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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眼中的邻居:沙文主义中国正图谋吞并哈萨克

(2010-03-19 11:57:26) 下一个

哈萨克斯坦眼中的邻居:沙文主义中国正图谋吞并哈萨克

一:前言

作者:达利雅·阿斯拉莫娃

共青团真理报特约记者达利雅·阿斯拉莫娃看到了《旧苏联地区最稳定的共和国》--哈萨克斯坦目前的生活状况,并且了解到了哈萨克人最恐惧的事物。

当他们从俄罗斯得到了独立之后,现在他们只是在等待,什么时候被强大的邻居--中国给吞噬掉
3年前开始,所有我那些欧洲的朋友突然间都充满了对遥远的哈萨克斯坦一种不可名状(最少我这样认为)的兴趣。当我傻傻的说出,我的母亲是哈萨克人,我就开始被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所攻击:
“听说到2003年为止,同性恋在阿拉木图都被强制带上蓝色帽子,而女人不许乘坐公交车,真的吗?”
“听说当地喝的酒,都是马尿酿成的?而哈萨克人喝多了之后,最喜欢的运动就是射击吉普赛人和把犹太人扔到井里去,真的吗?”

“听说在哈萨克斯坦乱伦现象很严重?而且当地的民主政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禁止不到8岁的女孩出嫁啊?”

而所有这一堆“华丽”的问题一般都是这样结尾的:问我能不能帮他们弄到签证,以便前往这个神秘的《酒鬼,强奸犯,乱伦爱好者,反同性恋者,种族主义者和仇恨妇女者》的国度。一句话:去那个封闭的,丧失了非政治正确性快乐的天堂。

PS:最后一句照原文译出,可能和那个电影有关(见后),好像电影里面特意选择了很多在美国陷入政治正确与否的争论性话题,放在哈萨克斯坦的背景下表现。--译者

如此美妙的哈萨克斯坦,其中这些引人入胜的消息,欧美人都是通过有争议性的喜剧电影《巴拉特!为了光荣的哈萨克民族去美国进行文化考察吧》,该片由英国导演亚历山大·巴伦拍摄。

影片中的主人公巴拉特· 萨克基耶夫,受哈萨克信息部的委托,前往美国去拍摄纪录片。《巴拉特》一片--其实是一款闪闪发光的,表现黑色幽默的范作,同时也是以美国道德观为基础的讽刺剧(内容基本上和哈萨克斯坦完全无关)。

虽然我认识的一个哈萨克斯坦的记者弗拉基米尔·列里罕认为:《巴拉特》一片,表现出来的是西方世界对东方波涛汹涌一样的游牧部落的恐惧,而对西方人的理解来说,整个东方的游牧部落,就是一个“巴拉特斯坦”(指全是由影片主人公那样的人组成的-译者)。永远不断的历史:罗马与野蛮人。

“但是电影里面的野蛮人看起来比那些美国人可爱多了”--我这样反对。

“野蛮人总是比文明世界的代表可爱” 瓦洛佳这样笑着坚持:“因为他是纯自然的”

这部喜剧片在2006年被播出后(在俄罗斯出于对邻居的尊重,禁止了公开放映)在哈萨克斯坦国内有些生气,有些跺脚。有些官方人士甚至做出过愤怒的反驳。不过当来到哈萨克斯坦的旅游者人数翻了五倍(!)之后,而根据《泰晤士报》的调查,81%的游客都宣称自己要去一趟巴拉特的故乡度假。哈萨克人就开始认为:丑闻广告,也是广告。电影演员多次被邀请前往自己《伟大的祖国,这里我们有难以置信的自然宝藏,热爱劳动的工人和在整个中亚地区最干净的妓女》

2006年,是哈萨克斯坦的黄金时期。当时整个国家都沐浴在石油和天然气带来的财富当中。五星级宾馆就像酵母吹起来的那样不断出现,前往欧洲的空中航班增加了3倍。出现了新哈萨克人(对应俄国的新俄罗斯人,指暴发户寡头富豪--译者),其一掷千金的浪费作风,一点都不逊色于新俄罗斯人。播出了哈萨克-好莱坞共同拍摄的,如同炸弹一样的影片《游牧者》。西方佬们甚至能准确的发出哈萨克斯坦的正确读音,并且终于弄清了,居然还有这么个民族--哈萨克人(这里讽刺西方人延续至今的自大和对地理历史知识的匮乏,讽刺的基本属实--译者)。

