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

我的心事只对自己述说
正文

别人的故事,自己的心情

(2006-04-30 13:21:26) 下一个
只是想起了那些一起走过的好时光……    爱我,我爱别人    兜兜:     睡得好不好昨晚?都不知道怎么会提笔给你写信的,已经天天煲电话了,突然收到我絮絮叨叨地文字,会不会不习惯啊。呵呵,也许是因为今天有桩新闻要汇报吧。   上午我逃课了,本来不会,早起收邮件意外看到一封布瓜的,他上周回国了,在上海会了会朋友,今晚的飞机到武汉。于是我发了会呆,起身去上课的时候头有点晕,索性又折回来给你写信。  武汉现在天气很热,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天天烤着,他现在回来真不是个好选择,我能想象他出机场的模样,一定是很漠然地取下眼镜擦擦汗,把心里刚刚要发出感叹又咽下去。在海洋性气候的文明国家生活了这么久,刚回来该是事事难磨合吧。尤其是像布瓜那样心里高高又脸上默默的人。   也不知道布瓜现在还能算是我的朋友吗,从前那种尽心尽力地从心底挂念着对方的朋友因为尽管我希望他幸福,可是却不想陪他一路追求幸福了,就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在电话里用那样冰冰的语气说着“您忙的话就算了”这样听着铬人的话?这该是个令我沮丧的名字吧。   虽然他回来了,可是身边的人一个也没有多,你还记得小影吗,那个我老以景仰口气提起的绝色美女,她马上要去New York了,月底就走,和她老公一起。他们总算修成正果,这一别还真不知是三年还是五载了,其实我早就觉得小影慢慢飘远了,只是因为我拽着,她才没有太快地离开我的生活。   期盼你的回信,因为此时奇怪的丝丝落寞。      手腕   11/07/05       手腕:   房展会的事情忙死我了,我累到几乎不能直立行走。回来竟然看到你的信,你怎么会想到给我写信哦,我们好像一直都是用比较口头的沟通方式列,不过想想我还是回应一下吧,真是可怜我这个最讨厌动笔的藤学。   首先我要郑重地告诫你,我觉得你这点很不好:什么都是没有了的好,得不到的好,别人的好!   小影要走了,你就开始怀念她,原来她给你寄一盒盒磁带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总是懒懒地躲在人身后,越过身边的朋友把目光给那些已经飘走的人!那时侯,你怎么不想想她一个人刚到北京那么大的城市,人海茫茫,吵吵嚷嚷,连个听自己声音的人都找不到,你那会儿在哪里?这么想,你真是很差劲的朋友!而且你这小孩儿也不客观,小影我也见过一两回,哪有你说得那么倾国倾城惊为天人的,顶多在一般漂亮到粉漂亮之间徘徊下子。你再不用力对我好,小心我也让你眼睁睁得看着我走!   这样说着你,其实我也感到很无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天都盼着和阿孜视频,接你的电话。要知道,我和陈一面对面地坐着除了工作,一整天也不会说超过十句的话。这样触手可及的友谊,我为什么不要呢?   很巧的是,下午上网时我碰到布瓜了,看到那个久违的头像又亮起来,觉得很亲切。要知道要让人感受到他的亲切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传了些照片过来,欧洲十几个国家的都有,光有景没有人,搞得跟明信片似的,问他怎么不把自己咔上去,好歹也是出去转了一圈滴,他发了个笑脸说,反正还要回去的。他居然说“回去”!人变起来真是快啊,都不打个商量,说变就变,之前在学校的那几年,我们几个中就他最不愿意出国了,后来阴错阳差地走了,现在竟然那么自然地说“回去”!真让人措手不及。从心里,我实在怀念那个以前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番你那关于喜欢看什么书的傻问题之后,非常诚恳的告诉我们“我喜欢看说明书”的小男生。现在他说的话和说话时淡淡的语气都让我隐隐的不安,他本来就是个不善于打开自己的人,我想有些东西他可能永远不想打开了。   这么想的时候难免有些些难过,如果他再走,你还有目光送他么?      兜兜   13/07/05       兜兜:      昨晚看到你回信后没多久,我就接到布瓜的电话,几乎条件反射似的,我非常得体,客客气气且轻轻松松地告诉他见面好啊,不过改天吧,明天有教授的课啊,还要做ppt,然后嘘寒问暖一番,关心了两句未来打算,忽然间就冷场起来,不晓得说什么好了,电话那头也一直是默默的,正当我拼命地挤出微笑的声音时,他轻轻地说,我最怕你这样的神情,那我们就约下次吧。说着就挂了。   怎样的神情,他看得见吗?把我呆住了。   发呆的那会儿我想起来好些和布瓜一块的日子,可奇怪的是,我似乎都记不起前因后果,不知道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为什么吵吵闹闹,只剩下某个片段里他的样子,可以让我展开好多好多青青葱葱的想象。   可是关于我的神情,他说过不止一次了。他每次这样说时,我都有一阵恍惚感。   那年夏天过后,大家突然间就忙碌起来,在闷闷的空气中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新鲜气息,备考的备考,求职的求职。开始品尝扩招后第一届毕业生就业的苦果。布瓜从来不是手忙脚乱的人,大四这样兵荒马乱的日子更衬出他的气定神闲。   我们还是每天约在顶楼的小教室自习,直到有天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两张表,是保送研究生的申请表,甚至我的那张也被填好了。   “两个都能保?”疑惑。   “不,保本系只有一个,竞争很激烈。我们俩成绩很前,应该是我们中的一个。”他很坦然。我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很想保吗?”我感到几分尴尬。   “恩。保了比较省事。”事实求是的回答。   “恩,这到是。而且是公费呢。”我想说得不在乎点,所以拌了点笑在声音里。   “你别这样笑,我最怕你这样的神情。”他转开眼睛说,把我笑隔在厚厚的眼镜之外。   “好好看书吧,你能保上的。”好一会他才转过来说。  我从来都很相信他说的话,他安安静静地说出来的话只要一遍我就很放心。   时间恍恍惚惚地走了,我一直在等着结果公布出来。直到班会上,导师用恭喜的语气念了我的名字,我一个人的名字。那会儿,布瓜正躺在观察室,说是感冒发烧了,因为24小时没有退烧,所以留在那里看是不是有可能患了心肌炎,为此他已经回家1周了,中间错过了递交保送材料的时间。   再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他,他跟我说他已经申请了留学了,我只觉得脸部肌肉都放松了下来,他说,真好,别再有那样的神情。       手腕   15/07/05         手腕:      我常常觉得你是个会有奇怪选择的人。总让人大跌眼镜。从开始你介绍布瓜给我认识,到你们分开,作为密友的我一直都在调整心态,从把那么南辕北辙的人看作你男朋友到再次南辕北辙,每次我都不能太理解。   记得刚开始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祝福你们的那言不由衷的表情吗,那一刻我真觉得这个人身上的一发一肤,吐出的一字一句和你都是那么不搭调,我怎么不相信像你这样的零点五个美女会和这样一个长相平凡,思路奇怪的人天天玩他问你天文、你问他八卦的竞猜游戏,那时,我多想代表你的一帮死党多问一句:两位是想对抗青春偶像剧的另类编剧吗?   谁也想不到,布瓜用漫漫的两年告诉了我们,你这零点五个美女也不是完全感情用事。从那天起,你有了备用钥匙,让丢钥匙丢成了特长的你每次都能顺利进门,有了私人保险箱,所有的值钱家当都有专人保管,有了记事本,大事小事学校事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什么事都耽误不了,有了智能电脑,只要是你不会的他都肯定擅长,缺钱你有小金库,出门你有指南针,你有了好多,几乎事事顺顺当当,顿时成了我们中的富人,甜地装不下,溢出来给大家沾光。