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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刘红庆:谁在十字岭守望:向左权将军之女左太北赠画

(2009-05-27 17:03:44) 下一个
发布者:刘红庆 | 浏览(528) 评论 (5) | 发布时间:2007-05-27 22:30:55 最后更新时间:2007-05-27 22:37:28 2007年5月27日,是左太北的生日.在我赠送的国画前,左太北很高兴.    25日晚上打开电子邮箱,有一个陌生的邮件。细细看来,写邮件的人向我描述了当天在湖南长沙的见闻。作者说:
   今天是左权将军殉国65周年纪念日,今天上午,我和同学去了一趟长沙的烈士公园,简单地祭拜了左权将军。烈士公园里没有任何的纪念活动,连个简单的提示都没有(只有"**嘉年华"的广告),而且在毛主席亲自题词的烈士纪念馆外,还吵闹地播放着现代音乐,盖过了馆内的音乐和讲解声。在馆内,似乎也没有多少人真正看烈士。大多数人看两眼就晃荡着出去了。只有我们和一位白发老人除外——他久久地立在左权将军的相前,神情激动,不愿离去。我站到将军像前默哀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上流淌着泪水。除此之外,我再看不出任何“5月25日”的迹象。
 
    作者是个陌生的名字,因为没有征得对方同意,所以我不说是谁,反正是第一次接触。作者介绍了自己,并且说了想与我认识的原因。作者说:
    我19岁,北京人,现在长沙上学。我很崇敬左权将军。为什么一个北京“80后”会崇敬左权将军?说来话长,可能得追溯到我爷爷。
   我爷爷出生在河北,1942年时,他12岁。鬼子扫荡的时候曾用刺刀戳着他的胸膛,凶巴巴地让他讲八路军的去处。我爷爷当时吓得说不出话,浑身上下直哆嗦。建国后,我爷爷到了北京,上了大学。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1942年那个夏日发生的故事。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知道了左权将军,也跟着爷爷学会了《左权将军之歌》。爷爷告诉我,左权将军是个大英雄,他为了民族解放献出了他年轻的生命。那时我很想了解更多,但是爷爷似乎并不很了解左权将军,只知道他 1942年牺牲在太行山,为纪念他,他牺牲的那片土地改名左权县。
    2005年,左权将军又回到了我的视野。这次,靠的是一本书,一本叫《左权:一团奔突的火》的书。我找到这本书时,它默默地躺在北京图书大厦一层一个不起眼的书架上,在它边上,是那本字典般厚重的《左权传》。我大概翻了翻《左权传》,里面的术语和地名让我头昏眼花。所以,我拿起了旁边那本薄薄的白皮书,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刚看了两三页,我就猛然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烫了一下。震惊之余,我又随手翻了几页,翻到了讲将军母亲的那段内容,这次,那文字弄得我想哭。我意识到,我一定要把这本书买下。我掏出了身上几乎所有的钱买书,为此我走了好几站地回家。
   从此,左权将军成了我最崇敬的民族英雄,而正是你让我了解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伟人,让我了解了一段重要的历史,让我知道了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这个假期,如果一切顺利,我将去邯郸烈士陵园祭拜左权将军。以后,等到条件允许,我会去左权县,会去十字岭,沿着麻田后沟重温那血色的历史,在左权将军殉难处献上洁白的小花,并且向老乡们学习原汁原味的《左权将军之歌》。我也想,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对左权县麻田镇做一个详细的社会调查……
    是左权将军把我和一个19岁的学生联系了起来。作者写了很多夸奖我的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抄在这里像是为自己做宣传。写了这些话之后,作者有个小小的要求。他说:“我很想在我的博客上转贴你的帖子《隆重纪念左权将军太行山殉国65周年》,还希望能同意”。
    我没有什么不同意,随即回复了他。隔天上午,他回了信说:“非常谢谢你。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明天是太北奶奶的生日,如果您方便,能否替我转达一下我对她的生日祝福?不必说我是谁,只说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对她的父亲由衷敬佩。”
    这时我才想起左太北的生日,在她父亲去世两天后,她迎来的是自己的生日。遥想1942年5月27日的刘志兰,只有25岁,丈夫刚刚去世,便是爱女的生日,其心何以忍受煎熬?
    于是,我打通了左太北的电话,她刚刚从邯郸回到北京。她答应我可以在她生日的这天前往。
   今天上午,我带着晋中市美术家协会主席武建平的国画《左权将军》前往左太北家。这是我去年在晋中巧遇武建平时买下了一幅大画。他的这个作品参加了晋中市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年美术作品展览。他以相对低的价格将这幅作品出售给我。当时我就说是要赠送给左太北的,因为左太北收藏了几幅关于她父亲的画作,我希望她将来把这批作品整体捐赠给河北邯郸烈士陵园或别的有意义的纪念地,以永久保存。
   左太北展读这个作品时很高兴。刚刚为老伴生日骑自行车从很远的花市买花回来的沙先生和我们一起欣赏了这个作品.我们看出了这个画的一些不足。比如说,作者告诉我这个作品描述的是1942年的十字岭战役,但是两位老人说:十字岭没有画中这样高大的树。整个战场的紧张气氛也表现不够。八路军战士背上背的是红军时期的草帽。左权将军的手比脸还大。领口也大了。但是两个老人依旧高兴,他们说:不论怎样,作者能想起来画一幅左权将军已经很不容易了,作为家属,他们非常感谢。情,比什么都重要。
    左太北简单向我介绍了5月25日在河北邯郸的活动情况。今年是左权将军殉国65周年,烈士陵园所在的邯郸市丛台区的几个学校执意请左太北去参加学校的纪念活动。24日,丛台学校表演了文艺节目,里面有一个《将军颂》是讴歌左权将军的。
    25日,在将军墓前,左太北从即将毕业的原“左权中队”队员手里接过队旗,授予新一代的“左权中队”。孩子们陪左太北,一起祭扫了将军墓。当天,邯郸的气温为全国最高,39度多,烈日下,孩子们聆听了左太北奶奶的教诲。
    左太北说她曾听到一个主流的观点是,像我们这样念念不忘日本侵华的人,被说成是心理阴暗。左太北既气愤又大笑,反问:阴暗何来?
    她一如既往一丝不苟地收集关于抗战的各种资料,试图在心里复原1942年的太行山战场,设身处地地畅想父亲的困境与决绝、智慧与英勇。
    还有谁比左太北更想了解1942年5月25日发生在太行山十字岭上的一切?当左太北得知一个普通大学生也想回到十字岭的时候,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欣慰。
    可是,今年5月25日,有谁在十字岭伫立,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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