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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再访阴谋论之: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1-6)

(2009-08-18 14:03:39) 下一个
zt: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1-6)

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一)

By Shine from 货币战争网编辑部


谁是彼尔德伯格?

1954 年,荷兰的Bernhard亲王在名叫彼尔德伯格的旅馆里成立了一个私人俱乐部,那一次他们讨论的重点是西欧愈演愈烈的反美情绪,据说召集这个会议是为了 “促进美国政治家和西欧政治家的相互了解,避免不必要的误会”。Bernhard打算每个国家邀请两名代表,一个代表本国的保守派,一个代表自由派。他邀请到了比利时首相Van Zeeland,还有联合利华公司当时的老总(根据wiki百科),但是CIA局长Walter Smith却没有来,或许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最后西欧11国来了50名代表,美国来了11人。会议据说是“取得了圆满成功”,最后,Bernhard亲王留下了大家的联系方式,说好明年再聚。

事实上,这个主意来自波兰人Joseph Retinger。不知有多少中国人知道乔瑟夫·瑞廷格,这位著名作家康拉德的挚友,一生漂泊四海的神秘政治顾问,还是欧盟的最初倡议者之一。他劝说 Bernhard召集了彼尔德伯格会议,并担任这个会议的地下秘书长,直到他于1960年去世。

话说瑞廷格这个人,不禁让我想起金·菲尔比的老爸杰克·菲尔比(虽然货币战争2里把他叫做约翰·菲尔比,但历史上一般把他叫做Jack),同样是漂泊四海的神秘政治说客,最后客死异乡,在他儿子耳边留下这样的遗言:“这世界真是无聊啊。”——说句题外话,跟我一样看过美剧《反恐24小时》的朋友们,不妨联想一下,我认为一个叫Jack的父亲和一个叫Kim的孩子,跟历史上的菲尔比父子的姓名绝非巧合。《24》的编剧准看了不少阴谋论著作,至于鲍尔Bauer这个姓…… 大家可以查一下罗斯柴尔德家族本来姓什么(……)

第一次彼尔德伯格会议的真正目的如何,以及到底取得了什么共识,我们现在也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佬们对这个会议十分满意,此后他们准时地一年一聚,参加的人员规格也越来越高。

1957年,彼尔德伯格会议第一次在美国举行,福特基金会负责全程赞助。

政界与商界大佬们的聚会,自然选在风景优美的小镇,自然不喜欢记者的追踪报道。这一切,造就了彼尔德伯格独特的神秘性。“统治世界的精英俱乐部”的称号不胫而走。事实上,笔者的个人观点,每年一百多人吵吵嚷嚷的聚会,也未必得出什么统一的结论,大佬们也是在试探口风、刺探虚实。背地里勾心斗角、互相拆台的事情,想必也发生过不少。


谁在追踪彼尔德伯格?

2009年,英国卫报有个叫Charlie Skelton的记者,跑去希腊偷拍大佬们的聚会。当然,跟其他狗仔队一样,他吃了个闭门羹,当地警察也跟他过不去。回去之后,便撰文说彼尔德伯格果然神秘云云。

类似这种好奇的记者有不少,他们只是出于媒体人的天性,怀着狗仔队追星的心态,并非“彼尔德伯格阴谋论”的主力军。

真正对彼尔德伯格疑心重重的,是相当神秘的几个人,自称有内部消息——他们是最初始新闻素材的提供者。

其中最重要的代表人物,就是Daniel Estulin.

Estulin 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迷,平日里藏在西班牙,事实上生于前苏联的他,身世背景均不可考。根据他自己的描述,他爷爷是克格勃上校,他爸爸却是个叛逆者,进了克格勃的监狱。后来他们举家逃出苏联(天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因此他既有克格勃内线,又有MI6的内线,能搞到彼尔德伯格的名单和会议议程,连最后达成的协议文本也能让他观摩一二。他的著作《The True Story of the Bilderberg Club》可谓是彼尔德伯格研究的宝典,爱好者们不可不看。

Estulin的亲密合作者包括美国电视人Alex Jones,还有美国记者Jim Tucker。下回我们再仔细说说Alex Jones和Tucker这两个人。



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二)

原定这期写Alex Jones和Tucker的,不过,还是觉得应该把Estulin这个人交待得更清楚些。在网上找到了Estulin为onlinejournal撰写的自传体文章,笔者把重要的部分翻译一下,通过这个自传,Estulin和他的合作者们便可跃然纸上。

