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国人

“你是条龙, 到哪都是条龙”“你是条虫, 在讲也是虫”‘学会好武艺, HUO (卖)于帝王家”兄弟要齐心, 小了, 齐家, 大了, 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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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如铁----(5) (原创)

(2006-01-15 04:42:30) 下一个

天, 阳光明媚的, 冬末春初常见的好天气, 看着就暖和, 鸟也欢快的在枝杈见蹦跳, 尽管还未曾有一片绿的出现.

三院门口, 小贩兜售着水果和各种营养品, 看门的拒绝一切外来的自行车的进入, 却让所有的汽车随意出入, 无形中给了门外看车的老头一份很好的生意. 两辆破旧的警车停在便道上, 唯一的物件在说, “老五, 折了”.

葛督径直开着吉普到了急救中心.

四五辆警车横七竖八的堵在中心门口, 警察忙碌着, 和人谈话; 警觉地看着四周, 好象要找出坏人或防御第二轮打击; 一个身材不高但很墩实的警察和曹愈聊着, 满面春风地聊着, 就象那天的天气…

“葛督”, 曹愈等葛督停好车冲他喊到, 葛督走了过去, “这是孙队长, 多亏他帮忙这次.”

“客气, 客气, 先定防卫过当吧, 何得志被人打上家门的”, 孙队长笑着, 满面春风的, 墩实的身材却有着一张书生的脸, “你们先说着, 我还要向领导汇报,有事找我吧.”

“大哥回来了?” 葛督问道.

“没, 他打了几个电话, 孙队的头儿好象和大哥有交情.” 曹愈回答道.

“老五呢? 葛督问道.

“满身血, 但大夫说他没事, 只是手上, 胳膊上有些外伤, 刀划的.” 曹愈眼睛瞟着远处的孙队, 回答着葛督的问题, “你来之前十分钟, 给送号里去了; 孙队交代了, 应该不会让他吃亏吧.”

“嗯, 仔儿呢?” 葛督又问. 仔儿是老五的女朋友, 和老五好之前, 在外面瞎混, 有了这外号.

“在里面, 陪着得志他妈呢, 老太太伤的不轻, 好象替儿子搪了一刀.” 曹愈仍注视着远处的孙队,好象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这事的关键一样.

葛督走进了急救中心, 门口的警察也没拦他,想必孙队交代过了.

一眼就见到仔儿蜷在远处走廊长椅上. 没哭, 眼红红的, 哭够了吧? 也没闭上, 睁着眼看着四周, 很是紧张. 头发有些乱, 脸上已经混乱的妆, 白色的毛衣, 袖口开了线, 打斗拉扯的, 几个点的斑痕在衣服上, 象是血迹, 洗过了的. 左手缠了些绷带. 仔儿大名叫李霞, 初二时被男友甩了后就开始在外面滥, 和不知几多个大小混混儿睡过, 有了外号”仔儿”, 直到老五出来, 带上她, 到也踏实, 听说对老五和他妈很好, 也不再滥了.

李霞也一眼就看到了葛督, 象无助的人见到了希望, 却什么也没讲, 只是看着葛督向她走过去.

“李霞”.

“七哥”, 李霞红红的眼里流出了泪, 很多的, 任它流淌, “是我, 都赖我, 得志都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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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得志, 老五, 和曹愈一院儿, 却和葛督最合得来. 别人都说他寡言, 但只要葛督在, 这俩总有的说. 仔儿为这还闹过, 差点被得志抽, 葛督当的和事老儿. 打那儿以后, 李霞也最听这七哥的.

得志自小没见过他爹, 好象在他父母从东北返京前父亲去世了, 母亲一人挺着肚子坐火车回来. 却把他生在了火车上.

从小就楞, 和葛督,曹愈拜了把子. 每次打架都不跑, 每次被人审都不吭气,连头都不摇. 上了高中, 身体越来越壮, 一米八六的个子, 肩宽背厚. 出手也越来越狠, 每次葛督都要嘱咐他, “老五, 只用刀背儿”, “老五, 别打人脑袋, 打后背”. 得志很听这老七的.

毕业后, 七个弟兄里得志是唯一的一个没继续上大学的, 尽管葛督逼着他学了三个月.

后来和人打架,判了两年. 葛督他们上下活动, 提前几个月把得志弄了出来. 还是不爱说话, 胳膊上都是烟疤, 自己烫的, 大的有银元大小, 一看就是十几次烫在一个地方的结果. 一次喝酒, 一个不开眼的朋友问得志, ‘一年半,在号里学了啥?’得志没理他,继续啃着一块腔骨. 小子是不开眼, 继续问, ‘说说, 说说.’

“砰”, 得志抄起根筷子戳进了墙里, 红砖水泥白灰墙, “没啥, 就学儿了这.”

那人没敢再问, 得志继续啃着那腔骨. 烟抽完了, 他顺手用手指捻灭了. 哧哧的, 可能是那骨头上的油. 老五又拿起另一块骨头, 还是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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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搞的?” 葛督问着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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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 回复 悄悄话 老五听老七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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