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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來談談文革和毛澤東

(2010-04-22 23:11:51) 下一个
也來談談文革和毛澤東

送交者: 三点着地

前言——論述的前提

記得剛上大學時,老師就在黑板上寫下“歷史”兩個字的甲骨文。接著他解釋道,“史”字是由“中”和“手”兩字組成,“中”在上而“手”在下,意思就是“持中”。所以,無論讀歷史還是寫歷史,都要永遠記得“持中”,保持公正客觀,不偏不倚。

但要做到“持中”,談何容易,因為歷史跟政治是一對雙生兒。既然涉及政治,一般的歷史學家是沒有骨氣去挑戰當權者的,數千年來的中國,為了說真話,連性命都不顧的歷史學家,只有董狐和南史氏而已。所以孔夫子在《論語》裏罵道:“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史”在這裏成了“虛浮”,“虛偽”的代名詞,可見史家給哲人的印象自古不佳。

正因為歷史受制於政治,所以同樣的曆史,在不同的意識形態(Ldeology)和立場(Standpoint)之下,就會有不同的解讀。所以,評價歷史上的人物和事件是最頭痛,最艱深的工作,尤其是當代的,難度比律師打官司還要高,為什麼?因為法律只要找到事實就可以了,而歷史呢,涉及意識形態也就涉及哲學(Philosophy),找到事實對方還不一定信服,必須要將事實重新組織,有邏輯地(logically)說服對方,這點非常困難。

舉個例子,日本右翼分子的歷史教科書否認侵華的事實,認為“盧溝橋事變”是日軍出於“自衛”而非有意“侵略”,結果,“侵略”的問題就轉化成為“是誰開的第一槍?”的問題。年代久遠,參戰的官兵眾多,且口供不一,難以取證和印證,結果問題拖延下來,曠日持久,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之。

所以,要評價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則,就是大節原則。不看一時的得失,將目光放長遠,將空間放大一點去考慮。這也是臺灣的大歷史學家黃仁宇所提倡的“大曆史觀”。根據這個原則,日本右翼所謂的“第一槍”問題便無足輕重了,因為從戰爭的大局來看,日軍的推進是迅速,大規模而且有組織的,而中國軍隊的抵抗是毫無防備,被動和倉促的,兩相比較之下,誰是侵略,誰是自衛,便無需多言。

其次,個人認為評價一個歷史人物,不應以其道德水准來決定其歷史地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道德評判不能作為衡量歷史人物的標准。1998年,美國總統克林頓陷入萊溫斯基(Monica.Lewinski)的醜聞,但是同年的國會大選,民主黨卻打破了1934年以來執政黨逢選必敗的規律,眾議院席位上升5席,民意調查顯示81%的美國人滿意克林頓的國內政策。這就表明,人們對領導人的期望最主要來自他的政策,而不在乎他是否一個道德楷模。

二.國際對“文化大革命”的看法

文革一直以來是大陸的禁忌話題,當局一直諱莫如深。但在外國卻非常受到外國學者的重視,因為對世界來說,文革在政治,經濟,文化上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史學界有句話,“文革發生在中國,文革學卻在西方”。以至馬若德(Roderick.Macquhar)在1980年代在哈佛大學開設文革課的時候,選修的學生竟高達千人之多,之後多年,一直是哈佛大學最叫座的課程。

哈佛大學是文革學的一個重鎮,馬若德,費正清(John King Fairbank),沈邁克(Michael Schoenhals)都有頗多的論述,但是這些西方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單純認為文革是中共領導層之間的權力鬥爭。

這種看法很快受到西方學者的質疑,韓裔李鴻永(Hong Yung Lee),華裔作家陳佩華(Anita Chan)以及經濟學家楊小凱,民叻肿余嵙x等人,都主張研究文革,不應局限於領導人之間的權利鬥爭,還應該留意到,群眾也是文革中的重要因素。所謂“離諾貝爾獎最近”的華人經濟學家楊小凱更提出:“有兩個文革,一個是上層的權力鬥爭,另一個是下層的群眾鬥爭,是群眾利用文革之機,反官僚,反特權,爭取自己的利益。”

方才提到歷史是受意識形態左右的,不同意識形態的人,就會對文革作出不同的定義,主要有以下兩個觀點。

1.左派認為:“文化大革命”是一次偉大的共產主義嘗試,是消除剝削和官僚主義,消除城鄉差別,消除腦力體力勞動差別,追求平均主義和集體主義思想的結果。持這一觀點的,主要是一部分美國,法國和日本的左翼學者和拉美的左翼革命家,1971年甚至有一個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成立的“關心亞洲學者委員會”(CCAS)的學術組織到中國考察,對文革大加贊賞,還受到周恩來的接見。

2.政治傾右的人認為:“文化大革命”是領導人權力鬥爭的結果,這裏的“權力鬥爭”不僅指個人的政治權力,還指領導人的政策分歧。他們還認為而毛澤東的個性和個人崇拜,就是“文革”的催化劑和重要原因。這是西方國家的主流看法,值得留意的是,社會主義的老大哥蘇聯,對文革的看法也是持批評和負面的態度。



三.以“大歷史觀”看文革



過去研究文革,通常都是將文革的十年孤立起來,把這十年割裂於世界,單獨去分析。事實上,如果將文革的十年(1966-1976)放在整個20世紀的世界範圍內考慮,視野將開闊很多。

首先看一場令人吃驚的選舉,1945年7月,英國舉行大選,左派的工黨(Labor Party)在下議院(House of Commons)以絕對多數的398席(62%)擊敗保守黨(Conservative Party)。當時正參加波茨坦會議的丘吉爾(Churchill)馬上請辭,由艾德禮(C.R.Attle)繼任首相。

其實不僅保守黨驚訝,連工黨自己也不敢相信,《金融時報》說道:“直到最後一分鐘,整個倫敦城對於保守黨人的勝利依然抱著樂觀的心情。”《每日電訊與晨郵報》也說:“工黨獲得多數票甚至出乎他們自己的意料之外。”

二戰法國淪陷之後,英國成為西歐唯一的希望,在德國的狂轟濫炸之下,物資非常緊張,英國為了勝利,決定最徹底地動員所有人民,對全體人民實行了生活必需品的定量分配,這一點非常類似中國的計劃經濟,無論貧富,地位,每人所得都是一樣的,這樣就形成了一種“公平分享”的原則,正是這種社會的公平平等,維系了全國的團結。戰爭勝利之後,普通英國人希望維持這種公平,信仰公有制的工黨成了他們的選擇。保守黨以為丘吉爾二戰有功,理所當然蟬聯首相,沒想到卻換來一場大敗。

再來看另一個老牌資本主義國家法國,1968年5月前後,法國爆發了一系列大規模的學潮,示威和罷工,史稱“五月風暴”。這次邉拥脑?蛟陟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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