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年猴事之一等待的日子

猴年猴事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猴年过去,小淘气这个猴年里产生的小生命也"过了百日，算个人了”（外婆的话）。写下这一年发生的一些“猴”事，以免这些珍贵的记忆随风散去。 （一）等待的日子 从开始“造人”行动到怀上小淘气历时三年半，其中经历了无数的失望，无奈；做了几乎所有的不孕检查，得到的结果全是正常；接受了各种fertelity治疗，等到的是一次次"negative"。离IVF仅一步之遥！原本，快要心力憔悴的妈妈准备在holiday season take a break，然后“fire”掉现在这家总是用IVF作为各种提问的答案，IVF成功率却又不高的诊所，春节后换一家IVF成功率高一点的，重整旗鼓继续革命。同时，两人做好了“如果没有孩子，夏天去。。。”的计划。一只淘气的小猴却在猴年开始之始悄悄地来了，救妈妈于水火之中，也粉碎了爸爸妈妈的旅游计划。 在漫长的“造人”失败中，爸爸总是安慰妈妈∶“没有孩子，我们两个人过不也挺好。”以至于妈妈总怀疑爸爸其实并不想要孩子。见到证实怀孕后爸爸努力压抑的狂喜，妈妈才知道此前爸爸的态度是为了不给妈妈增加心理负担。 爸爸的关心瞄准了妈妈的饮食。三年多的时间，妈妈的生活习惯已经给改造得很好了（晚睡晚起除外），口味又一向清淡，蔬菜水果吃得很多，怀孕后又加大了fiber的摄取量。但是，在爸爸看来为了宝宝的健康，仅仅这些还是不够的。网上任何关于劣质食品的消息都能引起爸爸的重视。很快，妈妈喜欢的酸菜，香肠，皮蛋，粉丝。。。都被禁止出现在餐桌上。每天下班回家，看见妈妈，爸爸第一句话就是∶“中午吃了什么？吃了几样水果？喝了几杯牛奶？晚上吃什么？” 睡前忘不了的一件事是给妈妈过磅。 First trimester过后，妈妈有时两三周才长一磅，引起爸爸极大不满：“你不能因为怕胖就饿着宝宝！”妈妈自然十分委屈，例行检查时向midwife申述。midwife将爸爸教训了一顿∶“宫高增加正常，baby心跳strong, 说明baby在健康成长。你不要逼她，现在长肉也长不到baby身上。”从此，爸爸才不再每天逼妈妈过磅了。 妈妈有严重的花粉症，对新英格兰的春天一向又爱又怕，有了宝宝不能用药。爸爸扛回一台号称99.99%的空气过滤器，让妈妈尽量呆在室内，不要开窗，走哪就把过滤器带到哪。那么，爸爸妈妈伟大的gardening计划怎么办？爸爸拍拍胸，有我呢，等到夏秋一定让妈妈和宝宝吃上自家的放心菜！于是，每个周末妈妈老老实实留在屋里，遥望爸爸在院子里忙来忙去，运土，加肥，撒种，移苗，浇水。。。既要顾爸爸自己的veggetable garden又要管妈妈的flower bed。到周日晚上，爸爸洗去两天的疲劳，长舒一口气∶“下面上五天班，又可以歇歇了！”结果是：整个春天妈妈连鼻涕也没怎么流，而往年只有轻微症状的爸爸却大部分时间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爸爸的努力没有白费，夏秋两季院子里的花花菜菜欣欣向荣，不但妈妈每天都能吃到地里摘的新鲜蔬菜，兔子松鼠花栗鼠也把爸爸的菜园当大众食堂了。 最初感觉到胎动大概是16周吧，可妈妈直到一周后胎动频繁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一闪而过的轻痒的感觉原来就是宝宝。妈妈想起了什么地方读到的说法---蝴蝶的吻。