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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悲剧:败家子的疯狂(zt)

(2006-08-22 18:01:53) 下一个
究竟有没有所谓盛世?有争论,咱不去□这个浑水。但历史上总有一些朝代的皇帝能在大乱之后,总结教训,轻摇薄赋,与民休息,使生产迅速得到恢复,从而在比较短的时间内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姑且称之为盛世,也无不可。 殊不知,麻烦就是从这“盛世”来的。为什么呢?富到一定程度,败家子就来了!就像有些皇帝要换皇后,大臣不同意,有马屁精就说,乡下农夫有了两亩薄田,衣食无忧,还想换个老婆呢,何况“天子”?人富了就要变,在封建专制的情况下,向坏的方向变化的可能性最大。谁管得了皇帝?于是从君到臣,从臣到民,上行下效,一股奢靡骄狂之风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整个社会,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折腾了! 大家记得“开元盛世”吧?《旧唐书》说它“时累岁丰稔,东都米斗十钱,青、齐米斗五钱。”《资治通鉴》说的更厉害:“是时天下声教所被之州三百三十一,羁縻之州八百,置十节度、经略史以备边。”怪不得连老杜也念念不忘“忆昔开元全盛日”呢!可见真还有点开元盛世的味道。唐明皇作为中兴之主,在前半生很有些作为,加上用了几个能干的好宰相,使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可是天宝之后,唐明皇享乐思想发酵了,不但个人享乐花费无度,即使政府开支也靡费无算,单是对亲信勋戚的赏赐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呵呵,他还把儿子媳妇也收归己有,接着呢,就是“姐妹兄弟皆裂土”,那荒唐事可就多去了!这些,只要读读李白、杜甫、白居易有关诗篇的描述就知道以唐明皇为首的统治集团荒淫无耻到何种程度了!结果呢,就有了安史之乱,不但明皇自己狼狈逃串到四川避难,并且丢了皇位,悒郁至死,就是大唐江山也从此一蹶不振,直至灭亡。 这里特别要说的是,白居易那首《长恨歌》,从来文人学士都解释为唐明皇与杨贵妃的一场“爱情悲剧”,其实真的歪曲了白居易的原有的创作意图。老公公抢了儿媳妇,能叫爱情?白居易就知道这犯忌讳,不能直说,所以用“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十四个字一笔带过,他要表达的不是这个,而是导致整个唐王朝一蹶不振的安史之乱的直接诱因。所以在描写了贵妃从专宠到“姐妹兄弟皆列土”种种令整个社会奢靡成风之后,紧接着就是“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其因、其果,说得明明白白了!要在白居易当朝臣子批判当朝皇帝,虽以“汉皇”掩饰之,亦似望当政者鉴耳!其它小玉双成、临邛道士云云,要皆敷衍委蛇之词也。不过,因为白居易的大手笔,虽是敷衍之词,亦足感人,从而把后世多情种子们忽悠了一千多年,有人至今还在那里为李杨爱情抛洒同情之泪呢,不亦悲夫! 我们再来看看晋朝,历经百年战乱,三国归一晋,人心思定,可是刚刚统一全国,经济上有所发展的晋朝统治阶级就立马进入了荒淫无耻的迷梦。唐明皇后宫佳丽三千人,其荒淫的程度,可算极矣;但和司马炎相比,已经逊色多矣;晋武帝司马炎灭吴后,什么都不在乎,专门命人从江南收罗来艳姬美女一万余人充实后宫! 晋武帝统治中后期,上下奢侈无度。比如宰相何曾每日三餐饭最少要花费一万钱,还说没有可吃的菜,以至经常无处下筷子。