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夜雨

我想知道,在一个中国留学生眼中,实现美好的思念是怎样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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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我最后一次祭奠

(2008-08-26 00:38:14) 下一个
  暗恋是不需要对象的,也许仅仅是对着湖中,自己的倒影忧伤,却以为自己在爱着别人。只不过因为它的撕裂,而显得悲壮!  
                                                                                                                        ---------题记

    【一】

    席间,他再次向我举杯:“这最后一杯酒,我敬你!”我无言,眼中的淡定似静止的湖水。可是只有我知,这静止的湖面下有多少波澜暗涌。

    不曾想,再见面的时候竟会如此从容。我站立起来,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把酒,或为言欢,或为话别,或为消愁,而我却只为祭奠:“此杯过后,你我不再相交!”

    两条平行线总该沿着各自的轨道走下去,只怪我的自作多情,妄想跨过这条无涯的天堑,却不知彼此虽然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二】

    夜不停地拉长,时间飞速的流转,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我们都站立起身,老师晚上还有课,这位我们敬爱的语文老师,今夜我们重温以前,一起围坐在他身边叙旧。可是欢聚总只是一时,无论筵席多么欢畅可总得离席。

    我陪着老师慢慢踏过一层层台阶,他走在我身后,我们离得那么近,也许再稍稍靠近彼此就没有了距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看我,只顾走自己的路。我何尝不知,我的守望根本没有回应的余地。可是至少我们这么近过,好似以前,我们都在第一考场,或我在前,或他在前。有时我会默默聆听他的呼吸像是聆听自己心跳那么自然;有时我会稍稍偏过头去,用眼角剽窃他的影迹;甚至有时候我会站起身在考场到处走走,我狡黠的猜想也许他的目光至少会随着我的身影飘移…今夜他又在我身后,还是那么近,可是我却听不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黑暗中,我像迷失的羔羊。

    老师骑车要走,我们挥手话别。

    他好似很喜欢抱着手臂,微微低头,似在聆听,却又多份沉思。在离别的关头,我还是在静静地看他:今夜的别离,从此不再交合,我要将你的一举一动都印入脑海,在遗忘的日子里,我要用这些来医治我的殇!

    可是我知道我的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期盼:夜这么深,今夜,回家的路是否会依稀可见一对身影?

    我一一告别,可是我却不再有勇气走到他的身边,既然要走,我是否可以决绝,可以不再留恋?

    黑夜中,他仍然抱着胳膊,那么静。我心中刺痛,转身离开,昏暗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打在墙壁上,斑斑驳驳,却是支离破碎。我昂着头,极力令步伐稳健:不知此刻的你是否在看我背影抑或是我破碎的影子?多年以后,你是否还会记得我绝决?

    心中空虚寂寞得无法排遣,我不停的拨打电话,忙碌应该可以有助遗忘吧!

    此刻我与黑夜水乳交融,灰暗的心没有一点颜色。

    突然短信铃声大作,他发了条短信过来:“不好意思,再见罗!”云淡风轻般不着痕迹!

    心口麻木不觉,道;"没什么不好意思,宴散离席各自归家很符合情理,见到你很开心!”

    我总是倔强得没有理由,即使在最后的时刻我也要守住尊严,虽然我已溃不成军。

    【三】

    记得:他第一次向我敬酒的时候,脸微微泛红吧!还是我的错觉?虽然他无言,可是我还是察觉他的慌张,我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他脸上游离,释怀得似心中无物。而他却低头不看我,我在心中还是狡黠的笑了。至少,我也在他心上飞过,虽然很轻,可是毕竟占据过!

    我是不是很坏呢?

    他的朋友故意在席上问他:“你这么优秀,怎么还没有另一半?”

    我只是低头,用塑料小叉搅动碗里的米粒。沉默是我此刻的唯一选择,现在如果我抬头一定会碰上他们狡猾的目光吧!或许还有他胜利的抑或是不屑的浅笑?

    无聊的问答还在继续,我一半厌烦,一半期许!

