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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标 题: [合集] update〖天涯头条〗一个台湾70后的30年─成长,及眼中的30年(之五)

(2012-02-01 09:48:33) 下一个
1982年
  
  民国七十一年
  
  关键词
  国际:福克兰群岛战争 《ET》发行
  台湾:电影新浪潮 楚留香 李师科抢案
  大陆:廖承志致函蒋经国
  
  两大美女:英格丽.褒曼 和葛丽丝.凯丽 居然都在今年挂掉了 呜呜~~~
  ─────
  
  在我上幼儿园中班的年纪,妹妹也跟着上小班了,她跟个拖油瓶一样黏着我不放,
害我都不能跟小朋友一起玩;一不小心把她给丢了,她又在那边哇哇大哭。
  
  我开始带了一些小教材回家看,爸爸会帮我复习。
  
  有篇讲蒋总统的小故事及文章,爸爸念给我听,念着念着,他就叫我自己念了
  
  我接着念,仿佛听到爸爸嘴里发出”哼”的一声。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这事。
  
  所以啦!那时候总是听爸爸他们在讨论政治,蒋介石来蒋经国去的;一天,我也突
然说”那个蒋介石…”,爸爸一听大惊,”小孩子不要乱学”
  
  
  
  民国七十二年影响台湾社会最巨大的不是政治事件,而是港剧《楚留香》的播放。
这也是第一部正式引进台湾电视台的港剧。在那个电视台只有三台的年代,这部剧居然
创下百分之七十的超高收视率。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每到楚留香播放的礼拜六晚上,
街上的人都空了,店也都关了,出租车索性也不跑了,通通都回家看楚留香去;可能05
年超女都比不上当时的盛况。
  
  也难怪,当初台湾电视剧的水准实在太烂,《楚留香》一播出后,大量港剧被引进
,只要一台播港剧,其它两台收视一定惨兮兮。
  
  《楚留香》的影响到了各种层面,各种以”留香”、”无花”为名的餐饮茶艺馆开
了一堆,酒店小姐也多了一堆”蓉蓉”,死小孩如我,虽然不会粤语,但一定都会唱主
题曲的最后一句「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玩游戏时最常用的招式变成了”弹指
神功”─其实就是鼻屎揉一揉弹出去而已。后来,那首「千山我独行…..」(老实说,
我现在还是不知道歌名)也变成了出殡送葬一定会演奏的曲目。
  
  后来因为港产武侠剧太轰动了,因此政府又把它给禁掉。但当时VHS规格及BETA规
格的录像带开始流行起来,许多出租店也开始出租盗版的港剧,因此大家纷纷都到出租
店租港剧了。


(17)
  
  既然提到了楚留香,我就顺便提了一下被禁得很惨的金庸小说吧!在很长的一段时
间里,金庸小说被禁了好几本,读者看到的大部份都是盗版书,就拿《射雕英雄传》来
说好了,当初在台湾叫《大漠英雄传》原因在于,”射雕”两字出自于毛泽东诗词,所
以就被迫改了。
  
  更早以前据说,不是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嘛,问题就在于”东邪”,在东
方的桃方岛上,有暗喻台湾的意思,所以也被禁了。
  
  另外一本,《天龙八部》据说也被禁了,问题就出在其中一段:王语焉见两个人在
打架,就随口说:这是江南蒋家的名招”过往云烟”啊! 所以就被禁了…
  
  在台湾以前这种另人匪夷所思的事件还不少,台湾有个作家叫陈映真,因为一些政
治因素也被抄家,警总人员从他家里搜出一堆马克吐温的小说来,就说:马克吐温不是
马克思的弟弟吗?你怎么会有他的书!所以,同理可证,当初很多马克思韦伯的书也都
遭殃。
  
  甚至连法国作家左拉也逃不了,明明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翘楚,只因为这位外国
作家姓名发音接近“左”,被打入左派,也成了禁书。
  
  所以说当初「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小警总」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这长期的高压统治
让人民心里襟声,并被逼着要自我检查。
  
  台湾人的习惯,吃杨桃是切成条状来吃的,要等到我大一点才知道杨桃可以切片切
成星状来吃,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习惯切成条状来吃,原来上一辈的人都听过那
些故事:有个卖杨桃的小贩有次把杨桃切成星状串成一串来卖,然后隔天就消失了…。
  
  所以更早一代的台湾人几十年来已经对政治培养出高度的敏感性,但另一方面也是
高度的压抑性。为什么医生在台湾是受人尊重的行业,每年高考最高分一定都是医学院
呢?应该可以从日本时代说起,当时日本人不让台湾人读法政相关科系,因此菁英们只
能选择医科;一直到国民党统治,228事件以后政治这种东西让台湾人彻底感觉可怕与
绝望,因此台籍第一流的人才还是继续读医科,对政法避之唯恐不急,久而久之,一直
到现在,医生就变成一种崇高受人尊敬的职业了;所以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党外
以及后来民进党,有很大一部份的主要支持赞助者都是医界人士。
  