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在那个阶段成了独联体土地上一个不可攀登的高峰--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哈扎尔巴耶夫总统那高大的身躯和外交天赋。他是真的可以和所有人都搞好关系。阿拉伯世界非常善意的关注着这个年轻的亚洲大国,因为他非常积极的宣称自己是穆斯林国家,但是同时又非常幸运的不受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干扰。(哈萨克人,从历史上就是属于“冷淡型”的穆斯林,就像大多数游牧穆斯林民族一样,属于《非常表面的穆斯林》,因为这里过去盛行的是多神教崇拜)。

土耳其非常积极的与哈萨克人联络,因为他们(哈萨克人--译者)在所有对他们有利的转折背景下都隆重的宣称:我们是突厥人!西方人被纳扎尔巴耶夫的演讲所打动:《民主主义价值观》和《通往欧洲的道路》,当然,最主要是被石油和天然气打动的。他们(西方人)甚至准备想看待吹过手指头的风一样,来看待这个“王袍加身的亚洲君主”,以及他造成的“小小的”人权问题(此人从苏联解体至今担任总统一职,甚至修改了宪法,现在是终身总统,该国国内疯狂谣传,他早晚会宣布恢复汗位,担任大汗不可---译者)。与俄罗斯的关系非常亲密,普京和纳扎尔巴耶夫的关系,用民间话讲,“可算找到对家了!”(纳扎尔巴耶夫一直无法原谅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弄垮了以苏联为名的伟大祖国)

PS:最后一句是作者的解释。作者的这个解释有点不明确,大概指的他和这俩人关系不好吧--译者
俄语在哈萨克斯坦的待遇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并且是真正的,水晶般纯粹的,语法正确的俄语。(哈萨克人至今感谢被流放到这里的俄国知识分子们,这些人把哈萨克斯坦的教育抬高到了一个让人嫉妒的高度。“默默无名”的大学数学教师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在这里只能当一个小学老师)

PS:苏联时代在全部共和国推行俄语教育,俄语为官方语言,但是很多加盟共和国的俄语教育并不是很成功,很多人的语法,读音错误比比皆是,苏联时代这方面的笑话非常多,可惜不懂俄语的人听不明白。和国内拿各地地方方言找乐有些类似---译者

俄国人和俄化了的德国人,当然,最终都离开了哈萨克斯坦。(俄国历来有从大量从德国来的移民,自古就有,但是苏联解体后很多都前往德国定居了---译者)他们走的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过激事件发生。(“改革”结束后,从这里有150万“苏维埃欧洲人”离开了)(改革指的是戈尔巴乔夫时代,俄国人以及其他斯拉夫民族,日耳曼民族算是欧洲人,中亚,西伯利亚是亚洲人---译者)但是回来了70万人左右的“阿拉曼人”,指的是从中国,蒙古和乌兹别克斯坦回来的哈萨克人。纳扎尔巴耶夫非常高兴的欢迎他们回到了自己历史的祖国。与“黑色的”,石油的繁荣一种,在国内也发生了人口统计意义上的“繁荣”:哈萨克人多的如同兔子一样了,在统计数据中,哈萨克人从40%上升到了65%,哈萨克人第一次可以幻想着建立一个民族国家了。

甚至把首都从温暖的,苹果般的阿拉木图迁移到寒冷的,吹着凶猛的寒风的阿斯坦纳这个主意,都可以说非常成功。第一批“官员团”,在1999年12月份被从飞机上丢到新的“首都草原”的时候,他们的心都凉透了--生活在这里是根本不可能啊!但是阿斯坦纳(当地语言当中,就是白色坟墓的意思)并不是白白被称作“爸爸的玩具”的(爸爸指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城市的建设非常迅速,被“建筑狂热病”和建筑金钱所淹没。现在的阿斯坦纳--整个就是一个幻想般的城市,可以把古典建筑师们都弄疯,就像电影《第五元素》里面的现实拷贝一样,到处都是儿童才能想出来的奇形怪状,闪闪发光的建筑。看不到什么人和树木(大部分居民还是躲在老城区,住在苏式的千篇一律的房子里面,虽然是看起来很难看了,但是还是让人能理解的)新城区和他的宇宙式作品,看起来好像是马上就要钻出来绿色火星小人的样子--这都是给官员们和外国人的,他们都对《草原的野人之子展现出来的,尖锐的现代感》而感到惊讶和敬佩。

