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 轲 (剧 本 连载二十)

荆 轲

古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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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 燕元英宫一室

（姬僖、鞠武上）

姬僖     从赵国传回的消息已经得到证实：赵将李牧确实已被赵王迁下令所杀，司马尚也被废，赵王迁已命赵葱与颜聚任大将、副将。以前赵悼襄王派李牧攻打寡人燕国之武遂、方城。过了两年，宠暖又打败寡人之燕军，剧辛被杀。虽然如此，寡人这次还是希望李牧能够抗击战胜秦军。寡人最近很为此担心：这唯一能够抗击秦军的赵将一死，赵国都城邯郸的陷落也就不远了。邯郸一丢，赵国的灭亡就很快了。

鞠武     是的，大王。可听说这赵将李牧说来也神奇，好象有天助似的，屡屡得胜，这样有十多年了。这李牧的名字已经威震赵国以外，远至匈奴，名震华夏，只有当年的廉颇可比。

姬僖     本来秦将王翦与赵将李牧对阵，应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该有一番好厮杀的，也只有李牧才能抵抗秦将王翦。每次赵国遭到秦军的猛烈进攻的紧急关头，赵王便把李牧从北方边境火速调来率赵军抵抗。对在秦国的威势下山东诸国而言也是一种暂时的安慰，可现在连这点慰籍也快完了，燕国一天天地接近危险。

鞠武     大王，那群臣有何计策？

姬僖     如今秦国凭恃强大，以暴虐无道欺凌天下，天下没有不为此而忧虑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群臣们的也无上策。寡人已决定让燕国所有男子登记年龄，下令凡十五岁至六十岁的男子要拿起刀枪，进行操练，准备抵抗秦国的入侵。调集精锐强壮的军队要镇守在易水以北，以力阻秦军。

鞠武     唉，这恐怕也难抵挡凶悍的秦军。 该如何办呢？大王。

姬僖     寡人日夜为此发愁，现在已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了。寡人打算豁出去了，如果秦军不攻打燕国，寡人愿给秦国献上燕国富饶之地督亢的土地，来保障燕国的大局。寡人知道这是下策，也别无良策了。

鞠武      大王，老臣听说，人之所以逮不着比目鱼，是因为它们并目双视而紧相同游啊！如今秦国怀有兼并吞灭天下的野心，日日夜夜在窥视着可乘之机，连睡觉也没有忘记东侵。韩国、赵国和魏国跟秦国相邻接境，而强弱之势悬殊。秦国以前还不敢图谋吞并他们，只是因为他们联手并力在与秦国周旋啊！如今各国各自为政，不求得合纵抗秦的局面，秦国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结果谁也不能逃免于秦国的凌辱。

姬僖     太傅，秦国是个贪娈凶暴的国家，灭了韩国，又加紧攻打赵国、魏国，必将又新的欲求。寡人听说，燕雀栖处在屋檐下，母燕小燕相依相哺，颐然相乐，自以为安逸舒适，烟囱漏火，房屋将被焚毁，而燕雀逸乐照常，没有惊慌，不知大祸即将来临。寡人怕大祸灾难将降临到燕国，希望神灵能够保护燕国。若再次提出合纵抗秦的主意，已无法控制局面，得不到实际的效果与利益，而只会徒有其名，恰恰招来秦国首先的打击，那将一无所得，还不如战战兢兢地保住已有的。您说呢？

鞠武      （片刻）大王，老臣的智力见识只如同燕雀一样，怎么能比君主高明呢！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姬僖     好啦，好啦，就这样。太傅，你若是见到太子，告诉他，就说父王让他多去后宫看望母后。

鞠武     遵命，大王。（姬僖下）看来结交诸侯，大概已经没有什么益处了，如今天下诸侯畏惧秦国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多次遭受秦国的荼毒，已经丧失了复仇之志，心中没有挽回颓势的主意。难道秦国将取得天下吗？即使这样，取得天下不凭仁义，不凭王道，而凭武力，凭霸道，自古以来，没能得到好结果的。

古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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