(18)
  
  等到一定的年纪一定会问妈妈「我从那里来」这种问题,妈妈总是吱唔其词,有一
次被我问烦了,她就答「爸爸给妈妈打针就有你了」嗯……现在想想这样说倒是挺有道
理的
  
  我家庭还算美满,生活一切还都过得去,就跟许多台湾七十年代组成的家庭一样,
父母都是中南部来的人,落在台北定居;父母间对话以及跟朋友们队话几乎都是讲台语
;但因为环境的关系,我跟他们对话反而都是用国语(普通话),爸爸到现在还一直很后
悔的是他没逼我好好学台语。
  
  台湾可以说是一个移民社会,几百年来不断有人移入,主要有四个族群,闽南人(
73.3%)、客家人(12.0%)、外省人(13.0%)与原住民(1.7%)。
  
  闽南人及客家人大部份是几百年来陆续迁入,而外省人,或者用现在较政治正确的
叫法:新移民,当然这个新住民的用法到了近十几年,大量的外籍配偶进入台湾,变成
她们的通称。
  
  49年后约两百万人随着国民党来台,除了少数高官高级将领外,大部份都是乘船来
台,而后政府将外省人安迁至台湾各地,因此台湾各地皆有一定的外省人分布。来台外
省人多集中居住在政府安置的地点,到了现在,其中台北市的外省族群最多(百分之三
十),再加上他们长期掌控了台北从上到下的资源,耳濡目染。所以也许可以说,跟我
同一辈出生在台北市的小朋友,比起其它县市,台语说得好的比例是稍微低了一些。
  
  来台外省人多集中居住在政府安置的地点,在台湾形成台湾特殊文化的眷村,眷村
里可说是一个独立于传统台湾人社区的小聚落,里面可能有自己的一切公共设施,有点
类似大陆的大院,所以啦!外面的人看里面神秘,里面又视外面好像随时要欺负他们,
几十年来小矛盾不断,但也没发生什么大问题。
  
  关于本省人与外省人,有一个有趣的昵称:「芋仔」(外省人)、「番薯」(本省
人)。当初许多孤身随军来台的官兵,国民党承诺等未来反攻大陆之时,每人可以分到
一块田耕作,这个证件叫”战士授田证”,但后来反攻无望,这根本也变废纸一张。他
们许多人在台湾娶了媳妇,但台湾本省人因对国民党印象不是很好,因此在娶媳妇过程
中也不免引起许多家庭问题;若无家眷,许多人晚景都挺凄凉的,只能住到荣民之家去
。在我的成长记忆当中,许多卖早餐豆浆油条的都是这些人,每都下午,也都有个山东
口音的阿伯骑着破摩托车在家附近喊着大馒头之类的,或者,他們也只當大樓管理員,
清潔工之類的基層工作。而说到这不得不提的就是红烧牛肉面,这种以前在大陆根本没
有的东西,就是这些外省老伯们思乡之下,凑合着台湾食物作出来的产品。
  
  另一个比较有名的例子,高雄岗山最有名的特产就是明德辣豆瓣酱,原来岗山是空
军官校所在,国民党当初从成都最后带了一批人停留在此,形成一个眷村,这些退伍的
老兵没事干,只好做自己家乡特产来卖,没想到还卖出个名堂来。
  
  当然这些”老芋仔”们不是个个都那么幸运,悲剧其实更多,这是时代造成的。在
八十年代一直到九十年代许多的电影及文学作品都在讨论这个问题。随后要说的”李师
科银行抢案”不仅是震驚全台的台湾第一次银行抢案,更因为主角就是这么一个老兵而
众人瞩目,他這麼做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这件事都现在都一直被人当作案例来提起。
  
(19)
  
  当年的另一个引起市井小民兴趣的话题是李师科案。这也是台湾治安史上第一件的
银行抢案。
  
  李师科跟所有的外省老兵一样,打过抗战,剿匪(是的,大陆的解放战争,国民党
的说法是剿匪,不过反而被匪给剿了)。退伍后一样没什么谋生技能,只能开出租车维
生。
  
  这样一个很普通的人,也不缺小钱,几乎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坏人的人居然干下了这
么惊天动地的事,他持槍抢银行时留下一句名言:「钱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我只要
一千万!」
  
