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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公知应该从乌克兰学到什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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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公知应该从乌克兰学到什么?

来源:经略网刊 作者:奥丽格·杜哈妮娜 时间:2017-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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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民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始明白这些简单的真理。那些在俄罗斯靠向他们眼中“愚蠢的爱国者们”贩卖他们有关爱国主义的陈词滥调、到处捞钱的作家们,却往往移居到法国享受生活、挥金如土。他简直就是骗子。是的,他们并没有触犯法律,他们有权这样做。只是我们现在已毫无必要听他们的了——那些见缝插针的腐朽之论!

俄罗斯公知应该从乌克兰学到什么?

本文作者

奥丽格·杜哈妮娜(Ольга Туханина)

译者按:俄罗斯时评作家杜哈妮娜以俄著名公共知识分子阿库宁的一项私人调查入手,剖析了俄罗斯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们关于俄罗斯的虚假想象,并且梳理了俄罗斯自苏联解体以来,直到克里米亚回归后这一历史跨度中自由主义论调的退潮与回潮。作者通过对比倒向欧洲的乌克兰,直陈俄自由派宣传中存在诸多难以自圆的谎言。(译|朱东法)

俄罗斯公知应该从乌克兰学到什么?

鲍里斯·阿库宁(Борис Акунин),俄罗斯畅销书作家,被称为“俄罗斯的J•K•罗琳”,著名的反普京知识分子

作家鲍里斯·阿库宁进行了一项个人的社会民调,并获得了完全意想不到的结果。他在博客中向多数派(86%)代表们发问:大多数人怎么会如此地支持俄罗斯当局呢?答案令他沮丧。事实上,大多数人之所以支持现政权,是因为在现政权治下人们感觉生活得比上世纪90年代自由主义者统治时期更好。

我们暂且不要嗔怪阿库宁先生的调查多么有失专业性,让我们着重看一下调查结果。人们回答道,他们想要富裕和健康,不想要疾病和贫穷。而阿库宁先生本来期待从读者口中听到什么呢?他写道:“什么‘克里米亚是我们的’、什么‘所有人都畏惧我们’,然而国际形势是转瞬即变的。或许,俄罗斯人普遍患了帝国综合症,这太夸张了。”

换句话说,显然,阿库宁先生所想象的我们是这样的:破衣烂衫,满手结痂、浑身腐臭、蓬头垢面地出现在文明世界面前,想要惊呆世人。这正是我们国家知识分子的通病。先是幻想出一些野蛮的不存在的图景,然后拿它们与现实做对比,随后便大惊失色地发现,现实实际上与想象出来的根本不贴边儿。

真不知道俄罗斯知识分子们两耳之间的“创造实验室”都在想些什么。或许都是这样一些场景:钳工瓦夏和铣工费佳一起喝酒,在大麻布上摊一份报纸,然后侃起来:“你知道吗,只要能占领阿拉斯加,宁愿让我的孩子饿死,没有阿拉斯加,简直生不如死”,“对呀,要是有一天能让法国人和德国人一看见我们就趴着走,不给我们发工资也愿意啊!”

我们可以不停地挖苦这些滑稽可笑的形象,但由此反应出来的问题本身比它所呈现出来的更重要、更复杂。自由派知识分子长期以来一直试图让人民相信,在新时代,祖国的伟大不是由领土的大小、坦克和大炮的数量、大规模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决定的,而是由每个个体的幸福富裕来决定的。然而当九十年代自由派掌握政权后,他们摧毁的正是大多数人的幸福富裕,甚至毁了个精光。如果苏联时期真的出现了商品短缺,那么在盖达尔的“休克疗法”后货摊上的商品就应该变得琳琅满目。但不幸的是,人们似乎根本无力购买这些商品。这给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创伤。能说什么呢,要知道即使是今天教师和医生的工资也是寥寥无几。一旦退休,人们便度日维艰。但是,现在起码工资也付了,退休金也确实发了。最近在下塔吉尔发生了一起拖欠员工工资事件,该事件旋即发酵成为全国性的突发紧急事件,总统甚至亲自出面参与解决,但毕竟类似情况在今天发生的几率已经很小了。所以,自然没有人愿意回到“光辉”的昔日,当时国家不但无法支付每个月的工资,甚至一拖就是数年。我必须顺便说一句,当时没有一个自由派曾出面为这事实上的敲诈和抢劫负责。