Estulin的自传

(本文英文原文发表于www.onlinejournal.com,翻译:shine)

一个彼尔德伯格追踪者的自传
——1996年的彼尔德伯格:制止加拿大分裂

Onlinejournal 编辑:Daniel Estulin和他的家人于1980年3月23日被驱逐出苏联,在此之前,他的父亲Isaak Estulin因为持有不同政见而被关押审查了三年半。随后为了逃避有关机构的操纵,Daniel只身移居到西班牙,在那里撰文著书,揭露控制这个世界的精英俱乐部的种种阴谋。

作者:Daniel Estulin

1996年我们来到加拿大,彼尔德伯格会议就在多伦多市中心西北偏北的国王城,那座价值6千万美元的CIBC中心里面召开。该中心归加拿大几家最主要的银行所有,里面配备着高尔夫球场、马厩、温泉,以及为专程赶来的英国皇室准备的豪华设备。相信彼尔德伯格的大佬们绝对不会感到厌烦。

在那之前,我和Jim Tucker不断地给加拿大的媒体打电话、发传真,告诉他们有关会议的详情。我们告诉他们,这次会议将形成一个草案,约定在1997年初,魁北克就会宣布独立,这样到2000年,北美大陆就可实现实质性的统一。——当然了,后来这个计划又被推迟到2007年及更远。

众所周知的是,彼尔德伯格会议从来不会出现在媒体的报道里,因为世界上所有的媒体都是与会大佬们所有的。不过1996年5月30日,这个规律被打破了,加拿大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多伦多之星”,用头版头条报道了彼尔德伯格会议开幕的消息。硕大的标题写着“世界领导人的黑社会”。另一份报纸“多伦多太阳报”的题目是“大佬云集!彼尔德伯格VIP汇聚国王城”。这些报纸揭露道:加拿大的媒体大亨 Conrad Black花了2950万美元,控制了加拿大所有的主要报刊,让他们在那四天里大幅报道Hollinger公司为期一周的年会,但却是为了掩饰他本人在国王城参加的另一个“年会”。

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彼尔德伯格在主流媒体上被报道,在此之前绝无仅有。——这是因为1996年是不寻常的一年,加拿大是一个不寻常的国家。他们竟然阴谋分裂这个富饶而美丽的地方,加拿大人民不会让他们得逞。

1996年5月30日那天早晨,680—NEWS的传奇记者Dick Smythe,开始就彼尔德伯格会议进行现场直播。……

听说当时基辛格气的脸色发青,对着加拿大总理Jean Chretien大吼大叫。大卫·洛克菲勒把Conrad Black拉到一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这些讨厌的媒体闭嘴”,他们严重干涉了大佬们的“自由”。(译者注:Conrad Black已经破产,现在进了监狱,不知是不是跟此处办事不力有关)

我不知道亨利·基辛格、大卫·洛克菲勒,以及那些欧洲的王公贵族们,是否真的理解“自由”这个词的含义,因为他们并不像我一样,真正地体会到失去自由的苦难。

在追踪彼尔德伯格的历程中,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世界上有很多更简单更容易的工作,为什么我偏偏选择做一名追踪者?——我想,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父亲。

1975 年4月19日,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父亲。父亲慈祥的目光直射入我的心灵——一个九岁的孩子如何能接受,几个小时前还把我搂在温暖怀里的那个人,就这样永远地离我而去。…… 亲爱的读者,我相信你们可以理解我的感情,那种冰冷的静悄,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丝亲密的爱抚……

17天后,1975年5月6日,他们第一次宣布我父亲死了。他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毕生都在为人类的利益而奋斗。然而他却生在漠视这一切的国家:苏联。我知道他忍受了17天的折磨,每天19个小时,加在一起是三百二十三个小时。有五个强壮的秘密警察日夜殴打他,他的肺部破裂……不过我知道他始终坚强地站立着,向那些刽子手们报以轻蔑的嘲笑。

所以,“自由及其代价”…… 他们是否知道,一个九岁的孩子,和他四十岁的勇敢的父亲,他们眼中的“自由”,他们付出的代价?

