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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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十的幸福生活(7)(NOFREE)

(2006-11-06 13:07:08) 下一个
铁面啊,铁面,泥不是俺的亲人却胜似亲人啊,俺真得好好感谢感谢泥(双眼噙泪,口含鲜血,手拎钢刀,此处省略500字)。。。俺听从组织分配,现在只能接着铁面他老人家的鞋(写)。。。下次再见到铁面,俺,俺一定快闪。。。



上回说到三十接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句话。三十虽然对纸条的话似懂非懂,但他始终信奉一条:命这个东西,信不信由你,可也不由你不信(ZT三十原话)!所以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找一趟他们村南头最有威望的算命先生----端午大仙,让他好好的给自己掐算一挂。

这端午虽然被村子里的人称做大仙,其实年纪并不大。端午和三十小的时候相貌说话都有几分相像,而且跟三十也算的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只是后来三十越长越苗条,越混越出溜;端午则越长越挺阔,越走越宽广,俩人这才拉大了距离。

端午生在了端午节当天,出生时硬是与众不同。虽然不是叼金含玉而生,但是别的娃都是哭着落地,十斤到头;可端午是笑着出的娘胎,上称一邀,十五斤还高高的!端午的爹在他三个月的时候上了趟山挖草药就再没回来,70村都传说他爹是被山鬼给勾走了,因此端午改跟娘姓,也姓李。真仔细算起来,李端午跟李三十还有那么点千丝万缕七扭八拐的远房表亲戚关系呢。

70村的人都喜欢热闹,东家西家的事甭管好坏,出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传遍了,因此端午出生当天就成了全村人的话题。人们都只是说“那个端午出生的小子”啥啥啥的,久而久之,大家就只叫他“端午”了。而且说来也奇怪了,好几个端午节端午过生日的时候,他都能整出点匪夷所思的妖娥子来。

有一年端午节,端午早早告诉三十不要走村东头那座木桥,下午会塌。三十不信,在桥边溜溜守了一天,人来人往,桥纹丝不动。等到傍晚三十饿火攻心,气急败坏的过桥要找端午算账的时候,走到桥中,那桥忽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断了,三十自然应声落水!

当然三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端午十二岁生日那年晚上。他和端午吃过晚饭就一起藏在国人大叔家的鸡棚边,准备伺机偷几个鸡蛋回去解解馋。鸡蛋还没偷着,却等来了一只黄鼠狼!三十这个人从小就不太靠谱,有时候胆子大得出奇,有时候胆子又比老鼠还小,有时候心眼比筛子还多,有时候又傻乎乎地认死理儿。关键时刻,面对黄鼠狼,三十脑袋里装的好像都变成锯末子了,脸上的表情也就成了木木的那种呆相。

可是端午则不慌不忙的跟黄鼠狼讲起了话。三十目瞪口呆,表情瞬间石化,下巴一下就掉到了脚面上。接着三十又看见端午从国人大叔的鸡棚里掏出了三个鸡蛋,比了比后,把一个最大的鸡蛋给了那只黄鼠狼!

事后,三十狠狠的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才能哆哆唆唆的开口讲话,只是腿脚还转着筋一时站不起来。端午掺着的三十往回走的时候慢悠悠的告诉他,那只黄鼠狼其实是个妈妈,正到处给她新生的宝宝找食儿呢!三十闻言再扭头看端午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端午头上紫气升腾,面目全非,不由得头晕目眩,肝胆挪位,只好在心里虔诚的把各路的神仙都拜了一溜够。

也从那天起,端午就跟空灵顿悟了一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更莫要提什么飞禽走兽,铁树红花了,实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就自己跟自己说话。 “端午大仙”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就在70村给传开了,找端午算命求挂的人络绎不绝。

跟端午一比,三十觉得自己做人就太失败了。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同样是年纪相仿的汉子,怎么人家就能是指点迷途的“爷”,自己就得是混囤中挣扎的“孙儿”呢!

端午为人和善,基本有求必应,唯一的一丁点不足就是端午比较爱钱。当然人为财死,天经地义,大仙也是人,端午曾经跟三十说过他的共产主义社会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再无二心!

端午平时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一尺之内别人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珠子;不过只要有人在他眼前一掏钞票,他的眼珠立刻就黑白分明了。然后就得一直等到钞票进了端午的口袋,他的眼睛才能重新眯回去,否则端午就能一直不错眼珠的瞪到拿钞票的人手抽筋。

三十曾试过好几次,从不落空。因此虽然跟端午交情不错,三十思前想后来找端午的时候,兜里也揣上了两张大票子呢!

