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张怀旧 2006-3-14
警察流氓了，可以让我多坐几年冤狱；
教师流氓了，可以教我学会永远不再做个好人；
医生流氓了，让你我的生命待价而沽。
第一大流氓：警察
不管在其他人心中，人民警察的形象是多么的崇高，在我眼里，一个警察等于一条狗。可以这么说，我活了三十年，没见过一个好警察。也许这跟我不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有着直接的联系。我跟警察一共打了三次交道，三次刻骨铭心的经历让我对警察这个职业彻底失望，警察的特长是骗人，警察的用途是打人，警察的形象是恩人，警察的本质是犯人。
一
我第一次进派出所是因为十年前的一次群架。
那时候我高考落榜，整天就在街上跟我的同学刘江闲逛。突然有一天，刘江跟我说
有人邀请我们去打架，打完了晚上请吃饭。我说好的，于是我们一帮十几个人就叼着邀
请方发给的“红梅”香烟，叫了四辆人力三轮车来到母校的后门。我们下车的时候，那
四辆人力三轮车没敢要钱，我记得刘江给四位车夫每人发了一根“红梅”香烟，并给他
们点了火。车夫走了，我们还没有站稳，就有一群人从校门冲了出来，他们大概三十几
个人，基本是三个打我们一个，我们象征性地用胳膊搪塞了两下就开始撒腿往马路上
跑。当我跑了很远的时候，我发现刘江没有跑，他已经躺在地上，被那帮人你一脚我一
脚的踢来踢去，我心如刀绞却不敢过去救他。这时，我恰好看到两名骑自行车下班的警
察，他们穿着制服，肩膀上有五角星，帽子上有国徽。
我如同遇到大救星一样跑了过去拉着他们说：快救救我兄弟吧，他会死的。
他们没有下车，只是将腿支在地上像圆规一样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我指着学校后门说：那里…那么多人在打一个人。
警察恍然大悟地说：哦，小痞子打架啊，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下班了，你打110吧。
于是我跑了1000米才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打了110报警，45分钟，也就是一节课的
时间，110赶到。这个时候，刘江已经大小便失禁死在赶往医院的途中。那帮踢死刘江
的人早已散去，只有我，看着昔日一起旷课、一起打台球、一起溜冰、一起泡妞、一起
看黄色录像的刘江，暗暗地流下了眼泪。我清楚地记得一个小时之前，他给车夫点烟的
样子。
诊断结果：肾脏破裂、脾脏破裂、肝脏破裂，内脏出血过多致死。
当晚，刘江的母亲哭得昏了过去。第二天，刘江就被送到火葬场，进炉子之前，我
在他的指间夹了一支他最爱抽的“红梅”，一支烟的工夫，刘江已经变成黑灰。
我被叫到派出所例行了一些程序，说了事情的经过，做了笔录，然后这事就不了了
之了，至此，刘江的死也就算是白死了。
年少轻狂的我曾经发誓要给刘江报仇，可我一直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也许我该找那
帮警察吧。
后来我离开家乡到省城上了大学。突然有一天，某报说我们那个县城的公安局长被
抓，抄家的时候抄到了一茶壶的金戒指。后来又听说这个局长被判了无期，再后来我听
说她的女儿被人强奸了。
那年的清明，我专程赶到刘江的坟前跟他谈了许久……
二
我第二次进派厕所是因为嫖娼。
有一天晚上我跟朋友吴大志喝完八两二锅头，似醉非醉顺着被白天烈日烤焦的水泥路
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我看到一间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屋子，透过玻璃门可以隐约看到一
条修长的大腿，白白的，象藕一样。吴大志连推带搡就将我带进了屋子，其实我知道，
那就是传说中的洗头房。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两位小姐，借酒劲，我们就在同一个包间
拼命地抽送起来，当我还丝毫没有体验到久别的快感之时，就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我按在满是卫生纸的地面上，我的双手被铐上了，吴大志也被铐上了，我们坐上了小