那时,在2006年,生活里面只是充满了快乐,已经找到大把拍马屁的人,非常严肃的讨论《哈萨克斯坦经济奇迹》了。但是只是一年过后,在2007年,哈萨克斯坦就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金融危机--比世界金融危机早了一年。终于弄明白了,钱不仅仅是药物,也是疾病。

PS:当初哈萨克斯坦迁都,创造了四个世界之最:支持人最少---就总统一个人;时间最短,总统令一签署,一夜之间就换了首都,提前也没多少准备;条件最差,就两三条破烂街道的新首都,所以文章里面说“首都草原”,类比“首都广场”,“首都大道”;远景吹的最悬乎(不过看起来城建不错,见原文链接当中的照片)

PS:第五元素,幻想的未来电影,里面的城市建筑都有几百层了。另外建筑风格也都是新潮建筑,和北京上海差不多,不过比起大裤衩来,还是....另外,这些建筑普遍都是欧美建筑师设计的,因为他们国内就不怎么让修这种风格的东西,会破坏城市整体协调感。去年有个俄国很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对我讲鸟巢里面装修风格很好,外边简直就是.....他就是属于那种会被新潮建筑弄疯的古典建筑师。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沉淀吧,中国的各大城市的建筑风格也是过于离谱,缺乏整体协调感。

二:发生了什么?谁是罪魁祸首?

哈萨克斯坦(最初)非常坚决的不愿意承认存在危机。“那时,在2007年,所有人都觉得,(问题)是小事情,扯淡的,很快就会如冰一样溶化了”政论家德赛姆·萨特帕耶夫这样说“我国的高层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在驳斥存在所谓危机。但是就像后来弄清楚的那样,危机是系统性的,并且他完全的摧毁了关于哈萨克斯坦经济领先地位的神话,还有其他的国家基础”

“发生了什么事情?哈萨克斯坦过于积极的参与了国际金融系统:我们这里当时有那么多的银行服务种类,在俄罗斯幻想都想不到。但是问题在于,所以的一切都建立在外部资源的基础上,而缺乏内部资源。哈萨克斯坦各个银行都勇敢的进入外部借贷市场,在那里借到了大量的低息贷款,然后在这里高息贷出。当时是一种狂热的行情,到处都是广告:20-25年期返款,用房屋抵押贷款吧!银行把贷款到处都给,给自己积累了神话般的资产。房地产价格迅速高涨。银行开始了贷款重组,就是说,领取了新贷款,以便还上旧贷款”(本段为政论家德赛姆·萨特帕耶夫所说)

“就是说,你们的经济盲目的跟随了美国的道路?”(此句为作者问)

“是啊,就是这样。从谁那里拿到的贷款?不就是从雷曼兄弟这样的公司吗?从那些庞大的金融机构(获取的贷款-译者),结果这些机构自己在2007年就处于很糟糕的状态了,然后他们开始从发展中国家大量抽回资金。而哈萨克斯坦就是第一批受到打击的国家。投资人跑掉了,每个人都在自己想办法救自己,市场就像车库门一样关闭了(可以想象一下拉下车库金属门的情景和声音--译者)。到2008年,哈萨克斯坦的外债已经是400亿美元了(这其中哈萨克斯坦的国家债务非常少)。房地产价格急速下降,人民们飞奔往银行提出现金。银行停止了针对中小企业的贷款,生意停滞了,出现了失业者。丢掉工作后,很多人停止了偿还贷款。一句话,循环终止了”

在2007年,哈萨克斯坦还在独自承受这些问题,并且拒绝承认这样的潜在的富裕国家会破产。但是到了2008年,当整个世界都被金融危机的浪潮淹没的时候,哈萨克斯坦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水,开始下沉了。所有的大型能源项目都需要立刻获得投入,“活钱”,而谁也没有活钱了,包括俄罗斯在内。只有一个国家在黄金中沐浴,并且准备好了以低廉的价格从新老世界把一切都买下(新老世界指发展中和发达国家--译者)---这就是中国。

就是那个中国,从2002年两国签署了《睦邻友好与合作协议》之后,哈萨克斯坦就开始和他谈情骂俏。
就是那个中国,几十年来用冷酷的,嫉妒的眼神观察着地域庞大,空白的土地(指没有开发的土地--译者),看着哈萨克斯坦这个邻居(领土面积世界第九,人口世界第六十一,平均每平方公里六个人)---看着这个拥有异常多自然资源,并且可以打开直接通往里海的道路,还是整个中亚地区枢纽的国家。
就是那个中国,在18世纪就在哈萨克人面前,摆出了一道关于哈萨克民族生存的选择题。

三:哈萨克斯坦往哪里漂浮?

