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华尔街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因我自横刀向天笑 故我自立马冷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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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游记:09/05/2008 星期五

(2009-02-12 15:00:18) 下一个

09/05/2008 星期五

早上一大早起来,自制了两杯咖啡,弄了点简单的早餐吃后直奔Mount Maunganui。清晨,人不算多,只有三两个锻炼的人。海湾很寂静,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游艇。

Mount Maunganui其实不大,大概十分钟后就走了约整个山脚环形道路的三分之一。但风景骤变。从地图上看,三分之一处刚好是海湾从太平洋的入口处。变化真是大呀!凶猛的海浪从远处开始酝酿,海上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清晰的界限标明着水面高度的落差。深绿色的巨大水体静静地由远而近,慢慢地积聚越来越高。拍岸返回大海的波涛与相向而行的巨大水体相遇,水花开始在最底处形成。深绿色的水体是那样从容不迫,随着底层的水花愈来愈大,它以席卷千军之势猛烈地扑向岸边的乱石,轰的一声浪花四溅直冲云霄。

坐在乱石上,听着近处浪花的轰鸣,望着远处由蓝变绿,由绿变深绿,静静地缓缓逼近的波涛,不经想起曹操的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曹操在写观沧海的时候,大概是看到深绿色的波涛,感慨其从容不迫,所以意气风发,在聊发少年狂的冲动下歌以咏志吧。前两天Lake Rotoiti安静透明的湖水曾让我自发想起诗经中湖水清且涟漪的著名句子。一个是统治者的胜券在握的豪情万丈,一个是被压迫者的静如止水的悲苦呻吟。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然而,伟大者如曹操,也逝去了,验证了孔老夫子逝者如斯夫的论断。而涛声依旧,沧海桑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只是感叹者变了。在大自然面前,在时间面前,人是多么的无可奈何!有什么劳苦愁烦值得耗费本来已短暂渺小的人生呢?圣经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物,现在有的从前就存在,将来有的现在也存在。斗转星移记录着世界的变迁,记叙的三要素时间地点人物中,只有可怜的要素“人物”在走马灯似地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走完山脚的环形道路,已是阳光灿烂。Mount Maunganui的确很美,但我依然没有选择登山,就离开了。

今天的路线是沿着海岸先去看看Papamoa Beach在过去的56年新开发的住宅区,据说是很贵的地区。走走停停大概30分钟就到了。的确,沿线小区傍着大海,优美恬静。住宅建筑大都是两层,花木环绕,庭院宽敞。向东East Papamoa Beach还有很多空地可以开发。道路对面的住宅要稍稍差一些,面积一般都是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英亩。

重新回到2号公路,沿原路返回,再次路过Te Puke。这时我发现路边有一个中等规模的牛油果园。棵棵果树果实累累,有的果实已经成熟掉在地上。农场主的房屋花园非常漂亮,我不禁换着角度拍了很多照片。现在初春,牛油果正值上市,而猕猴桃树则刚发芽吐叶,想来同时经营猕猴桃果园和牛油果园可以改善流动资金的周转。

新西兰的河流也真是很多很漂亮。路上我不得不多次停下来在河流旁拍照。尤其是那条在ThorntonRangitaiki River。在西面,映入眼帘的是属于Raungaehe Range的长满人工林的绿色小山和起伏的牧场。在5060米宽的略微曲曲折折的河面上,河水静静地缓缓地向东流去,在不远处大概800米的地方进入大海。目所能及的海面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较大的海岛,还有一些忽隐忽现的一溜呈线状的更小的岛屿。从远山直至海边的河流两旁都有牛羊在灿烂的阳光下静静地吃草嬉戏。河流北岸的小树林里三三两两的人们在钓鱼。伴着几缕烧烤的轻烟慢慢地从林间升腾随微风飘散,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吧?或者需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情和意境去体会?

在距离Whakatane 5公里处时,我被路边的一个浆果农场所吸引,所以进去看了看。农场主Dan是一个热情直率外向开朗而且纯朴的新西兰农人。他带我参观了他的农场,我们愉快地度过了大概1个半小时的时光。Dan家里祖祖辈辈是农民,他经营这个农场已经有很多年。农场面积27英亩。他说,过去的56年,农场的价格有很好很好的上涨,目前他的这个农场大概价值NZ$100万到NZ$120万。他主营草莓和蓝莓等56种浆果的总共78个不同品种。他有三个孩子,妻子平常基本上照顾孩子打理家务,有时帮他做做paperwork。他平时自己在农场里劳作,一般只雇用一个帮工。在果实成熟期雇佣短工。他自己每年总共在农场的工作时间大概6个月左右,其它时间要么到邻近的Whakatane找个工作做,要么就干脆赋闲休假,偶尔Whakatane的高中会找他代课,那是好差事,因为每天可赚NZ$250,也就上两节课。