面包，听着警笛声来到一个铁笼子里。
当我酒醒的时候，我知道，警笛是为我而鸣。
我被关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没人闹磕没人说话。我的鞋子袜子腰带都没了，只
有我嚷嚷着要上厕所的时候，才有个土匪似的大胡子领着我光着脚丫走进三个月无人打
扫的厕所，我记得我走进去的时候，踩死了20多只蛆虫。
在长达20个小时的漫长岁月里，我在那个铁笼子里享受着空前的孤独。我是多么想
念我那怀孕的老婆啊，她在家一定担心死了。唉，真后悔喝那几两二锅头，吴大志真不
是人！
终于，一位长相英俊的警官过来跟我说话了，他在笼子外面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立刻起身走到笼子的边缘，他又以他吗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只手同时伸进铁笼子
给我两个响亮的耳光。我当时蒙了，我堂堂七尺男儿，长了20多年，就连自己的亲生父
母都从来没有舍得打过我一个耳光，凭什么第一次打我耳光的人不是我父母不是我老婆
不是我情人而是一个讨厌的小民警？凭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嫖娼？
我敢说，如果我当时手上有匕首，如果我老婆肚子里没有孩子，我一定毫不犹豫地
捅了那个该死的东西。可惜，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这是我大学时代一
次自杀未遂的心得。
接着，那个打我耳光的小民警把我带到他们的食堂，让我蹲在地上，对我又是一阵
拳打脚踢，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是没有滴下来，当时我就想，我的眼泪只为刘江
那样的兄弟而流，怎么会屈服于眼前这只走狗的淫威？我20个小时没有进食，连走路的
劲都没了，更不用说逃跑了。所以只能“狗为刀俎，吾为鱼肉了”。
见我没有抵抗的意思，他便从食堂的铁锅里拿出半个雪白的馒头让我吃。我拿到馒
头的那一刻我发现我也变成了狗，不顾一切地猛啃起来，差点被咽死。
等我吃完，那民警露出了慈祥的面孔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张怀旧。”
只见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纸一支笔开始记录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
的口供）他说：“小张，看你的名字也是个挺有文化的人，还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怎么能说嫖娼就嫖娼呢？”
我说：“我没有嫖娼。我只是敲背。”
“放你吗个屁！你以为你没射你就不算嫖？难不成要我们等你射出来，再给你带上
铐子？”他又是一阵狂吠，凶神恶煞地说，“小张，只要你老实交代问题，政府会对你
从宽处理的，否则，你被判了有期徒刑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
这时候我看到门外厕所的墙上用红油漆写着快要剥落的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
从严。
见我有反省之意，他又说：“小张啊，我可以跟你做朋友，我可以跟你谈心，我比
你大几岁，你要愿意的话就叫我大哥吧！只要你把问题说清楚了，我包你没事，包你回
家跟老婆团聚！”说完，他拍拍我肩膀，给我拿来一张椅子叫我坐下。
我当时感动的五体投地，心想我终于找到亲人了，我终于解放了。我热泪盈眶地说
：“警察大哥，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一定不要把这事告诉我老婆及我的家人。”
警察大哥拍拍胸脯说：“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告诉你家人的，你放心！只要你把问
题交代清楚，什么都好说。”
接着我毫无保留地将我的所作所为和盘拖出：我酒喝多了，老婆怀孕了，憋了我9
