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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强与毛泽东。。。。。。2。忆文强将军。。。。。。

(2006-08-22 20:33:32) 下一个
1。文强与毛泽东。。。。。。2。忆文强将军。。。。。。 文强与毛泽东 文强 --------------------------------------------------------------------------------   1907年,那是辛亥革命的前五年,我出生在湖南长沙西麓,今天叫做望城县金良乡。我的母亲说,她生我的时候,梦见菩萨送给她一条大鲤鱼,她就用做饭菜的围裙包住了。梦醒了,肚子疼,就生了我。我的母亲从此吃斋行善,而我的字,就叫做"念观"。   我的家是一个封建古老、四世同堂、子孙 繁衍、富甲一乡的大家族,人称书香之家,官宦之家,其实拿现在的名词说,就是大地主官僚家庭。   我们这个家庭在清朝出了两个"上大夫"。我们小孩在家里写字要写"薄"(家谱),我就问:"我们家里头怎么有两个'上大夫'?这是个什么官呢?"老人们告诉我:"清朝的时候设的这个官。"现在来说,这个清朝官是什么地位呢?相当于国会议员吧。我记得家门口挂着一块牌子,是皇上亲赐的,经过这块牌子,文官要下轿,武官要下马,"圣旨"啊。   我家是文信国公(文天祥)的子孙,我是文天祥的第二十三代孙。我家不分男女老幼,都必须能背诵《正气歌》,以背得滚瓜烂熟为荣,这是我家的一道传统家风。   那时我的父亲到日本去了,在日本帝国大学留学,专修法科。我问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到日本留学去了,他在那里干什么呢?"   "小孩子问什么!不能说,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呢?"   母亲说:"他是孙中山的朋友(我的父亲参加了同盟会),又是黄兴的朋友,蔡锷也是他的朋友。这三个人一说呀,我们全家就要杀头,问不得,问不得呦。"   "噢。"   辛亥革命胜利的时候,我的父亲回家了。他在客堂里设了一个香案,把孙中山和黄兴的照片放得很大,用镜框框起来,在香案上并排摆着。每天早上,父亲带着我们一家人(除了我的祖母),去客堂向孙中山、黄兴,行三鞠躬礼。那时我五六岁,还不太懂事。   到了民国三年,蔡锷起来打倒了北洋军阀,打倒了袁世凯,我家的香案上又多了一张蔡锷的照片(我的父亲到过云南,跟着蔡锷当司法官,是蔡锷的秘书长),孙中山的照片摆在当中,左边是黄兴,右边是蔡锷。每天向他们行礼。   要说到家,就要说到与毛泽东的关系。   毛泽东的家那时是很穷的,他父亲是个放高利贷的,他的兄弟姐妹很多,有10个,后来就剩三个了:毛泽东、毛泽民、毛泽覃。在活下来的三兄弟中,毛泽东是老大,毛泽民是老二,毛泽覃是老三,那七个都夭折了。毛泽东比我大14岁,最小的弟弟毛泽覃比我大两岁。   有一天毛泽覃跑来跟我讲:"我告诉你,以后你叫我的哥哥,不要叫什么毛老师了。"那时,我正在湖南明德中学读书,这是湖南的一个贵族学校,办得很好的。毛泽覃说:"我告诉你,你要改口,跟我一样喊他大哥。"   我不解:"你姓毛,我姓文,为什么要让我改口呢?"   他说:"你糊涂呵,我的妈妈是你的姑母。"   我知道我的姑母叫文七妹,原来她就是毛泽东的母亲啊。我说:"还有这样一回事呀,我也不知道,我回去问问我的父亲,看他知不知道?"   我跑回家问我的父亲:"你认识毛泽东吗?"   "认识呀,毛泽东是我们文家的外甥呵,到过我们嗣堂里头呵,她的妈妈是我们文家的呀。"   "噢",我说:"他的弟弟告诉我,他的妈妈是我的姑母呵,他让我叫毛老师做大哥,要不要喊呀?"   "那有什么不要喊的?可以喊大哥。"   我就改口了,叫"毛大哥"。   通过毛泽东,我又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何叔衡,湖南长沙县教育局长,是一个共产党员,一个是谢觉哉,当过民政部部长,也是共产党员。毛泽东在他们当中排行老三,三个人一出来,毛泽东站在最后,那两个比毛泽东大十多岁。   我见到毛泽东,就叫"哎,毛大哥。"   他瞪起眼睛看着我:"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不喊毛老师啦?