  这句话被那个时候的小朋友玩警察抓小偷时争相模仿,不过如果在家自己乱喊,反
而会被妈妈敲一下头。这件事就深入大家的心中,他的犯案动机也不断得被大家当作茶
余饭后的话题讨论;而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般民众才开始去关心外省老兵的问题。
所以越到后来,李师科反而在大家心目中留下一个悲剧英雄的形象。
  
  李师科案后来被拍成电影,一部是《大盗李师科》,另一部是《老科最后的春天》
,两部我都看过了,最后都是李师科在法庭上被拖走前大喊:「我还有话要说!」他到
底还想说些什么呢?这些老兵都是典型的中国农民,就跟那些走在路上你连瞧都不会瞧
的那种人一样,但因为时代的缘故加入了军队而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年轻时可能还能
依赖保加卫国,反攻大陆的信念活下去;但等了几十年,反攻无望,老了又不得不退伍
,又不得不成家,许多是用钱去「买」个残障女人、高年寡妇、或山地姑娘、智障女孩
。一方面满足生理上的需要,一方面求取亲情的慰藉,但也造成更多的社会问题。
  
  民国七十几年的台湾文坛大量作品都是在讨论外省老兵议题,这都是从李师科案后
开始引发的思考。他们的身体虽然在台湾,但心灵仍然寄托在那遥远的家乡。虽然过了
几年开放大陆探亲,但很多人也等不到那时候,连魂都归不了故土了。
  
  老兵问题是个很大的题目,我就讲讲我自己了解的就好了。

(20)
  
  1982年,让我幼小年纪印象深刻的就是外星人《ET》的上映,那一句「ET要回家…
.」也几乎变那一年的流行语。后来约二十年后《ET》数碼版上映,我又去看了一次重
温旧梦。
  
  几乎是在这一年,我也第一次看了星际大战(STAR WAR),第一次看到X战机和钛战
机在死星上的追逐,着实让我看得目瞪口呆的,两部电影的影响我爱上了科幻片。
  
  但我有记忆以后第一部看的电影却是《大白鲨》,而且又看了好几次,再加上那时
电视播了《铁达尼号沉没记》,让我对海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到现在我到海边玩都还不
敢到超过肚子以上的地方。
  
  这一年对台湾电影界的最大变化就是几个年轻导演的新浪潮运动,影响了后来电影
的发展,不过那时年纪还小,要等到几年后才知道它的意义。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去世了,全家都敢回云林的老家,一整个大家族挤在那间
日式榻榻米的房子里。在那个时候全家只有爸爸信了基督教,后来爸爸又传了福音给爷
爷,爷爷在老年也信了教(基督教一般叫传教为传福音),所以整个出殡前的晚上,整个
家族还有一些爸爸的朋友挤在摆了爷爷棺材的房间里,几乎是爸爸主导了整个以基督教
仪式守灵的过程。后来我才知道,在那个充满民间宗教信仰气氛的乡下,爸爸这样做是
要有很大的勇气去坚持的。
  
  那时候我还很小,顽皮得坐不住,动不动就攀上去看爷爷的遗体,第一次如此的面
对死亡这件事,但没什么概念,所以也不觉得可怕,当晚,整家子就睡在那间房间里。
  
  第二天,整个殡葬的队伍从家,一路由乐队前导,再来是灵车队伍,一路浩浩荡荡
的到了教会,在乡下这样的出殡仪式算是很常见的,说是乐队,其实也就是几个中老年
人穿着不怎么整齐笔挺的军装,吹着不怎么样的音乐。关于这种送葬乐队,台语有个俗
称「西索米」,因为他们几乎都是烂芋充数,大慨也只会吹 Si So Mi三个音而已。
  
  而有些更重排场的家庭,在灵车队伍后面还会请电子琴花车;这是一种台湾的特殊
文化,即那辆车装饰得华丽无比,后面有个小舞台,可能还会有艳舞女郎配合着电子琴
声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所以出殡队舞常常是,前面是不整齐的乐队声;中间是请来的孝
女哭声;最后跟着而来的是热热闹闹的电子琴花车歌声,然后最后面可能跟着一群民众
看艳舞女郎。
  
  总之,这场丧礼在教会举行,称为”告别式”,爸爸的兄弟姐妹们全部都披麻带孝
得站在一旁,而我还是没什么概念得站在另边乱看,在教会告别式结束后,人马又到了
墓地,印像很深刻的是爷爷的棺材就这样被降到那个坑中,然后被水泥填了起来。
  
  后来几年每逢跟着父母去扫墓,因为那墓地是如一个个水泥高台般葬着一个个人,
所以我跟妹妹都喜欢在那些墓上跳来跳去,也免不了招来父母一阵骂。
  
  虽然爸爸的兄弟姐妹不一定同个时间回老家,也不一定会跟彼此说已经回家過,但
只要到爷爷的墓上,看到那里的花新换过,其实就会知道有人来过而感到安慰,这要等
到我大一点才了解那些花的意义。
  