个月，受不了了，就找了小姐，进去了，但是没有射，接着就被抓住了…… 说完之后
，警察大哥叫我在谈话记录最后写上“以上谈话内容均属实”并签上我的名字，完了他
又叫我用大母指沾上红色印泥在我的名字上摁上指印。所有这一系列的动作我都心甘情
愿照他说的做了，没有丝毫的不愿意，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萌发了一种深深的感
动。如果在今天我一定推荐那位警察大哥当选CCTV2005中国十大感动人物！
正当我以为我可以在接受一系列的政府教育之后便可以回家与老婆团聚的时候，我
发现我又一次地被带上了手铐，又一次被关进了铁笼子。当一张拘留15天的处罚决定书
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上当了。
从一开始的两个耳光到后来的半个馒头，从一开始的拳打脚踢到后来的慈祥面孔，
从一开始的坦白从宽到后来的警察大哥，这一切都是个骗局，都是他们预先设计好的圈
套，他们轻车熟路，根本就不用过分表演，我们这些不法之徒很容易就掉了进去。
我终于知道有句话说的没错：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当我看到拘留证的时候，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骂自己活该。平时总是以高
智商混世的我怎么被这帮狗给忽悠了。事实上，事情远比拘留要来得糟糕得多，在我画
押之后他们就正式通知我老婆过来缴五千块钱的罚款了。我记得那天我在铁窗前看到我
老婆的时候，她已进入预产期，肚子挺得很大，眼里流着泪。
走出派出所，我再也没有回去。后来孩子生了，是个男孩，我到产房看了他一眼，
心里暗暗对他说：儿子，爸爸走了，你长大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做两种人：1、嫖客 2
、警察
后来我跟老婆离婚了，儿子归她。我一个人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继续漂泊。
警察让我妻离子散、离乡背井，这一点我永远记得。
后来吴大志问我为什么离婚，我说你难道没有被拘留？他说没有。我说你难道没有
被罚款？他说没有。我说为什么？他说他爸爸刚刚当上了副县长。
我第三次进派厕所是因为我的见义勇为。
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晚上加班结束坐公交回家。那破旧的机车上拥挤着散发
着阵阵汗臭的肉体。还好，在我的周围簇拥着一群漂亮的女生，她们的身体将我的身体
挤压得没有丝毫膨胀的空间，我痛并快乐着。
突然我看到一只罪恶的黑手伸向了一个女孩的臀部，我本以为这是个色鬼，所以没
有去管他，可当我看到这只黑手从那女孩的臀部掏出一部手机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不是
个色鬼，这是个窃贼。我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抓小偷！说着我便一把抓住了这只黑手
，这时公交车刚好到站，车上的肉体都若无其事纷纷为小偷让道，于是小偷很容易就下
了车，我紧跟上去追了很远很远大概有两公里的样子，最后到了一个胡同，这是我才发
现小偷是个团伙，这个胡同是他们的老巢，他们共四个人将我围了起来，其中一人从怀
里掏出一张卷好的报纸向我头部砸过来，根据经验我判断报纸里裹的肯定是自来水管，
我的脑袋被他们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一棍，他们跑了，我的鲜血流了出来。
我估计当时我在原地可能昏迷了10分钟左右，因为当我醒来的时候，血染红了我的
半边脸，我还记得当我醒来的时候，在我的身边站着一位乞丐。
比较幸运的是，就在我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长江医院”，牌子是霓虹灯做的，一闪
一闪的，这是一家专业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我站起身来，捂住伤口，一瘸一拐的朝医
院走去。那位乞丐跑过来扶我，我说不用，谢谢。
