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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空中遇险记[之十]

(2006-02-11 12:12:33) 下一个

 

拉斯维加斯空中遇险记[之十]

 

 [之十]

 

任无极的太太说:“闭上眼睛,一躺,什么也不要管,这是我的体会。”唇上有细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任妻示范给我看。我瞄她一眼,赶紧照着做。

 

手心和颈脖全是冷汗,我知道这有如心脏病发作的迹象,使劲喝水,水瓶干了,“我要水!”我不客气地叫唤着。他们给我递水,一口口凉水下肚,压住那种恶心感。

 

我把笔记本胡乱地扔在舱板上,摘下勒着脖子的照相机带子,那怕是多一点点东西呢都是个重负,要憋闷我的心胸。边上的大陆客赵先生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而那个大陆女客已面如死灰,嘴里嘟哝着“回去一定要坐车了,回去一定要坐车了!”

 

头颅像厚帽般地紧窄起来,来自太阳穴的刺痛和后脑勺的晕眩,强烈的恶心感要把人打翻在地。有片刻的时光,大脑有如白胶卷,或瞪白眼的死鱼一样,毫无感觉和画面。

 

稍一缓过神来,我还算镇定,尽力保持正常的声音说:“手脚冰凉,要晕过去了!”任太太说:“别吓人啊!?不要那么紧张嘛。”继而,我冲着前头的任无极,一点脸面也不管地大声叫唤起来:“飞机能不能开慢点!”好像飞机慢点飞,我那一头栽过去倒在舱板上的感觉才会消除。我知道,我现在全靠坚强的意志力撑着。

 

 

任太太看事态有些严重,也叫喊起来:“任他要你开慢点”。任无极说他正在降低Power,已经慢多了。

 

我不敢睁眼。偶尔瞥到窗外旋转的大地一片玄黄的色彩,凹凸杂乱的斑块,马上要晕过去的样子。眼帘湿湿的,都是汗水和泪迹的交织物,我臆想着:今天要出大事!躺在摊平了的机舱红地毯上,任妻来做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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