我父亲第二次被宣布死亡,是两年之后。我的心中充满希望,因为这意味着他可能还活着。欧洲的媒体也开始报道:“40岁苏联科学家死亡”、“科学家被折磨致死”、“科学家因器官衰竭陷入昏迷”……一时之间铺天盖地。

我看着那些报纸,心想也许只有报纸才能造成这样一种状态:这个人在文字上“死了”,但他或许还“活着”,只是白纸黑字写在那里,已经无法抹去,所以他只能是“死了”。

原谅我开这样的玩笑,我想说明的是,有时候我们不可能接触到真相,因为人类有限的认知和真实世界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单凭“想象”并不能打破理想与现实的界限。…… 所以,洛克菲勒先生、基辛格先生,演出结束了,你们可以走了,别忘了把门关上,这不是你们的世界,你们不配谈论“自由”。

6 月1日那天,我和Jim Turker,以及其他一些彼尔德伯格追踪者举行了一个庆祝活动,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加拿大的主流媒体都想采访我们,杂志向我们约稿,电视记者们急切地想从我们这里得到最新消息。彼尔德伯格会议的专题上了各大杂志的封面,基辛格很生气——这是个好现象,说明我们的确触碰到了问题的实质。这些人,在“自由”的面具后面,时刻准备着用大棒和黄油去征服不愿屈从于他们的世界。

那天我接到一个内线的电话,说一定要在第二天会议结束后跟我会面。我们约好在Trust Tower边的Calatrava回廊见面,那是个不起眼的地方,因为游客们只顾着在名胜古迹前面拍照,而在这种阴暗的角落前面永远行色匆匆。

我订了顶楼的房间,自己先坐电梯上楼,我的内线五分钟之后将赶到这里。在240米高的顶层,俯瞰楼下的行人,我感到一丝凉意。他们知道自己即将被奴役吗?或许他们觉得这很刺激?当我向他们描述彼尔德伯格利益集团时,他们只是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祝你一切顺利,孩子。”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的线人摘下手套,轻轻地穿过装饰着古典艺术品的房间,凝视着窗外,多伦多的全景尽收眼底。

“你打败他们了,”他说,“加拿大这次不会分裂了,但将来可就难说了。”

“或许吧,不过形势会发生变化。在下次机会到来之前,有这种主张的人可能都老死了,或是发生意外死掉了……”

“意外?你以为谁会发生意外?”他说着,一边拿出一叠笔记。

“我还以为不允许记笔记……”我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是‘不鼓励’记笔记,我的朋友。”他微笑着说。

“我得走了。”他说。

我拥抱了他,“我们分开走,我先下去,你五分钟之后再来。”

他笑着说,“一起走吧,我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没人会看见我们在一起。”

我们来到电梯门口,指示灯亮起来,我转过头对他说:“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小心!”他拉住我的手臂。——我回头,看到打开的电梯门,和深不可测的电梯井,下面是200多米的死亡之渊。我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电梯的地板怎么不见了!”我低声说。

我的线人说:“别坐电梯了,走楼梯下去,然后给警察打电话。警察来了之后,我会趁乱离开。”

我飞快地跑下楼梯,濒死的感觉使我近乎崩溃。大楼的保安跑上来接住我。“发生什么了?我接到警报,电梯被人为破坏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你能帮我叫警察吗?拜托……”

两个巡警最先赶到,他们说我很幸运,因为一般来说,只有盲人能从这种事件中幸存,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先探一探电梯的底部再进去。

“黑手党搞暗杀时常用这种方法。”一个警察说。

保安回忆说看到一个秃子形迹可疑,一个路人说看到一个40多岁的人急匆匆走出大厦,大家看到的细节各不相同。这很正常,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真正的凶手,才可能注意到实质性的东西。

那是在1996年,当时我还不满三十岁,远远没有活够。——我走出回廊的大门,西班牙的六月已经是夏天了,但这里是多伦多,寒气依然逼人,夏天至少还要再等两个月。我看到一个流浪汉叼着半截雪茄走在路上;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急匆匆走过,假装没看到这里的警察和警车;两个街头杂耍艺人正在把他们的行头往车上装,警察挥手叫他们赶快离开……

我记得有人说过:“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原文直译是:一个人如果坐在群山的阴影之中,就不可能感受到它的伟大和广博的胸怀。)——亲爱的读者,我最后要说的就是:人类历史有一个令人辛酸的规律,就是只有切身经历过悲剧的人,才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不要遗忘我们所经历的苦难,切记切记。

(Daniel Estulin,2005年7月19日)





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三)


By Shine (货币战争网编辑部)


Jim Tucker的彼尔德伯格之旅

2008年,《美国自由通讯》(American Free Press)网站上出现了这样一条广告:


诚征同道

——Jim Tucker的彼尔德伯格之旅

时间:2008年6月5日(周四)——6月8日(周日)