所有这样的时候,布瓜都只是微笑着看我们闹,我知道他是和我们不同世界的人,但是我确定他是不错的人。   可是这样的确定好像和你不合拍,仅仅用电话线,你就向大洋彼岸的布瓜否定了过去两年的时光。我能想象即便是在雾都,握着听筒的他,厚厚的镜片里也一定闪着光。         兜兜      18/07/05           兜兜:     想起布瓜,不论是现在冷冷的他还是从前微笑的他,我的心里都是暖暖的。只是我相信,好多好多人,和我一样的好多平凡的人,都会一面留恋身边的温暖,一面期许飘飘渺渺的希望。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过错,但我确实这么选择过。      手腕   19/07/05 兜 兜    兜兜:     我一直认为觉得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出口,在最难过最憋闷的时候,让体内憋得要炸掉的东西滚出去。  所以我总写东西,也总哭着写东西,我不想一遍遍地跟人解释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为什么和大家的共识永远不合拍。因为我越来越知道,很多事情说不出来,再怎么表达,心也是自己的,表达从来不能真的改变什么。        左手腕:      郑重警告你振作起来。大家都认可的感情你一分钟都没有悼念过,却为了莫名其妙的人深陷其中。我要告诉你,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伤痛,才几个月的交道而已,像你这样的女生完全是因为自己后天的原因才会有心痛的经历,这一点都不值得同情,所以请你不要说什么哭着写作啊,改变不了什么这样没骨气的话,你来自自尊心的振动远远超过了你感情上的微颤。等你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什么都没什么。     左手腕   19/07/05       兜兜:     请你再不要郑重其事地叫我全名,不管你是有多么严肃的事情要说明,我没有那么强劲的心脏隔三差五地听。因为那一次你也这么叫我,用那种从特别遥远地方飘过来的声音这么郑重其事地叫我全名。  从前我是不知道有人可以就这样地消失掉,不留痕迹,毫无前兆,好像等我有所觉察,等我从开始考虑好像少了谁,到确认原来少了你,你不在已经成了我必须习惯的事。问所有的人,大家都异口同声地:“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该找找阿木,我觉得。第一次接到我的电话,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懵懵之中我想也许我知道原因了。   “哦,那我们樱顶见吧。”    等我上去他已经点了支烟了,压住了稍稍的不适,我就直奔主题了:“兜兜去哪里了?是你们吵架了吗?”    他盯着天井里走来走去的人闷闷说:“如果她肯吵,应该就不会走了。”    “那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就这么不见了?不用上课吗?不用谈恋爱吗?不用考六级吗?你总知道到底为什么她走了吧!”我最烦这种明明知道对方为什么着急还铺垫半天的谈话。   “手腕,你就算了,找不到的,她有心自己待着,就让她待会吧。”    他始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这是什么样的人!女朋友不见了,他就这样“让她待会吧”。   “不觉得有跟我解释一下的必要吗?”我还是不死心。   “不觉得,我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对别人解释,包括兜兜。”    从那时起,我就发觉我不懂男生,不懂任何一个不愿主动拿出心情来解释给我听的男生,不懂任何一个不像盟主那样认真考虑、诚恳回答我的问题的男生,我一头雾水地盯着眼前的帅哥,真想问一句:兜兜,这是那个你一直跟我强烈推介反复宣传的葛木吗?   然而到吃晚饭的时候,我意外地感到我接近真相了,当我边心不在焉地边嚼着麻辣鸡丝边考虑怎么样不惊动叔叔阿姨地打个电话去你家打听一下时,我的余光扫到了那个下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身影,他提着两个水瓶,和平常一样,在饭堂门口等着。   不,和平常不一样。我突然意识到,你不在,他这是给谁打水呢,等谁呢,那个花哨地帖着kitty猫的瓶子显然不是你的。难道真的是那种俗到不能再俗剧情?果不其然,女主角端着两个饭盒适时地出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白衣白裙,她左手拿着的饭盒不用走近我也认得,那上面有阿孜敲掉一小块瓷的印记。这两个人肩并肩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那个饭盒我们谁会忘得掉?就像那些笑声谁会忘得掉?是哦,那还是很早,早到大家都不知道为爱情假装烦恼,你们那系的一群疯丫头整天嚼着零食练创意,花点子层出不穷。像我这样闷骚的人也深受你们的感染,为了逃开我们系那群精英的高压竞争轰炸,天天醉在你们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那天都不记得是谁想出了那个高招,决定耍一耍阿木,这个号称你们系里笑容最阳光的男生。商量好之后,因为你在整个谋划过程中居然可以一直只是很淑女的微笑,所以大家一直推举你来打这个电话。准备好一切工具,我们开始了:   “请问,葛木先生在吗?”你装得还真像,才开场我已经笑得有点撑不住了。   “葛木?还先生?哦,你等一下啊。”显然对方还不适应有这么温柔的声音这样尊称葛木。紧接着就听见四楼走廊传来一声声拉长的“葛木先生,你的电话——,葛木先生,有美女叫你听电话——”倒啊!憋着,你回头示意其他几个已经东倒西歪的人,关键时刻还是你最沉得住气!   “哦,喂,您好。”一头雾水的阿木肯定是被吓到了,还“您”呢。   “葛木先生,您好,这里是武汉热线声讯台。非常高兴能为您服务。您的好友在新学期开学之际,特为您点播了一首动力火车的《当》,敬请收听。”你回头赶快示意早准备好饭盒和勺的阿孜,可她不争气地笑得正欢,我连忙捂住她的嘴把她耸到话筒前,阿孜总算可以买力地拿勺狠敲了一下搪瓷饭盒,响亮地来了声“铛——”!  “哈哈哈哈……”寝室里早就笑作一团了,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那么镇静,还不忘来句:“谢谢收听,请挂机。”    隔了那么一小会,就听见楼顶上的男生寝室里也传来一阵狂笑,可以想想阿木那时的傻样了!现在想来,我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俩好了以后,那个旧旧的搪瓷饭盒也送给了他,送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居然被我们敲掉了一小块瓷了留下块丑丑的却具有纪念意义的小疤痕。   可是这个饭盒现在竟在那个白裙女生手里,而我不知你在哪里。  阿木说得没错,存心要躲的人,谁也找不到。我没有打电话去你家,只是每天拨一遍你的号码听听声讯台告诉我“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么听了“已关机”听了将近整整一个秋天,直到有一天,在发展经济学的课堂上,老师一边解释着为什么发展中国家的整体教育成本往往高于其收益是因为教育深化和人才外流,一边又很语重心长地跟我们说你们能“深化”的还是“深化”,能“外流”的还是“外流”吧。虚伪!我很愤慨。所以决定听听语音台温柔的声音来平抚一下。   