我脑袋上的鲜血仍在流，顺着我的眼角、脸颊、脖子一直流进我的怀里，我歪着头
，用手捂住伤口对医生说：大夫，快帮我止血吧。医生不以为然地说：先挂号。
于是我挂号，完了医生给我止住了血。诊断说要缝4针，叫我去交钱，交钱的时候
，值班医生问我要打麻药吗？108元一针，我一摸口袋，身上的钱不够，于是说不用打
麻药了，然后直接进了手术室，医生了拿了一根明晃晃的钢针穿了线在我的脑袋上象缝
麻袋一样缝了起来，那动作就好象他给刚刚破腹产的孕妇缝补脐下的伤口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怕挨针的我，那天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也许我已因麻木
而导致不仁了。
伤口缝好之后，大概夜里11点，我步行来到就近的“卡子门派出所”报案。我朝柜
台前一站，透过铁窗，我看到一个人头被放在桌子上，人头旁边放着一个大块帽，帽子
上有国徽，我说：同志，我报案。这时候，人头缓缓地抬了起来，如梦初醒的一张小白
脸呈现在我的眼前，他看到我头上的纱布竟然尖叫了一声“啊”！这一叫，让我不寒而
栗。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他说：案发地点不在我们分局管辖范围之内
，我们不受理，对不起。我说，那我应该到哪个局报案。他说：你看地图，上面标得很
清楚。于是我又麻烦他打开办公室的日光灯，仔细对照墙上的地图，发现案发地的确就
在卡子门派出所管辖范围之内。我跟他理论，他说你被打的确是在我们这里被打的，可
是案发第一现场是在两公里之外的公交车上，你应该去找两公里之外的“百乐门派出所
”。
我一想也对，我见义勇为的地方才是第一现场，于是我又顺着刚才追小偷的路线往
回走了两公里，好不容易才在一座公共厕所旁边的路灯下看到“百乐门派出所”的牌
子。我进去朝柜台前一站，透过铁窗，我看到一男一女两民警在调情，看那样子，如果
现场有张床他们一定已经干了起来。我说我要报案，他们立刻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为人
民服务的姿态叫我把情况说一遍。我把情况说了之后心想你们总该表扬一下我的见义勇
为精神吧。结果他们很愉快地告诉我：对不起，先生你这个案子不属我们管。我说为啥
？他们说：你这个案子发生在公交车上，属公交分局管，您到公交分局去吧。我说公交
分局在哪儿？他们说在郊区，打车过去不到50块钱。
我他吗的就不信这个邪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连个报案的地方都没了吗？我步行回
家拿了钱出去打车来到公交分局。我进去朝柜台前一站，透过铁窗，看到两个男人带着
大块帽走着車马炮。我说我要报案。他们一看我头上有血就问：“怎么了？跟谁打了？
民事纠纷晚上不受理，请明天过来。将军！上士！再将！歪将！……”
从那以后，无论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提“报案”两个字。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义勇为的兴趣和爱好了。
从那以后，我发誓，如果哪天我得了绝症，我首先要杀的就是那几个車马炮。
不要跟我提打黑英雄，谁比谁黑反正都是你说了算！不要跟我提缉毒民警，谁比谁
毒我们说了也不算！不要跟我提任长霞，我不认识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本职工作
，根本就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必要。电视和电影上说的我都不信，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
亲身经历的。
一年死多少警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理解：“警察”只是一种风险与福利
并存的职业，死，只是一种职业属性，而并不是一种品格！
第二大流氓：教师
有谁会相信，我曾经深爱着老师的乳房；有谁会相信一个高中生可以胡乱批改研究
生论文；有谁会相信，老师竟然可以陷害学生；有谁会相信，有些老师其实在20年前就
