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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故事:城堡和武士永远的使命

(2009-04-10 05:53:41) 下一个

爱情故事:城堡和武士永远的使命

从中国古代的诗经,到西方古希腊奥林匹斯山上的神话,都讲述了爱情的故事。爱情故事几乎已经延续了和人类一样漫长的岁月。按理说,根据历史经验教训,人类完全可以做到趋利避害,尽情享受爱情带来的快乐幸福了。可是,大家都看到,现代人感到的痛苦,百分之八十还是和爱情有关。而且自文艺复兴以来发展至今,关于如何把握运用推展爱情的书籍影视汗牛充栋,人类已经对爱情熟视无睹,非常熟悉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感到痛苦迷惘?既然已经知晓,还有什么不解呢?

 

爱情就是一道生活难题,其难解程度,相当于甚至于超过当年陈景润摘取的数学上的皇冠,爱情是生活中的皇冠。古往今来,多少人用各种方式试图去解答,有的用上吊,有的用投井,上天入地,可是没解;有的用武力,有的用计谋,机关用尽,看似有解;真正情投意合的,却是不经意撞到的缘分,似由天意安排,那就更难解了。

挥手偶尔从钱钟书的文章里得到启发。大师对婚姻有独到的看法,但并不解答爱情。但在一篇谈房子构造的文章里提到了爱情,他说,一座屋子之所以要开窗,因为窗子是为情人开设的。情人深更半夜往往从窗口翻进对方的房间,从正门进去就失却了幽会的刺激和欢愉(大意)。但另一位大师鲁迅是反对开窗子的,认为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反而引起黑暗里的骚动。不如没有窗的好,看来他已习惯了横眉冷对。

这是我看到的唯一一篇把建筑和爱情拉扯到一块的文章。大师学问精深,寥寥几句话,也许就开创了或者点拨了某个领域的研究方向。事实也正是如此。

我由此发现,以往阐发爱情,都是从心理、精神、生理、社会角度出发,虽然是洋洋洒洒面面俱到,但八面玲珑还是缺一只角。

大师的比喻,填补了理论的缺失。假如从生物构造学上探索爱情,很可能会得到满意的答案,为摘取生活的皇冠提供方便。

每当爱情生发,当事的男女,对异性的感官即刻加倍敏感起来,于是,男女间的攻防战便随之展开。如何展开,进程怎样,当然牵涉到生理心理神经方方面面,诸多方面纠缠到一起,当然会加深爱情的捉摸不定和艰难成份,把问题搞复杂化,痛苦基本由此而来。

那么在爱情进行式中的情人,都以为爱情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比较执着,甚至固执,进而偏执,最后抓狂,便使痛苦加深。须知,原来两个毫无干系的男女,要结合成一个人,本来是属于天工开物的活计,非鬼斧神工不成。从继承和延续的角度来讲,实在是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不是用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打发掉的。

现在,用生物构造学的眼光再结合建筑学的角度,来剖析一下爱情——爱情的载体,问题即可简单化,明暸化。

爱情从性质上讲,是一场攻防战:心防,身防。男女一旦跌入爱河,这时他(她)们就不单纯是生物意义上的人了,而变为爱情的载体。看一部美国电影,一对年轻恋人在河边,开始相吻,男的伸手摸女的胸部,然后手往下移动,女的这时说话了:don’t go deeper!

很清楚,女的认为还不到全面开放的时候。这个情节很典型,依照惯例,男的在爱情中总是进攻方,女的总是防守方,哪怕女的经常在意念上鼓励暗示男的来进攻自己。

那么从生物构造学上解释爱情,不妨把女人看成一座防守的城堡或者城楼,这可以视该女子的高度和宽度(就是瘦胖比列)来决定。男人就是攻坚的骑士或者武士,甚至就是一般的走卒,这要看他使得何种兵器和手段而定。

在爱情攻防战略里引进生物构造学和建筑学概念,爱情于是就别开洞天了。

女人是一座城堡,她当然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了,负有保卫疆域安全的职责。城堡自然有城门,当然是在城堡的底部,是轻易不开的;有些少数民族的土寨,门却是在半空中,谓吊脚楼,那里的族民民风古朴,大概和城门开在中间上下不易有关。在城门上面,当然还有两扇窗子,那是通往城门的通道;一般武士进攻,总是从上往下攻,先翻进窗子,再打开门。这印证了钱大师的窗子说。罗密欧在窗下唱情歌给朱丽叶听,后来终于有一天翻窗入室了。结果酿造了一场爱情悲剧,窗子实在是悲剧的媒介。潘金莲本来也是良家妇女来着,可惜大朗只会做春饼,却不懂春心;只为春心寂寥,她倚在临街二楼窗口看风景,结果看到下面西门庆走过,一时被他英俊风貌吸引,便假装掉下手帕,西门大人捡起来,仰头一看,四目相接,于是一场风流情事开展了------闯祸的又是窗子!

