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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坑的不是儒 —— zt

(2008-01-13 09:44:33) 下一个

作者:庄冬

两千多年前,秦始皇结束了中国历史上的战国时代成了中国的第一个皇帝。秦始皇做了一些事情来巩固他的“秦政治”的成果,其中最遭骂名的和两千多年以来人们意见最统一的大概就是“焚书坑儒”了吧?

我说“人们意见最统一”是因为还是有人有不同意见的。毛主席在会见尼克松时回答客人的“你是不是秦始皇的后代(我记得尼克松用的好像是descendent )”的问题时说“当然是”(我记得尼克松用的好像是 of course ,读书人可以查一查尼克松的书)。毛主席也说过类似与我们镇反时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厉害多了的话。

从战乱到和平并不是象开灯关灯一样,战争结束了和平就开始了。从战争到和平是有一个过渡时期的,除非战争将失败的一方全部消灭了。不然,如果战争中失败的一方在社会中必然有具体和抽象的存在,一个新的政治体系是必须与这些“存在”们打交道的。

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做了两件事:“焚书”和“坑儒”。

秦始皇做的“焚书”比较简单,就是烧了一些书。我一直有兴趣知道秦始皇“焚书”时烧了些什么“书”。似乎几千年来中国的读书人对这个问题没有太多研究,因为我到现在还没见过。

我猜秦始皇“焚书坑儒”时烧的不是秦国的书,因为那时候他已经统治秦国多年了,所以我估计秦始皇要烧的秦国的书大概在他“焚书坑儒”许多年前就早就已经烧过了。因此,我以为秦始皇“焚书坑儒”时烧的几乎都是其他六个被他“解放”了的国家的书。反正,秦始皇也还是有选择地烧的,也就是说没有全都给烧了,要不就是不很成功。比如,楚国的屈原的书还是流传下来了。

特别是考虑到秦始皇要搞“书同文”,也就是统一中国的文字,我以为实在难怪他烧了那些被他“解放”了的国家的对秦国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外国”的“外文”书。

我前面说了,由于几千年来中国的读书人对秦始皇“焚书”时烧了些什“书”这个问题没有太多研究,我也就只好说这些了。

秦始皇做的“坑儒”比较复杂,其原因是因为那些被“坑”的“儒”是当时的“儒”。我可以肯定地说秦始皇的“坑儒”并不是所有“儒”都一律“坑”的。因为如果全部的“儒”都给“坑”了,那以后就没有“儒”了。我猜秦始皇“坑”的不是秦国的“儒”,因为那时候他已经统治秦国多年了,所以我估计秦始皇要“坑”的秦国的“儒”大概在他“焚书坑儒”许多年前就早就已经“坑”过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虽然人类有同情心,人们也只是同情他们的某种意义上的同类,猩猩惜猩猩嘛。或者,至少人们同情的程度有不同。

比如说人们同情被巴勒斯坦自杀者们炸死的以色列人们的同情心就有可能和同情被以色列士兵炸死的巴勒斯坦人的同情心有所不同。我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以色列人们和巴勒斯坦人们的同情心在这个问题上大概是没有共同点的。

因此,我以为当人们同情那些被秦始皇“坑”了的“儒”时也应该看看自己是站在一个什么位置来同情他们的。特别是几千年来人们给予那些秦始皇“坑”了的“儒”的同情心大概是要比给那些被秦始皇的将军白起“坑”了的POW(俘虏)多一些。特别是考虑到白起“坑”的POW(俘虏)的人数要多一些,所以我估计几千年来人们给予那些秦始皇“坑”了的“儒”的同情心大概不是那种人类普遍的一般同情心。所以,我以为当人们同情那些被秦始皇“坑”了的“儒”时也应该看看自己是站在一个什么位置来同情他们的。