那一阵子，妈妈常常要熬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妈妈静坐用功，宝宝会时不时温柔地提醒妈妈他的存在，告诉妈妈别太晚了。妈妈轻扶腹部，感觉到的是与宝宝血脉相连的幸福。 怀上淘气后，妈妈却一直暗暗的有着各种担心。已经是高龄产妇，却又没有高到该做羊水穿刺。知道Down Syndrome的概率很低，而且爸爸妈妈自认为都是一辈子中不了lottery的人。可是，万一这事上就中标了呢？！妈妈有自知之明，没有足够的爱心和精力照顾一个唐氏儿，而且也不认为仅仅为了显示自己的人道把一个无法独立生存的小生命带到这个世上是负责之举。爸爸最初把妈妈的担心斥之为瞎想，却发现妈妈在认真的考虑自己出钱去做羊水穿刺。AFP结果negative，ultrasound也没发现异常。例行检查时，OB的一番话也不能让妈妈把心放宽。AFP和ultrashound的结果把risk降到了六千（还是七千？）分之一，而统计显示羊水穿刺有250分之一的可能会流产。她又说在她二十年的行医生涯（包括intern和residence)里只见过两例Down Syndrome，全是三十岁以下的妇女生的，而且前期所有检查也都正常。OB提醒妈妈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让爸爸妈妈好好商量决定。爸爸是PhD，认为数据已经很清楚地做出了结论。妈妈仍然不能释怀，却也知道去做羊水穿刺，比起结果是positive更可能发生的是结果negative而宝宝流掉了。做ultrasound时在屏幕上见到宝宝在肚子里游来游去的样子，妈妈已经知道她不能承受失去宝宝之痛。爸爸的一番话帮助妈妈下了决心：“你看他那么活泼好动，像个Down Syndrome么？如果真的是，我也要了，怎么也是我儿子！” 爸爸一开始希望是个女儿，听说是个boy忍不住问了句：“Are you sure?” technician一边指点着屏幕上的一个亮点，一边笑：“Sure! He is not shy at all.” 一会儿，她又笑：“He is really active!”可不是，做ultrasound也就十几分钟，小家伙在妈妈肚子里张手张脚游了至少两个来回。妈妈此时的担心成了后日爸爸笑话妈妈的好材料：“当初，你还说他是傻子呢！”20周的ultrasound显示胎盘有点高，妈妈对此其实没太在意，大不了挨一刀呗。不过，抓着这个借口，30周又做了一次ultrashound，爸爸妈妈看见宝宝长大了，把子宫撑得满满的，再也不能象鱼一样自由自在地游泳了。胎盘么，正常得很！ 好长一段时间里，胎动是宝宝和妈妈之间的秘密，每次妈妈感觉到宝宝在不停地动来动去，告诉爸爸，爸爸急忙把手放到妈妈肚子上却什么也摸不到。等了一会儿，爸爸失望地收手，小家伙立刻又折腾起来。几次以后，爸爸挫折地下了结论：“他还是跟你亲！”随即又有了新计划：“没关系，等他出来了我再慢慢收买他，让他知道爸爸好！” 宝宝渐渐长大，胎动也渐渐有力。这天，妈妈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肚子，宝宝立刻在同一个地方踢了回来，让妈妈兴奋不已。会不会是碰巧？妈妈又拍了拍肚子，没反应，失望∶还是碰巧啊？再试试，这回宝宝狠狠地原地踢了几脚回来，兴奋∶不是巧合啊！没多久，妈妈和宝宝就开始乐此不疲地玩拍拍踢踢的游戏。妈妈轻轻拍肚子，一二三四五，嘭，宝宝一脚踢了回来。一二三四五，嘭！一二三，。。。怎么不踢？小家伙会数数了不成？嘭！哈，宝宝憋不住了。一二，嘭，嘭！不对，小笨蛋，数错了！