在2008年的统计就清楚的表明了,中国控制哈萨克斯坦21%的石油开采(比哈萨克斯坦战略伙伴俄罗斯高2.5倍)。而2009年为中国带来了完全的成功:用100亿美元的贷款为代价,中国获得了一块巨大的哈萨克石油开采领域的蛋糕,本来俄罗斯的《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也是想获得的,这就是《哈穆天然气》公司49%的股份(此公司名称有可能翻译错,希望石油行内人指出--译者),并且获得了铀矿石产地的潜在通行证。根据专家的测算,中国公司控制的石油领域的比例,已经和哈萨克国家石油公司的比例一样了。把哈萨克斯坦三分之一的能源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下,中国还保证了输油通道的畅通:哈中石油管道已经开始运作了(最终的管道输送能力-2000万吨石油/年)。而很快就会投入使用的哈中输气管道,会输送土库曼斯坦的天然气到中国去,这会极大的削弱俄罗斯《俄天然气》公司的地位,并且在事实上结束他(俄气)的垄断。一句话,中国成为了一个在中亚地区巨大的能源玩家。

在对华关系上,哈萨克斯坦国内存在两个观点:一个--正式(国家)的观点,就像哈萨克斯坦国会议员卡西姆·茹马尔特·托卡耶夫说的那样漂亮:“我们不能无视中国,我们和他们有1700公里长的边境线。中国的经济--是世界上最稳定的经济,并且很快就会成为世界第二的经济体。就像我们总统表示的那样:不需要弄那些幻觉并且传播关于中国的威胁论。”

任何一个哈萨克官员,在打开的麦克风前都会对您说这样的时髦句子:中国的威胁--杞人忧天式的神话。句号。(句号--谈话就结束了--译者)。而当麦克风关闭以后么......您就可以听到第二种观点了。通行的,关于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民间版本,建立在深深的历史恐惧之上,在人民的组织当中,而这种组织的正确性,托尔斯泰早就反复强调过了(这里大概指的就是一种民间的智慧一类的,具体不清楚---译者)。这种恐惧有一个当地上流社会叫穆赫塔尔的人非常好的表达了出来,他是阿拉木图一个高级俱乐部的所有人:“哈萨克人在遗传的级别上就仇恨中国人。如果是我们自己的想法,我们早就修起一座“哈萨克长城”,以便把我们的邻居隔开。哎,强有力的人太少了。现在哈萨克斯坦的行为,就如同被狼群包围的绵羊的行为一样。我们逆来顺受的交出我们的石油和天然气,试图以此来赎回自己。让他们把我们的自然资源都挖走吧,只要留下这片热爱的土地就行。这里冬天零下四十度,夏天零上四十度。我们会用干粪块来烧炉子,就像我们的祖先那样,但是我们会活下去”

哈萨克人来自历史的恐惧主要是因为18世纪发生的事件。当时清帝国摧毁了准格尔汗国,那里现在就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这些哈萨克人古老的邻居,长期的竞争者--准格尔人被冷血的屠杀一空。把哈萨克人吓得自愿的投向了俄罗斯的怀抱。哈萨克人也没有忘记,苏中在1969年的边界纠纷。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但还记得一些那些事件的印象”弗拉基米尔·列里罕对记者说到:“走在街上的人们都冷着脸,女人们都觉得自己要当寡妇了,有过死伤,有过军事行动。我们会被中国占领,感到已经是个必然的事情了。我是一个受到正确教育的孩子,当时考虑到去射击场偷出武器,然后留下打游击战。很深的印象,我留下的只是一种敌对的感觉,而新的感觉并没有产生”。

“我很愿意相信,中国是个古老的文明,伟大的文化体,一颗庞大的行星,而我们在他的外空轨道上滑行”。“不过现在,中国和俄罗斯两个庞大的行星在角力,会把我们这个小卫星撕成碎块。哈萨克斯坦的面积很大,但是没有人口,最终他会进入某个行星的大气层。但是俄罗斯大哥在打喷嚏,在虚弱下去,在生病。甚至不能摆平小小的格鲁吉亚,我们只能悄悄的转向中国了。当然,我想,我们会怀念俄国殖民者的,他们曾经如同天使一样:修建了学校,剧院,医院,道路。这片土地从来没有像俄国人统治时候那样的繁荣过,。当然,现在不适合说这些话,送给了我们独立自主,完全没有(哈萨克人)人为此斗争过。我们是最后退出俄罗斯和卢布区的,所以我们现在在站着,在溜达,在思考:究竟要靠到哪一边去呢?”