以当时的购买力,一万钱相当于一千个平民百姓一个月的伙食费;何曾的儿子何劭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不学无术的衙内“食之必尽四方珍异,一日之供,以钱二万”,每日的伙食费是乃父的两倍。 上有所好下必盛焉,在皇帝大臣的影响下,整个社会争奇斗富之风盛行。石崇和王恺斗富的故事最为典型。   石崇是晋帝国的超级富豪,在荆州州长任上指使治安部队假扮强盗,靠打劫富商大贾致富的。王恺呢,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国舅,也是富可敌国的主儿。   两人斗富从厨房开始:王恺用麦芽糖涮锅,石崇用蜡烛当柴烧;然后赌到了路上:王恺在四十里的路面用绸缎作帷幕,石崇针缝相对地把五十里道路围成锦绣长廊;最后又回到房子上赌:王恺用花椒面泥房子,石崇则用赤石脂作涂料……王恺屡斗屡败,情急之下便入宫晋见外甥司马炎,祈求皇帝助他一臂之力。司马炎叫人从府库里拿出西域某国进贡的一高二尺有余的珊瑚…….也被石崇故意打碎,拿出更多更大的珊瑚任凭王恺自己挑,结果是王恺不得不服输。 当然,自古商不与官斗,石崇那样张狂,最后也被权势者弄得家破人亡,连累得那个美丽的绿珠也只好作了“坠楼人”了。 总的说来,西晋“安富尊荣”只有十来年,就因统治阶级内部矛盾而从新天下大乱,凄惨到皇帝都差点饿死在皇宫!后来幸亏司马睿在南京建立了东晋,据说司马睿没什么大本事,就是生活简朴,呵呵,就靠这个,才是晋朝继续得以偏安东南百余年。最后还是亡在老病根上。 再说清朝那个“康乾盛世”吧,且不说这祖孙两六次南巡把“银子花的淌海水似的”,俺在《康熙盛世,原来如此》引述的那段河督斗富,倒也和石崇、王恺斗富不相上下呢!今转述如下: 所谓“康乾盛世”,乃是满清御用文人和遗老叫出来的,姑不论康熙、乾隆祖孙两制造的莫须有的文字狱是多没的惨绝人寰,单看他们两朝上至皇帝,下至官员是如何的宝马香车、夸奇斗富、奢靡浪费,就知道他们口中的“盛世”是什么一种货色了! 近日偶读袁枚《续新齐谐》,有一则当时的河道官员相互斗富的记载很有些意思,篇名叫《张赵斗富》,现抄录如下: “康熙间,河道总督赵世显,与里河同知张灏斗富。 张请河台(即总督)饮酒,树林上张灯六千盏,高高下下,银河错落。兵役三百人,点烛剪媒,呼叫嘈杂,人以为豪。越半月,赵回席请张。加灯万盏,而点烛剪媒者不过十余人,中外肃然。人疑其必难应用。及吩咐张灯,则飒然有声,万盏齐明,并不剪媒,而通宵光焰。 张大惭,然不解其故。重贿其奴,方知赵用火药线穿连于烛芯之首,累累然每一线贯穿百盏,燃一线,则顷刻之间百盏明矣!用轻罗为烛芯,每烛半寸,暗藏极小炮竹,爆声咯剥,烛媒尽飞,不须剪也! 盐商安麓村请赵(总督)饮酒。十里之外,灯彩如云。至其家东厢西舍,珍奇古玩,罗列无算,赵顾之如无有也。直至酒酣席散,入燕室小坐,美女二人捧双锦合呈上,号小玩意。赵启之,则关东活貂鼠二尾,跃然而出。(安)拱手向赵,赵始哑然一笑曰:今日费你心了!” 康熙年间,黄河十年九灾,黄水所到之处,人民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而作为治理黄河的总督和其官僚集团,其生活却如此奢靡。老百姓的灾难,成了他们发家致富的契机!失去土地家园的灾民,仍然是贪官污吏的勒索的对象! 正是所谓乾隆盛世的奢靡浪费,花光了国库积存,为晚清的积弱埋下了种子。 总结历史教训,从来都是“成由勤俭败由奢”,由于封建专制体制无法约束皇帝和官员人性恶的一面,由“盛”而“衰”甚至灭亡,便成了一条“颠扑不破”的历史规律,常使后世读史者叹息莫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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