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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中国的一代新青年

(2007-08-01 05:30:43) 下一个
 
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代青年 

   
美国《时代》周刊亚洲版

 “我们更自我。我们为自己而活,这样很好。我们必须有能力为经济发展做贡献。这是我们这一代帮助国家的方式。”
    
    6 个好朋友在周五晚上聚在了一起,海鲜应有尽有,大家谈笑风生。玛丽亚・张戴着大大的耳环,穿着紧身天鹅绒夹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开始描述人人都在谈论的一个小岛,那个小岛位于泰国东部沿海。她说,那儿的潜水棒极了,有很多中国人,根本就不必担心语言问题。她的朋友维姬・杨正弯腰盯着一台借来的笔记本电脑,把一个吹毛求疵的客户的电子邮件下载到手机里。杨小姐是一家咨询公司的精算师,今晚必须完成一个方案。在她给同事打电话时,餐桌上的话题已经从滑雪 (“我大概摔了上百次”)转移到不同型号的iPod的优缺点(比如,“Shuffle不好”),然后又讨论起信用卡在中国的暴增。
    
    类似这样的话题讨论反映出如今一些20多岁的中国年轻人的现状。
    
    在中国,30岁以下的成年人约3亿,这一群体已成为连接曾经封闭排外的中国,与正在变成全球经济大国的“新新中国”之间的桥梁。中国年轻人是这个国家当前经济腾飞的推动者和主要受益者。据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最近的一项调查,年龄在20~29岁的中国人的收入,在过去3年间上涨了34%,远高于其他年龄段。去调查一下当今中国的城市年轻人,你会发现他们喝星巴克,穿耐克,沉迷于写博客。
    
    对于一个曾去过到处还是蓝制服和人民公社的中国的外国人来说,要改变观念,接受“如今中国是一个青年精英们聚集的国家”的看法着实不易。1981年,我第一次到中国时,和两个旅伴去上海的人民公园。外交部给我们配备的“导游”带领我们从一个“外国朋友”专用入口进去。一群中国人聚集在外面,当我们通过时,有几个人大声抱怨说公园的某些部分只向外国人开放太不公平。我的一个同伴用中文口若悬河地表示赞同。立刻就有一群年轻男女将我们围住,叽叽喳喳地向我们提了一堆既幼稚又热切的问题:美国还有奴隶吗?你在哪里学的中文?所有的美国家庭真的都有3部车吗?你能帮我去美国吗?
    
    那场讨论发生在25年前。我那时遇到的那些天真谨慎的中国人,也许就是文章开头提及的北京海鲜宴会上的那群年轻人的父母。但无论从外表、态度、生活经历、教育,还是对未来的梦想来看,在上海人民公园里的那群年轻人,与杨小姐和她的朋友们都毫无共同之处。
    
    最大的变化在人口方面。由于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这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代以独生子女为主的群体,这一群体的自我倾向受到了消费主义、互联网和电子游戏的刺激。与此同时,今天的中国年轻人比上一辈人受过更好的教育、更国际化。在“文革”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往往只勉强念完高中,而今天有大约1/4的中国人在 20岁左右就进入了大学。
    
    杨小姐身上体现了中国年轻人的那种变化。她是一个目标明确的29岁的精算师,很少笑,但热衷于参加派对。她和她的朋友们经常聚餐或泡吧,几乎不在家里吃饭。
    
    在男朋友、滑雪爱好者王宁(音译)的鼓励下,杨小姐在年初决定开始学习这项运动。她去了北京南部一家价格昂贵的购物中心购买滑雪装备。她选了一块由美国科罗拉多Never Summer公司生产的、闪闪发亮的全新滑雪板,上面装饰着色彩艳丽的蝴蝶图案,加上手套、护目镜和其他随身用具,全套新装备共花去她700美元。当被问到花一大笔钱,为一项她也许永远不会参加的运动置办装备是否值得时,她说:“我认为你在决定开始一项新爱好时,就必须准备充分。”
    
    像杨小姐和她的朋友们一样的中国年轻人代表了时代潮流,他们是大批年轻而拥有雄心壮志的消费开路先锋。放眼中国,像这样的年轻专业人士的谈论话题离不开博客、旅行、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如果他们还买不起700美元的滑雪装备,他们也希望能尽快拥有。
    
    在那家海鲜餐厅,餐盘都被清理下去了,新鲜水果和茶水被端上来,大家都变得若有所思。“我们比父母要幸运多了。”张小姐说,她在北京最高级的俱乐部之一当人事经理,“我的父母亲自己什么也没有。他们为我而活。”王宁自己拥有一家相当成功的广告公司,他对此也很赞同,“我们更自我。我们为自己而活,这样很好。我们必须有能力为经济发展做贡献。那是我们贡献的力量。这是我们这一代帮助国家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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