可是这一次电话那头在长久的空白之后响起来了你遥远的声音:“左手腕,我回来了。”吓得我立马关掉手机收拾东西,虽然蹑手蹑脚却还是明目张胆地从后门溜了出去。为此我付出了以后每堂发经的课都必到,到了必发言,发言必精辟的代价。   终于又见到你了,看上去你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在樱顶靠边站着,转过头的时候还朝着我微笑。我突然觉得很委屈:“你有那么难过吗?为什么要叫人这么担心!”    “有那么难过,真的有。”你还是能笑。  我想当时你一定很寂寞,被你当作镜子的我怎么也照不出你的心情。后来很多次,我都问你那么难过到底是多难过,你站在樱顶看着下面的樱花树,轻轻地说:“左手腕,也许你要很久以后才会明白,我有想跳下去那么难过。”          手腕  19/07/05 手腕:     今天是我生日列,好快啊,又过生日了,昨天在pub里,所以没有听到你的电话,不过心意我早就收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当然是从来都不用想起,从来都不会忘记的拉!(呵呵,有没有酸到?)  平时我很少去pub,巧的是昨天同事过生日,今天又是我过生日,所以我们市场部准备一起去high一下,说是凌晨前给他庆祝,凌晨后给我庆祝。谁知道,我坐在那里,从别人的生日哭到我的生日。   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当时的心情,pub里面音乐很吵,我们一行人兴致好象都很高,我开始也还不错,开了“金口”吼了两句,大家你灌我,我灌你的循环祝福。后来有人点了赵传,而且是那首老的不能再老的《你终于还还是离开了我》,一个前奏已经触动了我最细微的神经。   还记得吗,还记得这首歌吗?还记得那么多个听着这首歌记六级词汇的下午吗?还记得我坐的那个操场上高高的铁架子吗?  都过去了,最难过的时候好像真的过去了,最美好的东西也被带走了。   我们总是相互劝慰,别太在意那些小悲伤,可是为什么不呢?难道我连小小的悲伤也要藏?   我现在都记得你到处找我的某个晚上。当你一脸茫然地来到樱顶时,我早就看到你了,可是我不想从黑暗中出来,直到你循着手机铃声找到我,我们之间头一次出现沉默。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想说。我真的不想说,不想跟任何人说,不想跟你这样没心没肺地大笑、大步流星地快走的人说,不想你用好像听爱情故事看爱情电影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切实的悲伤,这是我切实的生活!即便你是我曾经拜托过写墓志铭的死党,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痛拿出来给从来没有痛过的人观赏!紧接着我长久地消失了,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就这样,象一首歌里面唱“如果我想一个人,就让我一个人”。   幸好,那时你以为我坚强。我们都是强硬派不是吗?可是今天凌晨,在这里在吵吵闹闹的人群里,我为什么还要坚强?我要让眼泪流出来,人家看到也罢,看不到也罢,不为我曾经爱过的谁,只为曾经爱着谁的我。     兜兜   22/07/05       兜兜:      老板的课我又逃了,原因是我不想出门。我常常不想出门,不想打开门看陌生的人或者不再陌生的人。   凭我的感觉,虽然大家每天都忙忙碌碌地上班买菜接孩子,每天都热热闹闹地生活,可大多数人的内心似乎都有两种极端,一种从心底来讲是很开放的,愿意以所有的时光去和外界摩擦,因为每次摩擦都可能是机缘,可能是之后长久美好时光的源头,虽然在最后也许除了一身疲惫什么也没有,可他永远用激情的眼睛相信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而另外一种人,包括我自己,却像是只能待在无菌罩内的少年,本能地不愿开门,不愿参与门外的一切。我们情愿把所有的时间都锁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只要享受静谧,只要听无限的时空缓缓流过。    为此,我一直对每个人都会死去感到欣慰,因为这么想着时觉得,到最后总能安安静静地不被人打扰。   这样的分类也常常会模糊界限,这一类的人极端时却会学习另一种方式。就像你,看起来那么平静坚强,像你的名字那样什么都兜地住,可从你消失那次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用心和大家摩擦的人,擦到流血了,你才惊觉,因为还不习惯隐隐忍忍地活,所以你不见了。     手腕   24/07/05 手腕:     我们做的那个楼盘被评为本市十大杰出楼盘和中国名盘了,不枉我开会到凌晨三点。本来想在房间睡觉,可是在屋子里我就像个接线员一样,接了一下午找陈一的电话,全是她男朋友找她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前男朋友,她把他甩了。   有时候我觉得陈一真的很奇怪,她好像是为了打电话而生的,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看电视但是绝不能不打电话。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房间她总在打电话,而且一边打一边在床上做着各种类似于倒立啊前滚翻等有难度的动作,公司是给我们两个人租的标间,可是除了电话好像其他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而电话是她一个人的。有好几次,刮台风,夜里我惊醒,看到她坐在地毯上,头枕着床沿,脖子上夹着电话睡着了。我知道她是跟不同的人在打电话,不同的男性,那些喃喃的声音,即便轻柔,我想也不该是因为爱情。   刘医生昨天发了封邮件给我,询问我的生活状态如何,我想了很久,最后回信告诉他:“我正过着。”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他有些不安,可是我是诚实的,我只是在过着。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其实那样的病,出来虽然不容易,出来后想进去也不易了。  事后很多人问过我怎么回事,我都不跟人说实话的,我知道有些人心里是没有疤的,他不知道成长的疼,有些人已经好了或者在好的路上,看到别人有比自己更深的疤才比较平衡。   那时我回到家里,已经成了一个没有语言的人,我一直睡着,直到有一天早上起来,我穿好了衣服跟妈妈说,送我去医院吧,我不想这么早抛弃你们。   我知道你去问过阿孜,她告诉你的是事实,但远不是事实的全部。至于事实的全部在哪里,也许只有阿木知道。可这些不完整的事实足以让我觉得还真没有什么值得我那么珍惜。       兜兜   25/07/05       兜兜:     今天天气很爽,在难得的雨后清凉中,我看到卡卡了。在我正漫不经心地到处瞟帅哥时,一只大手在眼前一晃而过,循着手的主人看去,竟碰到了这样的朋友,于是笑地很殷勤,“恩”地很带劲,傻呼呼地满心欢喜。很多时候我在考虑,如果站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要不要就这样默默爱他很多年。   难得我也有这种感悟吧,从前我一直都是低头走路不看风景的人,所以才让你孤独了那么久啊。   确切地说,那次是我和阿孜相互询问的,我们把自己所知道的拼凑到一起最终得出了阿木那小子移情别恋这是事实的全部。  原来那个白裙子叫关蕾,是他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的八年梦中情人,据说还是个官家小姐,就在中文系读书。阿木从小就守着她了,也不说追也不说退,直到后来遇到你。