    席上所有的人或诧异,或兴奋,或冷漠…我继续低头搅动。

    他的一位朋友答道;"我们的才子要求太高了。”然后一定看了我一眼,我的直觉告诉我。

    另一位回应道:“不是,是因为他心里早有一个人了。”

    我依然沉默。虽然明知那个人不是我,这个答案我早已知晓。早到在很久前一个萧瑟的深夜。那夜,我裹着大衣驻立在深夜的阳台上。阳台上风很大,寒冷的风吹进我的大衣,我只觉刺骨!瑟缩在风里等待他口中的答案,卑微的不如他眼底的沙。只记得知晓答案后,我就泪流满面,然后静静地躲进阳台的阴影里,仰头看天,一任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渗入口中,苦涩的战栗!

    今夜这个答案又出现了,我却似无动于衷,我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出现不知多少次了吧,竟然如此顽强的产生抗体。

    我还是继续搅动我的事业。

    一位朋友向我敬酒说:祝你早点找到另一半啊。”我轻轻笑了。另一位接着说,“不过猜想你现在一定还没有这心思,想要为学业打拼吧!”我又笑了,避而不答。今夜我要大度,原谅你们的不知情与好意,可是他应该在瞬间瞟过我吧?我该不该有这微弱的自信?

    【四】

    不停地回首,不停地怀念。

    梦里再次梦见他:他站得很高。我躲在角落里看他:他的嘴角飞扬,目视远方,在他眺望的盛景里一定没有我的存在吧!我竭力直立身躯,可是他还是无视我的存在,我像一个透明人,光影在我身上自由穿行。

    深夜梦回,寂寞在无尽的黑夜里流泻,相见不如不见,醒后的空虚才是最深的落寞!

    不停地遗忘,不停地记忆。

    挥之不去的身影如影随行,我无处可避。

    【五】

    我开始放弃挣扎。随性而为,也许是最好的治疗。

    于是会将他的号码不停的删去,不停的添加,然而明知那个号码我早已熟记于心,删不删只不过是形式,可我还是沉溺于这种弱智的形式,像是小女生数花瓣般:忘记,不忘记,忘记,不忘记…

    终于有一次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只是倾听两次“嘟嘟”后,我就慌慌张张想要销毁证据。然后一边忐忑,一边惊喜!

    床头的灯光将我温柔的包围,我抱膝而坐。不停地思索:那个诡计,断然应没成功吧!我应该窃喜还是偷笑?

    可是短信的铃声还是将我拉回,自我感觉的隐遁霎时消散,我重返尘世:七情六欲此刻泛滥!

    他的短信向来短暂:“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刚才不小心拨错了号码,对不起!”想不到自己的谎言如此拙劣,可此刻我无路可退!

    那夜,在无尽黑暗的包围中,我裹紧被子,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此刻他也应该在无尽的黑暗里,或蜷曲,或平躺着回复我的短信吧?

    随后的几夜,他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发短信给我,我让理智暂时休息,沉溺在小小的幸福里。罂粟很美,明知有毒,我却无力抵挡!

    【六】

    烟花美得炫目,我凝视夜空,沉浸在它的繁华里。

    烟花飞进夜空,在至高点飘落而下,落寞的影迹划过夜空,归于虚无!寂寞终是它的名字。

    我蜷缩在阴暗里:烟花,我不该与你比寂寞?!

    【七】

    泡沫在阳光下一个个破裂,我抬头看天,阳光射进阴郁的心,我该救赎而不是沉溺。

    不用刻意的想起,不再刻意的遗忘。

    日子静得像是隐匿!

    有一天,突然想起:曾有一个人进驻心房许久?!我用力记忆那个人的影迹,可是却无处可觅:他曾经是怎样的发式,怎样的模样,怎样的穿着,怎样的浅笑,抑或是怎样的语调?

    这些我都不再记得。

    只是当时已惘然?还是本来就不曾深刻,所以稍经岁月,就无法掂量它的重量?抑或是……

    我像解剖般分析自己的心意,这份感情的成分应该是五分喜欢加一分欣赏掺两分多情添一分寂寞及二分不甘吧?

    重的时候如千钧压顶,轻的时候似飞鸿踏雪泥!

    举物若轻若重,仅存乎一心。

    【八】

    “这最后一杯酒,我敬你”

    我仰头饮尽,目光淡定似静止的湖水,不掺杂介质。

    决绝而不带留恋,冷漠犹如祭奠。

    你我,从此陌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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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ClothTiger 回复 悄悄话 暗恋太痛苦了.要么直说了,要么走开,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飘侠 回复 悄悄话 暗恋其实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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