会议地点:杜勒斯国际机场附近;Westfields Marriott, 14750 Conference Center Drive, Chantilly, Va. 20151. 电话: 703-818-0300

我们的行程:6月4日入住Herndon, Va的希尔顿酒店(这是附近最便宜的酒店,270美元/天 含税) 酒店地点:13869 Park Center Road, Herndon, Va. 20171. Phone: 703-478-2900

已确定前来的有:Donald Graham、华盛顿邮报副总编Jimmy Lee Hoagland、来自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金融时报的高级编辑(按要求姓名保密)。

加入我们,您将享有一段愉快的旅程。

Jim Tucker



从1975年开始,Jim Tucker就坚持着他的彼尔德伯格追踪之旅,至今已超过三十个年头。

从一开始,Tucker就被视为彼尔德伯格追踪者中的领袖,原因很简单——他每次都能提前得知彼尔德伯格会议召开的具体地点!最近几年,因为Tucker每每精准的预测,彼尔德伯格组织者们干脆开始公开每年的举办地和时间——给追踪者们省去了大麻烦。

Tucker 后来告诉朋友们,他判断会议举办地的方法很简单,他知道每年会议召开的时间大概在5月或6月,地点一定在最高级的酒店。接着,他从精英们公开的日程安排上推测出大概的时间,然后给所有的高级酒店打电话,预定那几天的房间,如果酒店恰好在那几天不接受预定——这就差不离了。

1999年,Tucker了解到彼尔德伯格会议将在葡萄牙的Santana举行,他便直接打电话给酒店:“你好,我被邀请参加彼尔德伯格会议,但我把请柬弄丢了,会议是在您这里么?我没有记错吧?”

“是的先生,您没有记错。”(汗……)

1999 年那一次,Tucker跟一位英国籍彼尔德伯格追踪者合作,他们日夜守在酒店外面偷拍照片。很快,他们发现自己被CIA的人盯上了。于是立刻坐车逃离,CIA密探们穷追不舍,英国追踪者打电话给英国驻葡萄牙使馆寻求帮助,得到的回答是:“彼尔德伯格是老大,我们的力量太小了。你们最好还是回旅馆去,关好门不要再出来。”

2006年的彼尔德伯格会议结束后,Tucker在2006年6月26日撰文指出,为了美-欧共同利益,美国将大幅加息,此举将导致美国房屋贷款大面积违约,数万年轻的美国家庭会失去住房。据Tucker的内线说,有位大佬甚至说了这样的话:“愚蠢的美国人,这是他们活该。”而布什的经济顾问Allan Hubbard也在现场,听了这样侮辱性的语言,竟然无动于衷。(Turker的原文链接:http://www.americanfreepress.net/html/big_surprises_at_bilderberg.html)

2007 年5月7日,土耳其驻美国大使馆承认,彼尔德伯格会议将于当年6月1-3日在伊斯坦布尔举行,但是没有公布具体地点。伊斯坦布尔有100多家高级酒店,全世界的追踪者们蜂拥而至,在城中到处打探消息。会议主办方泄露出一个假地址,导致很多记者以为会议的举办地在Klasis酒店。然而Tucker却说,他百分之九十九地肯定,会议的真正地点在Ritz Carlton酒店,离那个假地址64公里远。

“因为Ritz Carlton酒店外面有很多秘密警察。”Tucker的理由很简单。

这就是Jim Tucker,淡定从容,永远能够做出简单而正确的判断。

根据2007年发表的文章,Tucker从本年度彼尔德伯格会议上得到如下信息:

1. 美国跟欧洲提出构想,或许将计划一种叫做“Amro”的美-欧统一货币;

2. 他们讨论了世界银行行长的下一个人选;

3. 他们讨论了美国总统的下一个人选;(那是当然的了)

4. 他们讨论了俄罗斯在世界能源市场中的地位,综合国力江河日下的俄罗斯,打算利用能源优势将西方国家一军,彼尔德伯格大佬们决定给俄罗斯找点麻烦;(译者注:格鲁吉亚?)

5. 伊朗核问题:因为欧洲大佬们在伊朗有很多投资,所以他们表示对美国密谋借核问题进攻伊朗的计划“坚决不支持”,并且反驳道以色列也有核武器,是不是也要管一管?


现在已经是2009年,我们可以看看现在有哪些事情已经或即将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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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关于“Tucker如何确定会议地点”的那部分八卦取材于Sayyid Yaser Jibria’ili撰写的《The essence of the Bilderberg secret society》(2007年),谨在此向原作者表示感谢!





