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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湿衣听无声 (3)

(2009-12-28 15:45:55) 下一个
    日子就在宏坤的微笑,我的恍惚,和他不时打来的长途电话中,一天天地滑了过去。然后就到了暑假快开始时的那一天,这一天,竟是改变了我今后的一生。

    这天宏坤到计算机中心来得比平日都早一些,而且是一个人。腼腆的微笑过后,他没有坐到惯常的桌上,而是径直来到我的面前。“能出来一下吗?”,我的心早已跳到了喉咙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跟着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来到餐厅的后门外,这里平时少有人迹。多年后的今天,我尚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我,背靠着餐厅的外墙,直直地盯着站在对面伸手可及的宏坤。

    从来没有和他离得这么近,突然发现除了他的微笑,宏坤的一双眼睛竟如流水一般柔和。我俩就这么尴尬的面对面站着,足足有好几分钟的时间,终于他说:

    “是要我先说吗?”,

    “说什么?”,我屏住呼吸,明知故问。

    “做我女朋友好吗?”,宏坤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还有什么疑问吗?难道这不正是让我每天寻觅千百遍的答案?这一刻,我的心里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充斥着,世界上的其它一切都仿佛与我无关了,只有回给宏坤的,一个无比灿烂的笑。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玩笑般地碰了碰我。就是这个动作,在今后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曾带给我一次又一次心悸的感觉。以后才知道,这是宏坤唯一表达温柔的方式。

    “唔,我要是不说,你永远也不会来找我对吗?”他说,带着点埋怨的口吻。

    “这样才比较自然,不是吗?”

    “。。。和树德谈过了,他说他早已决定了放弃。他一直鼓励我来找你。是我坚持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

    “那你,他。。。是在Purdue对吗?”
    
    一定要回到现实中来吗?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点时间。让我再多体会一下得到的欣喜。将要面对的是深谷是高山,都让明天去承受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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