三十迈进端午家的时候,端午正坐在床头摆弄手里的一个黑幽幽的钵,反反复复里里外外的看,边看边敲,也不知在研究什么。

三十讲明来意,拿出写有藏头诗的字条递给端午,并问自己解的究竟哪里偏差了。端午接过纸条看了看,点点头,却笑眯眯的看着三十半天不说话。三十心怀鬼胎也傻呵呵的冲着端午笑,一直笑到自己脸上的笑肌全都僵硬了,实在没法再装傻下去,三十才收起笑容,长叹一声,不甘不愿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票子来。

端午揣好票子才慢悠悠的说:“三十,你猜的不错,这首藏头诗的明藏头确实是‘一鸣惊人’,。。。哎,哎,你抖什么抖,你给我坐下!我还没说完呢!不过呢,‘一鸣惊人’只是个明藏头,说白了吧,就是是个人长只眼就能看得到的,或者说就是这是个陷阱,故意让你看到,引你上钩的一个假相!”

端午这句话让三十的一颗刚刚飘入云端的心又“咣当” 一声掉了下来。还有什么比听到‘一鸣惊人’是个假象更让人恼火丧气的呢?!“那真相是?”三十勉强的问,饶他自欺欺人惯了,也知道:真相通常都不如假相动人美妙。事实已经很多次教育了三十: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人是努力的,天是无眼的。

“一笨土地,鸣锣不遇。惊山镇水,人灌庙宇。除了明藏头是个陷阱‘一鸣惊人’外,这诗暗藏头的真相嘛----就在这首诗的第一句里面!三十,你再仔细读读。再说了,什么叫西北的北方?三十,你可是让人涮到姥姥家喽!正常人有这么说话的吗?说北不就完了。还能找到你的老婆?三十,你脑袋被门挤了是怎么的?!”

三十顾不上端午见缝插针的轻嘲淡讽,手里捏着纸条又反复读了几遍“一笨土地”,依然不得要领,整张脸的慢慢的皱成了一个苦瓜。

“三十,你这几年到底怎么混的?你不是一直自诩是半个文化人吗?你怎么肠子不拐弯,脑子也不拐弯儿呢?!你再把第一句读读,读快点,再快点,明白了吗?”

三十木着脑子快读了几遍“一笨土地,一笨土地,。。。。一败涂地?!不会吧?!”

端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其实就是告诉你,你想着投机取巧一鸣惊人,结果只会是一败涂地!那啥?还裸奔?亏你想的出!就你那两扇排骨三钱的肉,。。。哎,哎,你别揪我衣领子啊,又不是我给你的诗!。。。别拽,别拽,老贵的衣服呢!兄弟,你听我说完嘛!其实,也是你兄弟本性善良,命不该绝后啊!”端午说完,凑上前摇头晃脑又神秘的说,“三十,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姻缘到底在哪儿?你最后到底瓜落谁家?”

说完,端午又不说话了,继续用手摸着那个黑幽幽的钵,笑眯眯的盯着三十。端午的眼珠子又看不见了。三十开始肝疼,手也开始抽筋,那可是自己半个月的饭钱啊!看来这后半个月又得去蹭泡了!想到自己一辈子幸福的迷底就要揭晓,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狠狠心,咬咬牙,三十递给端午第二张带着自己体温的票子。

三十绝望的看着票子进了端午的手,赌咒发誓,等自己结婚的时候怎么也得把刀磨的快快的,让端午好好的放放血。

端午满意的收起了票子,拍拍三十的肩膀,正色说:“兄弟,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姻缘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套得的!我早就算出你会来找我,所以提起给你掐了一褂。这件事上你听我的不会错!你的老婆还真不是你相亲相来的,她得靠你自己去找,去追!从今儿起,你就省了你相亲的那套行头吧!没用!别在老家这儿转悠了,你的姻缘嘛,不在这儿!”

“那在哪儿啊?”三十一把抓住端午的手急切的问。

“具体的我看不透,你不知道,婚姻大事是最难算的一种褂!变数最多,无章可循。不过依我的感觉,你的姻缘应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没什么硬道理,只是既然你迟钝,那也就只能跟着兄弟我的感觉走了。这个人啊,离你其实不远,只是你还不知道是她罢了!这么说吧,送你个对联:你爱的人明花有主,爱你的人蒙着云雾。”三十苦笑一声,“得,再加个横批:命苦!哎,命苦不能怨政府啊!”