怎么变成毛大哥啦?"   我说:"你问问你老弟,他不让我叫毛老师呵,让我叫你毛大哥,我还不叫哩。"   毛泽东问老弟"怎么回事啊?"毛泽覃说:"我们的妈妈是文家的,我让他改口喊你大哥。"   我说:"叫就叫了,你还笑我。"   毛大哥笑了:"噢,你还在这攀亲戚呀。这样一说,我们两个人要认真了。我要考考你,你们文家是文天祥的子孙,你会背《正气歌》吗?"他还不相信我呢。他说:"我也会背《正气歌》。文天祥的《正气歌》背不出来我就不配当文家外甥。"我望着他笑,我说:"毛大哥呀,今天是我考你,还是你考我呀?"   他看着我:"噢,你还考我啊?"   我说:"你只比我大14岁,文天祥的事情,恐怕我知道的比你多。"   "噢?那我得要考?选你也会背《正气歌》吧?"   "我不但会背,还可以默写给你,你默写得出来吗?"   他说:"哎,我还没写过呢,能不能默写得出来,我还不知道。你默写得出来啊?"   "当然。"   他挺吃惊:"你还知道什么啊?"   我说:"文天祥的著作里面有个《指南录》,差不多有三百多首诗,我会背一半。"   我这一讲,毛大哥不知道了:"文天祥还有个《指南录》啊?我没有看到过。"我说:"你没有看过啊,那你就差得很远啦。"   他说:"你还知道什么呢?"   我说:"文天祥还有个'路歌'。"   "这个'路歌'干什么用的呀?"   我说:"写他的家史,写他的父亲,写他的子女。"   毛大哥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了。文天祥最后死在元朝,临刑前用血在衣服上写了一首诗,这是文天祥的自传,你知道吗?"   他说:"我还不知道这事情呀。"   "你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背给你听:'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哎呀,以前我还看不起你呀,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大家人物呀,书香之家,你们家出过两个官大夫呀,我们毛家比不上呀。你真的知道很多呀,可不得了。"   我们就都高兴了。我接着就背《正气歌》给毛大哥听。   何叔衡、谢觉哉都住在毛大哥的隔壁,听到有人背《正气歌》,和毛大哥一道也背起了《正气歌》,一时间,整个宿舍都包围在一种悲壮的环境中了。附近的人家看了觉得很好笑:这老的老,少的少,在背什么东西呀?   毛泽东开始认识我时,我就跟他抬杠子。以后,我跟他抬杠子非常之多。一直跟他抬到底。我说:"你知道什么东西呀,革命革命。"我并看不起他。   "八·一三"上海战争爆发,我奉程潜的命令,作为参谋本部的高级参谋到达上海。   一天,我在上海马路上遇见一个人,他突然拍拍我的肩膀,我一时想不起来这个戴近视眼镜的人是谁,他看我站在那里迟疑,就叫:"怎么,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袁裕啊。我现在的名字叫袁国平。"   袁国平是新四军政治部主任,黄埔第四期的同学。   我也叫了起来:"啊,苞谷老('袁国平'的声音听起来像'苞谷老',我们喊他做'苞谷老')啊!"   我们两个一下子又都叫了起来:"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袁国平说:"很难得遇到,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话啊。"他又说:"哎,你怎么还不归队呀?"   "归队?归什么队呀?"   "你晓得不晓得周恩来在找你呀?是王明路线害了你们。"   "周恩来到哪里找我?"   "具体的地方我不了解,就晓得他在找你。你还不知道呀,周恩来知道你的情况了,在延安给你平反了。要你去归队。"   "噢",我说,"周恩来还帮我平反了。"   我对袁国平说:"我离开四川回了老家湖南。找不到周恩来呀,我妻子也找不到杨尚昆,共产党要杀我们的头,国民党也要杀我们的头,我们只好回湖南老家,我当了个新闻记者,改名文浮生。我现在记者不当了,到了参谋本部。"   我说:"你把你们延安内部的情况多给我谈一点。"他就谈到毛泽东。   他说:"有一个消息我说给你听听,现在共产党把民族矛盾上升到第一位了,把抗日打日本放在第一位。