我以为当人们同情那些被秦始皇“坑”了的“儒”时是站在一个自以为自己是当今的“儒”的位置来同情当年的“儒”的。

当今的“儒”的观念大概是“知识分子”,包括学文科或叫“社会科学”(艺术家大概也算),反正学理工科或叫“自然科学技术”算是“知识分子”也就是“儒”。也就是说今天的中国社会里,工程师和医生们是“知识分子”算是当今的“儒”。但是,当年古代的中国社会里就不同了。张衡算不算当时的“儒”呢?我不知道,张衡当过官,也许是个当时的“儒”。祖冲之算不算当时的“儒”呢?我估计不算。

扁鹊大概也不算当时的“儒”。毕升大概也不算当时的“儒”。木匠鲁班就更不用说了,一定也不算当时的“儒”。

其实究竟什么是“知识分子”是说不清楚的,就像“民主”和“资本主义”没有定义一样,虽然大家都很热爱“德先生”,“知识分子”也没有一个确定的定义。现在人们一般以为读过一些书的就是知识分子。那么得读多少书才算是数呢?仅仅学毕业大概不行吧?当然,小学毕业以后又自学成才还是应该可以的吧?那么又得“自学”多少书才能算“成才”了呢?

虽然读过一些书不能就是知识分子,但是一般说来知识分子还是读过一些书的。特别是中国古代的“儒”们,他们一定不是文盲。既然说起了“儒”和读书,就难免想起了孔夫子和他的“有教无类”。为什么孔夫子要提倡“有教无类”呢?那还不是因为当时不是“有教无类”的,也就是说在战国时代有一些类的中国人是不可以被教育的。

所以,战国时代的“儒”是属于可以被教育的一类中国人而不属于不可以被教育的一类中国人。因此,战国时代的“儒”是一类有一定政治和经济地位的中国人。孔夫子提倡的“有教无类”也得有几条干肉撑着。

因此,被秦始皇“坑”了的“儒”虽然有会读书这个身份,但是他们的政治和经济身份才是他们的真正社会身份。我前面说了,这些“儒”还是那些被他“解放”了的国家的对秦国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外国”的“儒”。

建立一个政权或政府是一个复杂的事情。特别是今天全世界都在看着美国人们在伊拉克帮助伊拉克人们建立一个民主政府。其实呢,美国人们在伊拉克帮助伊拉克人们建立的这个民主政府比美国的民主政府还民主,因为美国人们要求伊拉克人们给伊拉克少数民族比美国少数民族更多的政治、自治和石油资源的控制权力。

想当年萨达姆上台时很多伊拉克人们跑到了伊朗。他们跑到伊朗当然有他们的道理。没跑掉的很有可能被萨达姆给“坑”了。我估计那些被萨达姆给“坑”了的人们中也一定有不少读书人,也就是伊拉克的“儒”,特别是他们中间有不少还是读书为生的。虽然他们读的是可兰书。可兰书也是书啊。

现在,美国人们来帮忙了。那些当年跑到了伊朗的很多伊拉克人们又跑回到了伊拉克了。美国人们和他们训练的伊拉克民主战士也一定“坑”了一些喜欢萨达姆的或反对民主的伊拉克的读书人,也就是伊拉克的读可兰书的“儒”。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共军进军台湾把陈水扁给“坑”了。那算不算“坑儒”?陈水扁也是读书人啊。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共军进军台湾把吾尔开希给“坑”了。那算不算“坑儒”?吾尔开希也是读书人啊。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共军进军台湾把曹长青给“坑”了。那算不算“坑儒”?曹长青也是读书人啊。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共军进军日本把写日本教科书的说日本没有侵略中国的日本历史教师给“坑”了。那算不算“坑儒”?日本历史教师也是读书人啊。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上面说的这些事情发生了。大家要不要同情这些读书人也就是“儒”呢?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同情。

所以,当人们同情那些被秦始皇“坑”了的“儒”时应该检查一下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或有什么理由或究竟在同情他们的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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