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四)



By 货币战争网编辑部 Shine



神奇的彼尔德伯格水晶球(1991-1998)



每年五月或六月的那几天,追踪者们就会风尘仆仆地来到彼尔德伯格会议召开的城市,在附近找一家便宜的旅馆安顿下来,然后跑到豪华酒店的门口,找个隐蔽的地点架起高倍照相机,捕捉酒店里的点点滴滴。



他们还要忙着收买线人——大部分是会务助理和酒店的工作人员,从他们那里获得只言片语,然后凭着自己高超的想象力,把这些线索拼接起来。



当然像Tucker和Estulin这样的神人,宣称自己获得了彼尔德伯格圈内人的帮助,或者是得到了会议的绝密文件。这足以令刚入门的追踪者为之侧目,甚至有传说Estulin本人就是彼尔德伯格会议的正式邀请嘉宾之一。种种猜测,不一而足。



每年的会议一结束,各路追踪者们就像收了订金的巫师,对着自己手中收集到的水晶球碎片开始占卜:有人装神弄鬼,有人语重心长,有人纯粹是幻想小说看多了,也有人的确能做出靠谱而务实的预测。



让我们看看水晶球里面的故事:





1991年:6月6日—9日,德国的Baden-Baden



Marc Fisher汇报道:在这次会议上,“是总统顾问但从不领工资,是律师但从未进过法庭,是游说官但从未真正在国会游说过”的神秘美国大亨Vernon Jordan,把一位名叫比尔·克林顿的年轻州长隆重介绍给与会者;



1992年:5月21-24日,法国的Evian-les-Bains



讨论了苏联解体后的相关问题;貌似这一年谁也没有捡到能用的水晶球碎片——shine没有找到这一年的报告;



1993年:4月22-25日,希腊雅典附近的Vouliagmeni



Jim Tucker汇报道:会议商谈了关于改组联合国环境署的问题,以便尽早促进环境改善和新能源的开发;另外他们对1991年才第一次参加彼尔德伯格会议的新任美国总统表示祝贺,作为补偿,老布什在三边委员会中的地位得以提升;一些大佬表示,只要克林顿坚定不移地把环境问题炒作成全世界的焦点,他连任总统就 “没有问题”。



1994年:6月2-5日,芬兰赫尔辛基



除了一份名单之外,追踪者们没有提供更详细的爆料。



1995年:6月8-11日,瑞士苏黎世



这一年彼尔德伯格的名字出现在加拿大一家媒体上:因为加拿大Alberta省长Ralph Klein被邀请参加了此次会议,后来当地媒体Alberta Report报道说,省长先生到处找人搭话,想申诉Alberta省在世界经济舞台上的重要性,不过没得到什么热烈的反应。



1996年:5月30日-6月2日,加拿大多伦多,CIBC中心



Estulin的成名之作。这位身世背景复杂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彼尔德伯格会议正阴谋策划魁北克独立——爱国的加拿大媒体沸腾了。这是历史上第一次被大规模报道的彼尔德伯格会议,在全世界范围内起到了知识普及的作用,彼尔德伯格从此名扬天下。



1997年:6月12-15日,美国乔治亚州亚特兰大市



碍于上一年的声势,这一年路透社发表了官方消息,对彼尔德伯格会议的起源、宗旨做了简单的介绍。



1998年:5月14-17日,苏格兰Ayrshire州Turnberry市



追踪者Tony Gosling爆料说:托尼·布莱尔首相“毫无疑问”出现在彼尔德伯格会议的现场,虽然他自己不肯承认,官方公布的名单里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每日电讯报》记者Robert Shrimsley 和George Jones报道说,英国保守党影子内阁部长William Hague在会议上情绪激动地谴责欧元的推行,他认为亚洲金融风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货币体系不稳定,他说欧盟好不容易实现了相对稳定的合作关系,但统一货币的推行会给各国的合作带来更大的风险。



一些追踪者指出,当年保守党领袖撒切尔夫人,也曾在彼尔德伯格会议上公开反对欧洲一体化进程,其后不久她就被赶下了首相的宝座。



美国银行家Jack Sheinkman曾经参加过多次彼尔德伯格会议,他坦承:“有时候我们的讨论的确会产生影响,比如欧元问题,在它付诸实践之前我们已经讨论了很久;再比如美国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也是在尼克松、基辛格他们开始行动之前,已经在这个会议上得到了充分讨论。”