阶级矛盾是内部的事情,降低到第二位了。这个还是个好事哩。"   "哎",我说,"这是谁提出来的?"   他说:"毛泽东,现在延安方面是毛泽东负责。"   "他是多变的人,恐怕三个月以后他又会变的。"   "你好像对毛泽东没有信任呀?"   我说:"向来没有信任。不过这个提法很好啊,毛泽东看到这一步,国共两党就用不着那样斗了,合力共同对敌,应该这样。"   袁国平问我:"你对你自己的问题考虑了没有?"   实际上这时我感觉找周恩来也没有找到,共产党的关系也没有了,我一直在考虑自己的前途。我就表示:"我有这样一个考虑,共产党的政策改变,国民党的政策也会改变,国民党也不杀我的头了,过去参加过共产党也不追究了,蒋介石的宽大政策越来越宽,不追究既往了。我并没有向国民党自首,国民党也不追究,取消对我的通缉是张治中给我办的,当时张治中说,取消通缉令,要有五个黄埔学生证明你跟共产党没有关系了,我就找了四个黄埔学生,还少一个,戴笠愿意担保我,他也算了一个,这样就取消了通缉令。这样一来,如果我回去恢复党籍(共产党党籍),就矛盾了。我在国民党里已经搞了两年多,回去不又成了问题了吗?"   袁国平说:"那没有关系,凭你跟周恩来的关系,可以解释嘛,我也可以帮你说清。"   我说:"老实说,共产党犯错误有自己的因素,过去在江西搞AB团,杀掉自己很多人,又出了个王明路线,一个党的政策老是这样,自己杀自己。我对这样的搞法没有信心,毛泽东是我表哥,也是我的老师,我对他有个人的看法。"   袁国平听我这样一讲,说:"听你的意思是不想回来?"   "我有这个想法。我已经7年没归队了,我也不想再归队了,但是我以共产党为友,先把抗日战争打下来再说吧。现在大敌当前,把日本人打败了再说。"   分手时,我说你这个共产党员过得也很困难,我就送他100块钱。   后来,我给袁国平写过几封信,接到他的一封回信,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彼此问候一下,以后再给他写信,就没有人收了,皖南事变,袁国平被自己的警卫员一枪打死了。   (摘自《文强口述自传》) 报业集团主办 地址:北京市崇文区珠市口东大街5号 邮编:100062 电话:010-67078856 网管信箱 本站声明 光明日报报业集团版权所有  京ICP证010288号 总监制:张碧涌 法律顾问:宫伟力 赫英强 律师 ———————————————————————————————— 2。忆文强将军 本页位置: 首页 > 人物 > 风云人物 制作日期:2004年12月29日 来源:《人民政协报》2001.10.31 一位饱经人生沧桑的老人—— 忆文强将军 孙炜 --------------------------------------------------------------------------------   今年的10月22日下午4点半,文强先生永远闭上了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   这消息来得有点突然——最近几年,他几乎每年写给我三四封信,似乎常说:近来摔了一跤,骨折,住院,没事,请放心之类的话。我想,摔跤骨折之类毛病是不会要命的。怎料想今天他说走就走了呢?   细想想,他已经是94岁高龄的 老人了,人再坚强,也敌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啊。   刚听到文老仙逝的消息不仅使我悲痛,也使我的心境一下子沉静起来,脑际里一幕幕闪现与他交往的情形,为他那波澜壮阔又跌宕起伏的一生而感叹不已。   从文老的简历中不难看出,他的人生经历是多么复杂与斑驳   晚生与文老年龄相差半个多世纪,有缘相遇相识全因工作上的联系。记得他在七届全国政协委员任上的时候,他去视察湖南,我为工作人员陪同,于是我们相识了。   一天,我们去湖南韶山毛主席故居参观,大家都跟着导游走,惟独文老一个人在“自由”行走。他一会儿在木凳上坐坐,一会儿扶着门框沉思,还不时地自言自语……那样子让人感觉有些蹊跷。   晚上,他显然有些激动,邀我去宾馆的草坪散步——就是从这次散步开始,我开始关注和想了解他那跌宕起伏的人生。   文老是那种平时话语不多,激动的时候说话又不知疲倦的老人。他说自己是民族英雄文天祥的后代,为23世孙。祖籍江西,明朝初迁往湖南长沙。