已经成了禽兽。十几年前我就暗暗发誓，如果我张怀旧哪天出人投地，我一定让全国人
民都知道这些事。可以这么说，我在互联网耕耘那么多年，为的就是十几年后的今天。
一
记得我那位小学三年级的老师是个小青年，初中毕业就上了小师范学校，听说那时
候是很吃香的，因为吃香所以毕业后找了一位漂亮的女朋友。我记得他教我们数学，尤
其对简便运算和不同分母的分数运算比较拿手。他穿的喇叭裤子总是紧绷绷地包在两条
细腿及屁股上，他的裆部总是有一团“大包”凸起来，讲课的时候刚好把这团“大包”
放在讲台上。我曾经告诉我的同桌女生，那是长在男人身上的一个“毒瘤”。
有一次，班上有个会唱歌的高个子的家庭很富裕的发育比较成熟的漂亮女同学说肚
子疼。我们这位老师就说自己会“推拿”，说着就走到女同学课桌前伸手“推拿”此女
同学的肚子。可是在我当时看来，那不叫“推拿”也不叫“按摩”，那是赤裸裸的“抚
摸”！！
那位女同学已经惊慌失措，一动不动趴在课桌上，泪水不断地滴在老师的两腿之间
，因为——她敬爱的老师正在抚摸她从未被人摸过的乳房……
同学们远远地注视着，注视着那双罪恶的黑手在一次又一次地蹂躏着一对稚嫩的乳
房！
我记得那天的黑板上写着三个字：刘胡兰。
二、
初一，我放午学，在路上捡到了六十几元钱，那时可是个不少的数目，那时猪肉才
１元钱每斤，６０几元要买半头猪了，我想过，60元要是用来买冰棍，可以买600多根
，买烧饼可以买300多块。可那时江主席提倡学雷锋，大家学的都很厉害，我也怕出事
，所以告诉了家人，爸爸哥哥都让我交给老师，然后再找失主。后来听说失主是右派，
坐过牢，他也不想要那钱了，距离也比较远。所以我就把钱交给了５０几岁的女性老班
主任。她先在教室对我大加表扬了一番，又悄悄对我说要在全校大会上或者下午两节课
后学校的大喇叭里对我进行通报表扬。我满足了，我开始等待学校的表彰大会以及下午
两节课后大喇叭里的我的名字.....结果痛苦等了一年，也没听到我的名字在校园里回
荡过。
寒假开学，收学费。那位班主任说她收的学费少了几百元，怀疑我，让学校保卫科
我把拉去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差点就打我了，我被吓得浑身发抖，但钱真的不是
我拿的。我委屈地哭了好几天，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一直以为她真的丢了钱。可就是在
去年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可怕的真实的恶毒的用意———她想让我望掉那
６０几元钱，并且永不再提起，这样她就可以独占那笔钱了。
我从此开始惧怕、怨恨！虽然这件事过去１6年了，但我清楚的记得那位老师的形
象。记得在我放暑假的那天，我鼓起勇气问她：“老师，我的那件事怎么办的呢？” 她恍然大悟说：“哦！哦！奖励你１０元钱，我差点忘了。”说完她给了我１０元钱，
说是奖励我的拾金不昧。一个１３岁的男孩，在金钱的诱惑下，终于向老师低头，拿了
１０元二话没说掉头就走，买了一个昂贵的蛋筒冰淇淋５毛钱，高兴的回家了。对于我
来说，那10元钱，有总比没有好。
我现在很欣赏我当初敢用审视的眼光去责问老师，同时我也为自己跟她分赃而感到
可耻。这事过去十几年了，我想这位老师在后来的若干年里过得一定不安心，毕竟她拿
了她不该拿的钱，毕竟她利用保卫科的保安恐吓了我正在成长中的柔弱心灵。如果她已
经死去，她也上不了天堂，她一定会成为地狱的恶魔；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看到我
这篇文字，只有她真正地忏悔，真正地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原谅，她才能够心安理得地
死去。
16年前，当我吃下冰淇淋的那一刻，我暗暗发誓永远不做好人。
三、
后来我上了大学，大一我就谈恋爱，我跟我女朋友因为夜不归宿被先后开除。之前
我们送了很多螃蟹与色拉油给那些所谓的老师。其中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姑娘，是我女朋
友的老师，其实在我爱上我女朋友之前我就爱上这位老师了，因为她的头发很飘逸、她
的眼神很浪荡，后来这位年轻的姑娘竟然直接向我们要钱说她可以摆平我们的事情。我