号外:根据《福布斯》杂志报道,在这次会议上,当时46岁的美貌记者Lynn Forester遇到了70岁的伊夫林·德·罗斯柴尔德,不久以后他们在老朋友希拉里·克林顿的邀请下,于白宫举行了婚礼。







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五)



By Shine 货币战争网编辑部





神奇的彼尔德伯格水晶球(1999,2000)





1999年:6月3-6日,葡萄牙辛特拉镇



以下内容来源于某追踪者(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没有署名)从内线手中得到的笔记:



科索沃:大佬们就科索沃问题进行了讨论,美国方面提出将联合国军队撤出南斯拉夫,改由欧洲各国军队接管。主持人基辛格说,“我们赢得了战争,但是使用了错误的方法。”他害怕科索沃会成为第二个越南,“万一美国军队需要在那里待上二十五年,那可怎么办?”有人立刻表示同意,因为如果美国退出,把科索沃留给欧洲人解决,中国就没有理由说三道四或者“在联合国投反对票”了。



(注:大家可能觉得讨论这个问题很正常,但别忘了彼尔德伯格是个“私人聚会”,并非政治会谈,在场的除了政治家之外,还包括无权参与军事决策的银行家和企业家们。)



关于美国选举:下一任美国总统应该在对外政策上十分擅长,克林顿政府相对和平的国际环境已经过去,现在美国人必须选择一个肯打仗的人当总统。不过有人表示反对,认为下一个四年的主流政治仍将是教育、医疗和社会福利。然而大部分代表还是倾向于前一种意见。



对华政策:虽然中国人这一个月来的敌对情绪(大使馆事件)让美国人很烦恼,但他们还是同意中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经济体,对中国的态度应以团结为主,此外中国在香港政权过渡和亚洲金融危机中的表现也令他们惊诧。



生物科技:有人提出转基因食品就如同二十五年之前的核技术一样,很重要但是很危险(注:所以最好先拿发展中国家做个试验?)。另外资金方面也是个问题,与会的银行家和企业家们纷纷表示他们不会对生物科技产业进行大规模投资,除非这个产业能证明自己的盈利价值(注:可悲的是从这一年开始,生物却成了中国高校最热门的专业——我们又比人家慢了半拍)。



国际货币体系:欧元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反对者们也没什么话说了。有人提出货币现在已经一体化了,金融监管却没有一体化。银行家们立刻跳出来捍卫自己的利益,说金融市场瞬息万变,要保持灵活性,等等。



北约的未来:欧盟逐渐开始以自己的名义进行军事行动了,那么北约怎么办?代表们同意,在科索沃战争中,欧洲和美国合作得不错,但是像米洛舍维奇这样敢同时跟欧洲和美国叫板的人不常有,以后北约发挥的机会可能就更少了。然而代表们还是达成共识:北约不是“要不要”(whether)继续合作的问题,而是“怎么”(how)继续合作的问题。





2000年:6月1-3日,比利时布鲁塞尔



这一年大佬们开始跟追踪者捉迷藏,放出一些假消息,导致大部分追踪者以为会议将在瑞士举行,幸亏有Jim Tucker为大家指点迷津,推测出会议的举办地是在比利时的Chateau Du Lac旅馆(一个坐落于湖边的漂亮的五星级酒店)。



资深追踪者Tony Gosling写下了他在酒店外蹲点时的感言:



……彼尔德伯格会议的新任主席Etienne Davignon子爵从汽车里钻出来——他是比利时第一大银行的老板,旗下的生意多得数不清。我们向他叫道:“子爵先生,稍后有新闻发布会吗?”他答道:“没有,我们没什么好公布的。”

……

……顺便说一句,1998年托尼·布莱尔在接受议会质询时说,他和他的内阁成员“从未参加过彼尔德伯格会议”,不过他本人的名字赫然出现在1993年的名单上——虽然那时他还不是首相。……



我们拍下了嘉宾出入证的照片,上面只有两行字:“姓名——布鲁塞尔2000”,当然,“彼尔德伯格”这个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上面的。



媒体给当地(布鲁塞尔附近,该酒店所属的Genval市)市长打电话,他惊讶地说:“你们在开玩笑吧?如果比特阿里斯女王和亨利·基辛格都来了我这里,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看来彼尔德伯格会议的确不是“政治会谈”,它已经凌驾于主权和政治之上了。





【补课】



本文已经多次提到托尼·布莱尔,shine对英国政治也不是很了解,所以特意查了一些资料,跟大家分享:



布莱尔生于1953年,并没有显赫的背景,父亲是一对末流演员的私生子,“布莱尔”是后来收养他的这家人的姓氏。



布莱尔步入政坛是在1983年,他在工党内部被认为是“软左派”,即主张温和的政治立场。当时以撒切尔夫人为首的保守党风头强劲,工党面临极大的生存危机。以布莱尔和戈登·布朗为代表的新兴势力,决心改革工党,以求得一线生机。



1983年布莱尔第一次在下议院发表演讲,他这样阐述自己的政治观点:“我是一位社会主义者,我这思想不是从教科书而来,也不是从传统而来。我只不过相信,它的最大好处就是,社会主义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理性和道德的存在。它代表合作而非对抗;代表友谊而非恐惧。它代表了平等。”(中文维基)



有些人觉得,布莱尔的腔调,已经实在不能算作“社会主义者”了。



1992年大选,布莱尔实际上已经成为工党的二号人物,那次他们虽然落败,但外表潇洒、举止高贵的布莱尔频频在大型集会上发表演讲,赢得了极好的人缘。



如果追踪者们的名单没有错,第二年他就收到了彼尔德伯格会议的邀请,那年他还只有40岁。



1994年,布莱尔正式当上了工党领袖,他的亲密战友戈登·布朗大度地把机会拱手相让,据传布朗一直觉得自己的资历比布莱尔深,没有让位给小弟的道理,但是1993年后他改变了主意——我现在觉得追踪者们的名单肯定没错。



1997年,布莱尔终于结束了保守党长达18年的统治,入主唐宁街。



然而阴谋论界对他批评和争议却从未断过。起因是他当年加入工党的同时,也加入了一个名叫“工党以色列之友”的组织,1997年大选时,工党的主要经济来源都是通过犹太人获得。



导致布莱尔下台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因为他在黎以冲突中一味偏袒以色列的态度。



布莱尔坚决否认自己参加过彼尔德伯格会议,可能与此有关。



布莱尔政府虽然在国内政策方面令人称道,但他在国际事务上一边倒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背后有更大的利益集团在操纵。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他的阴谋论会越来越多。







迷雾中的彼尔德伯格(六)



By Shine





神奇的彼尔德伯格水晶球(2001-2003)



2001年:5月24-27日 瑞典Gothenburg



这一年Jim Tucker丢了饭碗——他所在的杂志The Spotlight在一场诉讼后被关闭,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发行量最大的极右翼报刊,The Spotlight一直因为旗帜鲜明的反犹立场而备受诟病,能撑到2001年已经是奇迹了。



反犹主义、阴谋论,始终是扣在彼尔德伯格追踪者们头上的两顶不光彩的帽子。



对于这些批评,前BBC记者,资深追踪者Tony Gosling有话说:



“……彼尔德伯格会议,是确实存在的,这个会议的参与者,也并非全都是犹太人。

因此说共济会、光明会这些理论是阴谋论没错,但彼尔德伯格不是的;

或许我们当中有所谓的‘反犹主义者’,但一棒子打倒所有人是不对的,这只是他们扼杀异己的借口而已……”



以下内容来自Jim Tucker——最后一次发表在The Spotlight上的追踪报告:



彼尔德伯格开始接纳中东势力?



本年度有一个常客缺席,那就是Carl Bildt,瑞典前首相,联合国巴尔干特使。他缺席的原因是去参加Aspen Society的会议——该会议据说是彼尔德伯格在布鲁塞尔的分论坛。



本年度出现了一个新面孔,他名叫Mohammed Nashashibi,阿拉法特政权的财政部长,这个人的出现或许意味着彼尔德伯格开始接纳中东势力。



大佬们担心英国的不合作会导致欧盟解体,他们敦促来自保守党的代表尽快接受欧元,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跟工党方面达成了共识。另外关于英国大选,毫无疑问工党将赢得胜利,官方将于6月7日宣布这个结果。



另外一个令人担心的国家就是意大利,就在前几天贝卢斯科尼再一次当选,他将进行大规模的减税,此举将给欧元带来不稳定因素。——贝卢斯科尼这个人尽管很有钱,但从来就被排除在彼尔德伯格会议之外,大家对他很不放心。他们曾经想尽办法阻挠贝卢斯科尼当选,但可惜意大利内部,不论是菲亚特的老板 Agnelli父子,还是Franco Bernabe,亦或Paolo Fresco(这四个人是彼尔德伯格圈内人),都难以撼动贝卢斯科尼这棵大树。