父亲早年留学日本,当过蔡锷将军的秘书,与孙中山和黄兴友善。   文老还是毛泽东的亲戚。他说自己的姑母文七妹就是毛主席的母亲,毛主席是他的表兄。他和毛泽东的弟弟毛泽覃感情最深,中学毕业后,两人曾乘同一条船去报考广州的黄埔军校。文老考上了黄埔军校四期,与林彪同期,与周恩来的弟弟周恩寿、李大钊的侄子李运昌等为同班同学,而毛泽覃则进了毛泽东在广州举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   在广州,他还应邀和周恩寿一起参加了周恩来与邓颖超的婚礼,与周恩寿一起送给新郎新娘的贺礼是条幅,上书“花好月圆人寿”。那时,周恩来担任黄埔军校的教官,而校长是蒋介石。   文强后来成为国民党的著名将领,解放战争时擢升为中将,作为杜聿明将军的助手,在淮海战役中担任国民党徐州剿总代理参谋长。在战场上被解放军俘虏,从此结束了其戎马生涯,成为新中国的阶下囚。1975年作为最后一批战犯被特赦。他说,从特赦的那一天起,自己好像重获了新生,因为周恩来总理曾说欢迎他们加入到人民的队伍中来。   鲜为人知的是,文强在1924年就加入了中国共青团,1925年到广州后转为中国共产党员,而他的入党监护人就是周恩来。1927年他还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任贺龙领导的20军第三师的党委成员、少校连长,以后随部队转战到四川,担任过中共四川省委常委兼军委书记,红一师师长兼政委,后因叛徒出卖被捕,成功越狱后便失去了与党的联系。无奈中,经国民党著名将领程潜、张治中等黄埔教官的介绍,加入了国民党,抗战后加入了军统组织。   从文老的这些简历中不难看出,他的人生经历是多么复杂与斑驳:一会儿是共产党,在“八一南昌起义”的枪林弹雨中浴血沙场,一会儿又是国民党,甚至还参加了臭名昭著的军统;一会儿又是声名显赫的国民党战将,一会儿又成为共产党的阶下囚。   文老曾经笑谈自己的人生,说,在那个时代里噢,个人好像一叶扁舟,社会是狂风巨浪,稍一闪失,自己就会迷失了方向——这番话里有话的话,是他沉思后对自己命运轨迹的诠释。   他是一位爱憎分明的老人,对祖国的热爱,深沉而又炽烈   文强将军是一位爱国老人,对近代史非常熟悉,尤其对历次中日战争了如指掌。   1992年夏天,我们一起在北戴河疗养期间,多次在政协宾馆的沙发上聊天。他对甲午战争的失败,有着自己的见解。   他举例说,有位英国武官去日本军舰访问,用手摸摸窗格子,没发现任何灰尘,后来又到中国军舰做了同样的动作,却把白手套弄脏了。他感慨说:“甲午战争的失败,除了清政府腐败,外交无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清军纪律松弛,士气不振,训练不精。为什么呢?甲午海战时,双方装备相差不大,战舰同是英国货,如果战略战术得当的话,双方开战,至少是楚汉相争,你死我伤,可结果却是清军大败,这些军人啊,真可无脸见爹娘!”   文老总体上是不爱激动的老人,可当他一说到中日甲午海战,语言的节奏明显加快,一句话未了又紧接一句,对清军的惨败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哀叹。   文老是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的专员,黄埔军校同学会北京分会副会长。由于他跟国民党军政界要员的有着很深的关系,这些年在沟通两岸关系,促进祖国和平统一大业上做了许多工作。   他和陈立夫、蒋纬国等交情颇深,彼此经常通信,他总是畅谈自己盼望祖国和平统一的信念。1986年12月,陈立夫寄给他“仁者自寿”的条幅。蒋纬国将军为祝贺文老90大寿,亲书“仁者寿”和“浩气长存”两条幅以示敬意。今年8月,台湾退役将领访问北京,此时的文老已靠轮椅行走,仍然会见了他们。除了互道珍重外,文老表达最多的是盼望祖国早日和平统一的心声。文老十分痛恨“台独”。他曾说:“都是中国人嘛,怎么能连自己的祖宗也不认?台湾从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国民党执政的时候还说是,怎么共产党执政你们就说不是了?岂有此理!”   由此看得出,他是一位爱憎分明的老人,对祖国的热爱,深沉而又炽烈。   他是一位胸襟开朗性格倔犟的老人有次,在北戴河海岸的沙滩上,我遇见文老,他正和老伴在散步,于是我也加入进去,边走边聊。   