四:我们的特约记者达利雅·阿斯拉莫娃继续讲述关于“水敲诈”

哈萨克斯坦外交部主要头疼的事情-水,或者表述的准确一些,是《过境河流的问题》。中国很久就开始无耻的从伊犁河以及黑额尔齐斯河中把水取走,这样造成的自然生态危机,就不仅仅是威胁到哈萨克斯坦了,同时还会威胁到俄罗斯(黑额尔齐斯河还流往奥姆斯克地区)。《水的战争》,詹姆斯·邦德最近那部电影《量子危机》所表现的还像幻想一样,但是在现实当中已经是无情事实了。关掉水源,让整个国家在炎热中死去,如同关掉天然气那样容易。如果说没有天然气还能活,那么没有水的话,就不行了。

最近五十年来,哈萨克斯坦的水资源已经减少了2000万立方米,而这个过程还在继续加速。“伊犁河已经一滴水都不流向哈方了”

著名的中国问题专家,哈萨克斯坦首任驻华大使穆拉特·熬艾佐夫这样讲到:

“所有的水都被中国的农民们拿走了,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中国有目的性的安排汉人定居,为的是把当地的民族成分对比加以改变。而汉人是--传统的农耕人,他们大量使用水,除此之外,还特别喜欢使用除草剂。结果这样剩下的那些流到我们这里的水,已经都是被污染过的了”。

“而在黑额尔齐斯河上中国修建了庞大的水库:他们现在在任何时候都能停止向哈萨克斯坦供水,或者只是给供给他们认为合适的数量。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水敲诈”!而最奇怪的是,俄罗斯在这个问题上一言不发。”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发展的非常迅速,非常需要大量的水不仅仅用于农业,同时还要供应石油开采。环境学家们在警告:中国建设的《黑额尔齐斯河---克拉玛依》之间的运河,这意味着黑额尔齐斯河彻底的改道,这将导致哈萨克斯坦境内两个湖泊巴尔喀什 和 扎依山 逐渐消失和哈萨克斯坦缓慢的死亡。

“我们能做什么?”哈萨克斯坦的官员们摊开手来说道:“中国人掐住我们的脖子了,而且我们没有任何对他们的施压杠杆。中国拒绝加入《国际跨境水资源使用条约》,而中国的《水资源法》规定把水的使用权优先留给中国使用”

“我们的人豪无意义和豪无用处的与中国召开一些什么双方会谈,但是中国人故意在拖延谈判。我们也不能和他们打仗啊!我们的军事专家做过计算,哈中战争会在40分钟内结束。其实这都可以感到自豪了,说实话,我们自己就没想过能超过20分钟”
“中国非常狡猾的进行着河流问题的谈判:分开谈--和俄罗斯单独谈--和哈萨克斯坦也是单独谈”政治学家导斯穆·萨特帕耶夫这样说:“所有来自哈萨克斯坦关于组建三方谈判委员会的提议都被中国拒绝了。我们年轻的外交,毫无疑问的是输给中国了(年轻的外交指哈萨克斯坦缺乏外交经验,因为独立外交的时间还短--译者)”

“为什么?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外交政策都是国家元首来做决定,外交部只是一个工具的角色。中国的外交政策体现的是其党内精英阶层的集体意愿,已经几十年没有改变过了。他们有个任务--把中国建设成为一个强盛的国家,而为了完成这个目的非常明确的制定了对外政策的战略方针,并且为此准备了足够的经费,以及信息资源。完全不取决于,是什么人执政,战略方针都会被实现。而我们这里没有任何形式发展的剧本,想象一下,现任总统离职了。谁能说清楚新的哈萨克斯坦的外交政策是什么?”
“中亚的政治过于体现领导人的个人色彩和喜好了,而中国甚至不反对和魔鬼做好朋友,他们对没法定量体现的价值观毫无兴趣,而这些对欧洲人和美国人来说就很重要了。中国的利益--这就是(他们的)道德价值观。我经常问我们的外交部的官员:当到了最后关头,在哈萨克斯坦面前摆上两个尖锐的选择:他打算和谁在一起?中国还是俄罗斯?你们有准备好的势态发展推测版本已经应对方案吗?”
“没有,但是我们目前可以保持平衡”(此句为外交部官员的回答--译者)