本来也就是一梦中的情人打住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就悄悄地变了,阿木手里拿着的不再是你的水瓶,他的饭盒也不再由你拿着,自习室里用你的笔记占到的位子上坐着那白裙子,阿木比赛的球场边也再看不到你的身影了。大学恋爱的所有标志性情节都没有变,变的只有女主角而已。   长得也不咋地啊,除了tmd整天露不出个笑脸,不知道是装深沉还是装忧郁以外,和大家也没啥不同啊。用得着拿着八年抗战来吓唬人吗。   我们当时真的很愤慨,大有一起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中文系把这个小妖精比下去之意。我和阿孜当即约定,以后但凡遇到她,就用目光狠狠地杀到她良心不安。那时我们都竞相恶毒,深怕稍一松懈就对不住和你的友谊。那会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只有这么多而已。        手腕   28/07/05 手腕:     我们做的那个楼盘被评为本市十大杰出楼盘和中国名盘了,不枉我开会到凌晨三点。本来想在房间睡觉,可是在屋子里我就像个接线员一样,接了一下午找陈一的电话,全是她男朋友找她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前男朋友,她把他甩了。   有时候我觉得陈一真的很奇怪,她好像是为了打电话而生的,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看电视但是绝不能不打电话。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房间她总在打电话,而且一边打一边在床上做着各种类似于倒立啊前滚翻等有难度的动作,公司是给我们两个人租的标间,可是除了电话好像其他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而电话是她一个人的。有好几次,刮台风,夜里我惊醒,看到她坐在地毯上,头枕着床沿,脖子上夹着电话睡着了。我知道她是跟不同的人在打电话,不同的男性,那些喃喃的声音,即便轻柔,我想也不该是因为爱情。   刘医生昨天发了封邮件给我,询问我的生活状态如何,我想了很久,最后回信告诉他:“我正过着。”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他有些不安,可是我是诚实的,我只是在过着。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其实那样的病,出来虽然不容易,出来后想进去也不易了。  事后很多人问过我怎么回事,我都不跟人说实话的,我知道有些人心里是没有疤的,他不知道成长的疼,有些人已经好了或者在好的路上,看到别人有比自己更深的疤才比较平衡。   那时我回到家里,已经成了一个没有语言的人,我一直睡着,直到有一天早上起来,我穿好了衣服跟妈妈说,送我去医院吧,我不想这么早抛弃你们。   我知道你去问过阿孜,她告诉你的是事实,但远不是事实的全部。至于事实的全部在哪里,也许只有阿木知道。可这些不完整的事实足以让我觉得还真没有什么值得我那么珍惜。       兜兜   25/07/05       兜兜:     今天天气很爽,在难得的雨后清凉中,我看到卡卡了。在我正漫不经心地到处瞟帅哥时,一只大手在眼前一晃而过,循着手的主人看去,竟碰到了这样的朋友,于是笑地很殷勤,“恩”地很带劲,傻呼呼地满心欢喜。很多时候我在考虑,如果站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要不要就这样默默爱他很多年。   难得我也有这种感悟吧,从前我一直都是低头走路不看风景的人,所以才让你孤独了那么久啊。   确切地说,那次是我和阿孜相互询问的,我们把自己所知道的拼凑到一起最终得出了阿木那小子移情别恋这是事实的全部。  原来那个白裙子叫关蕾,是他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的八年梦中情人,据说还是个官家小姐,就在中文系读书。阿木从小就守着她了,也不说追也不说退,直到后来遇到你。本来也就是一梦中的情人打住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就悄悄地变了,阿木手里拿着的不再是你的水瓶,他的饭盒也不再由你拿着,自习室里用你的笔记占到的位子上坐着那白裙子,阿木比赛的球场边也再看不到你的身影了。大学恋爱的所有标志性情节都没有变,变的只有女主角而已。   长得也不咋地啊,除了tmd整天露不出个笑脸,不知道是装深沉还是装忧郁以外,和大家也没啥不同啊。用得着拿着八年抗战来吓唬人吗。   我们当时真的很愤慨,大有一起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中文系把这个小妖精比下去之意。我和阿孜当即约定,以后但凡遇到她,就用目光狠狠地杀到她良心不安。那时我们都竞相恶毒,深怕稍一松懈就对不住和你的友谊。那会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只有这么多而已。        手腕   28/07/05 手腕:     我们做的那个楼盘被评为本市十大杰出楼盘和中国名盘了,不枉我开会到凌晨三点。本来想在房间睡觉,可是在屋子里我就像个接线员一样,接了一下午找陈一的电话,全是她男朋友找她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前男朋友,她把他甩了。   有时候我觉得陈一真的很奇怪,她好像是为了打电话而生的,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看电视但是绝不能不打电话。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房间她总在打电话,而且一边打一边在床上做着各种类似于倒立啊前滚翻等有难度的动作,公司是给我们两个人租的标间,可是除了电话好像其他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而电话是她一个人的。有好几次,刮台风,夜里我惊醒,看到她坐在地毯上,头枕着床沿,脖子上夹着电话睡着了。我知道她是跟不同的人在打电话,不同的男性,那些喃喃的声音,即便轻柔,我想也不该是因为爱情。   刘医生昨天发了封邮件给我,询问我的生活状态如何,我想了很久,最后回信告诉他:“我正过着。”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他有些不安,可是我是诚实的,我只是在过着。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其实那样的病,出来虽然不容易,出来后想进去也不易了。  事后很多人问过我怎么回事,我都不跟人说实话的,我知道有些人心里是没有疤的,他不知道成长的疼,有些人已经好了或者在好的路上,看到别人有比自己更深的疤才比较平衡。   那时我回到家里,已经成了一个没有语言的人,我一直睡着,直到有一天早上起来,我穿好了衣服跟妈妈说,送我去医院吧,我不想这么早抛弃你们。   我知道你去问过阿孜,她告诉你的是事实,但远不是事实的全部。至于事实的全部在哪里,也许只有阿木知道。可这些不完整的事实足以让我觉得还真没有什么值得我那么珍惜。       兜兜   25/07/05       兜兜:     今天天气很爽,在难得的雨后清凉中,我看到卡卡了。在我正漫不经心地到处瞟帅哥时,一只大手在眼前一晃而过,循着手的主人看去,竟碰到了这样的朋友,于是笑地很殷勤,“恩”地很带劲,傻呼呼地满心欢喜。很多时候我在考虑,如果站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要不要就这样默默爱他很多年。   难得我也有这种感悟吧,从前我一直都是低头走路不看风景的人,所以才让你孤独了那么久啊。   确切地说,那次是我和阿孜相互询问的,我们把自己所知道的拼凑到一起最终得出了阿木那小子移情别恋这是事实的全部。  