一直到2014年,人民的物质财富正渐渐增加。自由派迫不得已改变自己平时蛊惑民众的口头禅:“你们就是奴隶”,“为一口饭出卖了自己”。为什么我们抛弃了自由?因为“自由”太抽象,对每个人来说,“自由”就意味着自己拥有的实实在在的东西,所以自由主义思想的宣传开展起来并不容易。就算你们将来执政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们将得到莫斯科大剧院舞台上随意裸露屁股那种自由吗?这种自由应该不是大部分人所希望的。

自由派的机会正是在2014年重新出现的——克里米亚回归和遭遇制裁之后。人民生活水平再次开始下降,这就有可能回到自由派熟悉的宣传模式:“为什么要为克里米亚付钱,为什么要在叙利亚作战,帝国主义的野心花费高昂,你们必须得从自己口袋里掏钱。我们与全世界争吵,这需要巨额开销。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回到过去。”

俄罗斯公知应该从乌克兰学到什么?

也许这直白的宣传会再次起作用,但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自由派自己陷入了自己的宣传陷阱。他们一次次地用那些分裂之国的例子煽动我们:以东德和西德,朝鲜和韩国为例。在哪里生活更好呢?人们冒着生命危险从东德跑到西德,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从西德逃到东德。人们费尽心思乔装打扮从朝鲜逃到韩国,而从韩国到朝鲜——没有。这是因为,极权主义政权在经济竞赛中必然会输给民主制度。

这些例子都很有说服力,没有人会有异议。一样的民族,不一样的生存状态。这里的是德国人,那里的也是德国人,韩国和朝鲜也如此。但是,如果你在夜晚从太空俯瞰,你会发现一个国家正熠熠生辉,而另一个却暗淡无光。

本来什么问题都没有,但现在,这个简单又直观的宣传反而妨害了自由派的活动。因为现在有乌克兰——一个与我们民族类似(有人说是完全一样)的国家;一个国民到目前仍然坚信曾经供养过整个苏联的国家;一个抛弃了昔日的帝国,投向欧洲怀抱的国家;一个接受全世界援助的国家。然而正是从这样一个国家,人民依然大规模涌向俄罗斯工作、生活,并且丝毫不急于回去。

俄罗斯公知应该从乌克兰学到什么?

没有比这个例子更直观的了。西方媒体可以给乌克兰摆出各个领域各种各样的排行榜。电视节目可以让乌克兰人深信,现在俄罗斯连刺猬肉蘸盐都吃不起了。波罗申科总统每次演讲必提欧州的免签优惠。但是,乌克兰人仍固执地继续去呀,去呀,去那个极权国家,那个被世界孤立、正遭受制裁的国家,那个腐败成风、缺乏自由的国家。

这种现象完全不能用自由派的逻辑来解释。要知道,长期以来,每当说起德国,总有人说,战败国过的比战胜国都好。那么为什么现在,那些没有放弃自己的胜利,没有背叛自己的祖辈父辈的人生活得要比那些视斯捷潘·班杰拉和舒赫维奇(乌克兰民族主义者,曾与希特勒沆瀣一气)为英雄的人更好?市场那只无形的手、自由体制以及其他那些优越制度的作用又在哪里?要知道,曾几何时美国人不仅能自己飞往月球,而且还在战后让一批国家腾飞。如今,他们染指的国家却总是礼崩乐坏、灾祸频仍、经济滞停。为什么呢?

事实上,事情往往并不像那些在欧洲生活的作家告诉我们的那样。常常是哪里大炮多,哪里黄油就多。那些有“帝国野心”的人生活的要比没有这种野心的人好得多。甚至爱国的腐败官员也过得比世界主义者要好。因为腐败的爱国者不会把偷来的公款运出国。

或许,我们的人民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始明白这些简单的真理。那些在俄罗斯靠向他们眼中“愚蠢的爱国者们”贩卖他们有关爱国主义的陈词滥调、到处捞钱的作家们,却往往移居到法国享受生活、挥金如土。他简直就是骗子。是的,他们并没有触犯法律,他们有权这样做。只是我们现在已毫无必要听他们的了——那些见缝插针的腐朽之论!

(本文原载俄新社,译者朱东法系莫斯科大学世界政治系国际关系研究生)

原文标题:

生活在冰箱和电视中的知识分子:乌克兰教给阿库宁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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