“哈萨克斯坦多元的外交政策,这是一个目前的短期政策,不是向着明天的政策。谁也不知道,危机退去后的世界会怎么样,因为那时中国已经是一个超级玩家了。明白的只有一个:所有的关于“(哈中)战略性伙伴关系”的言论,都是扯淡。不可能存在一种强者和弱者的伙伴关系”

“多元外交政策(大致是多面讨好的意思--译者)是一种弱国的固有特征”政治学家安德烈·罕这样说道:“这种政策是单个状况的单独反应,或者说的简单点,就是环形防御。哈萨克斯坦的诅咒--就是他的资源,以及包围这些资源们的大玩家的远期利益(大致意思是玩家们为了获得这些资源,而在哈萨克斯坦展开博弈,所以这是诅咒,类似非洲的“染血钻石”--译者)”

“所有这些玩家们,都对哈萨克斯坦有独创性的生产能力不感兴趣(指的就是科技创新,产业创新这个从美国传出去的时髦口号,全世界都在跟着瞎喊,不仅仅中国--译者)。比如中国就会觉得我们的民主化对他们不利,因为这可能会导致境内大混乱(嗯,民主化会导致大混乱,其实这就是社会科学里面的一大创新---译者)。同样也对我们的技术(发展)不感兴趣。我们必须被压制成为一个自然资源提供者(这里指外部玩家们对哈萨克斯坦的压制--译者),所有的试图改变这个状态的做法都是毫无意义的。”

“假如我们开始生产些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全部消费掉,需要很大的市场,但是中国不放任何人进入(指中国的市场--译者)。中国比所有国家都更加容易的度过这次危机,因为可以依靠内部市场的巨大惯性,而这个市场是可以吞噬一切(商品)的。同时他还积蓄了庞大的金融资源,现在可以既给哈萨克斯坦贷款,也能给乌兹别克斯坦贷款。但是在上合组织框架内中国没有任何的庞大计划:他想单独谈。他没有一体化的多边利益,他的政策是“分而治之”,这是大玩家的典型作风。”
“超级大国的概念本身,就是一种异于其他规则的规则了”

五:是否存在对哈萨克斯坦的军事威胁?

“对我们来说,问题不是在于中国人会不会来我们这里” 人民外交安全委员会的专家亚历山大·平可夫(平可夫,汗--译者)说“问题只是在于时间:他们什么时候来。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我说的不是经济入侵,我说的就是直接的军事入侵。”

“几年前传过消息,中国和俄罗斯可能达成协议把哈萨克斯坦对半分掉。您认为有这种可能吗?”(这句是作者提问)

“任何事情都可能,但是俄国人能从中得到什么呢?让中国获得通往里海的通道以及获得更多的资源?中国会因此变得更加强大的,而他们的边境线只是会进一步靠近俄罗斯。毕竟没法离开邻居啊!”(最后一句指的是地缘政治当中的一些规则,例如大国周围一定要有缓冲地带,不能和其他大国直接接壤,否则一旦打起来没有准备余地。记得一个美国参议员说过:如果有人在美国边境线周围几百公里内修建军事基地,我们30分钟内就会宣战,大致是这样。但是碰到两个大国天然接壤的就倒霉了,所有有了这么一句,没法搬的距离邻居远一点啊。这里是反义,意思是俄国不会让另外一个大国和自己增加直接接壤的面积)

“一个很大的误区就是认为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可以依靠自然资源收买中国”中国问题专家穆拉特·熬艾佐夫这样说:“不要相信那些被中国人驯化了的东方学家们,他们在说:中国不需要新的领土了,他们自己的土地就够多了。”

“是的,中国的土地很多,但是适合居住的就很少了。主要都是一些巨大的荒山,中国人一般都是居住在河流的两边。这是巨大的人口所需要的生存空间。那么去哪里呢?”

“一面是太平洋,继续下去是东南亚,但是那里的土地已经被本地人占满了。西南方是西藏,让人惊讶的是:中国被迫每三年更换一次当地的驻军和干部。中国人无法适应当地的高原反应并且在那里会直接发疯。如果能够适应,他们早就把西藏都住满了人。就是说,西南方也不行。”

“往北方,是俄罗斯,虽然现在很衰弱,但是仍旧是核大国。他们往那里悄悄的渗透。在比罗比詹甚至修起来一个生产筷子的工厂,因为有(对筷子)的需求(这里想展现的是在俄罗斯远东地区的中国人有多么的多,人人都买筷子,以至于需要专门的工厂--译者)。不过那片地方只是一片片针叶林,而最主要的是,距离西西伯利亚的资源还要走啊走的”