原来那个白裙子叫关蕾,是他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的八年梦中情人,据说还是个官家小姐,就在中文系读书。阿木从小就守着她了,也不说追也不说退,直到后来遇到你。本来也就是一梦中的情人打住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就悄悄地变了,阿木手里拿着的不再是你的水瓶,他的饭盒也不再由你拿着,自习室里用你的笔记占到的位子上坐着那白裙子,阿木比赛的球场边也再看不到你的身影了。大学恋爱的所有标志性情节都没有变,变的只有女主角而已。   长得也不咋地啊,除了tmd整天露不出个笑脸,不知道是装深沉还是装忧郁以外,和大家也没啥不同啊。用得着拿着八年抗战来吓唬人吗。   我们当时真的很愤慨,大有一起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中文系把这个小妖精比下去之意。我和阿孜当即约定,以后但凡遇到她,就用目光狠狠地杀到她良心不安。那时我们都竞相恶毒,深怕稍一松懈就对不住和你的友谊。那会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只有这么多而已。        手腕   28/07/05 手腕:      到现在整整两年过去了,我才敢痛痛快快地去回忆,医生说这样才算真的好了。   阿木偶尔的电话,全在我看清来电显后就挂断了。虽然真的好了,可是那些我兜不住的日子正因为我好了,才显得特别清晰。   那时侯你和布瓜在一起,我和阿木在一起,所谓的初恋并不能减轻我们姐妹淘哪怕一点点的情谊,我们每天还是厮混在一起,这让阿孜她们开玩笑说我们找男朋友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事实上,只有你才能上着课,接到我的短信就猫着腰出来和我汇合去后门快打烊的小店买些残羹冷炙,也只有我才能陪着你把一条小街逛翻了搜一条让你穿着显腿细的七分裤,你在我面前才能用剩下的零点五形象模仿小狗打喷嚏,我靠着你才能在条件恶劣老鼠乱窜的高中宿舍里有个好眠,即便在一起时有长久的缄默不语,也不会有人觉得尴尬,我们早有共识:我们是见证彼此成长的朋友。   但却就是这样的友谊让我迷惑,因为我从最初就知道关蕾,知道他们的八年,知道阿木的厮守,可是阿木的解释很妙,他告诉我,他们是见证彼此成长的朋友。   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起过她,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希望自己能体会到他,可是又害怕这种体会在你这里被赤裸裸地戳穿。  就这样,最初的传言吹过耳边时,我有过质问,在他诚心的道歉和解释中,我鼓励自己接受他和他的朋友。   关蕾也是我很熟悉的人,虽然不同系,交流不多,但因为住在同一舍,常常上上下下地也有照面。客观地讲她是个美女,又有别样蓝调的气质,着装很纯情,眼神也很纯情,她的确不爱笑,可是每回碰面,她都很礼貌地看着我,从来没有躲闪过。我拿什么来回敬她勇敢坦然的眼神呢,我决定用信任的微笑。   有段时间,阿木很少来找我,而我忙着合唱团的比赛,也鲜少主动联络他。我知道关蕾那几天身体不好,打水买饭都要人照顾,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可也想着等她健康了,我再和阿木谈谈这件事。   这么着过了几天,一天合唱团训练因为场地问题改了时间,我难得有空闲决定去看看阿木,下午的樱园很安静,只有水房偶尔有热闹的水声。进门栋的时候,一丝念头闪过我脑子,他不会这会儿在关蕾的宿舍里吧。   小淘伸出个头,见是我,尴尬地说,阿木不在呢,立马我心中有数了。   “我知道,我来看看他的球服有要洗的我就拿下去了。”不想让别人看出我的不安,我还是强硬地进了门。   阿木的确不在,床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有球服也有我送他做生日礼物的外套,我走过去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决定把外套拿下去洗,我偶尔帮他洗衣服,他倒帮我洗过不少,可是这件外套我有特别感情,希望阿木穿着它,眼神里都能透着干净。   搜搜口袋,竟然有意外收获,一盒小小的药盒,里面有小小的6片药片,盒子上面赫然写着米非司酮。     兜兜   28/07/05 兜兜:         我一直认为觉得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出口,在最难过最憋闷的时候,让体内憋得要炸掉的东西滚出去。    所以我总写东西,也总哭着写东西,我不想一遍遍地跟人解释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为什么和大家的共识永远不合拍。因为我越来越知道,很多事情说不出来,再怎么表达,心也是自己的,表达从来不能真的改变什么。       手腕    20/07/05         左手腕:          郑重警告你振作起来。大家都认可的感情你一分钟都没有悼念过,却为了莫名其妙的人深陷其中。我要告诉你,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伤痛,才几个月的交道而已,像你这样的女生完全是因为自己后天的原因才会有心痛的经历,这一点都不值得同情,所以请你不要说什么哭着写作啊,改变不了什么这样没骨气的话,你来自自尊心的振动远远超过了你感情上的微颤。等你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什么都没什么。         兜兜     21/07/05 卡 卡    兜兜:  是不是因为年纪渐渐大了的原因,身体总是有些些的不适,就像你说你会失眠,放在从前谁信啊,可是你看着你一通宵一通宵熬过后的眼睛,我心中真有阵阵悸痛。  今早老板的课我又迟到了。起得不晚,可在路上,头突然晕起来,恍惚,蹲下,好一点再走,又晕,反反复复,就迟了。   不知道吧,小时侯的我可盼望生病了,可以不上学啊,可以有很多人送东西给我吃啊,可以赖在被子里软软地说话啊,可以看妈妈一直柔柔得摸我的头啊,可以让平时不让我看电视的爸爸帮我打开电视调到喜欢的台啊,嘿嘿,日子似乎一下子过得特别温情。长大后才开始不能不面对一点也不温情的生活,生病也不美好了,怕死怕花钱怕爸妈心疼的脸,怕耽误了时间病好后做不完的事,所以每次晕的时候我都死死地抓住什么,耐心地等着眼前从恍恍惚惚到黑黑一片到慢慢清楚,最后除了一头的冷汗,除了腿软的那一刻模模糊糊的记忆,好象什么都没有。又成了健康宝宝哦!  说到生病,我最蠢了,刚刚和卡卡好的时候,他问我有什么小愿望,我说希望他能病一次才好,要躺着,要难受,要不能死去,要不能伤筋动骨也不能留后遗症,要病在叔叔阿姨都不在的时候,要病在没有考试没有好玩的活动的时候,这样我可以守着他,摸他的头,边拿温度计给他边看时间,倒水给他喝,扶他起来上厕所,进他乱糟糟的房间,叠他一堆堆的衣服。他笑着轻轻地骂我“小神经”。可是其实我是很认真许的愿,老天就是喜欢认真的人,马上让我如愿,那晚篮球比赛之后他就病了,发烧,嗓子发炎。早上看到他,他已经晕晕的了,可是这个人不愿意好好躺着一定要看NBA,所以我们都赖在沙发上,他懒懒的看着,我呢,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我醒来,他已经开始煮饭了,乒乒乓乓的捣鼓一番,热了两盘黑糊糊的菜和一小锅白饭就进房睡觉了,他是真的病了,连饭都不吃,可是我饿了,一扫而光。  其实兜兜,你也知道了,我自己的生活就是乱糟糟的,吃什么靠食堂,穿什么靠家长,偶尔也靠靠你了,照顾别人简直是共产主义理想。所以老天给我创造了条件,我也不能达成心愿,那两天他只好整天睡觉,我只好整天上网。