只好自己到图书馆去找资料。

看到周玉蔻写的《蒋经国与章亚若》一书才发现,书中写的是自己的父亲与叔叔的故事,才更加确定自己的血缘来自于蒋家。

直到蒋万安念高中,父亲才告诉他身世由来。

与蒋万安交情超过15年的老友评价,蒋万安身上最令他佩服的,是能够在家族历史与自我意识间找到平衡点。

从台湾政治大学毕业后,他赴美国留学,先后获得宾州大学法学硕士和法律博士学位。毕业之后,他在硅谷最大的律师事务所WSGR(Wilson Sonsini Goodrich & Rosat)担任律师。2009年,蒋万安与朋友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然而,2013年,他做出了一个让许多朋友跌破眼镜的决定——决定举家迁回台湾。

“我希望我孩子的母语是中文,”这是蒋万安的回答,他和太太希望儿子在台湾接受教育。另一个原因,他评估事务所的亚洲客户量大,且潜力大,与伙伴商量后,回台湾设立台北办公室。

回到台北后,蒋万安关注到台湾创新企业的困境。回国半年内,他协助台两家本土创业公司获得了200万美元以上的A轮融资。他利用在硅谷工作的经验,代表创业者与投资人谈判。

一位创业家在获得蒋万安的协助后,对律师这个行业有了改观,他本以为律师只是做文件、写条文,但目睹蒋万安的工作之后,他才发觉企业投资并购的谈判交锋,激烈程度不亚于法庭攻防,“好的律师会让对方觉得你是国际级的公司,差的律师只会让你被吃得死死的。”

用专业赢得事业成功,这曾是蒋万安的自身定位。不过,这个定位在之后的两年里逐渐发生了变化。

蒋介石重孙蒋万安闯政坛:蒋对我来说只是姓氏

三、国民党败局下的年轻亮色

律师执业期间,蒋万安多次参与政府的创新产业会议,他频繁对台湾创新企业法规提出建言,却成效不彰。“对我来讲,与其在体制外,以律师的身份参与,大声疾呼,还不如跳到体制内,实际透过修法解决问题。”

他先后目睹太阳花学运的发生和2014年九合一选举中国民党的惨败。感慨年轻世代崛起了,公民参与增加了,但支持国民党的人少了,关心国民党的年轻人更少了。

过去,国民党立委当中,鲜少有30多岁的面孔,台北市的国民党籍立法委员里,甚至没有60岁以下的。“当别的政党或新势力不断有新血冒出,提供创新的公共论述时,国民党的年轻人在哪里?”

根据台湾选举委员会的统计,2016年台湾大选,年满20岁首次具有投票权的“首投族”达129万人,占选民总数约7%,比2012年多出10万人。因此台湾有“谁赢得年轻人,谁就能赢得大选”一说。

大选之后,有台湾智库针对选民投票行为进行民调。结果显示,虽然投票率是10年来最低,但20岁至29岁年轻人的投票率高达74.5%。

蒋万安早已意识到年轻族群给选举带来的冲击,他的选举策略对年轻人有所倚重。

当台湾年轻人正在因工作、薪水咒骂政府时,蒋万安在文宣中提炼出了他作为职业律师最大的优势——关注创新产业。

“因为我对创新产业很熟悉,因此我相信自己能够帮助台湾产业转型,包括更新相关法规,例如公司法的修正或第三方支付法等。”他希望能够扶持台湾的创业公司、新型产业,吸引年轻人进入新创产业,疏解台湾的就业难困境。

蒋万安团队也想出一些迎合年轻人的创意,其中“万安共乘”是他倾听民意的创意点子。由蒋万安充当司机,开着白色油电混合车,装上特制出租车顶灯,到指定地点等人、载客,但上车前得先说通关密码,万安共乘模式才能启动。在车上,他鼓励乘客提出问题和建议,一齐讨论。

以此方法,蒋万安希望能弱化他在选民心中的权贵后代的印象,拉近与选民的距离。

相对于国民党内其他政治老手,蒋万安虽然没有党内政治经验,却凭借创意、沟通,坦荡面对各种声音,赢得了这次选战。

2016年1月16日,蒋万安击败民进党对手潘建志及其他参选人,当选“立委”。

然而,赢得选举只是刚刚跨过政治的门槛,今后他从政的路途将铺满荆棘:国民党沦为在野党、日渐失去的话语权、年轻人对国民党的排斥、台湾社会对政党恶斗的厌倦……都将是他面临的挑战。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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