重来，一二三四五。。。宝宝，妈妈换了个地方了，过来呀！咦，真的跟过来了！再来，妈妈换到另一边了。嘭嘭！宝宝不乐意地在原地猛踢。唔，太远了，转不过去？那，挪个一寸总可以吧？可以可以，宝宝快活地跟了过来！ 宝宝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有时侯，妈妈要睡觉了，小家伙却不依不饶地踢妈妈，直到妈妈投降，陪他玩上一会儿才肯罢休。爸爸心痒痒地想参加到游戏中来，宝宝照例不合作。这让妈妈纳闷了好一阵∶宝宝分得清那个是妈妈的手，那个是爸爸的手么？爸爸只能怏怏地一边看着妈妈和宝宝玩得乐呵呵，这个小淘气包！ 终于，爸爸不但摸到了而且看到了胎动---宝宝把妈妈的肚皮踢得一颤一颤的。爸爸的欣慰马上转化为对宝宝的不满：“怎么踢这么狠？你把妈妈踢疼了！” “疼倒不疼，就是觉得他会挺淘气的。” “现在就不让你睡觉了，出来了还不知会淘成什么样呢。” “男孩么，淘气点没什么，太静了才让人担心！” 得了这句话，爸爸立刻阴谋得逞地对宝宝发话：“听见妈妈的话了吗？宝宝，你就好好在妈妈肚子里锻炼身体，长得壮壮的噢！” 直到现在，有时妈妈被小淘气折腾累了，骂一句：“你怎么这么皮？小心妈妈打！”爸爸就拿这话堵妈妈∶“你自己说的皮点好，太静了才担心！” 如今，爸爸妈妈可知道这种锻炼的“后遗症”了---小淘气有一双极不安分的小脚！刚刚两个月，扶着都不能坐呢，小淘气就喜欢靠在爸爸妈妈身上，蹬阿蹬阿地努力站起来，还喜欢一手搭在大人肩上，两脚猛踩大人的肚子，哦哦地试图往上爬。如果爸爸妈妈扶一把，小淘气会报以快乐的笑。妈妈担心他太小，不太想让他站，小淘气就哼哼唧唧地抗议，有时甚至还要挤出几滴愤怒的眼泪。洗澡的时侯，妈妈已经少放一点水，再少放一点水，可是小淘气的两只脚噼噼啪啪地乱蹬个不停，每次都要弄得水漫counter。 妈妈在网上看到关于胎教的文章，虽然对胎教可以提升婴儿智力的说法疑多于信，却很喜欢download下来的几支古典音乐，不过总不能老坐在计算机前听音乐吧。妈妈开始到amazon挑选CD。有一人说ta家孩子已经2岁，因为在娘肚子里就常听某张CD，出生后每次fussy，只要放该盘CD孩子就会calm down。妈妈一见大喜，这就是妈妈期待的胎教效果啊！据说，baby六七个月时听觉就发展得很不错了，妈妈算算时间是时侯了，毫不犹豫地买下两张众人一致推荐的CD。CD寄到，妈妈按照书上的指点挑了个没有其他事情的时间，安静地坐下来陪宝宝听音乐，一边轻轻地抚摸肚子。突然，妈妈在最靠近CD player的地方摸到一个小小圆圆硬硬的东西顶了起来，莫非是宝宝的小脑袋?妈妈轻轻地按了按，没动，真的是宝宝的头。宝宝对音乐有兴趣呢！一连几天，妈妈一放CD宝宝就会把脑袋凑过来，妈妈大喜之下，又担心起来。宝宝渐渐长大，这样下去岂不成了横位了？妈妈眼珠子一转，有主意了，以后妈妈每天把player放到靠脚的一头，帮助宝宝把头转下去。效果好极了，不到30周宝宝就已经头朝下，而且再也没有转上来过！ 妈妈是很喜欢那两张CD的，很soothing，常常是妈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打个盹醒来又觉得精神百倍。CD在小淘气身上没有起到人家说的那么神奇的效果，不过，妈妈发现在小淘气fussy的时侯，放给他听，会比较容易让他calm down。睡觉的时候，放着，哄他入睡也容易一些。对此妈妈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爸爸妈妈都没有多少音乐细胞，对小淘气也不能太苛求。 