觉得太无聊,不免暗暗希望老天再听一次我的心愿,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生病了,不要让他在我醒着的时候一直昏昏地睡。但是,事实证明老天不喜欢反反复复的人,所以从此以后他一直在我醒着的时候睡,在我睡的时候醉,即便同一个城市,我们也是有着至少4小时时差的人。  所以你,兜兜,对老天千万不能开玩笑,要想好了才说,说了就一定做,做就要尽力好,好了也不一定要谁知道,老天喜欢这样的人。     手腕手腕:  关于对老天的看法,我暂时不想理会,万事不求天,想他拿我也没什么辙吧。你不要再想卡卡,都是过去式了,你首要要做的就是不要再晕,如果再出现这种现象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我一直记得大四那年在书屋,你吓到我的那一次。那回我们无所事事,正在席殊killing time,你突然朝书店外面走,走的姿势还特别奇怪,像个盲人一样从墙摸到门,从门摸到墙,刚刚走出门口,你就蹲下了,手还不忘抓着《亲情树》的宣传架。我莫名其妙的跟出去看看,大惊,你怎么哭了啊!?满头大汗的还闭着眼流眼泪,你这个藤学不是一向的强硬派吗,咋在大街上搞得热泪盈眶滴,完全不顾形象。慌得我连忙去扶你,哪知你一碰就倒,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不对劲啊!幸好是美女出状况,围观者众,我正准备开始求助呢,您倒好,突然睁眼了,抓着我爬起来一抹脸上的水,眼神还比较迷离地说:“走吧,丢人不丢人啊。”嘿,谁比较丢人啊,小姐。  还没进学校门呢,你的强硬派本色又露出来了:“你这小孩儿啊,没经过事儿吧,这种大热天的倒一倒那很正常,倒下起来,倒下起来,慢慢就成了连续性动作了,象你这么一直屹立不倒的说不定哪天一倒就起不来了。”损吧你就,再怎么你这会儿也是个虚弱的强硬派,走两步就要求中场休息,一屁股坐到附中门口,那天咱们就坐在路边侃了一下午吧。想想挺美好的,现在想找人肆无忌惮地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爸爸常常告诉我,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和你喜欢的人都建立在你存在的基础上,如果你本来的个体出了状况,他们对你的意义也终会消失。这么听着像是很矫情,但想想也真是这样。别熬夜了,早点休息!当我整夜整夜地看着天空从暗黑到泛白时,你知道我疲惫的大脑里连哭的气力也没有时的感受吗,能有好眠就是好命。     兜兜   02/08/05 兜兜:  昨天晚上坐591从我很少去的华工赶回来,过去是看一个朋友,是我小时侯家里的邻居。三年前我也去看过他,那时我懵懵懂懂,他意气风发,刚刚拿到了美国某校全奖的offer,学院里安排他给师弟师妹搞个座谈,他让我也去。几乎是怀着崇敬的心情一边下决心一边做完笔录,当天晚上回去就去书店买了红宝书,挑灯夜读,准备踏上通往大洋彼岸的精英人生之路。然而事过境迁,到如今我也还是个小土鳖,而他当年签证遭拒后又辗转去过加拿大,几经波折却染病回来,昨天看到时已经瘦得只有张纸薄了。见了面大家并没有太多话,吃饭的时候他时时发呆,想起并不远的三年前,坐在同样的位子吃饭时他是怎么样激昂的教导我:“既然要受教育就要去一流国家受一流教育!”对比之下,我也觉得疑惑:幸福的生活究竟在哪个“别处”呢?  上车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开起来哐哐铛铛的591上人不多不少,正好让我站着胡思乱想不受打扰。车开了又停,停了又开我都没有在意,直到突然一个人在我身后一个踉跄,擦过我的背留下一阵浓郁的酒精味后,跌跌撞撞地向车尾走去。因为这股酒味,车上的人都多看了他两眼,然后继续各自的冷漠。只有我,目光收回来了,思绪却回不来。他醉了吗,有多醉?这个白体恤牛仔裤用手撑着扶手把头埋在胸前从我身后走过时呼出的酒精气息正好穿过我后脑勺的男生有多醉,能回家吗?因为这个疑问,经过校门口时,我没有办法下车——他还没有下。虽然在这个把公汽开得象赛车一样的城市里,我都没勇气扶他一把,可我还是觉得应该留下,在余光里关照他。后来跟着他下了车,步行一段,穿过马路,进了理工大大门,觉得没有什么发生交通事故的可能性了,再乘返程车回去,一路上灯红酒绿的,还有多少人醉呢,他们都能回家吗?  “其实我只想送你回家。”这是我第一次找到醉醺醺的他时说的话,那天他真醉了,酒吧里面的很多朋友拉着他说:“卡卡,介绍一下撒,这么漂亮的朋友介绍一下撒。”他晕晕乎乎,我不知所措,第一次在那样灯光暧昧的地方见到那么多杯子在面前晃,我只能假装镇定。“走吧,我们。”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牵着他的手就象牵着一个小朋友,他也顺从地让我牵着,一起穿过烟雾缭绕的局促空间重新回来我熟悉的空气里。  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没什么,就是想待一会。”还好,还能走路,还知道我不高兴,还想解释。  “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家。”   一路上,他说了好多话,平时话少少的人突然开口说了好多话,包括“你放心,我是好人,很好的人”。其实这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知道他是很好的人,但是放心,真的没有做到。以为附中那边的后门开着,半哄半拖地把他拉到了,才发现门锁了。这时他才醉醉地笑:“我就知道门早锁了,这里离你宿舍近,还是让我送你回家。”那样盛着醉意笑意的眼睛,迷朦惺忪,扑面而来的是他的呼吸,从此我喜欢上了这样荡漾着酒香的空气,只是这样的喜欢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手腕   03/08/05  手腕:   我知道你一切的感慨都源于此,别人的心情永远像韩剧,即便流了两滴眼泪,一盒千层雪就有足够的甜蜜来平复。可是当自己真遇上的,才明白个中滋味。   先跟你扯点别的,这个周末我们部门去鼓浪屿游泳,算是头儿让大家放松放松心情,调整一下姿态准备投入下一个楼盘的策划。不管上头打什么算盘,我们都挺开心。   虽然我不会游泳可是还是用奖金买了400多一件的新泳衣,也不知算是犒劳还是算麻痹。   你不用骂我败家,抱着这样心态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游泳只是个幌子,大家伙需要的只是个闲适又时尚的场合。说是休闲吧,对于女生来说,少有像你那样扎进水里就来个一千米的,大家都喜欢轻轻松松戏水弄沙,说是时尚,那是因为好歹也是一有氧运动。这个精髓人人都领会,像是陈一,作为我们部门的门面,利用这个机会,她很是让大家开了开眼。金色的沙滩上,即便人群熙攘,也能一眼就挑出她。她穿着性感火红的比基尼,带来了个185帅哥,这一对壁人,迈着看上去漫不经心地慵懒步子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用宪哥的话说:只有两个字——舒服。别怪我搞笑搞得不专业,其实我当时真的感叹,般配看上去比爱情美。   托他们的福,周围一小片海滩的人都以我们这圈为中心,时不时送来艳羡目光,而我们这圈当然是以俊男美女为中心,谁都过去先奉承两句,再打听两句,然后回来八卦两句。一个下午甚是热闹。陈一一直表现地很活跃,有时候会冲着帅哥夸张地笑起来,我想她对这种弥漫在她周围的繁华气息该是既享受又习惯吧。    夕阳西下,喧哗慢慢变成窃窃私语,忘记是谁突然说起,他们厦大的以前有个传统,就是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去海边在沙滩上用脚写自己心里的人的名字,说是如果能在两次海浪冲刷海滩之间写完的,名字的主人一定能听到你的心声。   ‘那185帅哥不是很占便宜,只用划一横就好,难怪陈大美女把绣球抛给你呢。’我立马涮他们。