农场大部分的收成就在自己的农场销售。他有一个餐馆式的建筑,每到浆果成熟季节,他这里就会举办类似草莓节的活动。四周还有小型的橙子林,李子林,绵羊羔圈等为孩子们准备的特色活动设施,以此招徕有孩子家庭的顾客。销售不完时就装上货车送到城里的收购站。

9月初初春时节,一垄垄的草莓已经开着小花。看我兴致勃勃地要照草莓花,他走过来折掉一些枯叶和病叶,笑着说他不能让我照他的不好的草莓。他解释浆果生长和成熟期短,到1020日左右,草莓就成熟了,到时要雇佣短期帮工。他抱怨说,现在劳工费用太贵,从78年前的最低NZ$7.50涨到现在的 NZ$12。人们特别是年轻人都离开农场和小城市跑到大城市去了。他只能请一些无固定工作的毛利人和高中的学生。一个给他干活的17岁的女孩就要参加新西兰海军离开他的农场了。但由于他自己努力劳作,所以收入还算好。我猜他农场年收入大约NZ$10万,他很惊诧,连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着解释,从投资的角度讲,对一个努力工作的人,资产的10%左右的回报是一个比较公平的比例。

我提起了猕猴桃果园。他说,他的农场属于低洼沼泽地,所以不能种猕猴桃。他告诉我,不像他自己可以卖自己的浆果因而可以多赚一些钱,在新西兰猕猴桃农场主不能自己卖猕猴桃,必须卖给收购公司。收购公司统一分级,装箱和包装。在利润一定的情况下,猕猴桃农场主也越来越难做了,所以很多农场主也不得不自己去做浇水施肥等一类的劳作,以此来扩大一些利润空间。当然,完全雇佣其他人还是可以赚钱,只是少了一些。

我说,我发现新西兰的蔬菜太贵了。一棵圆白菜NZ$2.50,一棵芹菜NZ$2,四根青葱NZ$1,这太贵了。他睁大眼睛说,我们还觉得我们卖得太少了。我说我在想买一块地,从中国招菜农过来种菜,帮助把菜价降下来。斐济的菜价就是这么被中国菜农降下来的。即使在寒冷区,中国菜农也有成熟的覆盖地膜种植技术。他不停地说,可能可以,但虽然从中国雇人便宜一些,如果要在新西兰种植,每个人每小时至少要赚NZ$12,这是法律规定。然后感叹全世界的各行各业都要受到中国的冲击。

话题自然转向了中国。他说中国的奥运会太棒了,太棒了,估计是不可能被超越了。连说“China rocks! China rocks!”,并对能在这时见到一个北京来的人很荣幸,并热情地把我介绍给他的妻子。他说奥运会从根本上改变了世界对中国的看法。他认识到以前世界各国对中国有偏见爱看中国的笑话那是由于嫉妒。我很惊讶他能这么说!

后来话题自然转向了新西兰的种族问题。他说,在新西兰他不认为有基于种族的问题。就像白人里有他不喜欢的,毛利人里有他喜欢的,关键是人的品德和特质。他指了指农场周围说,那都是毛利人在居住。而且,白人与毛利人通婚的现象也很普遍。在学校里,孩子们不分种族都在一起上学,只是他不理解,很多毛利人学生上着上着就没有了,大部分人都没有能完成高中教育,这实际上对他们很不公平。

跟他合了一张影,我离开了这个热情的农人。

在一个三室两厅两卫的住宅建筑改装的背包店住下后,我去了Whakatane市中心的房地产中介公司。Whakatane住宅房的中位价在NZ$35万左右。这里的待售无住宅建筑空地较多。同时学到黄色猕猴桃的生产需要特殊执照,而且较难搞到。中介告知可以买一个猕猴桃果园,然后雇一个人打理。这个人住在果园的住宅里,平时不付费,到时把利润分给他一些就行了。中介有服务帮助找这种人。有一处猕猴桃果园待售,面积9.57公顷(1公顷1万平米),上有一个相当漂亮的两层住宅建筑。2公顷黄色猕猴桃(有执照),6公顷新种植的绿色猕猴桃。还有一个小橘子园。政府估值NZ$120万,开价NZ$160万。估计NZ$140万左右拿得下来。8公顷猕猴桃圃算起来大概有9万棵树,年果园纯收入大概NZ$22万。所以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标的。因为6公顷的猕猴桃树刚种好就要卖,所以估计卖家是专门买地建农场售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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