七个月以后，淘气果然对外界的声音敏感起来，有了他喜欢和不喜欢的声音。妈妈坐地铁的时侯，有时轮子和轨道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淘气会在妈妈肚子里气愤地乱踢。爸爸妈妈晚上看新闻，有时声音开得大了些，原本安静的小淘气立刻兴奋起来。最好笑的是DNC的最后一夜，妈妈坐在living room看书，爸爸有事在另一个房间又不想错过Kerry的演讲，就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DNC会场气氛十分热烈，不时欢呼雷动。每次电视里众人热血沸腾的时侯，妈妈肚子里的小淘气也不安分地拳打脚踢，一副恨不能立刻从妈妈腹中冲出来为Kerry助阵的样子，扰得妈妈无法看书。妈妈只好拍拍肚子，对小淘气点明“冷酷”的现实：“就算你能赶在选举前出来，你也没有投票权呀！把你的热情留到20年后吧！”直说了四五次，小淘气才冷静下来，一边睡觉去也。爸爸听说后点点头：“不奇怪！在这个地方出生的，多半生来就是民主党了。” 还不知道怀孕的时侯，妈妈去做了一次妇科年检，OB在胸部发现了一个小肿块。妈妈马上被refer到breast care的专科医生那里。证实怀孕，mamagram是不能做了，ultrasound做了几次什么也看不出来，手检证实肿块的存在而且还长得挺快。和善的女医生每次都要问妈妈怀孕的感觉如何，要妈妈take care好自己和宝宝，其他的留给她来操心。她说很可能只是怀孕引起的变化。可是，从她每次手检完凝重的表情，妈妈猜测也有可能是恶性的。正巧，一个朋友也是三十多岁得了乳腺癌，经历了化疗，物疗，一度以为控制住了，五年后却复发而且转移了，其时已是奄奄一息。First trimester过后，医生希望能做一次mamagram，可radiologist不同意，最后做了个biopsy。等待结果的时侯，妈妈偏偏又在中文报纸上读到一篇文章，大讲怀孕期间发现乳腺癌有多么危险，因为激素高的缘故会发展很快，建议患者先流产治疗，待治愈后两年再怀孕云云。妈妈一向认为中文报纸上危言耸听的文章居多，可一旦事关切己，仍不免一时为其乱了方寸。当夜，妈妈失眠了，想来想去，最后一把摇醒沉睡的爸爸：“如果我真是恶性的，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再找一个，只要对孩子好就行！”说着，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胡思乱想！睡觉！”爸爸转个身又梦周公去了。不出所料biopsy结果negative，七个多月做了mamagram也是negative。医生的表情终于完全放松下来，祝妈妈good luck，叮嘱分娩后再做一次follow up ultrasound。虚惊一场，爸爸一口咬定都是那些fertelity药物惹的祸。 30周，爸爸有了一项为父的专利。有一天，爸爸把耳朵贴在妈妈肚子上居然听见了宝宝的心跳。妈妈不太相信，按书上说法至少需要一个听诊器吧。妈妈计时，爸爸数了数每分钟130~140，应该是宝宝，不可能是妈妈的。连着几天爸爸都能找到一个地方，可以清楚地听见宝宝的心跳。midwife听说后也不相信，还取笑爸爸是ultrasound ear。爸爸的积极性被大大调动起来，每天睡前必要听听宝宝的心跳，计计数，然后再跟宝宝说上几句。有时，宝宝会跟爸爸捉迷藏，中途换个位置或者姿势，让爸爸费上一番精神。有时，宝宝还会对着爸爸贴上去的耳朵狠狠踢上一脚以示不满。妈妈好奇起来，想着去买个听诊器，自己也听听。