真没有想到一位毕业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高材美女生竟然是这样的无耻。我真后悔自
己曾经爱过她。
不过我相信恶人有恶报，果然就在去年她离婚了。我在CHINAREN校友录责问过她，
她开始装可怜，后来换了ID，或者说没脸再面对我们那个班的同学了。我决定去找我以
前所有不学无术的同学来轮奸她，一定要不学无术的，高中以上学历坚决不要！可是我
的女友说：她都离婚了，已经满可怜的了，就不要再奸她了。我说：好的，就让她变成
一个无人问津的寡妇吧。
四、
后来，我又上了另一所大学。这所大学的教授竟然让我帮他批改研究生的毕业论
文。我靠，原因只有一个：我的钢笔字比较好。后来我考《统计学》试不及格，他又不
敢得罪我，毕竟他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于是他就用他墨绿色的济南小轻骑带我到校园小
树林里东张西望了一下问我：这里没有你认识的人吧。我说没有。他从口袋掏出我的试
卷与他带过来的答案，问我带笔没有，我说没有。于是他递给我一支笔说：快抄，够60
就行。
说出来也许大家不信，我们那个班每次考试90%的人都有3门以上不及格。考试那几
天每天晚上各位老师家里都排满了送礼的学生，一拨一拨的都不敢在老师家里停留时间
太长，万一第一拨的碰到下一拨的同学多少有点尴尬，自己尴尬小事，关键不能让老师
尴尬。
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呢？广西女生送柚子四川女生送五粮液，上海男生送中华香烟
与光明牛奶，景德镇的当然送高档茶壶，南京女生没有东西送于是献出了她那耀眼而妩
媚的身躯。也许有人问：这也行啊？？
我会很坚决地告诉大家：这样的确行！
后来拿毕业证书的时候，有的老师干脆就直接指着同学的手机说：唉！手机不错啊
！！同学脑子反映急快，说：老师，转眼毕业了。我就买了这礼物送给您做纪念呢，不
要嫌弃啊。老师急忙说：不嫌弃不嫌弃，满好的蛮好的。
我毕业证没有拿到，我没有送过礼。因为我穷。
我后来找的工作还不错，一直没人向我要过毕业证。
所以我可以这样说，能够静下心来看我这篇文字的人，学历肯定比我高。
上大学，对我来说跟上厕所差不多，都是存屎存尿的地方，只是有的贴了瓷砖有的
没有贴罢了。
中国的厕所最多，所以中国的苍蝇与蛆虫也最多。
中国的教授特多，所以中国的禽兽也特多。
五、
我工作2年后，2001年国庆节，我认识了南京师大学范艺术系的一位姑娘，她告诉
我她从高中2年级开始就被一位禽兽老师以假冒的艺术家的阴茎给强暴了。关于这一点
我有八万多字的描述，但文风拙劣，不必查询，在当时也可以说是我在某个特定领域内
的成名作。这位禽兽老师是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的老师，个子160CM左右，自己有个画
室，渴望出名，爱慕虚荣所有找了个高个子老婆，但跟老婆感情不好。他平时培训高中
生画画，时常以导师的名义跟学生做爱。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调查一下这个人。
六、
我一生中最爱的最难忘的老师是我7岁时幼儿园的老师。
1983年，冬天...要不是我跑到女厕所偷看她小便，我可能真的把这位老师给忘
了。
虽然是冬天，但她的臀部依然嫩白，乡下学校的厕所是用红砖砌起来的，粘合红砖
的粘土被雨水侵蚀剥落，所以漏风，那寒风将她的尿吹得到处乱飞，她那美丽而古老的
造型丝毫没有改变。
我就在女厕呆呆的看着我的老师，她却在向我笑，说：“男的不能看女的小便！”
于是我就走了，因为她提起了裤子，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这时我的小伙伴（他现在广州做机械工程师，娶了个四川老婆。20年没见了。他骗
我喝过他的尿，不过他为我舔过阳具，儿时的阳具。）问：老师，谁说男的不可以看女
的小便的？我夜里经常看妈妈小便。老师笑了，因为他把老师当成了母亲，虽然老师才
20岁。不过我那时绝对没有把老师当成我的母亲。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我的姐姐是远