  我对那乡下的印象是,以前小时候每当寒暑假,爸爸总把我跟妹妹带到云林乡下去
住几天,过几天再来又带我们继续南下到台南的妈妈娘家再住几天,这几乎是每年的例
行功课。在台湾的云林嘉义一带是传统的农业县,散布了几个日本时代留下的糖厂,爷
爷以前就是糖厂员工,所以这宅算是员工宿舍。以前是住日本员工的,后来换台湾员工
住。
  
  爷爷死后那间房就只剩奶奶一个人住,她的儿女们几乎都跑到台北来,只有她坚持
不走,每天就在后院养些鸭子。后来她终于也来台北,而过了十几年后我再去看那间房
子,已经几乎是融化般被埋在荒烟漫草间。
  
  小的时候牙齿也不断得在汰旧换新,等到新牙蠢蠢欲动要长出,旧牙摇摇欲坠时,
就该拔牙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总是在过年回到这宅子时发生,于是,总是在众亲戚的鼓
励起哄下,爸爸就拿一条缝衣线,绑成一个圈套在牙齿上,然后喊1!2!3!手一大力
拉,牙齿就这样掉下来了,他还以为是牛仔在套牛啊!不过还挺有效的。
  
  应该说,很多七十年代在台北出生的小朋友,几乎都有这样寒暑假回乡下的回忆。
  
(21)
  
  从有记忆起,每个礼拜天就跟着父母到教会乖乖做礼拜,但是年纪小怎么坐得住呢
?所以我总是会不停得问妈妈还有多久结束。
  
  也许我从出生就逃脱不了教会的”魔掌”,我是在礼拜天出生的,出生的同时我爸
还正好在教会里讲道,然后,紧接着十二月,才刚满月的我,又被借去演耶诞诞生里的
小耶稣;而依长老教会的习惯,婴儿就应该带到教堂里,接受牧师的婴儿洗礼,然后等
到我发现我有记忆后,我已经坐在礼拜天的教堂硬椅上了,所以我说我是个在教会里长
大的人一点也不为过。
  
  再加上那几年我老爹在教会界这个圈子的名气越来越大,到最后他索性不干他如日
中天的事业,专心搞传教,所以我很自然的成为教会里大家瞩目的对象,大家都认为像
我这样的小孩肯定上帝会祝福,有前途。
  
  所以呢!对于教会里大大小小的活动我简直是无役不参,举凡唱歌背诵朗读画图比
赛,还是母亲节复活节圣诞节的合唱演戏表演,通通都有我的份,只要有这些活动,妈
妈一定第一个帮我报名。
  
  我能理解他们两个都是家里第一个信基督教的,所以之热心渴慕虔诚。不过这样逼
我让我越来越郁闷,也越来越反弹。
  
  喔….忘了说…我所在的教会全称叫”台湾基督长老教会”是台湾众多教会支派中
的其中一个,这是一个以台语为主的教团。基督新教在台湾有许多的教派,大部份原因
都是国外不同教派教会的传教士传进来的,主要有长老教会、浸信会、卫理公会、门诺
会等等等。其中台湾基督长老教会是最大的一个教团,最早是由加拿大及苏格兰的传教
士传进台湾,藉由办医疗及社会福利事业而慢慢将基督教传开来,到现在长老教会可说
是台湾历史的一部份。
  
  说到台湾的党外运动也不可不提到长老教会,因为这个教团经过一百多年几乎是已
经跟台湾社会紧密结合在一起了,再加上早期许多台籍菁英人士都是长老教会出身;而
长老教会这种加尔文改革宗的思想本身就有一定的自由意识,因此长老教会很自然的不
断在声援党外运动。这样一个拥有大批信徒资产,好几间学校及医院的庞大教团自然会
成为国民党的眼中钉。
  
  而长老教会的一些大老也的确带种,在1977年那个年代,居然发表《人权宣言》公
开畅议及主张台湾的未来及前途问题
  
  
  所以国民党当时也无所不用其极的来渗透分化长老会内部,再不停丑化长老教会,
因为教会有海外背景,所以当然也扣上了”国际阴谋集团”这个高帽子。不过国民党的
一些手段,如烧毁罗马字圣经及没收教会通讯报纸的行为,也的确引起国际的关注,而
不得不停手。
  
  因为这些原因,那几年长老教会流失的人也不少,留下的人除了老信徒外,年轻一
点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反骨性格。
  
  我就是在这种教会里成长的,虽然有点政治,但是很传统很传统的教会,传统得让
我每个礼拜天都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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