爸爸每次哼哼唧唧，却总也不说好。久而久之，妈妈终于明白爸爸不愿意与人分享他的这个“专利”。怀孕后期，宝宝不再象以前那么活跃，胎动少了，爸爸的ultrasound ear可派上大用场，妈妈根本不用费事去count胎动。 妈妈怀孕后，家里饮食越发清淡，以素菜为主。爸爸经常陪着妈妈散步，周末还要干农活，筋骨渐渐活络，体重开始缓慢但平稳地下降。欢喜之余，爸爸也时不时怀念起大肉和川菜来。这日，爸爸下厨做了担担面，吃得妈妈拼命喝水，小淘气也被辣坏了，在妈妈肚子里拳打脚踢足足抗议了三个小时，吓得妈妈再不敢吃辣的了。到第八九个月，妈妈的口味突然变了，天天叨叨要吃北海的红烧蹄膀。扭不过妈妈，周末爸爸陪着开车去take out了一份。看着妈妈大快朵颐的样子，爸爸突然担心起来：“别吃太多了，宝宝太大可不容易生。”妈妈一边埋头苦吃，一边答应：“就这一回！”一周后，妈妈又馋起来，不但馋肉，还馋糕点，大开烤箱，烤了一堆泡芙，蛋挞，月饼，叉烧，小猪排什么的。爸爸一向不能抗拒美食，几个月里好容易掉的肉没几天就全补回来了，加带利息！ 淘气出生时身高90%，体重只有50%，胳膊腿都细细瘦瘦的，只有下巴和脖子上围了一大圈肥肉。爸爸感叹道：“这就是那俩蹄膀啊！怎么偏长到这里来了？！” Third trimester， 爸爸妈妈开始频繁地逛商店，采买宝宝的东西。早在搬进这房子的时侯，妈妈就把一间光线好的小房间刷成了一种喜欢的蓝色，准备做宝宝的卧室。客人来见了，常问刷成蓝色的是不是想要男孩。妈妈总是反问女孩就不可以用蓝色吗。真正的原因是妈妈从小不喜欢粉色，所以挑了个鲜亮的蓝，准备男女通吃。果真有了个男宝宝，倒是再没人对小房间的颜色质疑了。 爸爸开始着手做changing table，先去几家baby用品店实地考察，然后计算木料，还要妈妈帮着出主意，木工，油漆。等完工了才发现，处处都想到了，唯独高度不对，适合爸爸的身高，可对妈妈来说就太高了。“给淘气换尿布以后就是你的事了。”妈妈借机踢皮球。果然，淘气出生后，从来没有在changing table上换过一张尿布。changing table成了妈妈堆放宝宝衣服和各种零碎东西的地方，还挺好用！ 逛过几家商店后，妈妈决定自己为宝宝做床上用品：“我都不喜欢的，怎么让宝宝喜欢？自己做也许还能省几个钱。”等妈妈好不容易在几家卖布的商店把东西买齐了，才发现自己做一点儿也不省钱！虽然有缝纫机，很多地方还是手缝。奇怪的是，从小不喜欢针线活的妈妈在一针一线缝制的过程中，居然体会到了宁静致远的心境。结婚前被外婆点评为“心还算灵，手实在笨”的妈妈自制了宝宝全套的beding，不仔细看的话还算不错。 妈妈怀孕的日子轻轻松松就到了第九个月，除了尿频，连孕吐都没有。接近due date妈妈渐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夜里翻来翻去就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37周的内检是OB做的，妈妈流了好多血，过了三四天才干净。害怕OB的“辣手”，爸爸妈妈开始期待小淘气快点出来。爸爸每天睡前都要对淘气做思想工作：“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现在出来已经是full term了，爸爸妈妈都想早点见到你呢。你快点出来，好让妈妈睡一个好觉，好不好？”爸爸当时没有想到的是，淘气出生后，不但妈妈睡眠大大减少，爸爸也很长时间都没有好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