近闻名的“村花”，可是在我心里，她比我姐姐还要美，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姐姐美。因
为我看到我姐姐的时候心理一点也不激动。可是当我看到这位老师的时候，我就心跳不
止，总是幻想她细长脖子下鼓鼓的东西。虽然我那时才7岁。
这位幼儿园的老师是我一生中最爱的老师，可惜的是：这样的“爱”源于我没有发
育完全的性以及对异性性器官的无比好奇与向往。
后来我8岁进城上了一年级。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好老师。我后来
10多年的读书生涯都是在痛苦中煎熬过来的。
1993年前后，这位幼儿园老师来到了城里找到了我家，她是来找我爸爸的。我差点
认不出她。她老了，皮肤黝黑黝黑的，没有了10年的儒雅与风韵，不再害羞，不再柔嫩
，我看到她也不再紧张了，我满脑子都是她10年前洁白的臀部与细长脖子下鼓鼓的东
西。
我爸爸是国家法律机关的，她来找我爸爸是为了自己离婚的事情。
她说她10年前被乡长强暴之后就不再做老师了，因为被强奸过的人就不配做老师了
，于是她做了农民，后来她就被她的父亲强迫嫁给了瘸子村长，那样她家就可以多拿点
“公分”了。现在村长被双规了，改革开放后赚不到钱，种田又亏本，半年一头养猪赚
20元，她老公还经常打她。她这次来城里是找我爸爸帮忙离婚的。她还哭哭啼啼地把大
腿上的青一快紫一块翻出来给我父亲看。我偷看了一眼，果然伤的不轻。她的腿好看极
了。
我在我的书桌前哭了，她看到我哭了，却不知道我是为她而哭。
我恨我爸妈为什么晚生了我10年！
我终于意识到10年前我在课堂上听她讲“1+1=2”的时候是多么盼望自己快点长大
与她结婚啊。
我用被子蒙头大睡了一天，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一辈子最爱的老师。
后来听说她离婚失败，依然遭受瘸子老公的折磨。
前几天听广告界的一老大哥说他儿子今年上高二，他准备了一桌千元大餐及每人2
包软中华香烟来慰劳这些狗日的教师。而且他强调，这是请教师吃饭的最低标准，比
TMD的妇产科的医生还黑。
还有，前不久CCTV报道一福建老师对全班十余名为成年少女女实施了性侵犯。我看
到这挡节目的时候还以为是5年前的旧事拿出来重说的。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身
边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我们的家长感到茫然了？我们该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谁才能放心？那些生了女孩的父
亲，该如何面对如此之多的性侵犯？难怪中国人一直都不想生女儿。
虽然我有几位很要好的高中同学后来都成了教师，但这仍然改变不了我对教师的鄙
视、痛恨与厌恶。都说70年代出生的人没有遇到过好老师，我赞成这话。我藐视“教师
”这样一种黑暗、腐朽、没落的太阳底下最黑暗的职业，我深信这样的职业迟早有一天
会寿终正寝的。
我会将大家对我的看法及辱骂忽略不计，我也会把所有的道德谴责甚至是法律责任
置之脑后，我会始终如一的坚持我的观点。我诅咒那些伤害过我们的老师。我不指望他
们低头思过，我不再相信他们的谎言。永远不信。
第三大流氓：医生
我是个传统男人，平时也比较洁身自好，可几年前不知道怎么突然得了淋病。听人
说治疗性病要到正规大医院就诊，切不可以找电线杆上贴的那些游医。于是我请假半天
到了全市最权威的一家大医院排了3个小时的队终于挂号成功，然后又到秘尿科排了半
小时的队才轮到我，医生括弧（女）括弧叫我把裤子脱了，我于是就脱了，反正也是得
了性病的人了，廉耻之心全无，医生一看，说：性传播疾病，简称性病，要化验、尿培
养、需要连续打7天吊针才可以根治，如果不及时治疗可导致不孕不育，严重可发展为
阴茎癌，如果不根治的话那么残留在睾丸内的链球菌可以导致胎儿失明。
我问医生总计费用多少钱，她说大概4000元吧。
我一听傻了眼，自己根本就没那么多钱啊，即便是一月不吃不喝工资也就2500元。
我回去想了一个晚上，决定第二天上街找电线杆试试。按照地址电话我果然找到了那位
游医，本来没打算用他的药，可当他说60包治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他60元钱，他