不晓得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搞笑的天分,话音刚落,女主角就很不给面子地冷了脸,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下,然后起身朝海走去,搞得大家想捧我场都怕驳她面子。    话题就这么尴尴尬尬地结束了,大家又三三两两地散开,夹杂着少少的议论。只有我一个人憋气地坐在原地,又不晓得自己触到她什么霉头。   天很快就黑了,我一直闷闷不乐,直到有同事招呼我回家了,我才懒懒地起身。就听见有人问,陈一呢?队伍中,185帅哥也很茫然地朝同事们摆头,说他也老早就没见着她了。打量四周,我忽然有种直觉地朝刚才陈一迈向的海边找去,比较深入的沙滩上有块大黑岩,挡住了大家的视线,靠近岩石时,阵阵海浪扑来的声音很响,绕到岩石背后,我看见黑暗中陈一窈窕的身姿,她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还是低着头,伸着右脚,在海浪冲刷海滩之后在沙里一遍一遍地写着谁的名字。   要不,你也来厦门玩吧,看看海,写写字,试试看他能不能听见。      兜兜   05/08/05 兜兜:   今晚寝室的气氛很好,灭了灯,黑黑的,我们仨各人对着各人的电脑,安安心心地看书听歌,小日子过得甚是安逸,这在咱这个聒噪的寝室是很难得的事情。其实平时聒噪的时候也安逸。   嚼着这份这种静谧的空气,我突然觉得很幸福,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静静呼吸,我觉得很幸福。   在24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的这个时候,我正在把可能作为倾诉对象的朋友在心里排了个队,想象了下在她们面前扮演矫情角色的尴尬程度,然后逐一比较,最后决定还是自己出去跑步。于是,换鞋,盘头,戴眼镜,然后表情凝重地出门去。   不能心平气和时,我最喜欢出去跑跑,这是多年的老习惯了,晃悠晃悠,最好在晚上,最好有点风,最好谁也没有碰上。   想当年,咱也是个擅于长距离体育项目的爱运动的小朋友,十一岁的时候参加了某个旅游城市的首届环城长跑。头天晚上特别兴奋,一直在考虑要是一不小心发挥出了水平跑出了名次,接受记者采访时,小朋友应该怎么说出大方得体的话啊。这是关乎全市小朋友的形象问题。值得认真思考思考。   只是七千米的距离还真不是一般的长啊,100多号人,我跑到了60几名,还是小女生当中的六十几名,就不麻烦记者叔叔们专程采访我了,跑完就让我爸给背了回去。   虽然我的运动生涯就这样很快地结束了,可是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为了参加比赛,有个市体校的老教练被学校请来训练小朋友,那个背微微驼着教练,天天让我们跑圈时都在一边骑着自行车喊着:调匀呼吸,调匀呼吸,一下,两下,调匀呼吸!这招很灵,现在每天晨练,我们宿舍那两个嚷着减肥的主儿都是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我却能两步一呼气轻轻松松地在终点迎接他们。结果她们说,我这人跑步的时候最从容。   从容是好事,昨天跑了一晚上,今天果然很从容。    只是有点疲倦,不多写,我要早点休息。代问陈一好,请她也试试长跑,这样可以保持窈窕身材,还能从容呼吸。      左手腕   06/08/05 手腕:    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从宽泛意义上支持你的人,虽然最初我以为你会不留一点痕迹。可是到现在,你仍沉溺于用这样的方式对待那样的人,我的体谅真有点言不由衷,这不像你,也或许从前的你不像你。  还记得头一回听你说起卡卡,我问你,他有什么吸引到你,你语气诡异地告诉我,他的手指修长,开车的时候不爱握,只是轻轻地展开着把手掌撑着方向盘,你就喜欢他开车的姿势。怔了三秒,我失笑,你堕落了,居然喜欢风度男。你也笑,语焉不详地说也许只是好奇。  对啊,这就是你,从前秉持人生无限可能的你。  我曾经费劲问你——虽然确是存在那么多的可能性,可是人却终归只会往一个方向实现,你为什么能仅仅因为对另外一种可能性的好奇,就粗暴地决定放弃?  谁知以后我们各自体会,各自费力。倒是我,似乎越来越见识这种可能性的魅力,想起了你从前喜欢的歌:    太多太多魔力太少道理  太多太多游戏只是为了好奇  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  对什么东西死心塌地  一个一个偶像都不外如此  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  谁曾伤天害理谁又是上帝  我们在等待其么奇迹  最后剩下自己舍不得挑剔  最后对着自己也不大看得起  谁给我全世界我都会怀疑  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回头看那人,我开始认为,我曾经自娱自乐地路过某地,谁知那里不留一点痕迹。      兜兜   08/08/05 兜兜:    是啊,这是我曾经很喜欢的歌手和歌词。有过那么一次,在路上,我和卡卡一起听着这首歌响起,我也这么对他说.‘请把歌曲还给音乐。’他这么答我。说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路,用我喜欢地姿势掌着方向盘。  我们在一起最多的时间好像都是在路上,总是奔赴向某一群人,一大群人。我也问过为什么他总喜欢在人群中,他说在因为那里可以笑地很大声。  可惜我甚至学不会在熙攘中欣赏别人的纵情笑声。所以我只能以我的方式孤独。其实不孤独,不知道吧,我还过着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呢,一个人也可以走两个人的路啊,我逛了我所知道他上的每个网站,看着他的id就像是看着他做了他在做的每一件事,我喝了我见过的他喝的每一种酒,看着荡漾的酒杯就像看着他装着酒的眼睛,我说他说的方言,吃他点的菜,穿他喜欢的裙子,点他唱的歌,绕道走他家附近的路,按他的方式交朋友,交他喜欢的那种朋友。   别人怎么恋爱我不知道啊,可是我真的在考虑,要不要这样爱上好多年。     手腕   09/08/05 陆 小 天    兜兜: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给你写信,因为我很惊讶,从老同学嘴里传出的八卦里竟有你的名字。阿渺和陆小天,那么对的一对!现在却分手了,因为你分手。你确定你喜欢这样的角色?  大家都知道阿渺是为了陆小天放弃了自己梦想的新闻去上海做广告,可去了之后得到的只有越熬越深的夜和陆小天越来越冷的脸。我不想跟你转述同学们的话,但是象阿渺那样永远用温暖快乐的表情来面对大家的女生,你真的不该伤到。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突然想起,有一度你曾问过我关于夺人所爱的问题,我很莫名,反问你为什么对此有兴趣,你告诉过等尘埃落定了再回答我,想必就是指这件事。  什么叫尘埃落定?像现在这样等陆小天明确而坚决地面对阿渺的目光说要分开,不怕让任何朋友知道他真的喜欢别人,所有的从前一起八卦过的女生都念叨你们三个的名字,像这样你觉得就是你等待的尘埃落定?  兜兜,你过去不是一再告诉我,你不喜欢那些说不出任何理由就可以让别人突然不幸福的人,像从前的关蕾,像布瓜心中的我,像传说中的小影。你跟我说:不要觉得委屈,不要觉得你们只是无辜地在某处遇见了别人的男朋友,说话时无辜地用了某种表情语气,就这样无辜地走进别人心里,你们不会是无辜的,绝不是。任何人如果造成了别人的不幸他都不会完全无辜,那样没有道理,你们不是没有选择的人。  你一直这样说对吧?那么现在你无辜吗?难道你也只是这样而已?        手腕   11/08/05       手腕:    昨天回去后,陈一告诉我有个男生打过几个电话来,然后贼笑地说:“是很有磁性的男低音哦。”我知道是陆小天,你要审我的那个人。  