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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4月25日
当我于下午6:45分步入位于香港文华东方酒店(Mandarin Oriental)25层的M Bar酒吧时,就瞧见朋友坐在角落的一张餐桌,旁边放着一杯库克(Krug)香槟,一分钟后,我掏出采访用的笔记本与笔来。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当朋友意识到消除我时差的是一杯血红玛丽(Bloody Mary,用伏特加和番茄汁调制的一种鸡尾酒)时,就举手向服务员示意。服务员反应敏捷,不一会儿,就来到我们身边拿点菜单,极尽殷勤之意。
朋友笑着说:“我在此地居住20年了,仍觉得这种风风火火的服务风格是香港的最大特色,”他说。“我去过的任何城市都望尘莫及。”
而且,尽管这个地段的新开餐馆数不胜数(而就在几年前,这个地段的馆子屈指可数),但这种高水准服务一直延续至今。
第 二天一大早,在士丹利街(Stanley Street)老字号的陆羽茶室(Luk Yu Tea House)享用点心时,《WOM餐厅指南》主编Fergus Fung向我举了大坑(Tai Hang)的例子,这个地方过去汽车修理厂云集,如今发展成了新的美食中心。他又补充道:过去一年,新开张的餐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所以逛遍全部餐馆就如 同照料自己三岁的双胞胎孩子一样疲惫不堪。
我们在香港逗留的48小时,时间恰好与《金融时报》为读书屋(Room to Read)慈善活动举办的酒会重合,因此根本没时间去中环(Central district)之外的地方转悠。但在一家名为The Boss(名字并不霸气)的新开张餐馆用完晚餐后,我明白了满意的用餐体验光靠服务员勤快是远远不够的。
在The Boss餐厅,门迎的服务不冷不热,通往这家地下餐厅的灯光显得很刺眼,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一张五人桌旁时,我注意到了不同寻常之处————这家狭长形的餐 厅压根就没有一张二人餐桌。我们就座后,看到电视机以及四处张挂的获胜赛马照片,餐厅内的灯光同样太过亮丽,我于是得出结论:The Boss当属本人见过的最没情调的餐厅。
The Boss餐厅的菜花样丰富多彩,所以点菜较为轻松————朋友已打电话预订过了。梅菜松露热炒蘑菇味道很好吃,蛋清干贝炒松蘑米饭也不错(松菇是厨师很喜 欢用的配菜)。辣面蟹与红烧石斑鱼做得也很不赖,但The Boss餐厅的标牌菜红烧鸡块却做得差强人意;而另一道菜、餐馆老板极力推荐的蜂蜜牡蛎也是做得不敢恭维。服务员们忙得团团转,但The Boss餐馆有点低于预期。
对于同处中环的Duddell’s餐馆总经理罗马•布兰查德(Romain Blanchard)来说,掌管手下利索员工的一大挑战是体力。与所有高档餐馆经理一样,布兰查德满脑子装着事,忙前忙后,他长得人高马大,头都快碰到三 楼房顶了(三楼原先是写字楼)。此地的渊薮(而不是菜单)倒成了我与采访嘉宾、也是本人的老友迪奇•刘(Dickie Lau)一开始的谈话内容了。
坐在黄色高档长软席上,刘回忆自己上世纪70年代时,自己就在同一楼层接受某金属贸易公司办公室勤杂工的面试(本人也曾在这家公司高就)。刘在这家 公司一直干到明星交易员,然后在50岁时选择退休,把更多时间花在了富人出没的香港乡村俱乐部(Hong Kong Country Club)的网球场上。
似乎为了考验我的能力,刘让我自己点菜,他却不提供任何建议,但所点的菜让粤菜精华一览无遗、显得赏心悦目。
我俩先品尝了点心拼盘(又由招牌的块状松菇与香炸饭团拼成),随后又享用了鳗鱼片、皮脆肉嫩的半只美味烤鸡、小白菜烧石斑鱼以及砂锅(茄子青椒炖豆腐)。
正当我与刘吃着第三份茄子青椒炖豆腐时,他笑着说未曾想到我如此喜欢吃这道菜,因为这是正宗粤菜。我则回应说正是这种做法让我欲罢不能地一次次回到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