给了我两盒“氧弗沙星”，叫我早上一颗晚上两颗吃下去。我回去刚吃了一盒，下身原
先瘙痒、红肿、流浓的症状就完全消失了。后来我把药全吃了，淋病痊愈了，打了电话
过去道谢。那位游医说：如果想巩固一下就再买两盒阿奇霉素或者罗红霉素吃一下，那
样保证你永不复发。我照做了。这么算下来，我一共只花了100多元就治好了我的“性
传播疾病”，更重要的是一点都没有耽误我的工作。
两年后，我生了儿子，现在儿子两岁了，跟他妈妈在一起，活泼、可爱、健康，过
几天发张照片到我的博客给大家看：）。
提起儿子，我又想起两年前，在破腹分娩之前，医院要孕妇在一份协议上签字，大
概内容好象就是万一孩子夭折了跟医院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必须同意这些霸王条款，否
则就不给你接生。于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早有准备，送了红包，几乎是乞求这些妇
产科医生刀下留人。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好象红包已经成了购买新新生命安全系数必
不可少的筹码，好象没了红包，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就随时可能被推上断头台。
呜呼！悲他母亲的哉！
不要说生孩子，就现在一个普通人得了感冒，不花个两三百，不吊上两天盐水根本
就别想病情有什么转机！要不你就别进医院，到药店自己买一些五花八门的药吃下去，
没准也能好，如果你进了医院，您就准备花大钱吧。我记得我有一次拉肚子拉了好几天
没见好，于是就去了一大医院，大夫给我开了单子叫我去验血，验完了之后他连化验单
都没看就给我开药叫我去打吊针，说实在话，四大瓶子的液体流进我的身体之后，我果
然不拉肚子了。回到家，我打开大夫给我配的药一看，竟然有一瓶“贵龙咳喘灵”。我
就不明白了，这拉肚子跟嗓子有什么关系？
我还时常在广播或电台听到或看到几位号称是专家的男男女女围绕人类的各种器官
展开激烈地论述，论述到最后不是推荐你到某医院去看病就是推荐你去买一种药，没病
的人也被他们说出了病。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医学专家，合起伙来叫人得病。
这几年我们的医疗水平提高了，医疗事故却层出不穷、花样繁多，有突然猝死的，
有用错药的，有打吊针把空气打进人体的… 我曾经眼睁睁地看着一位陌生的老人躺在
医院的担架上因无人抢救而抽搐着死去，原因只有一个：没钱。于是我终于知道，对于
医生来说，生命都是有价格的。
记得不久前我到老家的一所乡级医院找我多年没见的一位很要好的初中同学，中午
他请我到他家吃饭。席间，他告诉我他现在当上了主任，工资虽然不高但“外快”还是
有点的。我问他什么外快，他说他除了当医生还兼做药品生意，乡医院的药品与器械有
一半是从他这里拿的货。我说那不错啊。于是他带我到他家猪圈隔壁的一个小棚子里一
看，靠，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琳琅满目的药品。我仔细看了一下，有药片、有试剂、有补
品、有医疗器械，应有尽有。我说我想拿些“创可贴”、“葡萄糖”或者感冒药什么
的。他说：不要拿，这些药都不是正品，给乡下人用的，你一城里人，使不得使不得。
我纳闷，难道乡下人都是猪吗？
晚上他又为我到旅馆开了房间，房间是寒碜了点，但我没想到他半夜十点竟然安排
他们的值班护士过来陪我睡了一觉。第二天我问他这也行啊？他说我们的护士都很好说
话的，她们都争着好好表现，等着有一天调进城里的大医院呢，你放心，昨天晚上陪你
的那个还没结婚……
一个月后，我托卫生局的一个朋友将那位“值班护士”调进了县医院。
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我那初中同学的名字，但我却很清楚地记得那位值班
护士名叫“小丽”。我不知道如今的小丽已成了谁人的妻子、谁人的母亲，她是否已如
她所愿，当上了县医院的护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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