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话09年3月25日

上午，在医院输液。文建国先生来看我。两人闲聊。
文说：小孙子7岁。老师要他用“傲慢”造句。
小孙子说：大官都傲慢，看不起老百姓。
老文对孙子说：你看电视中胡锦涛爷爷和温家宝爷爷同老百姓说话的时候，总是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多么恭谦，多么可敬！一点也不傲慢，是最好的大官。所以你不能说大官都傲慢。
经老文的启发式教育，小孙子马上开悟，便在原造句前加“有些”二字，全句成：有些大官傲慢，看不起老百姓。
老文很赞赏孙子的聪明。
我问：你的小孙子才7岁，怎么会知道“大官都傲慢”呢？
文说：那还不是受大人的影响。我天天都要看岳阳新闻，湖南新闻，电视中的那些官员在群众面前盛气凌人，指手画脚，跃武扬威，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幅可恶的傲慢像，我一看了那种镜头，就骂娘……孙子听见了，时间一长，潜移默化，脑子就形成印象……
我：依你之见，胡爷爷不傲慢，只有地方官员才傲慢？你是有偏见吧？
文：偏见？
 ……
凭官员在电视中的形象来判断其“恭谦”与“傲慢”，似有偏颇。俗语中既有讲“人不可貌相”，又有“相由心生”之说。但大凡官员上电视新闻，都是很注意包装自己，尽可能展示光辉形象。装模作样者多，露出真相者少。是故，电视镜头中的官人形象大都是好的，美的，虽有作秀之嫌，仍不失可爱。
 什么样的政体育出什么样的官人。借用“文革”初期高干子弟们的名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钻洞。只有民主政体，官员才会恭谦；而专制体制，官员必然傲慢。
我虽然不太认同老文的观点，但却认为老文教育孙儿尊敬领袖是立足国情，从实际出发。
从亿万国人同呼“毛主席万岁”到北大学子的“小平你好”；从陈良宇带头高呼“江▲泽▲民同志万岁”到《中国青年报》赞誉胡锦涛为“灯塔”，我们看到了什么？
忠君，是儒家文化的要义，亦是封建专制思想的内核。时下的国人鲜有不打上这种烙印的。而且这烙印正在由爷爷传递给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