“剩下的只有哈萨克斯坦了--庞大的无人草原和丰富的石油,天然气和铀矿石,通向里海土库曼斯坦的丰富天然气资源,获得与伊朗直接接壤的可能。占领几乎毫无武装的哈萨克斯坦,中国人会获得一切!毫无疑问,这是他们第一攻击方向。”

“今天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是超我们方向进行远途奔袭的桥头堡。借口很容易找,比如在输油管道上弄出一些事情,然后就开入军队,以便保卫自己的重要利益”

“当我带着我的中国朋友们在哈萨克斯坦境内参观的时候,他们看到丰饶的没有经过开发的空地,都两眼闪闪发光。“这里可以成为极好的良田,而这些没用的哈萨克人居然拿来放牧”(这句是描述的中国人的心理状态--译者)--这就是典型的种田人和游牧人的思维方式的区别”

“公元八世纪,中国非常成功的朝向我们的方向开进,那时伟大的丝绸之路还在运转并且围绕对他的控制展开了斗争。中国军队占领了塔什干,以及其他很多我们的城市。但是在751年,发生了中国与阿拉伯之间的巨大战役,突厥人也参加了,中国人惨遭溃败。从那之后中国没有再次试图侵略这个地区,虽然至今在中国教科书里面还在给孩子们讲:巴尔喀什湖,就是中国西部的边境线。他们遗传下来了恐惧,但是也有因为失败的耻辱感,以及复仇的渴望。”

“当然我们也生活在历史的恐惧当中。如果人们跨过霍尔果斯河,会被一个奇怪的现象所困扰:在一面很多鸟,另外一面,中国那面,一只也没有。当年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国人到处打麻雀,其他的很多鸟类也受害了。所以至今鸟们仍旧被遗传的记忆所惊吓:不能飞到那条河的对岸去,那里会被打死的。同样的恐惧也是至今笼罩在哈萨克人以及中国人的心里。”

“我总是给自己描绘一个可怕的前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发生纠纷,然后大量的人,上百万的不受控制的难民冲到我们这里来,而我们到时候什么也做不了。”记者以及艾特公园辩论俱乐部的创始人,巴尔·也利姆本托夫这样说道:“国际社会会说:你们建立难民营吧。而任何人都不能准确的告诉我,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

“我不相信那些试图安慰我们中国问题专家,他们说我们关于中国的恐惧没有依据。这些人--都是北京的打手。30万中国人已经生活在哈萨克斯坦了。他们弄明白了我们主要的弱点,他们学会了行贿。哈萨克人已经在给中国人服务了:(为他们打工)种植蔬菜,根据他们的口味改变食物,试图去他们那里找工作。”

“中国人购买我们精英阶层的家谱,以便了解,各个人的背后都是谁的关系;他们知道我们军队里面每个排的名字;他们知道军人的工资是多少。我们的孩子在学习汉语,因为都知道,我们早晚会会归属于中国。已经有了新的谚语“想出国,学英语;想留下,学汉语”“我们的祖先就给我们留下过预言:你们会拥抱白色的兄弟并且和他们友好相处,当那些黑色俄国人(中国人)到来的时候”

“中国人在依靠他们的人口敲诈我们”记者安德烈·斯尔巴克夫讲到:“还记得当年的北京事件吗?当时整个西方开始为了人权问题开始鼓噪。结果邓小平对他们明确的说了:“这样啊,小伙子们,我这里有4千万人收拾好行李了,他们都等着要人权哪!我现在亲自把他们都送到你们那里去,自己掏钱出路费,火车飞机都无所谓。谁想要他们就报名!”那之后所有人都闭嘴了。(这个好像是中美人权谈判之后,西方流行的政治笑话,90年代貌似很流行--译者)(面对这种人口威胁)那么你能指望我们这些可怜的哈萨克人做些什么呢?”