“兄弟,还有一件事,也许回对你有帮助。你记住了,你的姻缘应该跟一个人有关。”

“谁?是丁香?福瑞?还是猪?”三十两眼重新放出绿光,声音都走调了三个音节,“又或者是。。。我梦中的程程??”

“都不是,我只知道是一个光头的男人!”

“光头的男人?。。。不会吧?光头?秃子?!!”三十跟吞了个活苍蝇一样的恶心,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那你现在身边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呢?”

三十定神想了想,说:“这人我一时也不能确定。不过你要不说,我还忘可我还真认识一个秃子,还真就在我身边不远。可是,可是,他,他跟我可太不搭介了吧!是这样,我们办公室两周前刚调来个主任,姓贾,秃头,听说从小就这样,一毛不长。他还有个兄弟在老家呆着没出来,他们兄弟俩还都能写些文章啥的,好象他老家的兄弟比他还更有名气些呢。”三十自认也是笔杆子一只,说起别人写东西自然一脸的不屑。

“哎,要说我们这个新来的贾主任可贼他娘的烦人!别的不说,每天早晨八点刚一上班,他先让我们大伙读晨报;下午下班前半小时,又要集体学习民主法制!NND,你说,晨报上又没有征婚,我还能读出个媳妇来?民主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又不是娱乐花边,第三者二奶啥的,谁搞的懂啊?!”三十背后讽刺起顶头主任也是不谴余力,他早忘了自己面对主任每天读晨报时积极认真严肃矜持的学习样子了。

端午同情的看看三十,“兄弟,是不是这个人我可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可都跟你说了,剩下的也要看你的造化了。谋事靠人,成事在天嘛。”

三十掏心掏肺的回想贾主任的家谱,好象没听说他家里还有个女孩子啥的呀?又到底是不是这个秃子贾主任呢?不管怎么说,既然我的婚姻和一个光头的人有关系,那从今往后,有头发的男的就不入我眼了!三十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光头的人格外的注意,再不能象以前那样,话里话外总把人家跟头驴拴一块儿了。

从端午家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端午送三十出门,看到三十走远了,才进屋关上门。他重又拿起那个黑幽幽的钵,一边仔细端详,一边自言自语道:“兄弟,人不为己,天打五雷轰!没办法,对不住啊,对不住!唉,我只能给跟你说你的姻缘不在这儿,不然的话,你一趟一趟的跑回来相亲,早晚得把我的好事儿给绞和了。嗯,别说,丁香的二舅搞到的这个钵还真有点意思,至少值两头猪的价儿;可是西头贝儿四叔塞给我的几幅名画也象是真品。不好办,不好办啊!再说丁香和贝儿俩妹子长的都挺俊,哪头都舍不得,啧啧,这可真难办啊!不过再怎么说,哪个也不能让三十给便宜了去!”

三十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着,心理说不出的滋味。高兴的是,看来自己总会娶到老婆,不过是个早晚的事儿了;兴奋的是这个未来的老婆又是自己亲自追到的,搞不好还有些浪漫动人的奈情故事等着自己当男一号呢;伤心的是,同村的那老些漂亮的闺女原来都跟自己没啥关系;更加不爽的是,自己的老婆怎么会跟个秃头的人有关涅?

三十本是个心思不重的人,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早晚就要有眉目,管他什么秃子呢,只要自己的老婆不秃就行了,而且老婆还是自己做的主亲点的秋香,硬件条件应该不差,想着想着,不由的又开始高兴和期待起来。同时,总结自己失败的相亲,联想到一帆风顺的端午,三十忽然就下了决心:NND!大丈夫何患无妻!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从今天起,我重新做人,一定要混出了名堂来!等我升了官发了财,那些个闺女还不都得一窝疯的上赶着来任我挑,随我择!!

就这么着!三十一时豪情满怀,自己都把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了。他定了定神,用手潇洒的捋了捋早就塌在脑门上的中分头,整整衣服扣子,气沉丹田,然后挺胸抬头踢着正步向村口走去。

暮色苍茫中,三十走到村口的歪脖树下,回头看看已经是点点灯光袅鸟炊烟的村子,抬头再看看乌七麻黑的天,乱七八糟的星星,自言自语充满感情的说:我的人生刚刚新鲜出炉!我三十就要立了!我就是西特勒,我就是坦克,我就是尼采,我就是太阳,以后我再不混顿度日了,我要过新生活,谁挡我谁死!我。。。。哎呦,NND,这鸟粪怎么每次都这么准?!!



*三十的新生活究竟会怎样?三十的美娇娘究竟藏在哪方?
请勿转坛,明天同一时间,国人将为你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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