我曾读过一本叫《原国民党将领的回忆》的书。在书中,文老回忆了自己被解放军俘虏的情形。他写道:“当我们在密集的炮火中赶到了第五军军部寨子外时,才知道杜(杜聿明)邱(邱清泉)二人挂了电话就窜逃了。特务营长杜宝惠在寨子外嚎叫了一阵也找不到影踪……十日拂晓,枪炮声稀微,我率一些卫士坐在一处沙地上,被解放军发现,没有开枪就当了俘虏。”   我对文强将军未抵抗就当了俘虏这一细节十分感兴趣。因为在当时的情景下,以他率领的那么点卫士,想抵抗乘胜追击的强大的解放军是毫无意义的。   我于是向他讨教淮海战役中国民党失败的原因,问:“当时国民党号称八十万大军,且有稳固工事,装备亦精良,如何败得一塌糊涂呢?”   他并不忌讳谈论自己戎马生涯中最惨败的经历,而且他这辈子肯定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能不假思索地回答:“从军事上看,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中共战略正确,实行分割包围,各个击败;二是我后来才明白,是国民党最高层出了问题。替蒋介石制订战略决策的人,如国民党国防部第三厅长郭汝瑰等将军都是共产党的人,他们制订的机密文件连我们这些人都没看到,就已经送到中共的指挥部里了。这个仗还怎么打?天下还有这种荒唐的事呢?当然,国民党内部的腐败也注定要输掉这场战争。”   他说的这些一定是真实的,但与我从书本上读来的解释不尽相同,或者说并非十分准确,至少不够全面。作为一名军人,文强将军考虑问题自然有他的角度,有他的风格。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海上夜色。脸上表情凝重。   我猜想,他被俘的那一瞬间,一定有大江东去浪淘尽的那种悲凉感叹;随后他被关进战犯营,心中也一定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悲哀。然而,在他成为阶下囚的第二十六个年头,命运发生奇迹,他被特赦了,像重新换了一个人一样,可以自由走在大街上,尽情享受阳光的照耀,内心亦一定有种新生的幸福感吧。   恰在此时,海上起风了,海面上送来阵阵海的喧嚣声。老伴催他回房,他不肯,想继续聊天和观赏大海的景致。我也帮着他老伴劝他回房,他这才转过身去,对我大笑着说:“今晚的风不算大咧,前年我来的时候,有次刮风,把海浪掀得有十来米高,那才壮观咧。”他当时的笑容特别豪放,甚至,我觉得似乎只有孩子才能露出那样毫不掩饰的大笑。大笑声,让人感觉得他是一位胸襟开朗的老人。   有件事我一直深感愧疚。文老很喜欢孩子,有次见了我儿子,就抱着要吻一下。孩子不懂事,打了他老人家一下。我忙训斥儿子,文老却笑着忙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的,人老了,难看,要吓着小孩子的噢。”他停顿了一下,又触景生情地说,“人老了就得退出这人生舞台,将来的天下都是这些娃子们伸胳膊蹬腿的地盘啊。”   老人是笑着说这番话的,而我听了之后心里却充满悲凉和感动。   这是一位饱经岁沧桑的老人在晚年道出的生命哲理吗?   现在,文老已经远走了。   可是,熟悉和喜欢这位倔犟又开朗的老人的人们,一定忘不了他那双时常眯缝着的双眼,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生命的力量;也忘不了老人那年逾九旬的腰板,那腰板曾经有着军人特有的笔直。 -------------------------------------------------------------------------------- [打印] [关闭] [网友评论] 全文检索 搜索引擎 旧报查询 本周调查 文强与毛泽东【07-14 07:52】 笔 名:  Email: 标 题: 内 容:   新闻网站 | 天气在线 | 电视节目 | 广告报价 | 网站介绍 | 编辑信箱 | 投稿信箱 文化部 | 教育部 | 科技部 | 卫生部 | 中科院 | 社科院 | 图书馆 | 大学 | 科研院所 |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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