其实,我不是很熟悉陆小天,虽然在学校的时候天天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并不知道这声音后面是怎样一张脸,只是偶然有回在路上当一个清瘦的男生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时,同行的阿孜突然窃窃地拉住我说:“看看,这就是陆小天,广播台的,声音可好听了,也帅。”   “哦。”我抬头看了一眼。  “哦什么,就只哦一下而已啊!”显然阿孜觉得我应该报以更高的热情。  “哦,哦,哦。哦三下,面子足吧。”嘿嘿,我当下就明白阿孜这些天神叨叨地嚷着大家吃饭时间都要听校台是怎么回事了。醉翁之意啊。  认识了这个人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有很多课都是合上的,只是到三年级以后我逃的课比上的课还多,根本没有心思去发掘课堂上的帅哥了。事实上碰见他最多的是在水院的教工食堂里,不是说“吃在武水”么,到底那时心轻气爽,整天不辞辛劳地翻山越岭就为吃餐饭,不过那时有阿木这种挑食刁食的人相伴只要一心想着大餐也不觉得辛苦,只是天天在那里碰到另外一对翻山越岭的人就难免印象深刻了。在第三次碰到他们后,我回去酝酿了很久,最后还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正在听校台的阿孜:“陆小天已经有女朋友了。”   阿孜顿了一顿,收起平时痞痞的笑,瘪了瘪嘴说:“我早知道。”   “早知道?那你还……”我真惊讶。  “这没什么,我习惯了我喜欢他,他喜欢别人。”说完她假假地凶了我一眼,“一边玩去,别打扰我听广播。”   我还记得当时我愣了比较久。才明白,原来喜欢也可以只是一个人的事。       兜兜   12/08/05 兜兜:    我为上次的激烈道歉,我想你理解我的激烈,突然听到有人用那样的语气谈论我的朋友在传闻里扮演的角色,一时间我难以相信。但是现在即便我平静下来,我还是想问你,你确定自己喜欢这样的位置?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我记得从前大家在背后议论“最对的一对”时,你根本不在意,对不对,那时侯你根本不在意。  那回,阿孜口语考到A,在楼道上振臂高呼、自卖自夸:“阿孜好厉害啊,阿孜好聪明啊,阿孜真是了不起!”搞得我们都羞愧不已,一来受这个A的刺激,二来出了这么个王婆着实少见,好几个寝室都闻声探头探脑地瞄上几眼,相熟的还不忘添油加醋地恭维几句,让这厮得志更猖狂。我们正说要想个什么法子让这家伙封口滴,突然就安静,还没有等我们回过神来,一对金童玉女从门口晃过,阿孜看到帅哥立马做淑女状特轻柔地打招呼:“林渺,好久不见哦,这是……”“我男朋友——陆小天!”林渺已经灿烂地接口。  其实,只有阿孜这家伙那段时间忙于crazy English而没有更新时时行情,大家都知道隔壁新闻院的院花林渺已经找到她的王子了。而且还是和你们信管院的男生。当时我们就问过你认识他吗,你光顾着跟阿木发短信研究晚饭上哪吃,头也不抬地说不认识,又念叨了遍他的名字,更正说:认识,一起上课的。这么漠然对待的人完全是在你生活之外啊,怎么变了,什么时候变了。  你也许不熟识林渺,那真的是个暖色系的女生,音容笑貌都有阳光的味道。大二那年,为了演出,校合唱团成员已经把所有的课余时间拿出来训练了三个礼拜了,人人筋疲力尽,林渺是我们高音部的,却是个例外:总是欢天喜地地来训练,结束时再呼朋唤友地去“腐败”,上台前像变戏法似的地变出了一大盒润喉片发给大家,刚刚下台,就抱住我们每一个人嚷着“好棒啊,我们真的好棒啊!”……   凡是认识林渺的人都很喜欢她温暖的微笑。他们一起三年了,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背叛,你让总是给别人温暖的人到哪里去取暖呢?     手腕   13/08/05       手腕:  你问地很好,叫那样给人温暖的人失去灿烂的力量,我觉得很抱歉,可是这真的是因为所谓的我的出现?  上次告诉你了,我对陆小天最初的关注是源自对阿孜的关注。  在林渺把陆小天介绍给大家之前,我就知道他是阿孜心里的声音,只是她洒脱惯了,不喜欢流露落寞的眼神。因为想配合她,我才表现得漠然。  在宿舍里,阿孜是最照顾我的朋友,即便在最低迷的时期,她都喜欢痞痞地笑着,让我觉得日子过得有一丝逍遥。对此我心里很感激,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样的感激。有时候我会自然而然地帮她多看陆小天两眼,直到有一天,阿孜开开心心地告诉我,她有个相互喜欢的男朋友了。真替她高兴。从那天起,陆小天又成了个陌生的名字。   此后是安安静静的时光。直到和阿木分手,直到毕业,直到和你告别,直到布瓜去了英国,直到我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初到厦门,一个人也不熟识,突然地就悠闲起来。租了公寓之后,我买了新电脑,有空就窝在屋里和天南海北的老藤学们聊,再一齐大叹“浪费资源啊”。我一般都不愿加陌生人,主要是因为非典时期被困家中,曾百无聊赖地大力发展了一批新好友,却在时光的打磨后又一个个地把他们拖入了黑名单——每个人都从自我介绍开始,到无话可说结束,没有一个惊喜,实在无趣。我知道很大程度上这是我单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因为事实上在网上聊得火热激起大家一再kill time的是能和异性ID走上第四类感情路线,有点点温情又有点点暧昧,如果再加上些勇气还能把它向第三类转化,只是这转化有一半以上会因为现实与理想的距离而夭折。但是我,从来没有若即若离的天分,更不要说和一个ID 了。更关键的是我并不认为感情是可再生资源,所以格外吝啬珍惜。最后只落得对方觉得聊完了电影、音乐、运动等等任何一个作为引子的话题之后无论是以调侃地、温情地、浪漫地还是忧郁地语调都很难和我深入下去,只能就此打住。从此,我开始执行严格的审批制度,坚决只把时间大把撒在知根知底的人身上。  陆小天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我的好友中的。某日,某人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通过验证后仍不停地发出申请,且每个申请说明里都只有“你好”这个太过朴素的问候语,一来一去上十次下来都毫无罢休的意思。如此执著让我觉得很奇怪:就算是叉叉功的宣传者也犯不着这么锁定我为发展对象吧。于是我在拒绝理由里试探:认识我?答:非常认识。噢,不仅认识,还非常,那是应该开门了。  “报上名来吧。”我最擅长开门见山。  “你好,我是陆小天。”附加一个温文尔雅的笑脸。  “哦,你好。”陆小天,已经是意外,“非常认识”就更意外了,我们有真的认识过吗?当然正因为如此,我也只能彬彬有理地把疑问埋了起来。  后面无非是离开了的人对美丽校园的缅怀,留在这里的人对外面世界的憧憬,如此这般礼尚往来。陆小天的谈话和他给人的观感非常一致,有理有节,恰到好处,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语气讲贴切真心的话。且他的头像总能在我兴致高昂的时候亮起来,在我稍有一丝倦怠时say goodbye,配合地相当默契。渐渐地,我们真的“认识”了,我开始知道他在上海读研,知道他优渥的生活,知道他喜欢画画,曾经有着背着画架去画天涯海角的理想,还有群一起挑灯夜战完成第一份插图工作的哥儿们,也知道他现在已经在远离那些梦想的地方天天与CPA、CFA诸如此类做斗争。适可而止的语言让我们做着适可而止的朋友。有着一千多公里的距离隔着,时间长了,我们的交流里也掺合了一些些心里话的成分。距离真是个好东西,不仅产生朦胧美,产生幻想和期盼,还能让人在纷纷杂杂假面舞会般的生活里产生安全感和倾诉的欲望。     手腕   14/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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