大佬们对小布什这一年的政策表示满意,唯一的缺憾就是他没能签署《京都意向书》,不过他们相信布什一定会继续坚定地把“全球气候变暖”的讨论提上日程。

跟往年一样,基辛格和他的团队主持了对华关系分论坛。大家一致同意,美国必须立刻恢复与中国的全面合作关系,千万不要让最近的坠机事件造成负面影响。“一个开放的中国市场”比什么都重要。



在美国政治方面,追踪者们推测第三次参加这个会议的Dodd(民主党)和Hagel(共和党),有朝一日可能会成为美国总统候选人。(注:Dodd 于2006年参加民主党总统初选,但随后宣布退出;Hagel曾一度被盛传将出任奥巴马的副总统,不过他最终选择了幕后工作——担任政府智库“大西洋理事会”主席)





2002年:5月30日-6月2日,美国弗吉尼亚州Chantilly



失业的Jim Tucker跟原The Spotlight的同事们创建了独立运营的网站:American Free Press,这一年他们再一次发表了彼尔德伯格的调查报告:



彼尔德伯格俱乐部不满意布什的伊拉克政策



彼尔德伯格俱乐部批评布什的伊拉克政策,因为这将导致他们不得不面对一场没有充分准备的战争。



与此同时,他们肯定印度和巴基斯坦两国不会发生战争,虽然两国已经在核试验问题上剑拔弩张。



美国国防部长多纳德·拉姆斯菲尔德于6月1日被紧急召唤到彼尔德伯格会议的现场。据说叫他来的主要目的,是向欧洲大佬们保证,美国不会如大部分媒体猜测的那样,立刻发动对伊拉克的进攻,他同时默认,美国并未对伊拉克战争做长远计划。(Tucker据此推测,伊拉克战争的爆发时间将推迟到2003年,而不是大部分媒体猜测的2002年,事实正如他所料)



美国财政部代理部长Kenneth Dam也参加了会议,他与欧洲人讨论了“世界税”的长远计划。如果联合国可以直接向全世界征税,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将意味着“世界政府”向前迈进的一大步。







2003年:5月15-18日,法国巴黎



Tony Gosling从法国警方得到一页内部文件,大意是某个警方负责人向上级抱怨,这么一大群要人出现在自己的辖区,竟然不事先通知他。——很显然,彼尔德伯格会议的安全工作全部由秘密组织负责。CIA、MI6、摩萨德,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同时,每年还要做这份兼职,真是辛苦他们了。



就在会议开始几天前,正准备参加全国大选的荷兰政治家Pim Fortuyn在彼尔德伯格旅馆附近被枪杀,虽然自从第一届彼尔德伯格会议之后,大佬们就跟这个旅馆没什么关系了。但这件事还是给这一年的会议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一年早些时候,菲亚特老板Agnelli去世了,迈克尔·舒马赫和法拉利的车迷们沉重悼念这位大老板,尤文图斯球队在比赛中臂缠黑纱。这位曾多次参加彼尔德伯格会议的大佬离世,对贝卢斯科尼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坏消息。



Daniel Estulin给追踪者们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彼尔德伯格认为自己内部有一个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多年来不停地向追踪者们泄露会议的时间和地点,于是他们这几年做了一个实验:选出几个嫌疑最大的人,每年故意不邀请其中一个。如果那一年追踪者们找错了地方,那么就可以锁定这个内奸。——(这是事实吗?其实我也觉得前文提到的那个Tucker给所有旅馆打电话的方法不大真实,应该还是有内部消息的。)



这一年的年底,芬兰女总理Anneli Jaatteenmaki因“用不恰当的方法获取国家机密”而被迫辞职并遭到指控,该“国家机密”指的是她的竞争对手与小布什就伊拉克战争进行密谈的录音带。



2003年彼尔德伯格会议结束后一个月,罗斯柴尔德家族完成了权力过渡,伊夫林·德·罗斯柴尔德合并了英国与法国的家族银行,并表示自己将退休,与娇妻共赴美国享受生活,他的继承人是60岁的堂弟大卫·罗斯柴尔德。原本被认为可能继承家族产业的Amschel(维克多之子,不知道维克多是谁的请重看《货2》第七章)则重复了他祖父的悲剧,于1996年神秘暴毙于巴黎的一家高级酒店中,享年39岁。





注:本系列文章的作者是货币战争网编辑部的shine,联系方式是tan_leping@he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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