六:渗透技术,或者说中国的核心利益

“为了理解中国对人类的危险性,必须知道中国的核心利益所在,与之相比较,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简直是中学内容”中国问题专家穆拉特·熬艾佐夫这样说:“中国是个让人惊讶的国度,进行了上千年的战争,但是都是失败的战争,但是总是依靠同化和适应的方式,消灭了自己的征服者们。在19世纪,中国在鸦片战争中失败,,在国内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们是伟大的国家,世界的中心,但是所有我们的问题都在于,领导者是外来户。因此产生了成为“领导国家”的想法(即我们经常说的称霸世界---译者)。1911年的中国革命之后,进行了针对满洲人的大屠杀,几乎都杀光了。从那之后,中国完全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在努力--在世界上占据让人尊重的地位。”

“形成了一种让人心里在燃烧的戏剧性场景:我们好像是伟大的,但是却没有世界领导权,所有人都想来摆布我们!”(这句是形容中国人的内心--译者)

“整个世纪以来,“中国核心利益”的承载者,都是秘密社团。类似白莲教那种,或者是一片竹林里面的智者们。而今天这种秘密社团的组织,遍及整个中国社会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包括中国共产党。”
“这是一股彷佛不存在的力量,类似一些有独特思考方式的幽灵一样。他们不是趋炎附势之徒,他们有另外一种对待时间的态度。他们用百年为单位看待事物,也从来不会大惊小怪”。

PS:这段这么说才好呢,大家自己想吧。某种蒙上布的现实吧。--译者

“就是这个秘密集团的人,用了整个世纪的时间研究出来了渗透的技术。您知道吗,中国人如何在世界上迁移?这是一个不停止的过程。权力机构非常清楚的了解,任何一个中国人去到哪里。他们的任务:只是分配区域,以便来自中国不同省份的人尽量往一个地方去,以便在未来可以在当地用同一种方言谈话并且组织同乡会(中国南北方的人互相之间很难弄懂对方的谈话)。”

“所有的中国同乡会-都是间谍的基地。甚至在阿拉木图他们也有这样的机构,他们可以在那里聚会,一起唱歌,一起畅谈自己是伟大的民族,出版中文报纸。苏联时代的情报官员们很多年前就对我讲了中国谍报方式的特殊性。他们外派人出去,第一次为“帝国”效劳的迹象,都是经过20-30年后了。所有这段时间,他都是在那里卖边角料(即卖破烂--译者),学习语言并且完全适应环境。”

“另外一个渗透方法,就是建立在国外的中国企业,完全是由中国人构成。一般订货商会同意这样做,因为他们对便宜的劳动力感到满意。但是中国人只是吃自己的食物,就是说,需要中国的厨师与后厨服务人员。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医学(中医),所以就会有中国大夫来到这个国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呢,一个企业的周围就兴起了一整个中国城(即唐人街--译者)。”

“还有一个重要的渗透技术,中国人行贿的技艺非常高超。这方面谁也超不过去。您也想象不到,酒桌上他们有多大本事(对了,中国人和俄国人一样能喝酒)。当哈萨克斯坦和中国解决了边境问题,贿赂都给疯了。苏联边防军当年是在很多边境制高点上设有观察哨的,那里他们可以看到中国境内发生的一切。经过我们耻辱的把边境线交给中国人了以后,所有的边防哨都滑到下面去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哈萨克边防军们自己为了钱把界碑背了下去!”

“在俄罗斯还存活着帝国的基因,那里人们明白每一平方米土地的价值,而哈萨克斯坦国内还要发展很久才能明白”

“有些热脑袋把中国的民族主义与法西斯主义进行比较,这样说公平吗?”(这句是作者问---译者)
“不是,这不是法西斯主义,我来给你解释为什么,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种“族中心主义”。中国人为了完成既定目标的时候是无情的--只是为了完成千年前祖先的意愿。没有任何道德层面的限制--没有圣经的限制,也没有可兰经的限制。他们生活在另外一个空间。”

“他们有一种“天之选民”的自我感觉,而这就是解决所有问题的道路。他们甚至不特别关注我们,因为我们已经落后的太多了。我们是很差的学生,喜欢玩闹,我们只是会被加入到那个分母当中去”
“一个正常的中国人会认为,当他谁一个哈萨克人或是维吾尔人说:你和我是一样的,这是在做善事,并且听众会感到幸福。中国人并不准备把我们变为什么,他们只是把我们变为他们自己。我们不会是奴隶或是被被欺辱的民族,我们只是会“变为中国人”。您还记得当年有过这样的概念“苏联民族”吗?现在只会有一个概念“中国民族”,而且那时还所有人都感到很高兴。”

几年前,我在北京采访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一个值得尊重的中国青年代表。当我问他:“人类社会应该害怕新的中国吗?”

年轻人带着一丝激动的,非常真诚的回答:“您在说什么啊?最近两年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完全埋头于解决内部问题”

“那么你们解决了内部问题以后呢?”我呆呆的问了一句。

“之后嘛!”年轻人用非常强调的语气说“那就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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