许多女人往往注重了封门,却忘了关窗,城门失陷原因大多在此。

 

城堡主人坐在城楼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风景,看过往的走卒贩夫,从中挑选自己中意的武士,眼界高心气足的,便要慢慢挑拣,期待有骑士来敲门。一般,十有八九,走卒的勇气大于骑士,因为无所有,所以大无畏,总是他们先来在城墙下挑引。主人有时也邀请客人上城楼来饮茶聊天,打发寂寞无聊时光,如在茶轩那样潇洒随意。开心满意的时候,也会打开窗户,让客人一窥堂奥。然后便don’t go deeper了,又关上窗子,送客出城。

为了使城堡能引人注目,城堡主人会在城墙上搞些装饰,把窗子擦的明亮耀眼,把城楼装饰的美轮美奂,常用的方法还是延续老法——粉刷的是也:一把毛刷,一堆粉霜,是刷是抹,结果差不多。

因为是主人,所以心底里总有几分骄傲;因为是防守,表面上就有几分矜持,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城堡总是在没有攻破之前最具价值,也最有吸引力。一旦城门被破,不管是心甘情愿的,还是半推半就的,或者是心甘情不愿、情愿心不甘的,鸠占鹊巢,城堡的情势就有点复杂起来。

女人作为自身城堡的主人,在城门未破之前已经未雨绸缪,要为城门洞开迎接武士进城做准备;武士进城了,登堂入室了,不是说这座城堡就归他所有了,主人还是要保持主人的仪态和身份。女主人公,女权主义者,女人半边天,不是说和男人干一样的事就是了,而是指的城堡自主权。维持自主权,就需要运筹帷幄的能力。

以往关于爱情的思维中,都是概念在运作,什么贞洁啊,男女大防啊,为爱献身啊,缺乏实际的感性物体做指引,所以成效不彰,为爱情痛苦者有之,迷惘者有之,绝望者有之,惧怕者有之。现在,引进了生物构造理论和建筑学概念,把自身设想成一个城堡,自己就是这城堡的主人,使命感就会油然而生,应该不会被爱情轻易晕倒以致被击倒。至少,把肉体量化为两扇窗、一扇门组成的一座城堡,对血液的沸腾神经的激奋一定会起到相应的抑制作用;同样,因为视自己为防守的城堡,对于一切来访的异性就从心底视为来犯的对手,无意中提拔了筛选的门槛,挡一切走卒贩夫与城门外,让他们去绝望吧,城门为骑士而开——起码得武士才有爬窗的资格。

 

把爱情的载体设想为进攻的武士和防守的城堡,其实是一个关于矛和盾的古老的格言的继续,生物构造学和建筑学概念引用在爱情运作上,虽然增强了城堡的防御性,却也同时增加了进攻的艰难性,这对于男人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从长远来看,引进新概念对男人还是有好处的,所谓深远的意义就在于此。因为视对方为一座坚固的城堡,而非以往的一堆肉体,势必就会从心底里重视起来,一重视,就随之认真起来,一认真,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认真了,就会珍惜,无论攻坚成功不成功,起码,他知道了城堡的价值和攻坚的艰辛。现在的肉欲横流,纵情声色,就是没把女人当回事;假如试着把女人看成城堡(楼),就有了起码的尊重意识。

因为视女人的胴体为城堡,意念上的改变使占有欲转化为攻坚意识,这件事就多少带有一点浪漫甚至悲壮的味道,对于提升品味是有益的;以往使用的伎俩,一下子便也带有谋略的色彩了,男人的猥琐和鼠目寸光,也变成老成和深思熟虑的战略家姿态了;这对于开发智力和提升自信心不无裨益,贩夫走卒由此提升地位也因此完全可期。

 

世间一切的进步,都是新概念的引进和意念的革新。在爱情的理解上引进城堡和武士的概念,也许对爱情的实际运作没有实质帮助,但至少,也许,可以降低因爱情带来的痛苦,使爱情的两方载体都具有主体意识,简言之,就是主体思想;有了主体思想指引,在爱河里游戏就比较有方向感,不会找不到北。在爱情的游戏规则里,男人和女人,不一定平等,而且很俗气;但视为城堡和攻城的武士,相对来讲平等意识就比较明显了,这样的话,心理得到调整,赢,赢得爽;输,输得服气,双方不扯皮,自然痛苦就降低。

城头变换大王旗,武士整顿再上场,爱情总是要继续下去,男女攻防战不会停止。城堡(楼)生来就是被攻的,武士的使命就是攻城。假如你有幸成为一个女人,或者一个男人,你就不可避免的要接受防守或进攻的命运。

命运,是推不开、躲不掉的。自绝于城堡(楼)和武士,那是没有前途的。

以往的教育,使女人成为待嫁的闺女、老婆、情人;使男人成为求偶的动物,偷腥的雄猫、占便宜的摊贩,自命不凡的猎手。现在,城砖从小时候就砌起,待到长成初嫁时,一座美丽坚固的城堡(楼)就呈现在地平线上了,一切动物,管它偷腥、占便宜、自命不凡,只有看风景的资格。有勇气上前爬窗敲门的,许是有武士精神骑士胸襟的男人吧。至少,这种可能性,比以前是大大提升了。应该为城堡(楼)和武士欢呼!

做城堡的主人和攻城的武士,都是幸福的。就是听起来,也比较地响亮和堂皇啊。在黎明的晨曦里,楼主看着楼下倘佯的男人,打个招呼:武士,你好!总比一声:王老五,咋啦——好听多了,那还算是客气的称呼呢。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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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泉水 回复 悄悄话 爱情建筑学,这只是一章吧,继续研究。
潇洒走红尘 回复 悄悄话 另类的专业分析,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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